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刺刀雙殺
麻六是新加入牛頭山的一個小土匪，今晚輪到他和另外一個老土匪周成玉守夜，他打著哈欠倚靠在木頭樁子上。
今天山寨搶到了一批槍，因此，麻六也分到了一支槍，儘管現在他有些困意，但是拿著手中的槍，他還是很開心的。
「唉，麻六，你守著，我先睡會。」跟麻六一起守夜的周成玉，說完就裹著身子躺在棚子里睡覺了。
「哦。」麻六拿這些老土匪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心中祈禱他別來找自己麻煩就好了。
拿著槍，麻六時不時的舉起來瞄一瞄，第一次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槍，麻六還是很有新鮮感的。
聽說這是小鬼子的槍，比國產的漢陽造要好很多，麻六有點忍不住想要試試這槍的威力。
「沙-沙沙——」
突然間，麻六聽到一陣異響，他擦亮眼睛，盯著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什麼也沒看到。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星光，黑漆漆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麻六恍恍惚惚的查看了一下情況，就確定沒什麼事了。
他查看情況的過程就是原地轉一圈，然後就完事了，再然後，麻六對手中的槍也不那麼關注了，開始閉著眼打瞌睡。
……
李楚軍已經摸到土匪山寨的大門處了，他發現有兩個正在睡覺的崗哨。
睡覺的崗哨！
李楚軍也是醉了，這樣的崗哨還不如栓條狗在這裡，起碼來人的時候還會叫喚，兩個睡著的人，估計被人摸脖子都不知道。
「兄弟們，現在我們已經來到牛頭山山寨的大門口了，你們也都看到了，大門口有兩個睡覺的崗哨。」李楚軍說道，「關於接下來我怎麼行動，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是，我偷偷潛進去，不驚動這兩個崗哨，二是，我把這兩個崗哨直接抹脖子，然後再進去。」
李楚軍朝直播間的水友問道：「你們選擇哪一個？」
「殺殺殺！」
「抹脖子！」
「潛行——」
「殺，說好的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主播不要慫，是時候直面鮮血了。」
「正面肛，不要猥瑣潛行。」
粗略的看了一下彈幕，水友們都是一群戾氣很重的人，百分之九十選擇第二個，直接把這兩個土匪做掉。
李楚軍突然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現在還不得不跳下去。
「行，那我們就拿這兩個土匪練練手。」這話一說出口，李楚軍電腦就有點當機了，怎麼感覺他變得冷血了，這可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甩掉鬧鐘亂七八糟的想法，李楚軍決定不去想那些沒有用的，一旦開始，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如果腦海中還在糾結這些不切實際的思想，那麼，最終倒下的一定會是他自己。
利用直播間在黑夜裡的可視條件，李楚軍卸下三八大蓋上的刺刀，右手拿著，壓著腳步，靜悄悄的朝著那個站著的土匪走過去。
三步，兩步，一步。
就像小時候的玩的那個轉身抓人的遊戲一樣，李楚軍走一步就停頓一下，確定這個土匪毫不知情才繼續前進。
刺刀的刀身在黑夜裡依舊泛著一抹冷光，李楚軍抿著嘴唇，拿刺刀的手有些發抖。
土匪是仰著脖子靠在樹樁上的，他拿著刺刀比劃了一下，這到底是直接刺進去，還是橫著割開呢？
「龍套哥，別墨跡，趕緊動手！」
「就當殺雞了，你害怕個啥呀？」
「不用慫，趕緊的啊！等會醒了你就完犢子！」
「刺刀刀尖直插入右側頸部，一刀插到底，這個土匪就GG了！」
「插進去之後，還可以攪動幾下。」
「也可以用橫切的方法，下手要狠和猛，殺雞一樣的把脖子切斷。」
看到李楚軍磨磨蹭蹭的樣子，一些水友開始給他講解怎麼下刀了，李楚軍心裡本來就有些顫抖，這麼直面的殺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看著水友們一個個好像經驗豐富的樣子，他不禁有些懷疑，是自己太弱了，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看著土匪外露的脖子，李楚軍咬咬牙，右手舉起刺刀，狠狠紮下，噗嗤一聲，四十厘米的刀身瞬間插進了土匪的脖子。
「攪動！」李楚軍還記得有個彈幕說要攪動，他握著刺刀握把的手開始攪動，說不出是顫抖還是在攪動。
「呃——」麻六感覺自己瞬間就喘不過氣，脖子好像漏氣了，他睜開眼，一道冰涼的觸感從脖子部位傳到大腦。
李楚軍看到土匪睜開眼，並且發出了聲音，嚇得他左手立即捂住土匪的嘴巴，不讓他出聲。
他右手拿著刺刀狠狠的抽出來，插進去，四十厘米的刀身，完全把土匪的脖子捅了個對穿，血開始從這個對穿的孔里流出，血流咕咕直冒泡血泡。
「呼——呼——」
李楚軍長出了幾口氣，拔出染血變得鮮紅的刺刀，也不管這個癱倒在地上的土匪，直奔那個還在睡覺的土匪。
手上沾染的鮮血，一股濃濃的腥味直衝口鼻，屏住呼吸，李楚軍已經來到了第二個土匪的身邊。
稍微定了定心神，李楚軍手起刀落，滿是鮮血的刺刀，再次扎進這個土匪的脖子。
刀身繞著土匪的脖子轉了一圈，直播間攝像球忠實的記錄了這一幕。
土匪的脖子前半部分，完全被刺刀割斷了，半截氣管蜷縮在外，鮮血跟個小噴泉一樣，咕咕直往外冒。
李楚軍往地上一做，眼睛一閉，渾身稀軟，他殺人了，他殺了兩個人。
儘管殺了這兩個人不會有警察來抓他，同時這也是兩個該死的土匪，但是李楚軍仍然做不到心平氣和，心若無物，理所當然，他仍然有心理障礙。
「沒事，我得習慣，殺人嘛，殺啊殺啊，殺多了也就習慣了。」
李楚軍盡量讓自己往好處想，他自己給自己上心理輔導課，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媽媽，我好害怕啊！」
「殺人狂魔！」
「好殘忍啊！」
「龍套哥好冷血，殺人不眨眼！」
「我看到到鮮血直彪，感覺要從屏幕里標出來了，嚇死我了！」
「呵呵，沒用第一人稱模式的別瞎說，龍套哥明明一直是在顫抖的，他哪裡冷血了。」
「對於那些一開始叫嚷著要殺人的人，現在主播殺了之後，又嚷嚷冷血，殘忍的人，我只想說，你特么別當了婊-子，又特么立貞潔牌！」
「愛看看，不看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