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器是戰爭勝利的關鍵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那5名受傷的男人,只活下來四個。為此羲沉默了一晚上,便向羅川請求獨自進入了森林。
阿東一蹶不振,整天獨自盯著那些山花,彷彿這些山花與自己有深仇大恨。
部落的女人去了更遠的地方採集沙根,一種非常非常難吃的食物。
部落的男人跟孩童們混在了一塊,顯然都學會了羅川這種抓魚的方法,每天都樂此不疲的抓回許多魚兒。總算有點『大魚部落』的樣子了。
羅川雙眼赤紅,他這3天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其它時間都被他用來確定『小草』說的抹殺的可能性。
今天羅川終於能夠肯定了,如果自己3個月不能消滅紅毛怪的部落,自己絕對會以一種自己相像不到的方法死去。
羅川今天走出了山洞,雙眼比紅毛怪的眼睛還要紅,整個人殺氣騰騰,部落里剩下的老人趕緊嚇得躲回了低矮的草垛。都說年齡越大越會察言觀色,顯然這種說法也適合這種原始社會。
阿東看到了羅川,提著一根綁著石頭的長棍跑了過來。「首領!我們什麼時候去殺紅毛怪?我要為阿爹,阿哥報仇!」
看著這個已經被仇恨充滿頭腦小傢伙,羅川臉色微微舒展。與紅毛怪衝突,還斃掉兩個的羅川有強烈的力量對比感覺,有些不忍心告訴他「我們部落打不過。」
因為對於還在使用如此簡陋的石頭武器的原始部族來說,肉體的力量完全決定了衝突的勝利與否。
「等等!」突地羅川腦海中靈光一閃。武器是決定戰爭勝利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哈哈,有辦法了!」羅川想通這一層,臉上的陰睨一掃而空。將阿東一把抓起,而後在阿東尖叫聲中將這個小傢伙丟在了數米高空。
很快這一大一小在部落老人們奇怪的眼神中進入了森林。
「首領,你說的可以把長矛飛的很遠很遠的東西在哪裡啊?為什麼要先找筋樹?我們直接去吧那個東西拿回來不就好了嗎?」
阿東這小傢伙讓人喜歡的是腦子裡面能裝東西,讓人討厭的是這小子問題特別多!「等下你就知道了!」
兩人穿過一片灌木,在阿東指引下,終於找到了阿東口中的筋樹,一種可以從樹榦裡面抽出長長帶有韌性的樹筋。部落里幾乎所有能用到捆紮的東西都是來自與這種筋樹。
抽樹筋是個技巧活,部落里往往需要男女配合才能完成。女人用石刀小心將樹皮剖開,男人握住筋條使勁往外拔,一邊剖一邊拔,如果石刀割傷了筋條,這個筋條就會直接斷開。如果男人沒有握住筋條,筋條就會像動物一樣往樹皮里縮。部落裡面割筋條最厲害的是阿東的父母,但是她們都不在了,顯然阿東又想起了傷心事。
羅川瞅了瞅這種怪異的樹木,顯然在地球他從來沒有見過,聽了阿東說的方法,羅川也不計較。找了一顆手臂粗細的筋樹大力彎了彎,直到整個樹枝彎成30度這才斷掉。
「這玩意簡直是造弓身的好材料啊!」羅川將折斷的樹榦扔在了一邊,又找到一顆大一點的筋樹,用部落打磨過的石頭刀,小心破開樹皮。果然樹皮之下藏在一條青色的筋條。羅川哪裡管什麼技巧,一力降十會。捏起筋條,用了一拔。一根一米多長的筋條就出現在了手中。
用手試了試力道,還不錯能趕上地球上的尼龍繩了。三下五除二把先前那棵拔掉的筋樹再次折斷,然後成為弓形,套上繩子,一張簡單的弓就成了。
