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軍訓總結大會
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是太陽光把我叫醒的。我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扯我的被子,眼睛閃開一道縫,陽光強勢擠進來,我就丟了一半的睡意。慢慢翻了個身,看到包子在朝我微笑,她的手還在扯我的被子。
“夜宵,起床啦。”她歡喜地叫著,第一次看見她起床這麽開心。包子是非常嗜睡的一個人,她高三結束的暑假都是睡過來的,所以臉變大了。
我慢悠悠地坐起來,然後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享受她們三個的圍觀。
“夜宵,你的頭發有點不一樣啊?不像是睡一覺可以睡出來的感覺。”梅幹菜盯著我的頭發,好像上麵開出了小花一樣。
包子也恍然大悟似的看著我,驚叫道:“哦,對哦,夜宵你的頭發好像顏色都變了,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蔥花因為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感覺,她抬頭看著我,眼睛慢慢變得帶著光芒,最後,她捧著自己的臉,尖叫道:“啊!天使!”
我被她們的浮誇演技嚇到了,趕緊連滾帶爬地下了床,然後撲到衛生間對麵的大的半身鏡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哇!頭發的顏色很好看呐!我側過頭往外麵看了看,是太陽出來了,陽光照到了我的頭發上,有種半透明的感覺,很仙氣。我再一側過頭,她們三個整齊的目光都放在我的頭上,看得我心慌意亂的。
“你們看我的眼神,怎麽有點……怪異呢?你們是餓了嗎?”
梅幹菜慢步走到我麵前,伸手摸了一把我的頭發,問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把頭發染了?”
我點頭,然後補充道:“為什麽要說我是偷偷染的呢?我染頭發的時候顧逸森在旁邊看著呢。”
梅幹菜有點生氣的樣子,“顧逸森,顧逸森!又是那個顧逸森!夜宵,你以後還是跟他保持一點距離吧,我怕他把你帶壞了!”
“帶壞?”蔥花一臉震驚地盯著梅幹菜,“這又從哪說起啊?就是因為帶夜宵染了頭發就算把她帶壞了嗎?這個標準是不對的,真正的標準是,染完頭發是誰付的錢。”
包子在一邊聽著,不時地點頭附和,我看她聽得那麽認真的模樣,點頭也是非常認真嚴謹,於是我湊過去小聲問她道:“包子,你聽懂她們在說什麽了嗎?”
“沒有啊!”包子一臉純真無邪,我推了她一把,“沒聽懂你還那麽認真地跟他們互動,靈魂型的觀眾啊,太走心了吧!”
包子不說話了,默默去刷牙洗臉。而我,也默默在她旁邊刷牙洗臉。梅幹菜和蔥花還在那邊爭論,不過沒一會兒就不爭了,她們覺得好像沒什麽必要去爭論這個。
梅幹菜過來抓住我的肩膀,說道:“以後那個顧逸森如果讓你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你一定要先和我們商量,多聽聽我們的意見,聽到沒?”
我一嘴牙膏沫沒辦法說話,就隻能點點頭。蔥花卻不答應了,又說道:“什麽叫‘過分的事情’啊?梅幹菜你就是思想太封建太保守了,化個妝你就覺得要變壞,現在染個頭發你都排斥,你別把所有人都拉回你那個年代了!”
梅幹菜聽著很惱火,但是她不想發脾氣,就繼續語氣平靜地跟蔥花說道:“我隻是不想讓夜宵被人家欺騙了,幫著提醒她一點,不行嗎?”
我趕緊漱口,然後嘴巴旁邊的泡沫都沒有來得及擦掉就急忙拉著她們兩個的胳膊,左右安慰道:“你們對我的愛我都知道,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們別為了我傷了和氣啊!”
“誰愛你啊!”梅幹菜一臉鄙夷地看著我,然後甩開我的手,還把我往旁邊一推,她占領我的地盤刷牙去了。
蔥花也毫不猶豫地甩開我的手,帶笑道:“你別誤會啊,我的眼裏心裏都隻有我的歐巴們,其他人,我看都不看一眼的。”
這兩個人,讓我情何以堪啊!
