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清淵迷案
唐子墨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清淵城,他推斷錢從文定然是沒有走遠,若是現在加快速度趕上去,或許還能遇上,若是晚了,怕是就找不到人了。
他可不想讓錢從文一個人在外邊亂走,本來他就沒怎麽出過遠門,這次又遇到了這件事情,難免會出事,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沒辦法向清河郡守交代。
清淵城距離昨日他們師徒二人落腳的院子並不是很遠,隻是當時天黑沒有燈光,兩人才走了許多的彎路。
沒有多久,唐子墨便來到了清淵城下山。
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唐子墨輕歎一聲,要想在此處找人,不亞於大海撈針。
清淵城不知什麽原因守備要比其他的城池還要嚴,城中還有許多的修行者,他不敢保證裏麵絕對不會有神凝境界的人,所以不敢隨意的使用神識,若是被發現了,那這一趟出來算是白來了。
進了城中,唐子墨發現清淵城裏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雖然看起來和平常一般,但街道兩旁基本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自己這才走了不到五十步,就已經有兩三個修行者擦肩而過了。
唐子墨皺了皺眉頭,這清淵城中的情況,看來自己要先搞清楚。
看了看街道兩旁,前方不遠處有家客棧,唐子墨加快腳步,進了客棧。
客棧中沒什麽客人,就小二哥一個人在擦桌子,聽到腳步聲,小二哥回頭,看到唐子墨這臉上有了笑模樣。
“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小二哥基本上是一個箭步來到了唐子墨身前,將手中的抹布搭在了肩上。
“住店。”
唐子墨掏出來了一塊銀子交給了小二哥,小二哥收起銀子後轉身帶著唐子墨上了二樓。
“這是本店的上房,貴客,您就住這裏吧。”小二哥推開房門,將唐子墨迎了進去。
屋中的裝飾確實不錯,說是上房也不為過,但是唐子墨這心中卻有疑慮,轉身問道:“小二哥,剛才上樓,我並未聽到這客棧中有其餘人的聲音,難不成無人住店?”
小二哥輕歎一聲:“這幾個月來,生意不好做,自從城中出事以來,日日戒嚴日日審查,所有往來之客都不願在此處多停留一刻,不隻是我這裏,城中其餘客棧均是如此。”
“為何會如此?”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聽人傳言,城外出現了一群歹徒,有一部分有已經混入城中,殺了不少的人,但一直並未抓到。”
“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孽,讓清淵城變成了這個樣子。”
唐子墨眉毛一挑,歹徒?究竟是什麽歹徒,竟然能讓修行者和朝廷軍隊如此重視?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什麽歹徒竟然這樣厲害?他又殺了什麽人?”
這件事情唐子墨下定決心要管一管,不能放任歹徒就這樣禍害百姓,或許在尋找歹徒的過程中也能找到錢從文,這也說不準。
小二哥愣了下,緩緩抬頭盯著唐子墨,壓低了些聲音說道:“這位客官,您該不會是京城下來的官吧?”
“是又如何?”唐子墨微微一笑,既然小二哥這樣問了,那就順水推舟做一次京城裏下來的官。
“喲,小人劉生,拜見大人。”猜想得到了證實,小二哥心中一驚,這雙腿就不由自主地彎曲要跪下來,可是還沒等他跪下,一雙有力的大手就托住了他。
“小二哥,不用跪,我是百姓之官,從百姓之中來,為百姓做事,豈有讓百姓跪我的道理?”
小二哥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像大人您這樣的好官,現在不多見了,我覺得您來了,一定能把這些歹徒全部繩之以法。”
“不著急,你先與我講講,這些歹徒的具體情況。”
“好。”小二哥思索了片刻,“我記得是三四個月之前,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我不太清楚了,那是一天晚上,當時忙活了一天我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邊亂了起來。”
“當時也沒多想,肯定是什麽地方在抓捕犯人,以前一年也有個兩三次,都習慣了,可這次早上一出去,就看到不遠處圍了一群的人。”
當時也是無事,小二哥就湊過去看了一眼,那是清淵城中一個比較有名的才子家,此時已經給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堵了車馬都走不動,就算官差來遣散,也並不管用。
小二哥好奇這是怎麽了,便見縫插針,生生地擠到了最前麵。
可當小二哥來到人群最前麵,看到地上的景象時,嚇了一跳。
地上擺著大概二十三四具屍體,都蓋著白布,詢問後才知道,才子的一家子人在昨晚一夜之間被人滅了口。
院子的門開著,官差在裏麵進進出出,小二哥也是好奇,便挪近了一些往裏麵觀瞧,這一看不要緊,當時就覺得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一個沒忍住,張嘴吐了出來。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此就算完了,畢竟這種犯人基本上當天就已經想辦法跑出城了,怎麽也不可能在城中逗留,等著官差去抓。
可這事就好巧不巧的讓清淵城的百姓趕上了,這事還沒過三天,另一條街上就又發生了一個凶案,這次和上次基本一致,但這次家中的婦女都受到了賊人玷汙,家中的孩子也不見了蹤影,大概是被賊人擄走了。
隔了一日後,衙門貼了告示,說這兩件案子都是同一夥人所為,現在全城通緝,有線索者重賞。
在貼告示的同時,整座城中也戒嚴了起來,但是並沒有抓到那些人,反而還搞得整座城人心惶惶,沒有辦法隻得解禁,城主親自給朝廷寫了一份折子,這才將朝廷的軍隊和影的修行者派來維持日常治安。
即使如此,凶案還是時常發生,每次人們趕過去的時候,凶犯剛剛離開,奇怪的是無論如何也尋不到凶犯的蛛絲馬跡,很是頭疼。
一傳十十傳百,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周邊,整個清河郡的人基本上人盡皆知,所以之後來此也不會過多停留,即使是天色已晚,也要買了些吃的趕緊出城,絕對不會住宿。
到今天為止,唐子墨是第一個敢住店的,客棧算是來了一個生意,所以小二哥之前才會如此開心。
聽小二哥講完,唐子墨眉頭皺了起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凶手,隻能是修行者,隻有他們才會做到,但到底是什麽人,才會這麽膽大妄為?
莫非,是斯尼戈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