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惡魔的低語
人類和妖怪的矛盾由來已久，打了這麼多年，雙方都死傷慘重，仇恨越積越深，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二者一旦遭遇，基本上都是你死我活。
不過，凡事並非絕對，有時也會出現其他情況，狐妖姐妹現在就遇到了這種特殊情況，抓住她們的道士並不打算「替天行道」，而是看中了她們的美貌，打算抓她們回去賣。當然，在賣掉之前，他還要先玩玩這對姐妹。反正狐妖價值連城，就算不是處，照樣能賣出不低的價錢。
本來，以金髮狐妖蘿莉的實力，就算敵不過這道士，也不至於被抓，只是道士太過卑鄙，抓了她的妹妹來威脅她。
在被抓住后，金髮虎牙蘿莉不是沒想過逃跑，但她的妖力被符咒壓制。失去了妖力，年幼的她不比普通人強到哪裡去。
狐妖的實力主要由三部分構成：智力，魅力和妖力，除開比較特殊的智力和魅力，實際戰鬥力就只有妖力一項。一旦妖力被封，實力便十不存一。這一點，就算白起也是一樣的。
狐妖並不像某些妖怪那樣擁有強大的身體，狐妖的力量、體質和速度都不突出。白起的體魄雖然強橫，但那只是相對而言。
當然，作為獸類妖怪，狐妖的體魄雖然不算強，但也不差。若是再年長一些，光憑蠻力就可以撕開鐵籠。只是，姐妹倆實在太小了。換算成人類的年齡的話，金髮狐妖蘿莉就八九歲的樣子；綠髮狐妖蘿莉更小，才六七歲。
所以說，這個道士簡直就是個畜生，對這麼小的小女孩都下得了手。
白起讓狐妖蘿莉憑自身的力量破開這鐵籠，意思就是讓她用蠻力掰開鐵欄杆，這對年幼的狐妖蘿莉來說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一時間，狐妖蘿莉都懷疑這個神秘人是不是專門來耍她的。
她要有能耐破開這鐵籠的話，她早做了。
但是——
她又看了一眼綠髮狐妖蘿莉，眼神變得堅毅。
為了妹妹，就算不可能，她也要將不可能變為可能；就算只有一絲希望，她也要保護她。
她雙手分別抓住兩根鐵欄杆——
「喝啊！」
鐵欄杆沒有絲毫彎曲的跡象。
「喲嚯！」道士一臉驚奇。「你還真想掰開鐵籠啊？別浪費力氣了，你要能掰開，道爺我就認你當姑奶奶，哈哈哈哈！」
金髮狐妖蘿莉沒有理會道士的冷嘲熱諷，現在的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無論如何，也要掙脫這牢籠。
「再多一點！」
「再多一點！」
「再多一點······力量啊啊啊啊啊！」
她嘶吼著，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雙手上。
「嘎吱嘎吱！」
在道士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被金髮狐妖蘿莉抓住的兩根鐵欄杆出現了扭曲的跡象。
道士突然有些慌了。
該不會，真能讓她掰開吧。
「不，不行，快給我住手。」
他慌慌張張地從懷裡摸出一張符咒，試圖制止金髮狐妖蘿莉。
「快住手，不然道爺可就不客氣了。道爺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們。還要靠你們去賺錢，怎麼可能讓你們跑了。你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是我的搖錢樹。我不允許！不允許！」
他氣急敗壞地大叫著，想要用符咒攻擊金髮狐妖蘿莉，讓她鬆手。就在這個時候——
「不許動！」
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傳來。
「敢動我就殺了你。」
道士一下子就僵住了，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強烈的殺氣。
「會死！」
「會死的！」
「他會殺了我！」
「真的會殺了我！」
道士顫抖著想到。
不敢動，根本沒有膽量動一下試試。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髮狐妖蘿莉，心中詛咒她掰不開欄杆。
金髮狐妖蘿莉自然聽不到道士心中的詛咒，事實上，現在的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中的兩根欄杆上。
鐵欄杆出現了一點彎曲的跡象，但這不夠，完全不夠。
「還不夠！」
「還不夠！」
「我還要力量！」
「更多的力量！」
她的內心在咆哮，但她蒼白的臉色、發軟的雙手和顫抖的身體都在告訴她：她已經沒有力量了，一點都沒有了，一絲都沒有了。
而鐵欄杆，僅僅只彎曲了一點。
她的心裡冒出了一個聲音：「你已經不行了，放棄吧，想要打開這鐵欄杆是不可能的。你已經儘力了，這不怪你，你太小了，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那個神秘人一定知道這一點的，他只是想讓你努力一下，就算你做不到，但你只要做了，他就會救你的。所以——
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腦海中不斷響起這樣的聲音，金髮虎牙蘿莉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一些。
是啊，自己根本不可能打開這鐵籠，那個神秘人大概只是想看我願不願意努力，只要我做了，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他一定也會救我的。
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她手上的、體內的力量開始快速消散，抓住欄杆的手也不再緊實的。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求人不如求己，求救不如自救。不要想著只要儘力了，就算失敗了也無所謂。失敗就是失敗，無論你在過程中付出了再多的、再大的努力，只要失敗了，一切都是白費。
如果你不能憑自己的力量掙脫這牢籠，我絕不會出手相救。我會轉身就走，任由你和你的妹妹被這個道士玩弄。你的妹妹尚且年幼，不懂那種事的意思，但你的話，或多或少應該懂一點吧。我可以再告訴你一些，做那種事，年紀太小的話，不僅會很痛苦，還有很大可能喪命。
不出意外的話，你會被玩成半殘，然後賣到青樓，每天被骯髒噁心的臭男人玩弄。至於你的妹妹，她會比你好一點，因為她根本挺不過第一次，她會被玩死。」
白起的話宛如惡魔的低語，無情地撕碎她心中的僥倖。小孩子的思維能力有限，難以考慮周全，思慮長遠。金髮狐妖蘿莉知道自己如果逃不掉的話會很慘，卻想不到會有多慘。但現在，白起告訴了她。
想到自己會迎來如此凄慘的未來，而自己的妹妹更是會在痛苦中死去，她幾乎要咬碎銀牙。
她重新抓緊欄杆，催動全身所有力量。
但是，仍然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