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上門問罪
宿舍房間里,孫逸和白雪凝正在「愉快」地交流。
「怎麼樣,孫逸,第一次使用仙根本源能力的感覺如何?」
「……很爽,嗯,非常爽!」
「搞毛啊,你為什麼會覺得很爽啊?!話說,你到底使用能力做了什麼才會覺得爽啊?」
「額……這個……」
孫逸暗叫麻煩,一不留神居然把實話說出來了,白雪凝這敗家妹紙也真夠煩人,有些事心裡明白就行了唄,何必非要刨根問底呢,最後鬧得大家都尷尬。
砰!!!
正當孫逸捉摸著怎樣糊弄白雪凝的時候,他房間的門卻是猛地被「轟」開了,一個纖細高挑、曲線誘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宿舍樓走廊的燈光很暗,但孫逸一眼掃過去連臉都不用看,便當即就能確定,這個找上門來的女人——絕逼就是他的大師姐楚寒煙。
受害者找上門來了!
「大、大、大、大師姐!這麼晚了,您怎麼到我這裡來了?莫不是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專程來找我聊天的嗎?那可不可以先迴避一下,容師弟我穿個衣服先?」
當下,孫逸最怕面對的人就是楚寒煙,沒有之一。剛剛做完壞事就被人家上門問罪,即便是以他的厚臉皮也不禁有點臉熱……
「……」
楚寒煙根本不理會孫逸的胡言亂語,一言不發麵若寒霜地進了門,徑直走過房間正中的小圓桌眼看就要到達床邊了,她才不得已地停下來,似乎是擔心被子下的孫逸或許當真是一絲不掛……她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
「你剛才在做些什麼,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在此之前,楚寒煙雖然冷漠但對待他的態度始終還算平和,最近更是隱隱增加了一絲親切,可如今面對她怒氣沖沖的質問,孫逸才真切感受到這位大師姐身上散發出的凜然氣勢。
孫逸的僥倖心理頃刻間被摧毀的支離破碎,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乾笑,訕訕地含糊道:
「大師姐您突然衝進來之前,師弟我什麼都沒做,一直在老老實實地睡覺啊……至於右手,這三更半夜的,您要看我的右手做什麼,看手相的話,是不是有點……」
「伸出來!」
孫逸還沒狡辯完,楚寒煙竟已不管不顧地衝到了床邊,再度嬌喝一聲,她的臉色儼然冷酷得都快要結成冰了。
眼見糊弄不過去,欲哭無淚的孫逸只得磨磨蹭蹭地背過身去,苦著臉擰著身子將他的左手從被子里伸了出去,「大師姐,您要的右手。」
「……呵。」楚寒煙硬是被這無恥的傢伙給氣樂了,都到這時候了他居然還在胡攪蠻纏,這位孫師弟的無賴功夫倒也算得上是天賦異稟……
楚寒煙放棄再給孫逸機會了,她決定要親自動手,狠狠剜了孫逸一眼,她忽然閃電般出手,握住他伸過來的「左」手腕,直接將他拉著坐起身來,並且眼疾手快的瞬間抓到了他藏在身後的右手。
「卧槽……這回完了!」
楚寒煙無視了孫逸臉上「要死了」的表情,視線緊緊盯在他的右手上,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愈發冰冷,亦如此時孫逸那顆高高懸著的小心肝。
「虎口位置果然有傷,跟我當時見到的一模一樣,手上的水汽還沒幹透,最重要的是,還有我一直在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這個混蛋!」
想到這裡,楚寒煙的芳心中湧出一陣羞人的悸動,她從未跟男人有過任何親密接觸,回憶起孫逸的掌心劃過她「尖端」的那一刻,她的體內似乎又有一道道酥酥麻麻的電流不停亂竄,令她渾身燥熱無力。
楚寒煙的臉色臉色不可控制的隱隱泛紅,孫逸的整張臉卻是徹底白了。
他悲催地猜測著自己究竟會遭到什麼樣的處置,是會被平均砍成三段,還是斬掉四肢削成人棍,又或者是被切掉小丁丁,從此伺候大師姐左右……無論哪一種,全都是血淋淋的BADEND!
孫逸嘆息一聲,腦袋飛快轉動思考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就在這時他驀地感到身上一涼。
「……」低頭一看,孫逸愣住了。
「……」對面的楚寒煙餘光一瞟,同樣也愣住了。
孫逸先前真不是忽悠,他的確是有裸睡的好習慣,而他方才被楚寒煙拉著坐起來時也沒能顧得上,以至於……他身上的被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滑下來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
不知道具體是過了多久,感覺周圍變得越來越熱的孫逸一下子清醒過來,回過神來,他頓時見到身前的楚寒煙手上正燃燒著跳動的火焰!
「原來前面猜的那些都錯了,大師姐其實是打算把我直接火化……」
真不愧是心理素質超強的大心臟,孫逸在這種時候還能有閑心想些有的沒的,不過,下一刻他就傻眼了,隨著楚寒煙陡然揮下手臂,一道赤紅的火刃在他的瞳孔中飛快變大!
「不是吧,玩真的……」
孫逸嚇得本能地閉緊雙眼,火刃緊接著貼身從他的身邊凜然斬過,其中蘊含的澎湃熱力不僅令他有一種猶如置身火海般的酷熱感,更差之毫厘地斬斷了他幾根零散的髮絲。
片刻后,孫逸偷偷睜開眼睛,「誒?哥們兒居然還沒死?!」
「同門一場,念在你是首犯,這次姑且給你一個教訓,若是再有下次,我保證不會打偏……」像是聽到了孫逸自言自語的嘀咕,楚寒煙的聲音從外面走廊里遠遠傳來。
孫逸又一次遺憾的沒能注意到,在離開時,楚寒煙素來冷若寒冰的臉上竟破天荒地染上了一層紅雲,連晶瑩剔透的較小耳垂都紅透了。
這倒並非是孫逸對她的攻略已經成功,只是對於白紙一般純潔的楚寒煙而言,孫逸光溜溜的果體,帶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強太強了!
佳人已去空留余香,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
孫逸望著被火刃居中劃過劈成了兩半的單人床,以及牆壁上那道依舊泛著黑煙的燒灼痕迹,無奈地聳了聳肩:「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我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