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再殺一次
羅川帶著兩百來騎兵,自己扛著胡首,大搖大擺的就穿過了浮橋。對岸楚軍看到羅川歸來,頓時爆發出震天的呼喊。「荒夏,荒夏。」
夏人騎兵自古不能成軍,成軍必然被胡人打臉。然而今天這群稱之為荒夏第一軍的騎士們告訴了大夥,夏人騎兵天下無敵。勿怪楚軍將士如此興奮。
南岸潰散的胡人,已經被嗷嗷直叫的楚軍配合荒夏士兵屠殺一空。一擊得手,荒夏士兵沒有和楚軍一起歡騰,而是默默的分出了數百人,安靜的對著胡人屍體補上一刀。
這種舉動,不說對岸的胡人,就是這邊的楚軍都感覺頭皮發麻。「都是些什麼人啊!屍體都不放過!他們是有多恨這些胡人。」當中也有一些楚軍頓時覺得這種方式發泄不錯,自動加入了補刀隊,不同的是荒夏補刀只是保證敵軍沒有活口。楚軍補刀完全就是發泄怒火,亂刀亂槍之下,不少胡人屍體直接成為了肉醬。
對岸的呂豹站在高處,一邊整頓胡人士兵,一邊站在高處遙望這邊的場景。看到夏人如此對待自己族兵的屍體,狠的牙痒痒。
楚軍鞭屍越鞭越嗨,羅川一下浮橋就被滿地肉泥,弄得胃裡反酸。「項大將軍,這是作何?」鞭屍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羅川是絕對不鼓勵做的。除了發泄怒火,還有把心中的人性抹滅沒有半分用處。
項良也是無奈,「戰士們壓抑太久,看到貴軍鞭屍,就自發加入了!」項良也沒有理解荒夏騎兵真正的含義,還道這隻軍隊是想激怒對岸的胡人。
「項將軍,吾軍並非是鞭屍。而是戰後補刀,防止有胡人裝死,逃脫之後再次加入胡人軍隊,害吾大夏子民。」鹿青將荒夏軍補刀緣由說了出來。
項良掉頭一想,的確如此。只是夏軍對胡人很少能勝利,更加別說是殲滅戰,所以才會少有這樣的想法。「貴軍真乃奇軍。」項良能夠想明白,能夠形成這樣的傳統,那這隻軍隊應該是打過不少殲滅戰才對。
「這樣一搞等下怎麼吃飯!」羅川暗罵一聲,將掛著呂虎的長矛,一下插在了岸邊。然後掏出「水炮」對著那邊發射。
「都來哇!讓對面****的吃吃好東西!」羅川大喊一聲,最先跟從的荒夏騎兵,現在羅川就是放個屁的姿勢,兄弟們都想模仿。不論羅川做啥,大家跟從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其後是還想繼續將胡人屍體進行分解的楚軍,這個姿勢不錯哇。讓對面呂豹吐血的一幕出現了,最先是荒夏士兵,尿完往後一退。楚軍嘻嘻哈哈,排著整齊的隊伍,向前一跨,然後一起掏出『水炮』射擊。一輪過後,後面排隊迫不及待的楚軍又跑了上來。即使尿不出來的,也要掏出來甩兩下,萬軍齊射何等壯觀。
自己兄台屍體還掛在長矛之上,自己雖說可以獲得權利,但是如此一來,先不說自己這邊士氣受到的打擊。就是自己要坐上王位也有些困難,因為軍隊裡面是不會服氣,一個連當面侮辱大王,自己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頭領。
必須表現出自己對先王屍身的看重,還有惺惺作態一番自己的態度。呂豹大步向前,對著南岸怒罵。
先前弄死呂虎,結果對岸只是亂了一小陣,很快就被重新組織起來,羅川就覺得對面肯定還有大佬。進入山谷之後楚軍與世隔絕,更幾近崩潰,能夠知道胡首是誰就已經不錯了,至於此軍裡面的二號人物不知道也屬正常。沒想到一泡尿竟然把對對面二號人物給衝出來了。
「給我,給我」在發射水泡的後方,羅川激動的從幾名戰士身上摸下了幾把長槍。拿在手裡掂了掂,用力向前一送,扔完連結果和飛行軌跡都不看,又抓起一把長槍。「嗖嗖嗖!」
對岸剛剛罵完一輪的呂豹,咽了口唾沫。「兄長啊,你不死我怎麼才能當氐族的王呢。咦」呂豹瞪大了眼睛,對岸飛來了幾個閃光的東西。
在眼前越來越大,「大盾手,救…命!」話音還沒有羅川,「撲哧」「撲哧」一隻長槍擦著他的頭頂飛過,一隻長槍飛到了馬胯下。第三隻正中大腿,連人帶馬被頂在了一起。戰馬還沒來得急反應,第四隻長槍直接從呂豹口中突入,巨大的衝擊力,將呂豹整個脊椎撞斷,然長槍破開後勁,餘力不止將呂豹整個帶飛,釘在了受傷的戰馬身後。
呂豹死的並不比自己兄長好看,頸椎斷裂腦袋慫拉著只剩一層皮與身體相連。通天峽渭水兩岸成為了氐族的傷心地。一個大王,一個順位可以繼承王位的王弟。兩人一南一北,都掛在了長長的兵器之上。
「喲呵!」羅川高興的一躍而起,你們不是有頭領嗎,老子弄死一個,還有二頭目,咱接著弄死。不知道對面還有沒有三頭目哇。
顯然三頭目是沒有了,對岸胡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眼就能看出萎靡了不少。反觀楚軍,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羅川趁熱打鐵,一邊讓讓戰士們將死去的戰馬,拉去烤了。一邊教授起大家唱著軍歌。
「羅將軍,對岸士氣大減,估計兩三天內是沒有辦法渡河了,不如趁著西面谷口胡人不多,突圍吧。」不說手下的士兵,就連項良自己都被這個年輕的將軍折服了。如果換成自己,不說靠這幾千騎兵把這七萬多殘兵敗將救出來,就是自保都有些難度。人家卻是連斬胡首兩名,這還是幾百年夏胡之戰中的首次,首次擊殺胡人大部的胡首。
「不成,西邊胡人雖說不如東面,但也絕對不少。而且從昨日我軍襲擊山谷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數個時辰。胡人不可能沒有布置。如果我們放棄地勢從西面南撤,一定又會成為潰逃。既然要撤,就要全軍安然的撤退。」眼下這群敗軍羅川早已經當成了自己私產,怎麼也不能讓好不容易救下來的楚軍,又丟到胡人屠刀之下。
「可是時日拖得越久,胡人在西面布置就越是嚴密。我們撤退更是難上加難。」自然不是項良怕死,關於撤退,他有自己的看法。無論怎麼布置,在胡人的圍擊之下,這群人能活下來的不過是五五之數,而且隨著時間加長,胡人兵力增加這個生存率還會往下降。
「不急,我們守好谷口,河灘做好警戒。後面我軍自有安排。」羅川沒有告訴項良,自己後面還有幾萬人的步兵。因為站在項良他們的角度來看,多上幾萬步兵也不過是多死上幾條命而已,並不會改變什麼戰局。除非這幾萬都是眼前這種騎兵還有些可能。
羅川離開,項良身邊的參將小聲說道,「小人得志,將軍此人真是不通禮節。」羅川已經習慣了與人的交流方式,完全對項良的職位不帶敢。從來都是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態。項良身邊參將看在眼中,有些為項良謀不平。
「禮節?我有種感覺,即使是當今秦帝在他身邊,也不應該是他低下身姿。好好整軍,其他事情莫要過問。」項良一言過後,自己又往羅川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