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爺
第九回王爺
回到京城，四爺和李衛把一幹人等安置在城外的小旅店，自己帶著李衛回王府。
“爺，那王府會收留我們嗎？”路上李衛問。
“放心，我回王府根本沒問題。”
雍王府看門的家人看見了四爺，跪了下來：“王爺吉祥。”
李衛一楞，王爺？感情這人是王爺，自己還不知道，我說這麽這人一看就是享受慣的主。靠個好主子不錯，自己和娘不就不愁了，現在至少憑四爺的關係，至少比那些奴才強。
“我讓小六陪你走走，講講府裏的規矩，我和福晉說句話，就進宮向皇上請罪。”四爺說。
小六看見四爺，興奮得不得了。
李衛跟著小六走進一個花廳，小六說：“你坐著，不許亂走，亂說，我有點事，辦完事就來，不要出花廳，要出漏子是要掉腦袋的。”
李衛心裏沒底，反正那徐州幾個家夥要倒大黴了。
皇上見到雍親王並沒有生氣。
“你跑掉怎麽舍得回來？連你都想丟下老父親在這空空大殿中。”
雍親王一聲都不吭，其實這裏他根本沒話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陪朕用膳，聊聊你這幾月在民間的見聞。”康熙帝說。
太監宮女擺好了膳，雍親王坐在下方。
“其實在外麵我深感到百姓生活不容易，想求安居都不容易。”
“你的脾氣也不好吧，這麽大了，做事都不想著長遠和其他人的感受，如果你肯聽下周圍人的勸，控製一下，就不應該會闖禍，就算要對付人，也要長遠考慮，你有正義的心沒錯，可是做事之前要想想，你想連妻兒都沒東西吃，這算什麽男人，小家都養不了，怎麽能顧及大家。”
“父皇批評的是，其實在民間我還聽說了很多令人不滿的事，如官員利用火耗收刮民脂，官商勾結抬高鹽價，沒田的人倒要替有錢人交田稅，不合理的事真是太多了。小的如地痞來欺負小民，我們就是一家小小糕餅鋪，竟然交了官稅還要進貢他們。”
“要你做的事還多呢，你就那塊小小的地方讓你覺得這不對那不對，那我們大清疆土上發生的多多少少事要朕處理，你們卻為榮華富貴爭個你死我活。不把百姓當人看，仗這自己權勢欺負人。你二哥是太嬌縱，不是朕沒父子情，你慌什麽。”
“兒臣知錯。”
“好了，不說了，隻要你知道就好。”
四阿哥還真佩服著老父親，看來自己的行蹤他都知道，當然他應該可以查到，自己想也應該想到，知道他沒派人來追自己，可能就是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對皇位毫無興趣。看來這次回來給父皇的感覺就是過不下去了隻是回來找口飯吃，那也好，父親應該對自己不太有顧忌。
康熙太清楚自己的幾個兒子了，他們等不及了，不可否認自己的兒子們的才幹不錯，正是他們太聰明了對自己造成了威脅，他們都想坐這把龍椅，自己不得不采取行動，他們對自己的皇位造成了威脅。但是自己的江山必須延續，選擇哪個兒子才能讓自己放心呢？老三對自己應該不會造成什麽威脅，但是他太理性，隻怕鎮不住他的兄弟，隻是老八他太能幹，在那麽多兒子裏沒人超過他，就是半個朝廷也讓他控製了，昔日李世民可是把老子逼下台的。大清入關這麽多年，吏治變壞，需要人去整頓，而自己力不從心，自己那些兒子為求帝位，暗地裏哪個不暗藏虧空庫銀來拉攏朝廷大員；為帝就是要有仁心，否則難以壓住局麵，要不是自己一向實施仁政，恐怕這江山哪有那麽穩。做為努爾哈赤的子孫要統治這些漢人，難啊！這些漢人雖改了服，可是從骨子裏就沒停止反清。
老四竟偷出京，本以為要做些什麽，原來竟然和那個什麽漢女去過平民生活了，其實他這個想法自己也曾經有過，那時自己喜歡上八阿哥的母親，可太後不許她進宮，自己為顧慮江山放棄了這種想法，老四可厲害，這家夥平時做事就喜怒無常，竟然丟了家跟著個漢女跑了，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這幾個月他府上的福晉對人都說他在禮佛閉關，其實他府上早已亂套，幸虧這個福晉壓得住他們。自己派去的人說胤禩這家夥除了用度上不是太夠其他都沒什麽事，那個漢女並不知道他是滿人，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看來他沒什麽生命危險，自己也派了大內高手暗中保護。
老四突然回來，不是那女人的原因，竟然告訴自己吏治之壞，到了必須懲治的地步，否則百姓生活不下去，遲早要出事，還說要不是因為自己是皇族，早去占山為王了。老四的脾氣自己知道，雖有些誇張，但是不懂得掩飾，不比其他兒子。
不過回來後，似乎脾氣有點變，變得會關心自己了，對下人的態度好了很多。雖然老四沒說什麽，但他似乎學會了愛人，也許他真是找到了他的福星。如果他的身後有一個好女人能改變他，怎麽不是他的幸事呢？
“王得力，老四的那女人是什麽人？你查得怎樣？”
“她就是萬歲爺您兩年前放出去的那個懷了四爺孩子的那個死囚。”
“她還活著？”
“她在山莊為雍王爺生了個阿哥。”
“她也算好福氣了，竟然讓堂堂的王爺陪她跑江湖。”康熙嘴上那麽說，實際上他明白這根本不可能是那女人的主意，因為他這個兒子主意大，而且根本不是什麽人可以令他改變主意的，是宮廷的紛爭讓老四躲出去的，而民間的生活又把他逼了回來。
“不過這次回來，王爺也沒把那女人帶進府，仍讓她帶著那孩子給人家幫傭。”
“老四是個鐵麵王，不能跟他講人情，如果他把人弄進府就不像他做的事了。”
康熙忽然感到自己應該關注這個兒子了。從小這孩子脾氣就古怪，幹什麽事都任性，雖然接受了皇家良好的教育，但在他身上總有那麽股野勁，大臣們基本不喜歡他，他身上缺的就是股人情味。
四爺一去，就讓李衛等了整整一天，掌燈時分，四爺才回來，府裏也為他接了風。用過飯，李衛見到了四爺。“等了天，急了吧，你以後就在府裏做事吧。”
“是，對了，我娘我還沒安置好。”
“喜娘不是府裏的，她也不能到府裏，我是誰那些女人都不清楚，你也不要告訴他們。”
李衛很清楚他的意思，俗話說家花哪有野花香，這些大人們不就喜歡在外麵藏著個嗎？何況人家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