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準備，最後一戰
「給我剁首，血祭天靈！」
李壞手臂毅然揮下，在城牆上一字排開的刀斧手紛紛會意，他們手起刀落間便斬下一字跪在城牆上的三百多個混進城內的秦兵的頭顱。
一時間，鮮血四濺，三百個頭顱直接就摔下了城牆去。
城下白起的鼻子都氣歪了，秦兵也嗷嗷大叫起來。
「狗終於忍不住要咬人了嗎？」李壞站在城樓上，看著城下蠢蠢欲動的秦兵笑道。
腳步聲從樓梯處上來，步音熟悉。
李壞轉過身去，看到是三個近侍押解著那三個主張投降的將領上城樓來。三近侍踢中三人小腿，使他們跪在李壞的身前。
不知是不是被五花大綁的關係，這三個將領臉上都沒有一點血色、而當他們看到李壞常掛著在嘴角的若有若無的笑意時，臉上更是一片蒼白。
「趙帥，趙帥，別殺我們！我們，我們一定好好殺敵報國！」三人齊聲向著李壞磕頭求饒。
李壞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和秦軍互通信息的叛國之將能好好的殺敵報國？你們自己做的自己清楚！」
三將領駭於李壞是如何知道他們暗自和秦軍通信的消息，面如土色。
李壞不屑掃了跪在地上的這三人一眼，拂袖道，「你們是想知道我怎麼知道這事情的嗎？告訴你們也無妨。」李壞轉過身去，身子面對著城下數十萬黑壓壓的秦軍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我是你們，我也一定會選擇當一個賣國賊……所以，諸將魂安天兮！押下去，斬了吧。」
看到李壞由於不造煩的擺手后，三將領面露驚恐，他們連一語都說不出來就被近侍給強拖了回去。
「我等乞求趙帥放過我們在邯鄲的妻兒！」三人在樓梯口大叫。
轉過身來的李壞卻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是王做的事，我可沒那權力。押下去。」
過了一會，李壞聽到遠遠傳來的慘叫聲，他長吁了一口氣，望向天空。
天空是湛藍的一片，雲朵因為害怕戰爭而選擇躲開了這片地方。在趙軍堡壘里，現在的李壞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他唯一能期奕的，就是自己訂下的計策能成功。
究竟，能不能成功呢？這要天來註定了。
李壞內心悵然，在他轉身離開城樓的時候，底下的秦軍終於展開了今天的第一次攻城……
秦軍大帳里，白起旁邊坐著一干偏將，他們都是在玩味地看著正中央跪著的一個小兵，這小兵身著趙軍服飾，而且全身是血，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
「白帥，我們已經控制住了東門，西門，弟兄們派我前來向白帥報告：今晚舉火為號。我們兄弟待著白帥今晚殺進城內為我們慘死的關中兄弟報仇啊！」小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不過帳中的人都不為所動。
白起很是輕蔑地憤怒道，「趙括這紙上將軍真不愧於他的這名號，竟然這種漏洞百出的計策他都能想得出來，哈哈，趙必滅於我大秦鐵蹄之下！」
跪在眾人中間的小兵詫異地抬起頭來，不過白起卻是不容他辯駁，便使喚來兩個鐵甲武士把他強拖出去了。
過了一會，帳內眾人便聽到一聲極其凄涼的慘叫。
白起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下，他坐回桌位上，眼睛掃過周圍眾人。
他身邊的一個文弱青年起身道，「白帥，城內已經傳來確切消息：趙軍內部對趙括的大搜查已經使得城內士兵怨聲載道，只等白帥一聲令下，城內就以紅巾為號，約定起事。」
「這事情先擺在一邊，一會再談。現在更重要的是那自以為得意的紙上將軍想抓本帥於城內，依照眾位意見，本帥是應該去，還是不去呢？」
底下議論不斷，有說去的，有說不去的，還有一些乾脆不說話，那首先發言的文縐縐青年就在其中之列。
他只是笑，而且笑不露齒，讓人不知道他所笑為何時，所笑為何人。
「依照軍師意見，如何呢？」白起問道這文縐縐青年。
「去。而且要做足十分的勁，趁機攻入城內。」
白起大駭，他眼睛一轉問道，「這不是拿著本帥的性命開玩笑嗎，為何？」
「白帥大可放心，我易用卦象占卜過您的前程，此時為『鳳凰涅槃』劫，大帥過去之後，可鱸魚再進為真龍。」
底下眾將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如今白起在秦國已經是屈指可數的名將，再進一層的話，那會是……各人心知肚明。
「好，本帥就闖它一闖！」白起拍案而起，「眾將聽令！」
三十多名秦將肅然起立。
「就由這位李先生暫代本帥將軍之職。吳、劉將軍你們帶著『驍將營』跟本帥掩殺入城，就麻煩李先生在後攻城掩護了。」白起發布完命令之後，恭敬地對文縐縐青年「李先生」說道。
「那是自然。」「李先生」很是高深地笑道，「對付那突然聰明起來的趙括，當然就要用聰明人的方式來解決。」
李壞來回踱步於直接設立在城牆下的指揮所里，神色焦急。
這趙軍堡壘本來是一個相當富饒的小縣城，趙軍和秦軍爭執一度失利之後，便把這裡設立成一個軍事堡壘，現如今，在這一個小縣城裡擁擠著二十多萬的殘兵敗將和數量幾乎與之同等的居民。
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小將撞開了指揮所的房門，他氣喘吁吁地道，「趙帥，趙帥，秦軍如你所想，起了異動了！看來他們真的相信我們派出去的人了。」
李壞卻是伸出一根指頭道，「錯！我先殺他潛伏進城的兵卒，再派人假冒去誘騙他，他肯定不信。白起他這次前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想讓我們假戲真做，放虎進城。」
年輕將領面露困色，撓頭問道，「那，我們還打不打了？」
「打，當然要打，不然我們的糧食絕對撐不到援兵來的那一天。」李壞堅定地道，「你下去叫弓箭營準備，把所有的火箭都用上，發動民眾離開並在民舍里放下易燃之物。我要讓那白起進來，黑炭出去！」
年輕小將答應一聲，正要出去時卻又被李壞給叫住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小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趙帥，小人陳玉成。」
李壞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陳玉成，這城內步軍，就交給你統領了。」
陳玉成聽到這話，激動得差點跌倒在地。
城內城外，都是在一片忙碌之中。唯有不忙的就只剩下李壞，他如今憑欄望天，內心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情：這個春秋大夢怎麼還沒有醒？
夢醒何處？
看著頂上陌生的天空，李壞想起了前世的父母的笑、想起一張張在自己眼前扭曲的面容、想起自己數十載、想起在今世的啞娘、張胖、張影，李壞好一陣悵然。
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在這秦趙的長平之戰中只不過是黃粱一夢，但可以選擇的話，李壞寧願自己做這亂世中的一個小兵，在某一場的戰鬥中轟轟烈烈地死去，再無身後之憂。
做一個人，很累；尤其是做一個不甘平庸的人，更累。不斷地被人中傷，不斷地被絆倒，當一次次重新爬起來后，卻永遠的丟失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自己想踏上大陸之巔，註定要被無盡的痛苦所折磨！生死，悲歡，離合！
夢醒何處？
李壞飽含淚水的眼睛抬頭望天，眼前卻是一片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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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答案：《原罪之戰·天賦神權》，《原罪之戰·巨蛇之鱗》，《原罪之戰·蒙面先知》
本期問題：暗黑三第一幕發生在的是西方的哪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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