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裡事竟已安
尹慶之疑惑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幫助王爺王妃呢?」
王鳳熙道:「侯爺,想必您已經知道韓岳率軍大勝於近畿之地了。侯爺肯定很驚訝為何我王敢聚全國之兵與其決戰吧?」她見尹慶之點了點頭就接著道:「就在十幾日前,胡郡的南氏家主狼狽逃到了漢城。據說被人發現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南氏家主被救醒來后嚎啕大哭。眾人才知道南氏主家三十二口除了老家主外全部被屠,男丁還好只是一刀抹頸,女眷不少是被活活凌辱致死,還有不少不堪侮辱自我了斷。」
孟紅葯插嘴道:「哦?韓遂有這個膽量與山韓世家結下死仇?」
「兩位有所不知,當年我王與韓遂爭位之時蠻郡一帶的世家是大力支持我王的,尤其以南氏為首。也許是韓遂見撕破臉皮便先報了當年的奪位之仇。」王鳳熙見兩人也不言語就接著道:「醒來之後,南老爺子顯示走訪了各大家主,可是世家們的意見卻不統一。臨近蠻郡一帶的世家希望增兵反攻,可是漢郡一帶的山韓世紀認為以目前的國力是養不起大軍的,在南老爺子拜訪完各家之後,待開朝之時便在大殿門前跪了兩日。期間無數大臣貴胄來勸,他只道:你姐你妹皆受辱而死,你姑你姨自盡也保名節。說的是人人掩面而走,到最後更是言明要散盡主家資財以換韓遂全家性命。」
說到這兒尹慶之才問道:「哦?當著滿朝文武的面?」
王鳳熙點了點頭接著道:「嗯,拿出二百萬兩練新軍,拿出一百萬兩召天下猛士取韓遂二子一女的項上人頭。終於,南老爺子倒在了大殿門口。我王只得拿出內孥二百萬兩招練新軍,又號召世家出糧出物,短短几天的時間內倒是召出一隻七萬人的新軍,全國各地的遊俠刺客更是蜂擁往蠻郡而去已期獲得那百萬白銀。四日之前,韓岳領著全國之兵與韓遂與近畿決戰,半日的功夫就殺得四萬邊軍丟盔棄甲,更是在陣前親手殺了韓遂次子和韓岳親舅的嫡子。」
「親手殺了自己的堂弟和表兄啊,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啊?,醜惡歷史總是不斷的循環重現啊。」尹慶之感慨道,可是他好像有些不解,又問:「可是大勝是好事啊?而且又與你夫妻何干呢?」
王鳳熙聽聞好似鬆了一口氣,她嘆了口氣緩緩道:「那我就給侯爺說說,您也知道以我山韓目前的國力是養不起十萬大軍的。可是那些奪回的國土若是沒有人駐守,已經回鄉的山韓名門豈不是要重蹈南氏覆轍?這也是我朝之前不願意出兵收回故土的原因之一。不瞞您,我夫君的麾下的軍隊之前已經在漢關一線被貴國的恭親王打得十不存一了,前線的十萬大軍無我夫君一兵一卒。」
「進退兩難了嗎?」尹慶之問道。
「侯爺英明,如今我家王爺進退維谷,還望侯爺搭救。」說完王鳳熙就躬身行禮。
孟紅葯看著王鳳熙一直不起身覺得很是不妥,可是尹慶之只是在一旁看著。片刻之後王鳳熙媚目流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往下躬低了身子之後領口便不安分起來。尹慶之看了看后只是笑了笑,孟紅葯此時卻有些氣惱巴不得她永遠抬不起身子才好。就這麼僵持了一段時間后,尹慶之才道:「王妃,如果只是這點事情我相信您和王爺可以處理好的,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說完,孟紅葯就打開了屋門要請王鳳熙出去。
這時王鳳熙抬起頭道:「侯爺這是那裡話,捫心自問那兩種辦法哪一種不都要有貴國的同意?妾身今日來也是想問問侯爺,如何能讓貴國出兵協助攻打蠻關。」
尹慶之笑了笑,反問道:「王妃,請問王府可有餘糧?可有餘錢?還是有什麼稀世珍寶?總不能繼續抵押關稅吧?做個和親使者也不錯,好歹脫離這是非之地啊,還能一覽我大豐的風土人情。你看如何?」
王鳳熙卻柔聲道:「侯爺可能有所不知,我父皇一共有三子一女,韓岳與那位要與貴國和親的公主是一母同胞。而我家王爺與最小的適王子乃是親兄弟。」
「那又如何?」尹慶之笑道。
「戰事平定之後,關稅之權能否還能握於侯爺之手呢?再說,若是戰事糜爛別再bu耽誤貴國的北伐大業。」王鳳熙柔聲道。
「可是,與我何益?」尹慶之沒有被他的話打動,他接著問道:「王妃,你早就看透這裡面的事了不是嗎?兩年之後山韓還有何事能打動我?所以,拿出點誠意吧。」
「只要侯爺願助我家王爺過此難關,北伐之時我定當說服山韓世家助侯爺一臂之力。」王鳳熙低頭道。
「你們答應許給葉家什麼啊?」尹慶之岔開話題道。
「兩座農莊,五十萬兩白銀。給袁家韓瑞號兩成股份。」王鳳熙低聲道。
「這麼一算可就不下二百萬兩了啊,那你就只給我一個口頭承諾嗎?」尹慶之笑道,他走到王鳳熙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道:「王妃是聰明人,就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事成之後遷王會在朝那個位子前進一大步,怎的如此吝嗇?」
王鳳熙看著尹慶之嫵媚一笑,道:「侯爺,現在這山韓地界上您看上什麼就儘管開口,就算是天皇貴胄妾身也給您搶來。」
尹慶之看著她,似笑非笑道:「王妃還真是個妙人啊,只是不知王妃做得了王爺的主嗎?」