滿懷欣喜的搭上一個樹枝,手中一放,那跟樹枝一下飛出了好遠。在阿東驚訝的眼神中。羅川將剛才的枝丫又綁了一張簡易弓,遞給了阿東示意他試試。
阿東學著羅川的樣子,搭上一根樹枝,他還沒有力氣將弓拉滿,當他放手的時候,他發現了飛出去的樹枝上所帶的力量。
阿東很聰明,他想到了要是射出去的不是樹枝,而是綁著打磨過的石刀,是不是直接可以把野獸的釘死!要是部落里人人都有這樣一個武器,那麼是不是就可以打敗紅毛怪了?果然新的武器產生人類永遠首先想到的是使用與戰爭。
阿東帶著欣喜,又射出了幾箭。看著手中這個月牙越來越是喜歡。「首領果然是能夠帶領我們不在受其他部落欺負的人。」
羅川做好這兩張弓就沒再繼續做了,運用他身體的怪力,不斷抽著樹筋,不斷折斷樹榦,知道折了一小堆樹榦,一捆樹筋,羅川往箭頭一抗帶著阿東滿懷心喜的跑會部落。
部落里女人們回來了,他們採集到的無非是一些植物的根莖和植物的嫩芽。現在剛好是春天,能採集的食物並不多,所以他們都滿懷期待著今天男人們漁獲能夠豐厚一些。
羅川對於這種只有烤這種吃法已經開始排斥了,而且最關鍵的還是部落裡面沒有鹽,不管是啥烤出來的都是焦苦,所以他的期待的並不是部落的男人能夠帶回來多少魚。而是要展現他的新式武器——弓。
阿東學著羅川一樣將弓掛在肩頭上,一副了不得的樣子。
終於部落外傳來了男人們的嬉笑聲,顯然今天又是不錯的漁獲。
羅川把男人們集中起來,讓女人們去將今天的漁獲烤成熟食。羲仍然沒有回來,羅川選擇了相信他,至少那枚果實里中蘊含的那個靈魂值得讓他無條件信任。
羅川叫過一個最強壯的男人,這個男人叫啟,他是阿東死去的阿哥之後最強壯的男人。羅川表示讓啟拿著他的石矛往山上扔。啟助跑了一小段距離石矛脫手而出,因為是向山上扔石矛最終在離他30多米的距離落下。
羅川笑著拍了拍阿東的腦袋,示意讓他上前。再眾人疑惑中,阿東站在了剛才啟石矛脫手的地方。
羅川不知道的是,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垛中,那些『老人』們帶著無比懷戀的眼神正看著這些強壯的年輕人。「曾經我比他們扔的更遠啊!」
阿東從肩頭取下了他的寶貝弓,搭上一根手指粗細的木棍,木棍前方已經被阿東綁了一個尖尖的石刃。『嗖』木棍從月牙上呼嘯而出,在驚呼聲中直接越過了剛才啟的石矛,然後又飛出一半距離落下。最後木棍插在泥土之上箭尾微微顫動。
男人們立刻看出了這種武器的威力,紛紛要上前摸一摸阿東的神器。阿東帶著得意把弓護在懷裡,誰也不讓摸,這可是首領親自做給我的。
羅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對比是最好的推銷,如果自己只是用嘴說,大家不一定理解。這樣一比試顯然大家都對這種武器充滿了嚮往。
羅川叫過眾人,彎木、扎線!演示了一遍,讓阿東將材料紛紛分給大家。材料很多羅川不怕浪費,只要他們能學會扎弓,未來就不怕弓壞了沒有替換。
男人們一陣熱火朝天,就一齊盤坐在羅川的山洞口,激動的扎了起來。有人因失敗而懊惱,有人因成功而歡呼。即使女人們叫喊食物已經做好,男人們也無人所動。
阿東當起了技師,不斷向那些沒有紮好的男人們講述技巧。
直到深夜男人們才紛紛展示自己的神器,歡笑著走向已經冷卻的食物。
當眾人離開之後,一個老人他彎身撿起了幾套因各種原因而丟棄的材料,如同寶貝一般走回了自己的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