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內訌
冷夜默然,渾身透出一股狠厲。
軍師笑哼一聲,自通道:「僅是一個世子爺,他們已是不堪一擊!你是要他們為了你的私事送命么?」
「你公然挑戰本少主的命令,那你是想背叛天鷹門么!」冷夜冷聲反問。
軍師不溫不熱睇說道:「這倒要看你怎麼做了。」
此話一出,空氣中瞬間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只是一剎間,軍師的眼眸也由深邃的棕色變為紅色,齊禹為的紅眸也更加冰寒,一股寒氣不斷溢出。
邱月看著一觸即發地內訌,心裡又急又擔心。
雖然那軍師自信他們都不是齊禹為對手,可他們這麼多人,即使沒生命危險也怕會受傷,而且他現在發狂狀態,時間越長,對他也更不利!
花伯也焦急著,天鷹門有人盯著,這想搬救兵也難,現在也只能讓小冷將秋季移到一旁,讓小冷替她查看傷勢。
冷夜一個抬手落下,天鷹門的人已經全轟然而上,齊禹為在軍師的控制下也動了,動作快得視線難以跟隨。
可天鷹門的人似乎也有備而來,將齊禹為裡外間隔圍成兩個圈,屋檐上竟然還有兩名弓箭手。
邱月時而看著地面被夾擊的齊禹為,時而提防屋檐上的弓箭手,時而看向依然泰然自若的軍師,除了焦急無助的觀戰,毫無作用。
忽地屋檐上的弓箭手箭已上弦拉弓,邱月剛想提醒,弓箭手箭已離弓,四支箭朝著齊禹為疾飛而去。
齊禹為紅眸一瞥,一個腳尖點步整個人輕盈向後空翻落地,腳尖剛碰地面,里圈四名身穿藍色圖騰斗篷的男子看準時機,分別在他前後左右提起長劍刺去,劍風快速凌厲。
「小心!」方才想提醒的話這才喊了出來,邱月緊張得不禁上前一步,花伯慣性抬起手擋住她。
齊禹為腳尖剛碰地面又是一個點步,閃身往躲開前面和後面的夾擊,同時兩手將右邊刺來長劍夾於兩掌中間,內徑之大震得那男子手一麻,握著長劍的手自然鬆開退後一步到吸了口涼氣。
這時原本左邊的長劍改朝著他背部刺來,齊禹為只是微移步,任由長劍刺進右肩膀,沒吭一聲,彷彿那不是他的身子般,眉頭也不皺一下。
邱月怨怒看著只在旁觀的軍師,那軍師似乎感覺到她視線,忽地也看了過來,紅色眼眸一彎。
他說道:「一點小傷,他受得住。」
我受不住!邱月很想反駁,可深知說了也是白說,他不會聽。
此時忽地傳來幾聲悶哼,不過一瞬間,里圈已亂了,幾人被擊退數米遠,捂住胸口痛苦的站了起來,都只是受重傷,並未有生命危險,可以看得出來,這軍師也並未下殺手。
冷夜凝眉看著場上的齊禹為,眼眸一寒光閃過,負手而立的右手移至右側,手腕一轉,譚錦城的長劍已被他吸了過去。
譚錦城還未反應過來,只覺手一輕,視線落在長劍時,冷夜已經閃身進入圈內。
軍師只是眼眸眯了眯,沒有動身的意思,冷夜也絲毫不擔心他會突然加入戰鬥,因為他知道他不會親自動手!
冷夜一招虛劍,見齊禹為移步躲劍,立即反手抓著劍柄反方向刺去,又快又狠,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時,紅色圖騰斗篷的一名天鷹門弟子也近身朝著齊禹為背後推出一掌。
齊禹為未轉過身,只是輕斜了一眼。
在那名弟子離他一步之遙時,只覺他身形一動,原本的前後位置竟然改變了!
齊禹為在所有人未看清的情況下,已經閃身到那名弟子身後,然後反過來朝他背後重擊一掌,那名弟子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一口鮮血噴出,冷夜收劍不及,一劍穿透他的心臟,瞬間斃命!
那名弟子死不瞑目,眼睛瞪大,臨死前還驚恐不已。
冷夜抽出長劍,冷眸看著齊禹為和軍師。
軍師一笑道:「為了殺他,你刻意訓練他們,布陣,可惜僅憑他們,連一個齊禹為束手無策,若再來一個,你說他們會怎麼死?」
太可怖了!他也是天鷹門的人,可在他眼裡卻沒一絲同門之情!
而且再來一個是什麼意思?邱月驚愕看著他,他還對誰用了此毒?
冷夜雙手握拳,憤怒地看著他,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軍師眼眸恢復如常,笑道:「你別阻礙我,我便不做什麼。他死或不死,那是我的事!」
他話剛落,已經施展輕功躍上屋檐,俯視著屋檐下的冷夜,警告道:「若你壞我事,即使門主出面,我也踏平天鷹門!」
冷夜望著軍師消失在屋檐上,冷冽默然,一個揮手讓天鷹門眾弟子撤退,也消失在花府。
花伯鬆了口氣,真不知道天鷹門的人怎會纏上齊禹為和邱月丫頭的,天鷹門的事他聽得雖少,卻也知道天鷹門的狠戾。
邱月見齊禹為背對著他們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急忙上前,花伯想拉也來不及。
齊禹為眼眸依然泛著紅光,不用碰觸都感受他身上的寒氣。
邱月想也不想地拿起地上的長劍,在掌心劃出一道血口,然後將血口對著他的口,讓血液流入他口中。
齊禹為聞到一股香甜,喉嚨饑渴,用力抓著她的手,香甜入喉,寒氣漸漸散去。
在他眼眸恢復如常,神志清醒,驚愕的瞪大眼睛,忙推開邱月,後退一步,環視著四周。
「花府?」
怎麼會在花府?
齊禹為回想起幾個小時前,他毒性發作,極力忍耐,在血管似要爆裂、胸口有股東西洶湧而出時,忽地狂性開始強烈直至失去意識,意識恢復時,竟在花府!
四周明顯有打鬥的痕迹,地上還有血跡,遠處秋季傷痕纍纍昏迷不醒。
這都是他所為?
齊禹為抹掉嘴唇上的血跡,聲音暗啞問道:「我是不是被天鷹門軍師控制了?」
邱月不忍告訴他事實,可自知他已猜到,頓了頓後點頭。
齊禹為看向秋季,黯然問道:「她也是我傷的?」
邱月見他眼眸內疚,急忙解釋道:「你不過是將她打暈了,讓秋季傷成這樣的另有其人,是一名紫衣女子,若不是你和那軍師及時趕到救了我,現在我怕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