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迷霧重重
在白虎部落俯首稱臣后，萬山紅趁熱打鐵，在綠蘿的配合下，星夜兼程，趕到了白馬部落。
白馬部落的老首領被不孝子馬義殺了，馬義又被田力殺了，而馬義尚未有子，白馬部落的實權自然而然的落入和親的騎士手中。有萬山紅撐腰，那位騎士苦盡甘來，按照自己的意願挑選了一個馬義的弟弟做丈夫，全面接管了白馬部落。
順利掌握了白虎和白馬兩個部落，萬山紅隨即傳書附近的十幾個小部落。面到馬義的首級，那些小部落沒有反抗的資本，紛紛趕來拜見，出錢出人，俯首稱臣。
對於萬山紅來說，這些部落實力有限，真心榨不出什麼油水，還沒她帶來的賞賜多，臣服也是象徵意義居多。但是，掌握了這些小部落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守住了一片戰略緩衝區。
「過了那座雪山，就是金菊國。」萬山紅站在山巒上，指著天過的一座雪山說道：「金菊國的人口並不算很多，但她們產良馬，而且一直在與羌人作戰，民風慓悍，高手輩出，騎士戰力足以和雪梅國抗鋒，就算遇到花帝的禁軍也有一戰之力，絕不是火蓮騎士所能抵擋的。」
田力很詫異，打趣道：「我一直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服，沒想到還有認慫的時候。」
「我這不是認慫，是知彼知已。只有知彼知己，我才能擊敗她們。」
「我見過金菊騎士。」田力說道：「她們就在江北，就在花帝的身邊。除了金菊騎士，還有雪梅騎士，不過她們都不太適應南方的氣候，所以病倒的不少。這次過江與你們作戰的騎士都是中原騎士，絕大部分來自牡丹城以南的花國。」
萬山紅點點頭。「我知道我們勝得僥倖。不過，我們無路可退，只有拚死向前。」
田力想起姚夢雲分析過的情況，也是黯然。即使他對政治了解有限，也知道花帝削藩是迫不得已，而火蓮王起兵反叛同樣情有可原，不管嘴上說得多漂亮，沒人願意放棄自己的既得利益，遇到危機時，本能地想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好讓自己繼續享受，說不定還要從中撈點好處。
男人當權如此，女人當權同樣如此。萬花國能延續千年已經是奇迹了。
「小紅，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
「西山勝和火蓮國有什麼聯繫？」
萬山紅皺了皺眉頭。「第一次出征之後，我就查過這件事，但是很可惜，沒有結果。」
「你問了誰，火蓮王？」
「包括她。」萬山紅轉過身，拉緊了身上的披風，臉色難得的凝重。「阿力，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我媽。」萬山紅咂著嘴，眉頭皺得很緊。「她有事瞞著我們，包括我爸。別看她現在什麼都不管，好像就等著駕崩，可是我總覺得她在背後看著我，看著我爸。」
「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這種感覺。」
「你擔心你媽退居幕後是準備萬一戰敗，把你們推出去當替死鬼嗎？」
「這不至於。」萬山紅撓撓頭。「阿力，我是個比較笨的人，不像姚夢雲那麼聰明，不擅長猜來猜去的，所以我想有山鬼這樣的幫手，我想看清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又是怎麼看我的。」
「包括我？」
萬山紅愣了一下，搖搖頭。「不，不包括你，也不包括我爸。你們是男子，不管誰勝誰負，對你們來說影響都不大，沒必要費這麼大的心事。我爸如此，你更是如此，所以我不用擔心你們。」
田力欲言又止。萬山紅把他和烏衣國士並列，對她來說是拔高了他，對他來說，也有些似是而非。但這些和萬山紅解釋不了。
「也不應該包括你媽吧？她只是望女成龍而已，沒人有會把自己的繼承人當作敵人。」
「我沒有說她把我當敵人，我只是說她太樂觀。」萬山紅嘆了一口氣。「我樂觀，多少還有點理由，畢竟年輕沒見識。她樂觀，卻實在沒道理，她做花王三十多年了，火蓮國和花帝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她應該早就清楚。她唯一的勝算應該是我爸，但是……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麼。」
田力很驚訝，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平時看萬山紅總是沒心沒肺的，神經比男人還粗，現在才知道她也有無法對人言說的心思，而且這心思還和她的母親火蓮王有關。
不過，細細一想，萬山紅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火蓮王的表現的確不太正常。身為四花王之一，又是年紀輕輕的就即位，她應該對天下形勢了如指掌，知道自己不具備和花帝正面硬扛的實力，為什麼會在沒有得到烏衣國士幫助的情況下倉促起兵？
就憑樓船技術和天元丹？從時間上來推算，這些都和烏衣國士無關。
這些技術是從哪兒來的，天元丹又是從哪兒來的，西山勝究竟是誰？他和夏勝之長得有幾分相似，難道他也姓夏，或者……是花帝派出來的？
田力同樣一頭霧水。他直覺過人，但他畢竟不是姚夢雲，猜不出這重重迷霧後面的真相。他只知道，這一場戰爭剛剛拉開序幕，還有很多人物沒有登場。
「別想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對手是誰，一路殺過去就是。」田力甩甩頭，把一腦袋的漿糊甩出去。「小紅，我們還是說點有用的事吧。我覺得，烈火燎原和寒冰瀝泉應該是一對相輔相成的槍，而不是互相克制。你對寒冰瀝泉的了解還非常有限，有必要多下點功夫。」
一提到武功，萬山紅頓時來了精神。「我應該怎麼下功夫？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桿槍，太冷了，冷到骨子裡。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烈火燎原。要不，我們換著使？」
田力笑了。「我可以把烈火燎原給你，但是我擔心烈火燎原對你沒什麼好處，只會加重你的病情。我考慮了很久，覺得你還是應該用心體會寒冰瀝泉，這桿槍也許能治好你的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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