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局
「你想太多了。」莫凡一句話將小千心頭燃起的希望澆滅。
「為什麼？」小千不甘道，「這條預測通道里確實什麼都沒發生，難道你發現什麼沒告訴我？還是你認為我們先前的猜測就一定正確？」
「我們兩個是什麼？」莫凡靜靜看著這九條通道，突然反問道。
「什麼？」小千眉頭緊鎖，不知道對方在耍什麼把戲，略微思索道，「我們兩個是……掠奪者？」
「對啊，掠奪者。」莫凡笑了笑。
「掠奪者，掠奪者，掠奪者……」小千呢喃了幾句，突然瞳孔收縮，她這才想起一件事情。
掠奪者死後，屍體很快就會消失，所有存活過的痕迹都會被抹去。
也就是說，剛剛那個通道里任何痕迹都沒有，其實並不是預示著下個通道里什麼都沒發生，而是預示著兩人將會……死在下一個通道里！
假如兩人沒有推測出九條通道暗藏的隱喻，還有可能會認為下個通道里什麼都不會發生，到時候恐怕得落得個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想明白一切后，小千徹底清除現在的處境，處於兩條通道的中間地帶，一旦兩人進入前一條通道，那就必死無疑，而後一條通道又被徹底封死，進退兩難。
好在這裡並沒有什麼時間限制，兩人大可以在這裡慢慢思索，找到出口自然可以離開，找不到答案，那就只能只能乖乖等死。
莫凡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靜靜思索著離開這裡的辦法。
小千眉頭緊鎖，同樣在苦苦思索著辦法，平時她自認為智商遠超常人，但到了這種時刻，她的腦子好像又沒那麼有用了，思維很僵硬，思路同樣不夠靈活。
反倒是在她看來智商平平的莫凡，在這等時候的表現，出人意料的出彩，就好像平時都只是在扮豬吃老虎一般。
靜靜看著眼前的九條道路，莫凡雙目不斷閃爍著。九條通道隱喻著他們只能活著度過九條通道，一旦進入第十條通道，那就必死無疑。
前方就是第十條通道，他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後面的通道，而後方，就是第九條通道。
一方代表死，一方代表生，那離開這裡的希望是不是在第九條通道上呢？
想到這，莫凡再度回到後方的第九條通道中，一直沒有任何思路的小千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來到第九條通道的入口處，如先前那樣，被徹底封死，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
小千不死心的上去全力砸了幾下，依舊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不禁有些氣餒。
莫凡卻沒有說話，將目光轉至地面，用力踏了幾下，念叨了一句，「好像還挺厚實的。」
小千念頭一動，立刻又對著對面一陣狂砸，伴隨著陣陣巨響，頭頂灰塵不斷落下，撒在兩人頭上，地面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你這麼激動幹嘛？」莫凡輕輕撥掉頭上的灰塵，沒好氣道，「又不是急著去投胎，這麼著急幹嘛？難不成你還會餓死在這裡？就算我們兩個什麼都不幹，一時半會兒都死不了吧。」
小千沒有說話，縱使是她這種老道的掠奪者，在這種絕境下，同樣無法做到莫凡這樣雲淡風輕，實在是沉穩的有些過分。
現在確實是沒什麼危險，但是別忘了，兩人現在身處的可是絕境，進退兩難，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小千頭頂，她的胸口就好像壓了一座山一樣，讓她一時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大腦都有些不太靈便。
「走吧。」莫凡搖了搖頭。
「去哪？」小千疑惑道。他們現在難道還有多餘的選擇？
「出去。」莫凡淡淡道。
「你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小千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心底卻有著幾分矛盾。
一旦真被對方找到了離開的辦法，那就間接說明她不如對方，更是要欠下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但對方沒有找到離開的辦法的話，她又一時間想不到辦法，甚至可能到死都想不到辦法。
「沒你想象中那麼難。」莫凡搖了搖頭，迅速朝前方走去。
……
兩人出了第九條通道，再度回到那個兩條通道中間這裡。小千看著眼前的九條道路，猜測道:「難道出口就在某條道路里？」
「一直以來都是九條道路，隱喻著我們只有九條生路，而第十條路，自然是死路。」莫凡撥了撥凌亂的頭髮，不疾不徐道，「除此之外，這九條道路，無論我們走哪一條，都會到同一個地方，說明這九條道路其實就是一條路。」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那就已經很明顯了，我們經過的九條生路，其實就是一條路，而一條路的盡頭，自然就是出口！」
「盡頭？」小千眉頭一動，將目光轉向前方的九條道路，「你是說前面的就是出口？」
「噗嗤。」莫凡被逗笑了，「你的智商怎麼突然下線了？別告訴我你的大腦停止運轉了。」
「開個玩笑而已。」小千翻了個白眼。
「生路的盡頭，不就是第九條通道的盡頭，也就是……我們腳下！」莫凡咧嘴一笑，右腳全力一踏地面。
「咔咔咔～」
地面以他為圓心，不斷向著四周龜裂開去，密密麻麻的裂紋瞬間席捲周圍每一寸石壁。
「啪！」
緊跟著，四周的一切，猶豫一面鏡子般，碎裂開來。兩人身子不斷下墜，然後立刻傳來腳踏實地的感覺。
看樣子那是一個類似於幻境的地方，只有找到關鍵點，才可以出來，危險程度倒並不算非常大，只要是有點智商的，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死在那裡面，但被困許多還是有可能的。
兩人發現自己出現在一條通道里，後方居然是一條死路，那就沒有其他選擇，只能一路前行。
順著通道一路前行著，這通道並不算長，縱使兩人速度不快，還是很快就來到了盡頭。
看著前方的光亮口，兩人對視一眼，沒有猶豫，壓住聲音，立刻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