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碎裂吧，鏡花水月
想過，念過，怨過，但親眼看到白起的時候，三姐妹心中除了欣喜，再無其他。
「天狐大人！」
「師父大人！」
「哥哥大人！」
三聲驚喜的呼喊，道出了三姐妹心中最真摯的感情。
白起沖她們微微一笑。
「有話等會兒再說，我先解決這老頭。」
金面老頭耳朵賊尖，竟然聽到了白起這話。
「解決我？」他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哈哈狂笑起來。「你小子算哪根蔥？想解決我？夢話還是睡著了再說吧！哈哈哈哈！」
「哦？真的是這樣嗎？你再仔細看看。」白起一挑眉，輕笑道，那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金面火神本來沒有將白起的話放在眼裡，然而，下一刻——
「咔擦！」
「咔擦！」
「咔擦咔擦！」
玻璃碎裂一般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來。金面火神驚恐地發現，天空在碎裂，大地在碎裂，整個世界都在碎裂。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世界不斷破碎，帶給金面火神無窮的恐懼。
這一幕同樣嚇到了三姐妹，但是，看著站在她們面前的那道身影，她們心中就充滿了安全感。
有白起在，她們無所畏懼。
裂紋不斷延伸，終於，全世界破碎，然後，眾人發現，天空還是天空，大地還是大地，世界還是世界，一切都和原來一樣，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就好像，全世界被鑲上了一層玻璃，現在，玻璃破碎了，世界依然完好無損。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天空中的那顆太陽一般的金色火球消失了，金面火神落在了白起手裡。
白起一隻手掐住金面火神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難的金面火神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他雙手抓住白起的手，想要將其掰開，卻發現這隻手彷彿鋼鐵澆築，紋絲不動。
「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說夢話嗎？」白起笑著問道。
如果只看白起的笑容，只能用迷人二字來形容；但在微笑的同時，他又捏著金面火神脖子，隨時可以取走對方性命。
殘忍？
可怕？
不，任何人都只能從白起身上看出兩種東西——
冷漠，
和高傲。
金面火神在他眼中，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你會覺得踩死一隻螻蟻是很殘忍的事情嗎？
金面火神徒勞無功地蹬著腿，勉強吐出幾個字眼。
「你、做、了、什、么？」
「哈！」白起一聲嗤笑。「你以為我是小說中的腦殘反派嗎？還專門給你解說一下我的招數？」
白起不會給敵人解釋，作者菌倒是可以給大家解釋一下。
幻術而已。
從一開始，白起就將所有人——請注意，是所有人，都拉入了他的幻術之中。勝負，早已註定。
白起使用幻術的方式與眾不同。一般人總喜歡製造一些不同於現實的幻境，說實在的，這種幻術，白痴才會中招——周圍的場景突然變得截然不同，誰不知道是幻境啊（ps）！
白起的幻術有三重：製造幻象、支配五感以及精神世界。他最喜歡的施術方式是營造一個與現實世界一模一樣的精神世界，然後悄無聲息地將目標的意識拉進去。無論目標在精神世界中如何大發神威，在現實世界中，他的身體都會因為失去意識的控制，毫無反抗之力，任由白起為所欲為······額，最後一句好像有些邪惡，算了，不管了。
受到白起的嘲諷，金面火神又懼又怒。
「你、是、誰？」他勉強問道。
白起雖然不喜歡和敵人唧唧歪歪，卻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
都混到這種地步了，如果還遮遮掩掩的，連真實姓名也不敢報出，那也太鶸了吧。
他傲然一笑。
「吾乃——天狐白起！」
一瞬間，金面火神的瞳孔縮小到極限。
亡魂喪膽！
恐慌萬狀！
金面火神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撞上了傳說中的九尾天狐。
「天、天要亡我！」
這是他最後的、絕望的吶喊，下一刻，白起扭斷了他的脖子。幽藍狐火一閃而逝，隨之消逝的，還有金面火神的屍體。
白起又看了眼下方海面上一氣道盟的戰船，天照發動，將其吞噬。
塗山危機，被白起於輕描淡寫間解決。
到這個時候，三姐妹終於忍不住了，她們有無數的話想對白起說，但是，話到嘴邊，又被吞了進去，因為白起的神情變冷了，冷得嚇人。
「剛才，你手下留情了吧？」
他問的是紅紅，他說的是紅紅偷襲金面火神的那一拳。雖然狐妖不是肉身強橫的妖怪，但獸類妖怪在這方面天生就有優勢；更何況，紅紅走的是近戰路線，肉身強橫遠超常人；再加上爆發力驚人的怪力，就金面火神那個人類老頭，在沒有法寶保護的情況下，挨她全力一拳，怎麼可能不死。
真相只有一個，紅紅手下留情了。
雖然這一切是發生在白起的精神世界中的，但紅紅並不知道她中了幻術，她和金面火神一樣認為一切都是真實的，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基於「一切都是真實的」這一前提。換句話說，就算沒中白起的幻術，就算是在現實世界中，她照樣會這麼做，而這就是令白起生氣的地方。
「嗯。」紅紅老實承認。
「我應該對你說過，不要抱有多餘的同情。」白起厲聲道。
「嗯。」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手下留情，塗山險些毀於一旦。」
前提是白起沒有出手。
白起的語氣愈發嚴厲，這讓紅紅切身體會到他的怒意。她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個霸氣的塗山女王在白起面前乖得跟只小白兔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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