洗漱完之後,我們穿上迷彩服出門了,先是去吃了早飯,然後就是到操場找自己的營地開始排隊準備。上午八點,軍訓結訓儀式準時開始。
校領導發言結束以後就是方陣分裂式,我們隻走一遍,全程走下來用了三個小時。我記得在我們經過主席台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台上有一個很年輕的男生,他一直在看我。
下場以後,我因為距離主席台太遠了,也就看不清那個人是誰了,不過我總感覺他和顧逸森很像,我懷疑那就是顧逸森。
有點忐忑,好不容易分裂式走完了,又是領導總結講話。陽光實在是太強烈了,我有點犯困,所以把帽子壓得很低,不讓陽光照到我的眼睛。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台上的一句“請優秀學生代表發言”,隨後,我就聽到了優秀學生代表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本屆新生,博士一年生顧逸森。
“顧逸森?”我驚訝地抬起頭,遠處可見的不過是他的輪廓,穿得不算正式,但是處處透露著他獨特魅力,前排的女生已經開始尖叫了,我周圍的女生都隻是看著我,因為她們知道顧逸森是我的男朋友,雖然她們一直不願意接受,但是這就是事實,我也很無奈啊!
台上,顧逸森的發言還在繼續,我的腦子全部都是亂的,我總覺得等下我可能會被他點名,然而,就在我十分緊張的關卡,顧逸森的發言結束了。我在女生們的尖叫聲中清醒過來,然後釋然地鼓掌,心想,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顧逸森發言結束以後並沒有像其他領導一樣老實地坐回原位,他直接下台來了。我突然想躲起來,他這樣八九不離十就是下來找我的。正當我想方設法要躲起來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輕拍我一下,我驚異地回頭,一個黑衣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我的身後。
“葉小姐,請你出來一下。”
這個人禮貌恭敬,可是說完話不等我答應就直接把我往外拖是什麽情況。我看到大家已經注意到這邊了,顧逸森也朝我這裏走來,心跳突然就混亂了。
“不要過來啊!千萬不要過來!”我在心底默念著,語氣越來越急促,心跳也越來越混亂,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應該怎麽辦,逃跑嗎?肯定跑不掉啊!可是就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我的形式風格啊!
在我猶豫的時候,顧逸森已經走到我旁邊了,全場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目光卻隻在我的身上。
“蕭蕭。”他逆著光,喊我的名字的時候眼睛都是微笑著的。
我終於是站了起來,帶著少女的羞澀,臉是通紅的,也有可能是太陽曬的,總之,我是不清楚我的臉到底是怎麽搞的。
他伸出手,緊緊注視著我,我一點點靠近,最後把手交到他的手上,全場尖叫。主席台上是一片平靜,沒有哪一位領導出麵阻止這一次公開的秀恩愛行為。
“蕭蕭,跟我走。”顧逸森拉著我的手,帶我朝主席台那裏走,我的腳步有些不穩,要不是顧逸森拉我的時候用了力氣,我恐怕已經摔了好幾次了。
“森森。”我輕輕扯著他的衣袖,小聲地問他要帶我去幹嘛,他笑而不語,隻是跟我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看我有點慌亂,他又補充了一句“別怕,有我在”。
去往主席台的這段路有點漫長,一路上我聽到許多細碎的聲音,每聽到一句,顧逸森握我手的力氣就會大一點,我知道他也聽到了,他這是想告訴我不要去聽嗎?