「千鈞一髮之際,王爺自當是以大事為重。」王鳳熙沉聲道。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還請王妃不要讓我失望。」尹慶之說完便覺得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明日還望侯爺鼎力相助。」說完王鳳熙就要帶著那不安分的領口離去,就在剛出門時聽見尹慶之道:「王妃,不知你與王爺可有子嗣啊?須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她並未回頭只是低聲道:「謝侯爺提醒,夫君現在整日為國事操勞,哪有時間顧及此事。再說我與夫君都還未到壯年,不急的。」
王鳳熙出門之後,孟紅葯忿恨道:「本以為這位王妃是個端莊淑德的人,沒想到也是個俯首賣姿的主。」
尹慶之卻道:「這位才是個明白人呢,看來我們與袁媛那點事,她都知道啊。」
孟紅葯反問道:「為何她不願如此熱衷反攻蠻關,卻絕口不提狼帳若是來襲如何處置?」
尹慶之嘆息了一聲道:「所以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也許是跟王鳳熙聊的太久的原因,他感覺有些累了便往卧室走去。孟紅葯想了半晌,就跟了過去。
王鳳熙到家時,就見韓遷在書房中坐立不安。她屏退左右關上房門道:「王爺可是為了國事心煩?」
韓遷知她定是知道消息之後連夜趕路而來,嘆了口氣道:「嗯,愛妃想必也知道了,說不得以後蠻郡豪門要棄吾如敝履了,吾這次是要元氣大傷了。」只見他滿面愁容,哪裡還有在漢關時躊躇滿志的樣子。
王鳳熙心下也是一嘆,她走到韓遷身後一邊揉著韓遷的肩膀額頭一邊道:「王爺,妾身都當打著您的旗號跟奉朝人做了樁買賣。只要不再橫生枝節,定能挽大廈之將傾,說不得還能轉攻為守反敗為勝。」
韓遷聞言先是一驚后是一喜,急道:「愛妃真是吾的及時雨,快快請講。」
王鳳熙就把與袁家、葉家、尹家談的條件對他說了,韓遷聞言道:「農莊、錢財乃身外之物,皆可失而復得。可若是與尹家之事傳出去怕是不妥吧?」
王鳳熙嘆了一口氣道:「王爺,妾身哪願如此行事呢?可是,你我夫妻二人為今之計怕是顧不得這些了,適弟過完年就十六了吧,聽說那位要請父皇把我那表妹賜婚給適弟。若是那位為了維護儒黨的完整,會不會?」
韓遷聞言一震,緩緩道:「愛妃說的有理,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大妥當,可是小心些總是不錯。」
王鳳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抽泣道:「臣妾知道王爺性子仁厚,此事又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可是出嫁隨夫,若是王爺有個好歹臣妾不也成了無依無靠之人。所以哪怕王爺不喜,臣妾也是要做的。」
韓遷趕緊握住王鳳熙的手道:「愛妃怎的哭了,自成親以來,愛妃為了吾事可說是鞠躬盡瘁,吾豈能不知。今日之事,我哪裡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是吾平時為人正人君子,感慨下兒遇荒年飯量增罷了。你剛到府上,快歇會兒,我這就去吩咐賬房把農莊和銀錢的事情交接好之後再來陪你。」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王鳳熙眼神複雜雙臂卻抱住韓遷道:「臣妾那裡不知府中已無餘銀,娘家給的嫁妝還富裕一些,銀子湊湊也夠了。只是農莊和韓瑞號就只得王府割愛了。」
韓遷轉身抱住王鳳熙道:「還是愛妃心疼吾啊,愛妃還未吃晚飯吧?我這叫人做些吃食給你。」
王鳳熙卻在他耳邊道:「臣妾中午吃的晚,倒是妖兒剛食髓知味,又跟臣妾奔波了一整日想必有些餓了。」說完就把門外的妖兒喊了進來,又解下韓遷的褲子道:「還請王爺稍等片刻,待妖兒先解這幾日的口中之飢!」妖兒此時已褪去華美衣裳,聞言便面色潮紅的跪在韓遷面前,櫻桃小口滿不可言。
韓遷心事以了,又有如此佳人侍候坐在床上自是紅光滿面,不一會兒他沉吟一聲后道:「鳳熙,若是沒你二人,吾可如何是好啊。最近怎的如此,吾差點力有不逮啊。」
王鳳熙立於他身後輕輕按摩揉捏道:「王爺不捨得臣妾二人,我們有哪裡離得開王爺呢?一來雖然王爺未到壯年還不用著急,可畢竟成婚三年了,臣妾怕外人說臣妾的閑話。二來最近王爺憂心國事,臣妾怕王爺那根繩綳得太緊也想讓王爺放鬆一下,是故最近求歡多了些。王爺若是覺得臣妾多事,我和妖兒不在叨煩王爺便是,是吧,妖兒?」
韓遷只聽見胯下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他低頭一看,只見妖兒又要解口中之飢,他哈哈大笑道:「鳳熙這時哪裡話,你如此貼心,我這榻上君子歡喜還來不及呢!」
王鳳熙聞言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一邊揉捏一邊想著:「是不是胖子在床上都一個樣呢?」她看了看自子覺得這些年有些憊懶了,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夜所見,竟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