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棺
忍著惡臭將屍體嘴裡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發現,莫凡正想著是不是要將屍體解剖開來,查看一翻。
突然發現,屍體喉嚨處的巨大傷口裡,貌似有著一個小白點,小心捏住白點,緩緩扯了出來,赫然是一張指甲蓋大小的小紙片。
鮮血幾乎將整張紙片全部染紅,好在至少還能夠看清楚那上面的幾個小小黑色字跡——肚子!
「肚子?」莫凡摸了摸屍體那渾圓的肚皮,眉頭微皺。
以他現在的力量,再沒有利器的情況下,想剖開這具屍體的肚皮,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當然,他也並不打算這麼做,就目前來說,這好歹也只是個遊戲,太過出格的事情,系統不會讓玩家去做的。
所以就算線索真在屍體肚子里,也肯定不需要莫凡去解剖,一定有其他的辦法。
時間還剩下不到五分鐘,容不得他再多想,他將屍體肚皮餓每一寸都仔細按壓了一遍,並沒有摸到什麼異物,其中肯定是出了點問題。
「肚子?」莫凡撥了撥凌亂的頭髮,「貌似這裡不止這具屍體有肚子吧?又玩文字遊戲?」
一念至此,他立刻在自己的肚皮上檢查了一番,還真在肚臍眼上方發現了一行小字——連敲頂部22下!
沒什麼好想的,莫凡立刻照做了,「咔」的一聲,左邊的棺材板居然緩緩倒了下去,出口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
外面跟裡面一樣漆黑一片,莫凡並沒有急著出去,用手機稍微照了一下,確認沒什麼危險以及陷阱之後,這才爬了出去。
用手機照了照四周,發現這居然還是在一個漆黑封閉的環境當中,四周都是冰冷堅硬的牆壁,密不透風,沒有門窗。
三口疊在一起的棺材已經佔據了這片空間的大部分地方,上面緊貼著頂部,只在四周留了一個剛好可以一人行走的通道。
繞著棺材走了一圈,莫凡發現棺材外面刻著幾行清晰的字跡,不用說也知道,又是那個將他綁來的傢伙留下來的。
這種每一步都按照對方的計劃來的感覺真是令人不爽,但現在的他,卻並沒有什麼反抗的資本,唯有繼續按照對方安排的路繼續走下去。
「能成功看到這段話,說明你離逃出生天越來越近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現在,你又將面臨選擇,我在你的愛人、親人、情人、兄弟家裡分別都安裝了一個炸彈。
但是,你只可以救一個人!
地上有著一個手機,你只需要向手機通訊錄里那個號碼發送一條簡訊,說明你想救的是哪個,就可以拯救那個。
當然,在你發送出拯救目標的信息之後,你的其他幾位親友家裡的炸彈就會同時引爆!
這次,你有半個小時的思考時間,時間一到,還沒有給出答覆,那他們就全部得死!」
在字跡下方的地面上,正靜靜躺著一個黑色手機,莫凡撿起查看一翻,發現跟自己手裡這個是一樣,不過通訊錄里只有著一個神秘的號碼。
現在明顯是有信號的,那莫凡只需要用上一關得到的手機來聯繫家裡人,讓他們都離開家裡,不就都全部能夠輕鬆得救了嗎?
不過事情顯然沒那麼簡單,莫凡拿起上一關的那個手機,才剛剛撥號,就是一陣電流火花閃過,伴隨著淡淡的青煙,手機直接報廢。
這樣看來,他只能乖乖做出選擇了,可是他覺得,按照前面幾關的尿性,幕後操縱者肯定還會在這裡給他留下拯救家人愛人的線索。
本來莫凡的主線任務是逃出生天,這些所謂的親人情人,他根本就沒必要去救,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想辦法救的話,任務就進行不下去,他也就沒可能逃出去,所以不得不救。
只是幕後操縱者給他設計的關卡,總與他最親近的幾個人過不去,難不成是小時候受過刺激的心理變態?見不得別人幸福?
又或者是什麼正義的衛道士?見不得他有小三?
胡思亂想的同時,莫凡開始在這片地方仔細尋找起來,這次給他的時間還算是比較充裕,可想而知,難度也一定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可是找了良久,別說線索了,毛都沒發現一根,就好像其實根本沒給他準備線索一般。
時間眼看著過去了大半,依舊一無所獲,莫凡看著手機里那個神秘號碼,突然一拍腦袋,念頭一動,「剛剛我不是記住了那幾個親友的電話嗎?我就用這個手機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簡訊,不就可以了嗎?」
不過很快,他就再次領教到了幕後操縱者的手段,無論撥打親人、愛人、兄弟、情人哪一方的號碼,都無法撥出,簡訊也同樣沒辦法發送出去。
「連黑科技都有,那還玩個毛!」莫凡頗有些無可奈何,看樣子只有幕後操縱者允許他撥打電話,他才能撥打,想通過記住號碼來耍小聰明,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這次嘗試,倒是給了他一點小提示,既然幕後操縱者不允許的電話和簡訊都發不出去,那發對方允許的不就行了嗎?
沒有墨跡,莫凡直接撥通了這個通訊錄里的神秘號碼,當真的撥出去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戲。
沒過幾秒鐘,這個電話還真打通了,一個沙啞的男聲從手機里傳來,「看來你也不是很聰明,直接打電話給我這麼簡單的事情你花了接近二十分鐘才想到!」
「別****莫凡沒好氣道。
「呵呵。」對方冷笑一聲,「既然你不喜歡聽廢話,我也就不跟你說無用的廢話,現在告訴我,你想就哪一個?」
「一個都不想救。」莫凡淡淡道。
對方對於這個回答顯然有些猝不及防,愣了愣之後,才繼續獰笑道,「那好,我現在就讓他們全部去死,希望你不要後悔!」
「沒什麼好後悔的。」莫凡還真不認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好像絲毫不在意那幾位親友的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