到了主席台下麵,他扶著我上台階,一步步都是那麽認真,我好像沒有最初的那麽害怕了,我終於是意識到了他在我身邊,我可以不用害怕。
最後,我被顧逸森帶到了講話台前麵,在我麵前的話筒剛好對著我的頭頂。我聽到下麵有人在笑,我也笑了,因為知道我現在看起來肯定非常搞笑。
顧逸森幫我的話筒放低,然後把話筒拿開了。我有點愣怔,剛剛看他把我拉到話筒下麵還幫我調整高度,我還以為他要讓我發言呢,我可是連發言稿都沒有準備,臨場發揮我肯定做不來。現在看來,顧逸森似乎也有點緊張,他看我在話筒下麵站著就很自然地調高度,然後才想起來我不需要話筒,於是又把它拿到一邊去了。
顧逸森麵向全場的人,我卻不敢抬頭,下麵密密麻麻全是人頭,我雖然沒有密集恐懼症,但是看到這麽多的人我還是忍不住要顫抖。
“森森,你到底想幹嘛啊?”我壓低嗓音問他,我隻需要他給我一個指示,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他,可是,他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各位教官,各位領導。”顧逸森這一串稱謂說出來以後有人在下麵偷笑,我偷瞄了一樣旁邊,那些領導一個個都是沉著臉,看著就覺得惹不得。我知道顧逸森也是知道這樣的順序不妥,但是他還是這樣說了,就說明他是故意的。
隨後,顧逸森又開口了,說道:“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一個男孩為了一個女孩做的事。但是,在這個故事以前,還有一個故事,那就是一個女孩為了一個男孩做的事。今天,我想分享的就隻是一個男孩為一個女孩做的事。”
我在旁邊像聽繞口令一樣,已經完全理不清頭緒了。不過,台下的人都還很認真地聽,好像他們聽懂了。
“我和在座的各位已經有代溝了,我比你們的年齡要大,而且我比你們早一點有社會閱曆,所以我比你們更加懂得這個社會。但是,我沒有完整的大學生活經曆,所以我現在重回校園來彌補一下。但是,我的主要目的是看著我的女朋友,也就是我旁邊這個可愛的女生,我害怕她會被新世界弄得眼花繚亂,所以我要看著她,不能讓別人把她搶走。”
台下是男生的一片笑,女生的一片尖叫。也是,這種場合怎麽看都像是來賺少女心的。至於那些男生,估計是以顧逸森為榮,很讚同他這種護女朋友的做法。
台下安靜以後,顧逸森繼續說道:“可是,我的女朋友和你們是一個年代的,我和她也有代溝,所以,自從進入大學以來我們就一直都有矛盾,這讓我越來越害怕。今天,我在這裏警告所有的男生,如果誰敢對我的女朋友有心思,我一定不會繞過他。”
我在一邊聽著都覺得羞恥,顧逸森這是看了多少偶像劇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護著我啊!不過,這種方法很有用,我對他的好感一下子又提升了好幾個度。
我自顧自地傻笑著,沒有聽到顧逸森在喊我,直到下麵的笑聲傳上來我才後知後覺地看向顧逸森,他眉眼帶笑,讓我想抱著他狠狠親一口。
“怎麽了,森森?”我驚恐地抱住他的胳膊,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居然也引起來台下的尖叫,這一下又把我嚇住了,直接躲到顧逸森的身後。
他反摟住我的腰,慢慢把我推到台前,而後笑著對我說道:“蕭蕭,你不應該為我做一點什麽嗎?比如對你隱藏的情敵放一下狠話。”
這樣幼稚重形式的顧逸森真的是把我萌到了,我僅僅是看他就已經看呆了,哪裏還有多餘的智商去理解他的話裏麵的意思。
“蕭蕭?”他又離我近了一點,把我的瞳孔刺激到了,後退一步以後我就清醒過來了。我接過顧逸森遞給我的話筒,看了看台下的人,心裏很緊張。
做了個深呼吸,我重新看向下麵的人,自信地笑道:“所有人,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我今天宣布,我旁邊的這個漂亮的小哥哥是我的,隻屬於我,你們都別想了!”
