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的腳下鋪滿骸骨

  戰鬥很快結束。


  一個人對八個人的戰鬥，竟然以一個人毫發無傷的擊殺八個人結束，這在講究平衡的moba遊戲中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還以為能看到真正的高手對決，沒想到竟然是菜雞互啄外掛取勝。”


  就連姬霽風這樣的路人玩家都能清楚地看明白，這場遊戲毫無水準可言。作為世界前十的王者聯盟玩家，在姬霽風眼裏隻是青銅水準，勉強能到白銀。


  以一打十的遊戲王，更是一個隻靠開掛才能獲勝的無能者。


  “如果是公平競技，在遊戲中擊敗遊戲王的話，我能做得到。”


  這種水平，實在讓是每個人看了都有勝過他的自信。


  “下麵進入今天的懲罰環節。”


  戴金絲眼鏡的主持人揮舞著魔杖款式的麥克風，全息影像中顯示，在場館的中央被綁著一個男人。


  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


  身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鼠類特征。


  “這個卑賤的家夥，竟敢挑戰偉大的遊戲王！”


  主持人的魔杖在前方點了一下。


  新的全息影像出現，是一個競速遊戲。等在起跑線的兩輛車。


  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手裏夾著書，靠在二手麵包車的駕駛位車門上。


  起跑線另一邊，遊戲王從火紅色敞篷跑車裏站起來，向四周揮手。


  因為是遊戲，人物和車都與現實有一定的差距，可以明顯看出是遊戲畫麵。


  全息影像選取其中的片段進行播放，可以看出斯文男人的技術很不錯，漂移過彎很流利，氮氣加速幹淨利落。


  奈何他的麵包車在氮氣加速的狀態下，也才剛剛達到遊戲王跑車的正常速度。


  “無恥。”


  這個遊戲王，是真的無恥。一點實力都沒有，完全靠作弊獲勝。這樣的人，竟然可以成為遊戲王！


  “下麵所有人都來將目睹失敗者的下場！”


  主持人的聲音興奮而愉悅，與觀眾的聲音不同，有了明顯的情緒。


  通過全息影像可以清楚地看到主持人因為激動而扭曲的表情。嘴角咧到兩邊，眼睛睜到最大，臉頰上堆起層層褶皺。


  “懲罰！懲罰！懲罰！”


  “懲罰！懲罰！懲罰！”


  所有觀眾的聲音整齊劃一。令人聯想到整齊排列的棋盤。每一個方格的大小都是相同的。


  場中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穴。


  主持人站在失敗者身後用手杖輕輕推了一下，失敗者就跌入了進去。


  全息影像展示失敗者跌入洞穴後的畫麵，一隻兩人寬的白色蠕蟲，一口吞掉了失敗者。


  透過如同白色近乎透明的身體，可以看到失敗者在蠕蟲的消化道裏不斷掙紮著被消化。


  姬霽風臉色蒼白，不忍直視。


  肖瀟麵色不變，無動於衷。


  “太殘暴了！”


  從始至終，肖瀟一言不發，直到懲罰結束，失敗者被完全消化。


  所有的節目都完成，觀眾開始有序退場。姬霽風和肖瀟又混在人群裏離開體育中心。


  可以看到街道兩端開始延伸，夢境有所擴大。


  大量觀眾走入街道盡頭的迷霧中消失不見，仿佛迷霧中隱藏著一個世界。原本還熱鬧非凡的街道終於冷清下來。


  肖瀟見姬霽風一直皺著眉頭，臉色蒼白，也略微皺眉，但很快就舒展開，恢複冷漠。


  “夢境中發生的一切都是荒謬的，不必當真。這個夢境裏麵，隻有剛好在體育中心附近的人是真正的活人，其他人不過是夢境虛擬的人物，並不存在。”


  姬霽風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可即便將那個失敗者當做夢中人，依舊很難接受。因為這個夢境真實得過分，在姬霽風眼中仿佛一個獨立運轉的世界。夢中人就如同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