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變活人
牆角不好挖,哪怕用來挖牆角的工具是鬼王斧,因為看似木頭的牆壁的內里赫然鑲嵌著一層金屬!
小師師是驚訝不已,隨即她的雙目之中有疑惑閃爍。
「不該這樣修建啊!」
大觀閣是一棟木樓,通體木頭構架,這樣的存在,吃飽了撐的才在牆壁內里鑲嵌一層金屬薄牆。
「而且這金屬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師師雙目忽地猛睜,暗暗的顏色,微有的紋路,不就是公子先生和那些壞人打架的時候轟出的大坑裡的暗色金屬嗎?
「和尚老爺爺說它是邪物,難道這些也是邪族造成的?」
小師師有些害怕,但正是有此害怕,她必須挖開牆壁。
這個時候的挖開不再是挖來僅供小龜玄武通過了,得挖來人能過去才行。
小英蓮不明白為什麼要挖那麼大的洞,可師師姐姐既然這樣說了,依著她的話語做就是。
警幻受傷了,那樣的一隻佛掌壓下,威力絕對勝過石小侯的【萬馬奔騰】,饒是鰲拜遇上【萬馬奔騰】都會被撞來背過氣去,警幻抵擋佛掌之威,單單隻是受了一些傷,已經說明了她的這招【道身之技】的厲害。
警幻所受的傷勢不重,最多也就一點內傷,找大聖討要一株枯榮仙草,一株下去,啥事沒有。
石小侯在意的是老和尚的那聲「你不是她!」,他很好奇當中的那個「她」到底指的是誰,秦可卿嗎?
老和尚起了殺心,或者說,他現身的目的就是想要將石小侯和警幻送去西方極樂。
佛掌出了,拍下一掌,一掌沒能殺到人,那就在來一掌。
石小侯並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躲在女人身後的孬種,見到老和尚再出招了,自然也出招,還后發先至的攻到老和尚的面前。
不用說,石小侯用了【馬作的盧飛快】。
於是當日的胖胖龍馬出現,裹著石小侯狠狠的撞向了老和尚。
老和尚不躲不閃,不動如山。
馬兒撞山,山不碎,馬兒死。
石小侯的道身凝化的龍馬沒死,可也在一撞之下崩碎了。
「好厲害的老和尚!」
更厲害的還在後頭,是石小侯蹈海棍的【崩泰山】砸下,砸出了震耳的「哐當」一聲。
這是一個將自己練成了銅皮鐵骨的傢伙!一身的防禦力與當初的癩頭和尚恐怕不相上下。
「不對!這老傢伙可比癩頭和尚可怕!」
癩頭和尚強大的只有他的防禦力,他的攻擊手段也就那樣,畢竟那傢伙除卻真刀真槍的手段,沒見使用過【道身之技】。
老和尚不同,就剛剛拍下的佛掌就不是癩頭和尚的禪杖能夠比擬的。
「可惜……我也不是吃素的!」
老和尚都想替代黃四重新當皇帝了,想必也是吃葷的,石小侯咧嘴心頭譏笑,手裡的短管又來出招。
【崩泰山】不行,老規矩,積蓄力量,用上終極招數的【碎九天】。
【斬將】斬頭!
「哐當!」
【江風】襲身!
「當!當!當!」
【映月】削腰!
「哐哐哐哐!」
【碎九天】轟頭!
「咚咚咚咚!」
老和尚到底不是常人,一連串令警幻都傻傻站著的狂暴招式落到老和尚的各處,沒見老和尚身亡。
就是……老和尚或許是年老體弱的緣故,挨了這些招式,沒像癩頭和尚那樣遁地跑了,而是眼看頭暈目眩,御動邪憂草的離嗔花把他包在其中。
石小侯詫異了,隨即大怒:「老傢伙,有種的出來!我的招式還沒完呢!」
【碎九天】在力量積蓄完全之後,威力是相當的恐怖的,這樣恐怖的招式用了一半就被迫中止,給人的難受憋悶也是恐怖非常的。
離嗔花能殺人,石小侯這是有過親身經歷的,離嗔花保護人的用途,他是第一次見。
石小侯見著眼前的合起來如同花苞的離嗔花,莫名的想到了在揚州的時候,那朵離嗔花罩向賈敏的情形。
警幻有說,邪憂草是老和尚的。
石小侯不相信此點,最多就是老和尚找到了駕馭邪憂草的方法罷了。
由此一想,石小侯壓下那股憋悶難受,緩和片刻,問道:「你當初沒想過殺了賈敏?」
離嗔花能有保護人的用途,將這用途稍稍一改,也就成了抓人的用途。
老和尚的聲音自花苞中傳出。
「阿彌陀佛!施主慧眼如炬。」
打著打著,又不打了,老和尚就隔著花苞與石小侯說話。
「施主,賈敏此人,天資聰慧,小小年紀悟出【結髮共長生】的【道身之技】,貧僧認為此計或許有大用,便想請她過來,與她探討探討,哪知……」
老和尚人影不顯,話語間的自責卻表現得透徹。
「手下的人辦事不力,將一件好好的美事弄得塗炭一地,若非施主出手,貧僧不知該有何等的心痛。」
石小侯寧願相信牛能拉火車,也不會相信老和尚的自責。
「你是想拖延時間吧?」石小侯冷笑:「外邊的道場想來已經擺成,你想要獻祭鰲拜的伎倆也已經開始。」
老和尚爛打誑語:「施主,那兩處道場不過為了邪物的不再現世做的,和不知所謂的獻祭無關。」
石小侯冷哼:「無關?真要無關,哪裡會有真真假假的兩個你?」
包住老和尚的離嗔花的防禦力非常之高,質地又及其奇怪,石小侯的【碎九天】瞧在上頭,宛若敲在棉花上,這也是他為什麼被迫停手的緣故。
老和尚藏起來不出,說明他怕死,也懼怕石小侯的招式。
相對的,石小侯不怎麼懼怕老和尚的手段,即便是佛掌。
好吧!石小侯都近了老和尚的身了,威力強大的佛掌若是再落下,傷人容易,傷己也簡單。
老和尚想的的確是一個「拖」字,而他沒有拖多久,約莫三十秒鐘過去,花苞打開,老和尚走出。
石小侯盯著他一看,笑著說道:「好一個大變活人!」
老和尚還是老和尚,但眼前這個老和尚卻並非方才那個老和尚,他是外邊那個假裝太太上皇的西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