出乎預料的是下麵居然會有驚聲尖叫,我以為會冷場,或者會被冷嘲熱諷,卻從來沒有想到我會得到祝福。原來,我也有被祝福的資格。
那麽一瞬間,我是想哭的,可是陽光太強,大概是把我的眼淚蒸幹了,我隻是靜靜地看著旁邊的顧逸森,他的形象又高大了許多,不過,我卻和他越來越般配了呢。
我和顧逸森的事情結束以後就是送別教官了。教官方陣走過來的時候我震驚了,整齊劃一的動作,強健有力的動作,姿勢標準還那麽好看。
我們的教官在隊伍裏很顯眼,也就是那一刻我才發現他是那麽帥氣。
我以為教官們會放催淚彈,可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留戀,走完方陣以後就緊接著放出了“向左轉!跑步走!”的號令,猝不及防,教官方陣就那樣走出了我們的視線。
所有人都驚愕了,表示很不能接受,他們都以為會有告別儀式的,可是教官卻就這樣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就連走都是僵硬的口號。
我有點忍不住淚水,但是又怕被人看見說我矯情,所以就低著頭等眼淚落下,然後再等到淚漬蒸幹再抬起頭。
顧逸森一直在我旁邊,他是目送教官離開的,我抬頭的時候他都還是神情嚴肅地看著教官們離開的方向。
我很好奇地看著顧逸森的側臉,在陽光的勾勒下他的臉部輪廓顯得格外立體,讓我不禁有些入迷。
他忽然轉過臉,剛好撞上我癡迷的目光,我趕緊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顧逸森湊過來問我道:“在看什麽?”
我搖頭不說話,他又湊得更近了,繼續說道:“剛剛不是在看我嗎?”
“沒有。”我否認道,還把身體慢慢移向距離顧逸森更遠的地方,卻被他發現了,然後直接被他抓住了肩膀,禁錮住了,切斷了退路。
我一看周圍都是人,很容易就緊張,於是嘟著嘴小聲對顧逸森叫道:“你幹嘛,好多人看著呢!”我想做出很不舒服的樣子,我也真的做出來了,隻是顧逸森裝作沒看見。
“蕭蕭,你可以大方坦誠一點的,這樣我真的就對你完全沒有自控力了。”
沒自控力?那可怎麽行!絕對不行!如果顧逸森真的對我很沒有自控力的話,那我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危險的,想想昨天晚上在我的寢室樓下他對我做的那種事,我現在都還覺得可怕,如果當時的背景不是在寢室樓下這種露天場合,而是在在他家裏,那我肯定是死路一條,不管我怎麽反抗他都不會聽的。
我看了看顧逸森,癡癡一笑,然後說道:“你對我還是有一點自控力比較好,會讓我有安全感。”隨後我又往後退了退,顧逸森也就視而不見了。
前麵有校領導在總結發言,我聽著打瞌睡,顧逸森看我幾乎要睡著了,就捏住了我的鼻子把我叫醒了,然後他笑著對我說道:“我陪你聊天。”
我也不知道應該聊點什麽,就隨口問道:“森森,你軍訓了嗎?”
“沒有,我是不需要軍訓的。”
我看著他,不解道:“是你們博士生都不需要軍訓的嗎?還是你一個人的特權啊?”
“我隻知道我不需要軍訓,其他人隨意吧,與我無關。”
我聽他這麽一說,隨即笑道:“你怎麽可以這麽霸氣呢!說個話都這麽有個性!”我還故意浮誇地用雙手捧著臉,然後滿眼崇拜。
他的手摸著我的腦袋,隨後我們都聽見了領導的一句“謝謝大家”,然後掌聲雷動,全場解散。手機突然響了,是梅幹菜,我立刻接聽了。
“夜宵,我們去聚餐,你要我們還是要你的男朋友。”梅幹菜的語氣讓我聽出來滿滿的醋意,我還隱約聽到後麵有蔥花的聲音,在吐槽梅幹菜這種亂吃醋的行為。
我笑了笑,看向顧逸森,問道:“森森,我們寢室有聚餐,我可以去嗎?”
