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這就是——本能！！！
眼看神秘人被獸潮吞噬，妹子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忽然——
「哈······」
隱約間，愛蜜莉雅彷彿聽到獸潮里傳來一道笑聲。
「你們聽到了嗎？」她問其他幾個女孩。
「什麼？」
「笑聲。」
眾女豎起了耳朵，側耳傾聽。果不其然，在魔獸的咆哮、嘶吼中，間雜著一道狂氣四溢的笑聲，時隱時現，斷斷續續。
「哈！」
「哈哈！」
「哈哈哈哈！」
這狂笑聲相比萬獸齊嚎之聲，顯得那麼渺小和模糊，幾乎微不可聞。魔獸們憤怒地咆哮著、嘶吼著，妄圖徹底淹沒這笑聲。然而，無論它們吼得再凶，叫得再猛，這笑聲始終不曾消失。
或者說，正相反，這笑聲越來越明顯了。一開始眾女還要豎起耳朵才能聽到這聲音，但現在，聲音已經越來越清晰。然後，她們聽到了——
「廝殺！」
「廝殺！」
「哈哈哈！這才是我想要的廝殺！」
瘋狂的聲音自獸潮中傳出。
眾女的視線集中到獸潮的中心，那裡是魔獸最密集的地方，也是聲音傳出的地方。
是神秘人所在的地方。
那裡一片黑暗——並不是因為光線的問題，而是因為無數魔獸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才產生這種效果。
魔獸萬頭攢動，遠遠看去，只見一片黑暗在涌動。
只見獸影，不見人蹤。
但她們知道，神秘人就在那裡，就在獸群之中。
獸群之中，白起幾乎可以說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魔力即將耗光，劍法也沒有高到可以以一敵萬的程度。而敵人，無窮無盡。
尖牙、利爪，四面八方地伸過來，擋住這裡，擋不住那裡。
魔獸殘忍的咆哮聲不絕於耳，魔獸腥臭的氣息濃郁無比。
然而，即使面臨如此絕境，白起心中也沒有半分恐懼，有的，只是殺戮的快感。
「這才是——我輩本性！」
他瘋狂地笑著，雙眼血紅。
渴望戰鬥，渴望廝殺，這是流淌在他血液中，根植在他骨子裡的，妖獸的天性。和平的生活可以消磨他的戾氣，溫馨的家庭讓他的性子變得溫和，但這都無法磨滅最根本的東西。
這就是——本能！！！
他已經徹底放棄了防禦。
既然擋不住，那就不擋。
手中的劍是兵器，是兇器，是用來進攻的，用來殺戮的，而不是用來防禦的。
他手持雙劍，瘋狂斬殺襲來的魔獸，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成千上萬？那我就殺一千個，一萬個。
無窮無盡？那我就殺個乾乾淨淨。
殺！
殺！
殺！
腳下的屍體越積越高，屍山血海，正如斯。
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但那又如何？只要我還沒死，我就能殺。
他的狐裘，他強橫的肉體，都有不俗的防禦力。二者相加，不到C級寶具的攻擊力，傷都傷不到他。而這裡的魔獸，九成九都達不到這個標準。剩下的，也只能給他留下些輕傷。
這才是他敢於放棄防禦，肆意殺戮的原因。
白起正殺得盡興，忽然間——
「咔擦！」
杜蘭達爾揮落，正要再次斬下一頭魔獸的首級之時，忽然崩碎，化作點點魔力，消失在大氣之中。
白起愣了一下。就這愣神的瞬間，他的身上又多添了一道傷痕。反應過來——
「Trace~on！」
他再次投影杜蘭達爾。手上出現一道劍的虛影。然而，這虛影還未凝實，就消失了。
魔力——徹底耗盡。
白起，似乎真的山窮水盡了。
他臉上的狂笑消失了，下一刻，就變成了更加瘋狂的笑容。
「如果魔力沒有了，那就把明天的份也榨出來！！！」
魔力，是可以用生命力來轉換的，而他白起，有的是生命力。
「Trace——on！」
投影的誓約勝利之劍出現在手中。白起反手將聖凱特琳之劍插入劍鞘，又投影出烈焰魔劍萊瓦汀。他握著兩把大劍——這對普通人來說很難，大劍是雙手武器，單手使用很費力，但白起的力量極強，沒有任何問題。
兩把大劍收割起來，效率更勝於長劍，但白起仍然覺得慢。於是，他張開雙臂，平舉雙劍，開始——旋轉。
「劍刃風暴！」
劍刃風暴什麼的，自然是白起亂喊的，他可沒學過這種招式。劍法，他只會三招。
雖然不是真正的劍刃風暴，但白起這招的殺傷力不見得比真正的劍刃風暴差。高速旋轉的劍鋒，令殺戮的效率成倍提升。
在這殺戮之中，白起忽然有些明悟。
所謂招式，其實也不錯。
在和風見幽香切磋的時候，他就跟對方說過自己那「無招勝有招」、「返璞歸真」的看法。
風見幽香狠狠地嘲笑了他。按照她的說法，這理論有點道理，但不適合他白起。他連『有招』都還沒學會，就想『無招』，這就好比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也不怕扯著蛋。
本來白起已經有些狂化趨勢，這番領悟讓他冷靜下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閉關修鍊，好好參悟一番，但魔獸不讓他如願。
白起的臉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在這次的殺戮中，他已經收穫了足夠的愉悅與滿足，不想再在這些魔獸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決定祭出殺手鐧。
他一個深呼吸——
「吼！」
一聲咆哮，九尾妖狐那凶狂暴戾的氣息毫不保留地釋放出來。只在一瞬之間，整個戰場······安靜了。在九尾妖狐那壓迫性的威勢下，所有魔獸驚恐至極，全都停下攻擊，閉上嘴巴，呆在原地，或是身體僵硬，或是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秘技·狐假虎威，啊不，狐威。
白起一吼，萬獸驚。
九尾之威，可見一斑。
這一幕是如此的震撼，令城堡內觀戰的眾女一臉茫然，只感覺自己頭腦不夠用，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獸潮之中，白起環視周圍魔獸，冷喝一聲：「滾！」
聽到白起的話，瑟瑟發抖的魔獸們彷彿得到大赦，作鳥獸散。不過片刻，包圍城堡的魔獸就跑了個得一乾二淨。
白起傲立戰場之中。剛剛還在瘋狂廝殺的戰場，轉眼就只剩他一個站著的了。
白起二吼，萬獸走。
城堡內，眾女獃獃地看著他，眼中，既有震驚，也有敬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