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道天雷落
一道光幕落下,籠罩住兩人的身子。
白無常手中的番子停在了唐子墨的麵門前,距離他的麵門隻剩下一絲絲的距離,卻沒有再落下一些,他停住了。
什麽情況?
就在唐子墨好奇的時候,腰間傳來了一陣溫暖,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外邊滲入了自己的皮膚裏麵,繼而進入自己的經絡之中,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自己全身的經絡。
身體,很快暖和了起來,那些被掠奪的的知覺,慢慢回來了。
很神奇的感覺,身子從僵硬麻木到舒服溫暖,就跟在寒冬臘月,穿上短袖短褲在大雪紛飛的日子出去逛了一圈,而後回到開著暖氣的屋子裏麵,吃了一碗熱乎乎的撒了點蔥花,幾片牛肉的熱湯麵。
唐子墨笑了笑,嚐試著催動了一下身體中的真氣,整個人就從白無常的幡子下滑了出去,而後右手手指輕輕點地,身子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的同時,之前籠罩住兩人的光幕瞬間消失,白無常再次恢複了行動能力,手中的幡子落在地上,被幡子擊中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個小坑。
人怎麽沒了?
白無常這次吃驚不小,他這從來沒有失過手,怎麽今日卻出了問題?
他緩緩抬頭,唐子墨就站在麵前不遠的地方,負手而立,看著他,似笑非笑。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其實我也挺驚訝的,原本都是死局了,卻又盤活了。”
“就在你那幡子落下的時候,我心裏麵有個想法,就是一定要狠狠地扇你幾個嘴巴,不過現在看來大概是可以了。”
唐子墨微微一笑,背後的雙手放在了身前,每一隻手掌之中,都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因為那光芒中那暴躁的能量,周圍十分熾熱,空氣有扭曲了許多。
白無常搖了搖頭,不屑一笑:“一個陣法師,有點保命的小手段而已,就如此猖狂,殺了你,太簡單了。”
白無常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幡子,輕輕搖晃,周遭瞬間起了一股風,隻是這風不同尋常,呼呼的風聲中夾雜著鬼哭狼嚎的聲音,聽了讓人不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唐子墨抬頭看了眼天空,咂了咂嘴:“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們,我也見過不止一次了,你這看著挺可怕,但我感覺,你這風,比不上風行。”
“你試試就知道了,我相信你會後悔的。”白無常陰笑一聲,再次晃動手中的幡子,那風刮得更強了,此時隱約能看到在風中,有十幾個陰影,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唐子墨。
“是麽,我記得前不久,遇到青衣的時候,我跟他講過一句話,如今這句話,我同樣告訴你。”
唐子墨笑了笑,手中紅色的光芒消散,身子周遭的溫度瞬間下降了許多,猶如掉入冰窖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
而後,他的右手緩緩舉起,食指與中指呈劍指直指天空,頭頂的天空,迅速布滿了烏雲。
“我跟你,是同一種人。”
“雷來!”
話音剛落,一道青白色的閃電從雲層中落下,瞬間擊中了白無常的身子,他那股風吹出來的那些陰影,也瞬間消散掉了,風也在瞬間停下。
“轟隆!”
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好似萬鼓齊擂,震的人耳膜生疼。
天雷威力並不大,所以白無常身體沒受到什麽傷害,隻是手中的幡子被天雷劈成了白棍子。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雷聲就到了,巨大的聲響讓白無常瞬間覺得天旋地轉,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地上,另一隻手上的鈴鐺因為沒拿住脫了手,滾到了一旁,上麵出現了些細密的裂紋。
唐子墨看白無常暈倒,收回了手,邁步走到他身前,看了眼已經昏倒的白無常,而後目光落在了掉落在一旁的鈴鐺上,走過去,彎腰將其撿了起來。
收起鈴鐺,唐子墨沒去管白無常,看了看四周,在確定了風行的大概方位後,意念一動,腳下生出陣圖,下一刻,人就消失不見了。
一個呼吸後,唐子墨出現在風行的身旁。
不愧是一步邁進無上境的人,饒是身上受了如此多的致命的傷,卻在很短的時間內完全恢複。
也許是之前用了自爆丹田的方式,所以他深陷昏迷並沒有醒來。
唐子墨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外表是沒什麽問題,但是體內經絡和髒腑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恐怕是自爆丹田導致的後果。
“我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有一天這麽玩命。”
輕歎一聲,唐子墨環顧四周,沒找到什麽能用的東西,隻得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擠出來了指尖上的血,撕開了風行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畫了一個簡單的陣圖。
畫完之後,唐子墨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而後起身將風行背了起來,朝著風行師妹那裏走了過去。
女人見黑無常走後,便閉上眼睛慢慢地恢複自己的身體,外表皮膚如今都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有身體脊椎的幾塊骨頭還有些錯位,估計需要些外力協助。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有人在慢慢靠近,睜開眼睛,遠處有一個人影,行走的很緩慢,後背上還背了一個東西,似乎是個人。
女人瞬間警惕起來,身子卻不能動,隻能隨手扒拉出來了一塊石頭,作為防身。
慢慢的,人近了,也看清了模樣,這才鬆了口氣,將石頭扔掉。
唐子墨走到女人身前,將風行放在了地上,自己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碎石,坐了下來。
“風行怎麽樣了?”
女人看著昏迷不醒的風行,心疼地問道。
“自爆丹田,還能如何?我已經想辦法護住了他的經絡,但是具體的,還要經過治療才可以。”
“你認識的人不比我少,為何你不直接帶走他?”
唐子墨搖了搖頭:“我帶著他,不方便,現在身邊也沒有別人,唯一可以相信的,就隻有你了。”
“你就不怕我給她帶去交給九龍?”女人有些疑惑。
唐子墨笑了笑:“我覺得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