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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畫面定格,萬物凝滯,唯獨白起,在羽衣狐恐慌的目光中,來到她的面前。


  他將手伸向羽衣狐,準備將她的魂魄抓出來,然後,他抓住了一隻巨大、柔軟的大白兔。


  白起一下子懵了。


  滑瓢眼冒怒火,心中大罵:白起你個死王八蛋,臭混蛋,爛賤妖,竟然占我兒媳婦的便宜。


  白起用力一抓,五指深陷柔軟之中。他皺起了眉頭。


  空間禁錮的持續時間結束,恢復自由的羽衣狐一巴掌甩到白起臉上,然後轉身離去。


  白起沒追。


  滑瓢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對你徒弟的媳婦下手嗎?」他強壓著怒氣,質問道。


  白起斜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話。


  「山吹乙女是幽靈。」


  滑瓢先是一愣,旋即腦中一聲轟然巨響。他獃獃地站在那裡,喃喃自語:「是啊,山吹乙女是幽靈,沒有實體。」


  白起可以觸碰幽靈,但是,顯而易見,他剛才並沒有這麼做,不然他是不會這麼說的。


  緊接著,滑瓢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羽衣狐只能附身在人類身上,換句話說,她現在用的是人類的身體。


  滑瓢本以為羽衣狐附身的是山吹乙女,現在看來,真相好像並非如此。


  「難道不是那孩子?」滑瓢想到。「只是恰好容貌相同?」


  白起也以為羽衣狐用的是山吹乙女的身體,所以他才會毫無顧慮地伸出爪子。他本以為自己會穿過羽衣狐的身體,直接將她的魂魄給抓出來。萬萬沒想到,這一伸手,竟然給他抓到一隻大白兔。


  他和滑瓢一樣,懷疑羽衣狐用的不是山吹乙女的身體(PS)。正因如此,他才會放過羽衣狐。


  羽衣狐一走,其他妖怪退潮般離去。守在這裡的陰陽師們鬆了口氣,旋即身體一軟,癱倒在地。環顧四周,看到同伴的屍體,他們忽然痛哭起來。


  白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思考該如何處理羽衣狐之事。滑瓢變回了老頭模樣,板著一張臉,不知在想什麼。十三代秀元走了過來,邀請他們去花開院家做客。白起想了想,左右無事,先去花開院家坐坐也好。滑瓢卻拒絕了十三代秀元的邀請,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要去調查事情的真相。


  帶著鴉天狗,滑瓢追著羽衣狐離開的方向去了。


  看著滑瓢離去的身影,十三代秀元對白起說道:「他的實力下降的厲害,這一去恐有性命之危。」


  白起無動於衷:「這老滑頭沒那麼容易死。」


  十三代秀元笑了笑,將花開院柚羅叫了過來:「既然你們認識,柚羅醬,就由你來招待白先生吧。」


  作為花開院家族史上最傑出的人物,十三代秀元於輕描淡寫間掌握了主動權,彷彿他才是當代家主一般,花開院柚羅下意識地聽他安排。不過,視線落到白起身上以後,花開院柚羅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作為一個陰陽師,我竟然要來招待妖怪,真是、真是······」


  除了不自在以外,她還有些生氣,她覺得白起欺騙了她。


  「自己的老師是一個妖怪,我還沒看出來,太恥辱了。」


  除了不自在和生氣以外,她最大的感受還是不可思議。


  「遇到鞭的時候,還有九阪神社那會兒,自己竟然跑去保護他。他那時一定在心中笑話我吧,笑我不自量力。他這麼強,哪裡需要我的保護。」她難受地想到。


  「沒有的事哦!」白起忽然開口。


  花開院柚羅一驚:「誒!」


  「我說,我沒有笑話你哦。老師當時很感動哦,自己的學生在努力的保護我。」白起溫和地笑道。


  「你、你你你······」她猛然後退幾步。「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這個啊!」白起微微一笑。「因為老師我會讀心!」


  花開院柚羅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還有這種可怕的能力?太犯規了,不許對我用。」


  「好好!」白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答應的太爽快,花開院柚羅完全不相信:「你是個大騙子,比龍二哥哥還會騙人,我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總不能讓我把心臟掏出來給你看吧。」


  「哼!妖怪的心臟,一定是黑的。」


  白起:「······」


  「舊鼠那個時候,是你救的我和家長同學吧?」花開院柚羅忽然問道。


  看到白起定住羽衣狐的那一招,花開院柚羅一下子想起救了她好幾次的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


  白起點了點頭。


  「捩眼山的時候也是你?你就是那個神秘人。」


  「沒錯。」


  「那你當時說的那個泡溫泉的陌生人······」


  「我瞎編的。」


  聽到這個答案,花開院柚羅氣得牙痒痒。當時她就懷疑白起就是神秘人,結果白起給她說有其他人來泡澡,誤導她的思維,讓她以為那個人才是神秘人。


  「鞭的時候,也是你救了我?」她又問道。


  白起也承認了。


  花開院柚羅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地說道:「謝謝你。」


  「什麼?」


  花開院柚羅提高了一點音量:「我說,謝謝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白起非常浮誇地說道。


  花開院柚羅一腳踹到他腿上:「聽不見算了。」然後一個人走了。


  白起搖頭:叫你逗人家小姑娘玩兒,這下好了吧,人家不理你了。


  正當白起鬱悶的時候,花開院柚羅忽然折返,輕輕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謝謝你。」她紅著臉說道,然後跑開了。


  白起摸了摸臉龐,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跟了上去。


  ······

  原作中,在拔除花開院家的封印的時候,鏖地藏說妖怪不能砰封印,只有身為「人類」的羽衣狐才行。換句話說,現在的羽衣狐用的是人類的身體。


  當然,我們都知道,那就是山吹乙女的身體。那麼,問題來了,山吹乙女是如何從幽靈變成(和諧)人類的?答案應該在安倍晴明的返魂之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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