他淡然一笑,輕撫著我的頭發,“其實我想你今天剩下的時間是屬於我的,不過,今天的日子非比尋常,你們在一起經曆了一次軍訓,現在它結束了,你們還是有必要聚一次紀念一下的。我送你們去。”
於是我和梅幹菜交代了一下情況就把電話掛了,讓她們找個地方等一下我們。
說完,顧逸森就領我下了主席台,剛剛有校領導過來和他握手,他隻是握了一下,連話都沒有讓校領導來得及說就走了,搞得對方臉色很不好看。
我又想起來剛剛他把“校領導”這個稱謂放在了最後,現在又對他們愛搭不理的態度,估計是不想在學校混下去了。可是,顧逸森似乎猜出來我在想什麽了,他直接說道:“你放心,我剛剛給學校捐了一個億,以個人名義,雖然不多,但是這些人是不會輕視我的。”
“一個億還不多嗎?”我驚訝地瞪著眼睛,“一個億是讓我沒概念的數字啊,而且因為沒概念,也就沒什麽感覺。不過聽起來很厲害啊!”
看我秒變迷妹,顧逸森也就不再謙虛低調了,直接把自己誇了一遍,聽得我都覺得羞愧不敢當,可是他卻還是一臉享受。
“森森啊,你們家的人都這麽自戀嗎?”
他拍了把我的腦袋,轉過頭對我說道:“蕭蕭,你要知道,對於我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來說,這樣不叫自戀,隻是有資本而已,懂嗎?”
“不懂!”我果斷回擊他,他隻是笑笑,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太陽下麵等我們的梅幹菜她們。我笑著跑過去,朝蔥花叫道:“你選的地方吧!陽光這麽充足?”
蔥花否認地搖頭,然後拍了一下梅幹菜的肩膀,笑道:“是梅幹菜,她害怕我們找的地方太偏僻你會找不到我們,果然她很懂你路癡的本質嘛。”
我笑了笑,然後把顧逸森拉到她們麵前,笑道:“我給你們雇傭的專車司機。”
蔥花笑了笑,打趣道:“黑車司機吧!”
隨後就是我們哄笑著朝外麵走,我一隻胳膊挎著顧逸森,另一隻挎著梅幹菜,那種左擁右抱的感覺特別舒服。
到了門口,顧逸森問我們打算去哪裏聚餐,梅幹菜第一個開口道:“附近的就好,不用太遠。”我們三個都腦補出來了梅幹菜省略沒說的那句話,就是——走遠了的太貴了!
好吧,作為學生黨雖然我們不愁吃喝但是也不能太過分了,畢竟家長們很辛苦,我們不能一直伸手要錢。都是大學生了,要有點擔當了。
可是,顧逸森在旁邊我們總會覺得尷尬,有種家醜外揚的感覺,於是我注意到了蔥花的小眼神,她讓我把顧逸森支走。
我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顧逸森,他靜靜地聽著我們的談話,一點都不打擾。注意到我在看他以後,他也非常乖巧地看向了我,問我怎麽了。
我把他拉到一邊,笑著醞釀了好久才開口道:“森森,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在的話我們四個放不開。”
“我隻是送你們去聚餐的地方而已,又不會蹭吃蹭喝,為什麽放不開?”顧逸森笑著,像是調皮的孩子。
“因為……”我差點口不擇言了,冷靜下來以後深思熟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我剛剛一時衝動就想到的話。“因為……你是外人。”
“外人?”顧逸森臉色有點不好看了,果然他成功被我激怒了,然後他就當著她們的麵捏住了我的臉,把我的嘴巴擠成了香腸。
“蕭蕭,我可以現在就變成家人,你想讓她們看看嗎?”
我不知道顧逸森在說什麽,但是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現在的他太危險了,我必須妥協。
不過,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他直接欺壓而上,我的手都被他束縛住了。
“不要!”我在最後一刻叫出來了,梅幹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上來把我拉過去護在身後,那狀態讓我覺得她很有巾幗梟雄的感覺,我是瞬間就開始崇拜她了。
“夜宵說了‘不要’,你為什麽強迫她!我們都還在呢,而且這裏還有那麽多的人,這樣你都敢強迫她,要是我們都不在就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是有多欺負她!”
梅幹菜的盛怒是我沒想到的,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我們現在像是在玩老鷹捉小雞一樣,梅幹菜就是老母雞,顧逸森是老鷹,而我,就是若不經風的小雞。
顧逸森似乎被梅幹菜的話震驚到了,他隻是站著,一句話都不說,我知道他是不想解釋,因為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