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永遠猜不到結局系列
白起並不知道,他在無意中改變了劇情。
如果沒有白起插手,狐妖少女將會死在人類手上,人類小孩則會被當成奴隸賣掉,幾經輾轉,最後成為一個修道門派的雜役。經過努力,他會從雜役升級為正式弟子,成為一個小道士······
是不是有種升級練功流玄幻小說主角即視感?可惜,他並不是主角。過不了多久,他會在救一對狐妖姐妹的過程中,被對方失手殺死。
那對狐妖姐妹,一個叫塗山紅紅,一個叫塗山容容。
······
「最後的最後,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白起問梅縈。
「可以抱抱我嗎?」
白起沉默了一會兒。
「可以。」
他抱住梅縈。梅縈趴在他懷中哭泣,淚水打濕了他的狐裘。
許久,梅縈才平靜下來。她抬起頭,用哭紅的雙眼看著白起。
「公子,可以陪我說會兒話嗎?」
「可以。」
於是,兩人席地而坐,說起話來。梅縈說,白起聽。她說了很多很多,都是她生前的事,一直說,一直說······
日落,月升。
張府書房,白起和梅縈面面相覷。片刻后——
「公子,我嗓子啞了。」梅縈可憐兮兮地說道。
「叫你話多。」白起面無表情道。
「還不都是因為公子你說我很快就要轉世,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怪我咯!」
「嘻嘻!我怎麼會怪公子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梅縈笑意盈盈道。
她很開心,白起說她很快就會轉世投胎,但事實卻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沒有轉世,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白起推斷錯誤,她不會轉世投胎。
不轉世投胎,就可以和白起在一起,她當然高興了。
白起心道怪哉,這實在不科學,按說他的推斷不該出錯的。
事實上,白起的推斷確實沒錯,只要束縛消失,大仇得報,梅縈就會轉世投胎。之所以沒有轉世,是因為梅縈的仇還沒報完。
白起漏掉了一個細節,梅縈之死,梅家之難,除了張員外這個罪魁禍首以外,另外一人也脫不了干係——那個收受賄賂,為張員外脫罪,害得梅縈冤死的狗官。
只有將那狗官一併殺了,梅縈才能真正報仇雪恨,轉世投胎。只是白起一時之間沒能想到這一點,倒讓那狗官逃過一劫。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那狗官作惡多端,過不了幾年就會死於非命。只不過,那個時候,梅縈已經修鍊有成,不會再轉世投胎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梅縈還沒有消失,兩人這才確定,梅縈恐怕真的不會轉世投胎了。
昨天發生的群體昏迷事件讓整個下關城人心惶惶。為了穩定民心,官府派出大量捕快調查此事。因為白起這次並沒有弄暈所有人,只將周圍的的人弄暈過去,捕快們循著蹤跡,很快就找到了張府,卻都被白起以幻術糊弄了過去。雖然如此,但張府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
白起走了,帶著梅縈。
至於狐妖少女和人類小孩,他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過起了正太養成的美好生活。
下關城靠近塗山,白起有意去塗山看看,但是,正事要緊,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衝動,掉頭往西。
西邊,是一氣道盟的所在。
讓梅縈呆在畫里,白起御劍乘風,一路向西,遇到城鎮的時候就降下來問一下路,以確保方向的正確。如此,不到一周,白起便抵達了一氣道盟的總部。
「一氣道盟!」
站在一氣道盟的大門前,看著門匾上那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白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對於妖怪來說,這也算是一個龍潭虎穴了吧!今日,便讓我來闖上一闖。」
說罷,白起走上前去。
門口站著兩個守門弟子,奇怪的是,他們對白起這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竟視而不見。
白起嘴角微翹,走了進去。
一路過去,白起遇上不少一氣道盟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阻止他。
幻術·支配五感,他用這個天賦控制了其他人的五感,讓那些人看不到自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找到一個看起來身份地位比較高的老頭,白起用魅惑天賦控制住他,詢問一氣道盟存放功法的地方。
據老頭說,一氣道盟的功法都放在藏書樓里,藏書樓有兩個絕頂高手守護。
打暈老頭,把他丟到花叢里,白起直奔藏書樓而去。
不多時,白起就看到一座三層的樓閣,門匾上寫著「藏書樓」三個大字。
找到了藏書樓,白起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看向一旁。那裡有棵樹,樹下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兩個一看就是前輩高人的老頭正坐在那裡下棋。
白起眼神微凝: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之前那個老頭說的看守藏書樓的絕頂高手了吧。
這兩人實力極強,不遜於未突破前的白起多少,不受白起的幻術影響。然而,兩人不知是太過專註,還是沒把白起放在心上,竟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盯著棋盤,全神貫注。兩人那凝重的神情告訴白起,戰局非常焦灼。
白起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棋局,竟能令兩人無視自己。他走上前去,觀看棋盤。看了半天,他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圍棋。
其他的?沒了,他又不懂圍棋。
白起雖然不懂,但有人懂啊!某隻小女鬼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他取出花鳥畫卷,放出梅縈。
「公子。」
梅縈對白起行了一禮。
「你幫我看看這棋局有何門道?」他指著石桌上的棋盤說道。
梅縈湊上前去,仔細觀察。
身邊多了一隻鬼,下棋的兩人依然無動於衷。
只看了一眼,梅縈的娥眉便鎖了起來,神色有些奇怪。
「怎麼樣?」白起問道。
「不怎麼樣。」梅縈道。
「什麼?」白起以為自己聽錯了。
梅縈斟酌了一下,非常委婉地說道:「和我三歲時下的棋差不多。」
「噗!」
白起一口老血噴出。看那兩個老頭凝重的樣子,還以為他們有多厲害,感情是倆臭棋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