第694章 機會
夫妻敦倫被人抓住正著，而且是一直欲拒還迎的小姨子，田力心裡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惡趣味，性致高漲。姚小蠻立刻感覺到了他的異常，抬起頭，睨著他，哼了一聲：「是不是又想雁子了？」
田力很無辜的眨著眼睛。不是我想她，是她就站在你身後好不好？
北宮雁也愣住了，瞪著田力，似乎在指責他太過份。她轉身欲走，又怕驚動了姚小蠻。她和姚小蠻最親近，知道她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裡頗有些自卑。這種事被她撞破了，不知道會臊成什麼樣子呢。她只得躡手躡腳地向後退出房門，一邊對著田力揮拳頭以示威脅。
「沒……沒有。」田力底氣非常不足。「我是看到你的身材保持得這麼好，高興。」田力一邊說，一邊掐著姚小蠻的腰，嘖嘖有聲。「夫人，你真是沒辜負了這個名字，小蠻腰啊。」
「屁，你少騙我。」姚小蠻嘴上狠，口氣卻軟了下來。「我知道我沒用，武功差，又沒學問，不能和別人比。可你畢竟我的相公，少君分一半，夏月菲分一半，就連火蓮國的少殿下都要來分一半，我還能剩多少？照說，我和雁子雖然不是親姐妹，卻比親姐妹還親，不該攔著你。可是，我……」
田力心性愧疚，連忙捂住姚小蠻的嘴。「行了，小蠻，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姚小蠻靠在田力懷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好，可是沒想到你會這麼搶手，是我自不量力，現在不得不面對著那麼多對手，又是少君又是少殿下的，最弱的也是國士，哪個不比我強。其實說起來，我倒希望雁子也能和跟你上，至少我還有個幫手。可是我一想，我好歹還有個家，雁子卻是個外地人，她要是跟你好上了，豈不是成了最弱的那個人？我自己憋屈，不希望她也這麼憋屈。」
「胡說，誰能比你強？」田力摟著姚小蠻輕輕晃了晃。「她們誰也比不上你，你才是我的第一夫人，管她什麼少君、少殿下，都不能跟你搶，不管我有多少孩子，只有你生的孩子才姓田，才是我田家的后。」
田力原本只是安慰姚小蠻，可是這句話說出口，他心裡卻有些疙瘩起來。他現在有六個孩子，但只有姚夢雲生的女兒姓田，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田家後人。平時他不去想，倒也沒什麼，此刻一提，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是很在意的。
田力低下頭，盯著姚小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小蠻，只有你，懂嗎？」
姚小蠻嚇了一跳。「相公，你在說什麼，我……我有點緊張。」
「哈哈。」田力拉過被子將姚小蠻和自己裹好，厲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
姚小蠻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門外的北宮雁卻明白了田力的意思，氣得直咬牙，卻又不得不陪著田力演戲。她咳嗽一聲，裝出一副剛到門外的樣子，大聲說道：「國士，是我，有重要消息。」
「原來是雁子啊，嚇死我了。」姚小蠻如釋重負，拍拍心口，喜笑顏開。「雁子，快進來，快進來。」
北宮雁走進門，狠狠地瞪了田力一眼，又側過身，對姚小蠻揮揮手。「小蠻姐，還沒起啊。」
「沒呢，嘻嘻。」姚小蠻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被北宮雁看了個通透，還為自己賴床不好意思。北宮雁也不好說破，強作鎮靜地對田力說道：「國士，斥候回報，昨天晚上有花帝使者在丁香城驛館入住，按照路程算，今天下午就能趕到月季城。」
田力點點頭，沉吟片刻。「北宮，你覺得花帝會出什麼招？」
「最大的可能性當然是以少君為質，召你入侍，或者隨軍征戰。」北宮雁早有準備，侃侃而談。「現在她還不知道白玉薇已經將所有的火蓮騎士帶過了江，她們很可能也在徵召之列。另外就是桃花水師，不管是花帝還是前鋒將士，要想過江，桃花水師是必備條件。花帝也許會命令她們進攻火蓮水師，打通長沙防線。」
「現在火蓮騎士已經退出長江，萬里風應該也離開了雲夢澤，接下來花帝會過江嗎？」
「至少前鋒會過江。至於花帝本人，那就要看情況了，如果顧漫漫等人進展順利，她就沒必要親自出馬了，除非顧漫漫等人有可能拿下火蓮城。如果戰事不順利，那她就更不可能過江了。就憑桃花水師這點戰船，要運送近百萬人過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也不是不可能。」
田力看向北宮雁，不明白她這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你希望花帝過江？」
北宮雁抬起頭。「國士，你有沒有想過，少君明明反對花帝削藩，為什麼又要去面見花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花帝興師動眾，八萬騎士南征，如果沒有像樣的戰果，她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可是有長江天險，再多的騎士也無可奈何。就算過了江，江南的地形也不利於騎士賓士，沒有步卒的配合，花帝的計劃根本無法實現。」
田力如夢初醒。「所以，少君去面見花帝，是想統領甲士協助花帝作戰？」
北宮雁點了點頭。
「那……那我讓白玉薇離開，豈不是打亂了她的計劃？」
「這可不好說，少君應該也沒想到花帝會軟禁她，但她最初讓萬山紅回火蓮城，的確是為了給顧漫漫等人增加麻煩的。至於白玉薇……」北宮雁搖了搖頭。「我懷疑她是看破了少君的心思，這才將計就計，搶先撤過長江，避免被花帝控制。」
田力很鬱悶。「這麼說，我被白玉薇利用了？」
「有這個可能，但這卻符合少君的本意。白玉薇過江之後阻擊顧漫漫，讓花帝的大軍寸步難移，甚至遭受重大挫折，花帝才會意識到步卒的作用，才會重新起用少君，給少君建功立業的機會。國士，這是少君夢寐以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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