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劍靈貞德

  「諸天乃主之榮耀，天空乃神手之偉業。


  ······

  我的終點就在此地，我的命數就在此地，我的生命就在此地。


  ······

  謹以剩下的唯一之物，願能守護他的腳步。


  主啊，委以此身——」


  貞德跪在地上，閉著雙眼，虔誠祈禱的樣子聖潔無比。這一刻，白起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成為聖女。


  如果她都配不上聖女之名，誰配得上？


  她握住劍身，火焰之花從聖凱特琳之劍的劍柄上綻放，宛如絢爛紅蓮。


  這是貞德最後的絕招，以聖凱特琳之劍為觸媒，讓火焰顯現，其名為「紅蓮之聖女」。


  她將自己的生命注入聖凱特琳之劍，火焰愈發燦爛。


  這是貞德臨死前受到的火刑的火焰，她將其具現化，並將自身寄託於其中，這美麗而耀眼的火焰，蘊含著足以將任何人燒成灰燼的威力。


  她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


  這是EX級的攻擊。


  白起神情凝重，EX級的攻擊，就算是他也不敢硬接，他擅攻不擅守。好在，他有白玉蓮台。


  不同於有恃無恐的白起，saber卻是真的急了。EX級寶具的破壞力無法測量，如果是範圍攻擊，那城堡一定保不住，愛麗和幾個孩子，還有遠坂葵必然無法倖免。


  「快住手，在這裡發動寶具的話，會牽連到孩子們的。」她一邊不受控制地攻擊白起，一邊對貞德大叫道。


  貞德神情平靜。


  「請不用擔心，這火焰只會攻擊指定的目標。」


  「你想殺我？沒用的。」白起道。


  「我知道。」貞德道。白起對她們說過九命天賦的事，貞德知道他有九條命······現在是八條，即使白玉蓮台抵擋不住，紅蓮之聖女也殺不死白起。


  「我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貞德平靜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白起三人一臉震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說什麼？」白起問道。


  「用我的魔力，讓聖杯降臨。」貞德道。


  只需要再吸收一個從者的魔力，聖杯就能降臨，但Caster硬挺著不死，白起又打算跑路。貞德改變不了這些，她既不能出手殺了caster，也攔不住白起，所以，她決定犧牲自己，讓聖杯降臨。


  白起臉色大變：「你瘋了嗎？」


  貞德滿懷歉意地看著他。


  「你一定很愛她吧。對不起。」


  貞德的母親曾說過，貞德的心是火和鐵鑄成的，無論處於什麼樣的狀況，只要明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徑直朝著終點前進。她能理解白起，卻不會為此而放棄自己的責任。


  「——絕望之後必將迎來希望！」


  隨著最後一句咒文念出，火焰猛然爆發，將貞德吞噬。


  「住手！」


  白起驚怒，一聲咆哮，現出狐仙姿態。他八尾齊出，纏住saber和美杜莎，然後伸出左手，掌並如刀。


  「嘶嘶！嘶嘶！」


  電光跳躍。


  「千鳥銳槍！」


  電光的槍刃刺向貞德，卻被她聖旗的護盾擋下。


  「可惡！火龍的咆哮！」


  他一個深呼吸，幽藍狐火噴發。在狐火的持續燒烤下，護盾終於到達極限，轟然破碎。他又用左手對準貞德，妖力爆發，化作一隻巨大的狐爪。他左手虛空一握，妖力狐爪猛然伸長，抓向火焰。然而，碰到那火焰的瞬間，妖力狐爪就像冰雪遇上烈焰，飛速崩潰。


  「好厲害的火！」白起心中驚呼。


  眼見火焰中的少女身影漸漸變淡，白起心急如麻······這TM可是一屍兩命啊！他瘋狂轉動大腦，尋找破局之策。然後，他靈機一動，祭出白玉蓮台。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白玉蓮台只有巴掌那麼大。


  諸位看官應該還記得吧，白玉蓮台是可大可小的。


  白起直接把白玉蓮台給扔了出去，砸向貞德······手中的劍。


  貞德對自己的火焰充滿信心，不閃不避，結果······白玉蓮台毫髮無損地衝進火焰中，砸中聖凱特琳之劍。


  白起的力量多強啊，能和花媽干架，也能和神話傳說中的赫拉克勒斯（berserker）站擼，這一砸，直接把貞德的聖劍給砸了出去。


  失去了觸媒，「紅蓮之聖女」隨之停止，火焰也憑空消散了，貞德的身影重新變得明晰起來。她只來得及驚訝地看了白起一眼，旋即軟倒在地，失去意識。


  Saber和美杜莎忽然發現令咒對她們的控制消失了。白起放開她們，趕忙沖了上去，抱起貞德。


  老實說，貞德差點害死了愛麗，雖然明白這是她的職責之所在，白起還是很生氣。但是，就算再生氣，白起也不能殺她。不僅不能殺她，還得保護好她。她一死，愛麗也就完了。


  「你可千萬別死了啊！」


  白起一邊著急地說著，一邊伸手探貞德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於是，他掐了掐少女的人中。少女悠悠醒來，茫然地看著白起。


  「這是哪？你是誰？」


  白起一懵。


  ······

  一番交談，白起方才得知，少女名為蕾緹希婭，是一個法國女子高中生。


  正是貞德附身的對象。


  白起的魔術知識告訴她，會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貞德將對身體的操縱權還給了蕾緹希亞，要麼就是貞德已經完了。


  考慮到貞德的性格，白起覺得她應該不會在戰爭還未結束就放棄，那麼，答案只有一個，貞德已經完了。


  得出這個結論，白起驚慌失措。貞德一死，愛麗絲菲爾不也就完了。他急忙趕回愛麗絲菲爾的房間，卻發現愛麗絲菲爾還好好地躺在床上。


  「這是怎麼回事？」


  他疑惑不解。


  然後，他注意到貞德的聖凱特琳之劍沒有消失。


  奇怪，這劍乃是貞德的本體，如果貞德完了，這劍也該消失的。


  狐疑的白起撿起了那劍，然後明白了真相。


  劍裡面，寄宿著一個虛弱的靈魂。


  那是貞德。


  「紅蓮之聖女」燃燒了她的生命力，雖然被白起打斷了，她的靈魂依然受到重創，無法再控制蕾緹希亞的身體，便回到了聖凱特琳之劍里，陷入沉睡。


  白起考慮了一下，將那劍佩到了腰間。


  附帶妹子（器靈、劍魂，隨便什麼說法吧，反正就是那個意思）的神器，這可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


  你差點害死了我的愛麗，作為懲罰，就讓你一輩子為我所用吧。白起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