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糟糕透頂

  Rider死後，愛麗絲菲爾變得更加虛弱。當白起回到城堡，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她，方寸大亂。


  「發生了什麼？」他站在床邊，緊緊握住愛麗絲菲爾的雙手，顫抖著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憐惜和心痛。


  只有親自握住她的手，才會明白她有多虛弱。現在的愛麗絲菲爾，已經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如果再吸收一個從者的魔力，她連呼吸的力量都會失去。


  一旁的saber、貞德和美杜莎看到白起著急的樣子，微微有些觸動。


  這個漠視蒼生的男人，真的很在乎身邊人。


  愛麗絲菲爾看著白起，眼中滿是愛意，微笑不語。


  「為什麼？」白起有些難以接受地問道。他不明白，為何事到如今，愛麗絲菲爾對他還會有所隱瞞。


  「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愛麗絲菲爾微笑著說道。


  白起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愛麗絲菲爾在說什麼。


  「為了實現你的願望，即使犧牲自己，我也願意。」愛麗絲菲爾依然自顧自地說道。


  白起更加迷茫了。


  「那啥······愛麗，咱們是不是沒在一個頻道上？」他實在沒忍住，問道。


  愛麗絲菲爾還是不說。這時，貞德開口了。


  「她正在變成聖杯。」


  晴天霹靂。


  「什麼？！」白起驚呼。


  「我說，她正在變成聖杯。」貞德放慢了語速，道。


  「什麼意思？」


  貞德將聖杯降臨的原理給白起講了一遍。得知真相，白起震驚不已。他轉過頭，看向愛麗絲菲爾。


  「是真的嗎？」他問。


  愛麗絲菲爾沉默了一下，點頭。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會一時衝動。」愛麗絲菲爾道。


  愛麗絲菲爾的擔憂沒有錯，如果讓白起知道真相，他一定會阻止這一切。


  「失去了你我才會真的發狂。」


  「那就忘了我。」


  「我！不！答！應！」


  白起和愛麗絲菲爾相互對視，眼中充斥著同一種東西——


  堅持。


  愛麗絲菲爾先退讓了，她的眼神變得柔和。


  「這是我的命運，無法改變。」


  「狗屁的命運。」白起氣急道。他從沒把命運放在眼裡。蕾米莉亞就可以操縱命運，白起比蕾咪更強。


  「如果我的犧牲可以換來你的願望實現，那我無怨無悔。」愛麗絲菲爾柔聲道。


  「哈？！什麼願望？」白起莫名其妙。


  看到白起這個反應，愛麗絲菲爾感覺有些不對。


  「你難道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才參加聖杯戰爭的嗎？」她問道。


  「不是啊，我只是閑得無聊而已。」白起道。


  「啊！」


  ······

  一番解釋，白起終於弄清了事情真相。原來，愛麗絲菲爾一直以為他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因此才會參加聖杯戰爭。她想要幫助白起實現願望，因為擔心白起會為了她而放棄甚至破壞聖杯戰爭，所以她隱瞞了真相。


  按理來說，作為枕邊人，愛麗絲菲爾不可能不知道白起的想法。只是，她有些天然，所以才會鬧出這種烏龍。


  「那現在······要怎麼辦？」愛麗絲菲爾小心翼翼地看著白起問道。知道自己鬧了烏龍，她也非常尷尬。


  白起眉頭緊鎖，神情凝重。愛麗絲菲爾的狀況很不好，依莉雅和小櫻又不知所蹤，情況真是糟透了。


  「總之，先想辦法救回孩子。」他咬牙道。


  愛麗絲菲爾這邊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先拖延著，阻止聖杯戰爭完成和聖杯降臨。


  白起忽然明白為什麼貞德會找上他了。知道聖杯降臨需要犧牲愛麗絲菲爾後，白起就絕不可能允許聖杯降臨。而作為裁定者，貞德的職責就是維護聖杯戰爭。


  兩人，註定會是敵人。


  「孩子？什麼孩子？」貞德忽然問道。


  白起沒有心情，美杜莎就代替他給貞德講了一下事情經過。得知此事，貞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作為裁定者，我本不應該偏袒任何一方，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無法容忍這種綁架孩子來做人質的行為，所以，我可以提供給你們一些幫助。」貞德道。


  「額······」


  ······

  作為聖杯戰爭的管理者，裁定者擁有一些特權，比如強勁的索敵能力、探索servant位置的能力、知曉每個servant存亡的能力、看破servant真名的能力、對每個servant使用兩次令咒的權力······


  在貞德的幫助下，白起找到了衛宮切嗣和caster的位置。


  下水道。


  霓虹擁有極其龐大的下水道系統，稱之為地下王國也不過分，蛛網一般，四通八達。衛宮切嗣和caster在他們的據點周圍布置了大量的告警魔術，當白起和貞德趕來的時候，他們提前發現，跑了。白起和貞德撲了個空。


  在衛宮切嗣和caster的據點裡，白起發現了戰鬥的痕迹以及······妖力的殘存，這讓他大吃一驚。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妖怪的，那這妖力是從哪來的？


  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依莉雅竟然覺醒了妖狐血脈。


  「繼續追嗎？」貞德問道，打斷了白起的思考。


  「還追得上嗎？」白起一喜，反問。


  「他們應該才走不久，我還能感知到他們。」


  貞德的索敵能力其實只能感知到附近有沒有從者，不能探測到其位置，但她有啟示能力，只要心中有著明確的目標，她的感覺就會告訴她該怎麼做。


  「那我們快追。」白起急忙道。


  貞德點點頭，然後憑著感覺隨便選了個方向追。


  ······

  未遠川大橋上，兩個男人正在狂奔。為首者斷了一臂，面容冷峻，正是衛宮切嗣。白髮紅衣的Caster一手挾著一個孩子，跟在他身旁。


  「我們去哪？」caster問道。


  「不知道。」衛宮切嗣道。


  「我們為什麼要逃？有人質在手，我們完全不用害怕那傢伙，甚至還可以要挾他幫我們奪得聖杯。」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看到他女兒那奇特的姿態后，我改變了主意。」


  「你想怎麼做？」


  「把他女兒交給聖堂教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