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立後

  第二十三回立後


  百日，皇後的喪禮進行中，白鳳雖說有思想準備，卻還是有點害怕，莫說別的宮女太監了。雖說他們不可以離開船，外人也不可以上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但是皇上很傷心是他們看到的，皇後被砍殺這是秘密，要保守秘密他們這些人隻怕凶多吉少，遇刺是件丟麵子的事。


  喜娘有這個心理準備，可是無論如何都要上船來，當然隻能是悄悄的，容嬤嬤帶著一班宮女太監都跪了下來：“太後，我們想知道個準信。”因為求活命太唐突了。


  “皇帝決定用滿人的方式辦理皇後的喪事，皇後的遺體火化，船也給她燒去，等過幾個時辰，你們都要下船，至於你們的去向很難說，等鍾鼓聲響起來的時候，有人會上來接你們，你們如信任哀家，就跟他走。”


  人群當中有人哭起來，白鳳說道：“哭了也白哭，我看咱們得留下太後才行。”


  喜娘聽得出他們的意思，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意識，以前皇帝來祭拜時，他們都沒想到這層，而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而每個人的命運未知。


  “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罷了，你們跟我一起下船去吧，容嬤嬤，把香燭換成大的，免得接不上，你們都去收拾下自己的隨身物品，莫要太多，放在貼身處，我帶你們回我的寢宮。”


  說這皇後的鳳舟服侍的也有三十來人，其中宮女十五個，另外還有當時船上的水手十來人，大家一並收拾了下了船。那些侍衛隻知道太監宮女是皇太後帶出去的，往太後寢宮去了，，太後吩咐和親王帶其他人去他府裏安頓：“你那地方好，瘋瘋癲癲的人不少，多這幾個也不多。”


  白鳳跟著太後回到了寧壽宮。太後讓容嬤嬤跟著自己：“你也跟你主子很久了，雖有情的確沒必要跟著去，在哀家身邊自然就可以平安了，你在我身邊，他們也放心，自然不會亂說話。”


  又對白鳳說：“傻孩子，你真糊塗，皇上都舍不得你死，怎麽會讓你去陪皇後？隻是這次我們這麽浩浩蕩蕩下來，那些人都看見了，在禮儀上總不怎麽完美。”


  白鳳吃驚地說：“那麽為什麽我們需要等到鼓樂聲大響才能下來？”


  “笨孩子，這時那些人都不能抬頭，你們溜下來誰又看得到。這不就像變戲法那樣！”


  宮女太監們都傻了眼，於是跪下求饒恕。太後說道：“算了，皇後骨灰移宮時，你們都去送送，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太後說完安排眾人住下了。


  過了兩天，白常在就來告辭，她帶著宮女太監們要送皇後去東陵她的奉安殿為皇後守靈三年，而容嬤嬤被留在了太後這裏。


  “妹妹，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真擔心連累了你家老五。”喜娘對耿氏說。


  “我不知道皇上怎麽了，但是我明白你就是個操心的人，我家老五喜歡聽你的話，他的事我管不了很多了。”耿氏說道。


  我又破壞了皇帝的計劃，喜娘想到，白鳳多半就是與刺客有瓜葛，為什麽自己會放過她?殺她一個身不由己的可憐女子又有什麽用？


  皇帝很生氣卻又不能明說，一個孝字壓在心頭。瑜妃見皇帝不願去給太後請安，於是勸諫到:“俗話說母子連心，臣妾看太後是為了皇上您好，畢竟前兩朝就沒有殉葬的先例了，何況臣妾不曾聽說皇後亡讓人殉葬的事，如果真弄出事來，皇上的英明豈不都毀了嗎？”


  瑜妃的話倒是提醒了乾隆，皇家麵子還是很重要的。


  立後之事很快被提了上來，本來按照老祖宗的規矩立的都要是滿蒙名門之後，太後也不便說什麽，按規矩，皇上有兩位貴妃，按這個要求，皇後人選一點不難選。但是這段時間鳳兒心裏早癢癢了，但又不能說什麽，自己一直是個紙糊的人，是皇家裝麵子的，就算當了皇後也是裝樣的，皇帝如果不喜歡自己，那不是和順治帝皇後一樣，始終是個衣架子嗎？皇太後那邊自己沒少花力氣，所以才能保住自己的升遷，蘇貴妃可也是花了精力希望得到後位。後宮裏的人人都等著那位子呢。


  看著鳳兒坐立不安的樣子，喜娘說：“這皇後之位，你莫去湊上去要，否則丟掉的可能性很大。”


  “可蘇姐姐這幾天總借著各種名頭去找皇上，現在宮裏是她管事，隻怕將來還是她。”


  “笨孩子，什麽事都煩了皇帝，皇上會覺得她辦事能力強嗎？論家世她還比不上你。逼得越急容易壞事。”喜娘說道。


  鳳兒還是不願聽，也要去皇帝那邊候著：“我是希望他能記起還有我這個人，不希望他把我當空氣。”


  鳳兒走後，香菱在一旁問道：“那就是鳳兒姐姐會做皇後對不對？”


  喜娘說：“這皇後比的是母家的權勢，隻要鳳兒不出格，蘇召南哪比得上納爾布，何況鳳兒從小就在哀家身邊，陪了皇上那麽多年。”


  “可為什麽鳳兒姐姐沒有得到皇上的憐愛？”


  “那還是因為皇帝不喜歡大大咧咧的女子，鳳兒又不喜讀書。這和皇帝聊不上。更因為是我三番四次勸皇帝臨幸她。”


  “皇上不是很聽您的話嗎？”香菱說。


  喜娘歎道：“是我害了鳳兒，鳳兒進宮陪皇帝早，那時還不是你那時那麽大，我憐她，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一般是要什麽給什麽，讓她的脾氣也越來越大，等成人了就想早日讓她圓房，可是皇帝偏是推三推四，這裏麵的原因我也搞不清，按理說鳳兒雖不是知書達理，但是也算中規中矩，就算不完美也沒那麽巨人一千裏之外的。”


  “額娘，你是不是疼鳳兒姐姐，說多了引起皇上反感了，依我說，你什麽都別說了，鳳兒姐姐自然會獲得聖恩的。”


  “是啊，兒女的事我一個老婆子瞎操心什麽，還是你提醒了我。”喜娘說。


  果然，才過七月，皇上就不要蘇貴妃主持宮裏的事物了，直接升了鳳兒為皇貴妃，管理後宮。


  乾隆自從皇後去世，眼見著天又轉冷了，而大金川的戰事卻又不順利，偏偏身邊女人個個想做皇後，特別是幾個有兒子的。


  每日鳳兒很矛盾，到了養心殿外麵又不敢進去了，如果照太後的意思，還是不進去為好，於是站在殿外並沒有要求通報，結果還是跑到東院歇腳，處理事務。


  做完事到半夜還是決定離開並不在東院過夜。


  太後閉口再也沒提立後的事，皇帝倒有幾絲寒意，那些女人皇太後不提了，可朝上的官員卻提，一個個不知得了誰的好處，勸自己早立皇後。


  皇帝最不喜歡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不過又不得不假意征求皇太後的意見。


  “額娘也和你一樣被他們逼著，皇後不急著立就是了，事情就叫鳳兒管著吧，等你什麽時候想立了就立，想立誰都不用問哀家。”皇太後說。


  於是皇帝也就推說皇後才去世沒多久，沒心思立皇後。而鳳兒倒也表現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