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史陰人
精神世界,漢王大陸,國都長安,蠻奴使節氣勢洶洶地帶著一行十餘人就這麼目中無人地走進了漢王朝皇宮大殿,這些蠻奴使節根本看不起近在咫尺的這些身披重甲的漢軍年輕武士,甚至連瞄都懶得瞄他們一眼。
「漢王,這是我們大可汗要的東西,請過目。」蠻奴使者大聲說道,說完,又看了看,周邊那些眼睛瞪得老大的漢朝大臣,嘴角微微一揚后,接著又說了一句:
「哼,漢王,我們大可汗讓我問你平陽公主什麼時候送到我們王庭來啊?」
說完,蠻奴使者抬起頭來,向皇帝寶座的位置上望去,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此時坐在皇帝寶座上的已經不是他三年前來時看到的那個垂垂老矣的老人,而是一個天庭飽滿,身材魁梧,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
「刷~」地一計,
只見那坐在皇帝寶座上的頭戴龍冠,身穿龍袍的一聲不吭的年輕人漸漸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接著撥出了隨身的配劍,然後順著九級龍梯,就這麼一臉怒氣地走到了蠻奴使者的跟前。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龍袍少年一開口便沖著蠻奴使者大喝了一聲。
「我們大汗說了,什麼時候把平陽公主送過來到我們王庭來,我們大汗快等不及了。」蠻奴使者故作鎮定地又重複了一遍,然而面對跟前這個手持利劍的龍袍少年,他的內心深處卻感到了前所末有的恐懼。
「你知道平陽公主是誰么?她是朕的親姐姐!你讓朕把親姐姐送到你們蠻奴那裡,讓你們隨便(女干污),朕還是人么?嗯???」穿著龍袍少年說完,便十分利落地將劍刺進了蠻奴使者的身體之內。
隨後,蠻奴使者后應聲倒地,龍袍少年又從他的死屍上「刷」地一計,拔出了帶著鮮血的寶劍,接著他下令道:
「飛將軍,衛青,公孫敖,公孫通四位將軍,聽令,朕命你們各帶本部一萬精兵,西出祁連山,給朕痛擊蠻奴,記住,一定要打出我們漢家軍團的威風來」。
「是,陛下。」四大將軍異口同聲地回道。
「我們大漢王朝在女人的肚皮上已經苟延殘喘了70多年,不能再這麼窩囊下去了,絕對不能,記住,這是恥辱,是徹徹底底的奇恥大辱!!!」龍袍少年接著憤憤地說道。
其實,這個當庭斬殺蠻奴使者的龍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在精神世界里頂頂有名的「雄武大帝」劉徹,是「徹徹底底」的那個「徹」。
從此之後,在漢王大陸的前北方,漢家軍團便正式開始了一場曠日持久,轟轟烈烈的家園保衛戰,他們既為生存而戰,也為榮譽而戰。
龍城,陰山,年近六旬的飛將軍帶著自己剛成年的長孫李降,進入猛獸出沒的密林深處遊獵,由於過於深入,至天黑時分,仍然沒有能夠走出密林。
「啊,不好!那裡有猛虎!」李降說著便向路邊指了指。
「嗯?」飛將軍略微一遲疑后,便順著李降的聲音回頭那麼一望,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在誰也沒能夠看清楚的情況下,一隻利箭就這麼「嗖」地一計放了出去。
「爺爺,你好箭法,我去看看,那虎死了沒有?」李降說著,便準備勒住馬頭下馬。
「你等等,降兒,今天太晚了,再說,這裡不知道還有多少只猛虎,明天吧。」飛將軍慈善地說道。爺爺總是會很疼愛自己的孫子的,更何況,李降還是個遺腹子。
第二天,當李降再去原地檢查並尋回箭支時,卻發現昨天射中的哪是什麼猛虎,只是一塊虎形巨石而已,然而當同李降巍然一笑后,試圖去將箭拔出時,卻發現昨天飛將軍那隻箭已經深入七分,無論怎麼拔了拔不出了。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李降只好把斷箭頭交到自己爺爺手上,這個時候飛將軍捊了捊自己那長長的白鬍子,對李降說了一番十分意味深長的話:
「孫兒啊,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別忘了,你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戰爭,依然在繼續著,
可是劉徹再怎麼英明神武,
也不可能自己帶兵去和蠻奴人拚命去,
治國,如果只用自家人,
那麼,肯定是會一代不如一代的,
從飛將軍,衛青,霍去病,
到,那個靠自己妹妹的肚皮,
混上大將軍的李跑利,
那水平和人品,差的可不只是一點點。
雄武大帝對蠻奴的這場戰爭,從雄武大帝的少年時期,一直打到了他的晚年,當然,戰果也是十分顯著的,在漢家軍團的沉痛打擊下,原先強大到不可一世的蠻奴遭受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隨後又分裂成為南北兩個酋長國。
然而此時,雄武大帝手上的戰將也差不多殞傷殆盡,就在這個時候,不學無術的李跑利,親自請命上陣,雄武大帝封其為「二師督護」,並且授於20萬軍隊。
這場沒有名將的戰爭,在李跑利的胡亂指揮下,漢家軍損失慘重,甚至一度有全軍覆滅的風險,由鑒於此,雄武大帝連忙命令駐守在周邊李降將軍的5000弩箭兵增援。
可是,戰局是瞬息萬變,當李降將軍接到聖紙從龍城星夜兼程前去解救李跑利時,卻遇到了從前線回撤下來的8萬多蠻奴兵的包圍,在力戰八天八夜之後,李降將軍最終被迫投降。
在放下戰刀的那一刻,李降將軍雙膝跪地,昂起頭沖著蒼天哭訴道:「爺爺啊,爺爺,不是我李降怕死,而是我死了,眼前這和我出生入死的500多名兄弟也會立即沒命,爺爺啊,爺爺,您就原諒孫子的不孝吧。」
幾經輾轉,李跑利回到了長安城中,不過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卻把戰敗的責任都往李降將軍身上推。
在討論應該如何處理李降時,介於雄武大帝老年的昏匱和殺人如麻,朝臣們皆紛紛莫衷一是,誰都不敢多說一個字,這個時候雄武大帝突然點了一個人的名字,只聽他說道:「司馬令公,你的意見呢?」
「陛下,我認為李降將軍情有可原,蠻奴以數倍於其的兵力圍於李降將軍,他仍力戰,最後為保全士兵的生命,而投降於蠻奴,憑心而論,我認為,李降將軍已經儘力了。」司馬令公如是答道。
這本來是一句極公允的話,可是雄武大帝聽后卻勃然大怒,然後他狠道:「一派胡言,來啊,把他拖下去,實行廢行。」
在華國,說真話向來是不行的,
這不屑說是整個民族的第一大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