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擇人而噬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白起道。
白起看得出來，變成這副模樣之後，五河琴里的力量大幅提升，不能再用人類的標準衡量她了。會被巨斧壓垮，主要是被嚇到了——她打心底里認為自己拿不起這種大傢伙。
事實證明，白起說中了，但也沒中。在白起的目光逼迫下，五河琴里哭哭啼啼地拿起了巨斧，但也僅限於此了。對她而言，光是拿起巨斧就已經很勉強了，想要靈活運用卻是不可能的。就像一般人可以拿起一百斤的東西，卻不能使用這麼重的武器。
白起搖了搖頭：「看來，你需要鍛煉。」
一句話，定下了五河琴里接下來的修鍊主基調。
先從蹲馬步開始。其實白起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蹲馬步，不過，他當年就是這麼練的，現在他的學生當然也要這麼練。
順便一提，當年教白起的是魂魄妖夢。巧的是，她也不知道蹲馬步有什麼用——不是說真的不知道蹲馬步有什麼用，而是說不知道蹲馬步對白起有什麼用。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得上是「師門」傳統了，希望白起的弟子們能將這一「優良」傳統繼承下去。
馬步是站樁的基礎，練的是下盤，是一個穩字，一般是練拳的人練的，對五河琴里來說沒多大用。白起對這種基礎性的東西了解不多，他出青丘的時候就已經是大妖怪了，妖力和體魄都極為強橫，加之悟性高，學什麼都手到擒來，對基礎要求不高。唯一的基礎是從魂魄妖夢那裡學來的，這就是他現在訓練五河琴里的主要內容。
五河琴里和白起的其他學生不一樣，間桐櫻不練武，狐妖三姐妹本來就有基礎在身，不需要練這些東西。
魂魄妖夢當年是怎麼教白起的，白起現在就是怎麼教五河琴里的，唯一的不同只在訓練量上。
此外，白起還會定期對五河琴里用藥??????不是什麼我愛一條柴之類的東西，是激發身體潛力的藥物。白起的青丘寶庫里擁有大量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他很少動用這些東西，因為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效果，不敢亂吃。現在沒這個擔憂了，不知道效果的東西，他嘗一嘗就知道了，反正吃不死他。
嚴格意義上來說，白起對五河琴里的訓練既不科學也不系統，因為他自己就是野路子。不過，他自身的實力擺在那裡，又有眾多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光用資源砸都能把五河琴里砸成才。
在五河琴里努力鍛煉的時候，白起在做什麼呢？他跑去練斧法了。這點，一般人估計學不來。他教學生，很多時候都是臨陣磨槍。教間桐櫻的時候，他跑去學虛數魔術；教狐妖三姐妹的時候，他跑去學拳腳功夫和冰系法術。
一法通萬法通，白起在劍道上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使用其他兵器的時候雖然沒有這種水平，但也不差。等五河琴里打好基礎之後，白起的斧法也該練得差不多了，可以拿出來教人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唯獨一點——
五河琴里的膽量。
??????
夜。
月光自窗口照進房間，灑落在五河琴里的臉上——這丫頭忘了拉窗帘。
忽然，一道陰影出現，擋住了月光。感覺到光線的變化，五河琴里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隱約看到一道人影站在自己的床邊。
體內忽然升起一陣寒氣，五河琴里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
「誰？！」她大叫道。
因為那人背著月光，五河琴里看不起他的長相，只注意到他的眼睛散發著滲人的紅光。
五河琴里被嚇得臉色發白，手忙腳亂地打開了燈，然後她才發現，站在床邊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師白起。
小蘿莉鬆了口氣，有些埋怨又有些奇怪地問道：「老師，您有什麼事嗎？」
白起沒有說話。五河琴里這才注意到，白起的模樣很不對勁，兩眼發紅也就算了，關鍵是他看小蘿莉的眼神??????
那是獵人打量獵物的眼神。
即使白起一句話也沒說，五河琴里還是從他的眼睛中讀出了這樣的信息——
我想??????吃了你！
心中的恐懼再度升起，五河琴里縮了縮身體，瑟瑟發抖地問道：「老、老師??????您怎麼了？」
白起忽然伸出手，輕輕地、細緻地、一點一滴地撫摸五河琴里柔嫩的臉蛋。
遭到調戲，五河琴里非但沒有心動，反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她發現，白起的手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五河琴里更加害怕了，淚水第一時間充盈了眼眶。
「老師，您別嚇我啊！」她微帶哭腔地喊道。
白起還是沒說話，撫摸五河琴里的手卻開始往下移：經過纖細的脖頸，略過精緻的鎖骨，最後停在五河琴里毫無起伏的胸前。
小蘿莉對那種事情懂得不多，但也不至於像某些小說中寫的那樣，摸到男人那玩意兒還以為是棍子什麼的——那不是天真，是把讀者當傻子。
就算再怎麼糊塗，小蘿莉也知道，白起要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知道歸知道，五河琴里仍舊驚惶無措。
「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她不斷想到。
求救是沒用的，整座別墅連同周圍的森林都是白起的地盤，根本沒有別人；別墅里雖然住著幾個傭人，卻都被白起洗了腦，受白起控制。
反抗也沒用，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即使擁有力量，也不是白起的對手。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那天那個一劍撕裂天空的男人，正是白起。
求救沒用，反抗也沒用，那逃跑呢??????
還沒等五河琴里想清楚，白起終於開口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收你為徒嗎？」他問道，聲音低沉，還有些沙啞，怎麼聽都不正常。
不等五河琴里問為什麼，白起就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最喜歡蘿莉了。」
說這話的時候，白起嘴角裂開，化作一道恐怖的笑容。
「蘿莉啊，最好吃了。」
這一刻，白起眼中發出了擇人而噬的光芒。
對上白起的視線，五河琴里只覺寒意入骨。
「啊！！！」
······
今晚可能只有一更了，大家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