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進入深淵第一人（六千字）
海城，精神壁壘第二城防線超級大城，輻射周圍諸多地域，人口超過三千萬。
在擁有精神壁壘庇護著三道城防線，而且越往裡的城防線，精神壁壘的力量也越強大的情況下，圖騰躲在這裡，其實很不合理。
不僅精神壁壘自身所帶有的力量，會時刻壓制著圖騰自身的惡魔磁場。
如果出現了可以動用精神壁壘高許可權力量的超凡者出現，也有可能會將高高在上的圖騰消滅。
除非，它有著隨時離開的能力，或是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又或是最為簡單的，只是接入口在這裡，真正的黑淵，卻在其他的地方。
但是魏衛相信歐陽隊長他們的判斷。
Lucky姐又不是直接在網上搜的資料，經過了這麼縝密的調查，沒道理黑淵君主的位置都搞錯了。
隨著鐵鏈向前盪去，他感受到了一種玻璃被撞碎的錯覺，旋及周圍那一切都被拉長或扭曲的事物影子，也逐漸變得穩定。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腑，他感覺到了周圍世界的真實感。
轉頭看去，就見自己正站在了一個空蕩蕩的小巷子前方，兩側是高大的磚牆建築，遙遠的巷子盡頭，可以看到車輛飛快在巷口閃過的影子。
「這就過來了？」
魏衛心裡不由得發出了滿意的感慨。
甚至還下意識看了腰間掛著的人頭掛件一眼，略略有點得意。
它之前說的沒錯，自己晉陞到了猩紅騎士位階，卻因為背後那種意志的不明確，導致自身相應的能力也沒有出現。
但自己卻得到了鬼船諾亞的部分權能啊……
這種藉由鬼船諾亞那穿梭空間的能力來去自如的方法，難道不比啥啥能力的強？
省多少油錢？
要不是這種能力，自己又怎麼可能成為了整個小隊里，唯一沒錢買車票，還第一個到達了海城的人？
最關鍵是什麼？
低調！
伸手抓住鐵鏈，嗖一聲就盪過來了，不用買票，不用開車，也沒人看得見自己。
這對於秘密展開隊長吩咐的秘密任務，很有幫助！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這麼想著時，旁邊的水窪里，一隻猩紅色的眼睛一閃而過，彷佛帶著點鄙視。
……
……
無視那隻不聽話的眼睛鄙視的眼神，內心裡稱讚著自己的魏衛在旁邊的安全梯上坐了下來。
提前到達了海城，自己便有了更充足的準備時間。
當務至極，便是準備晚上的祭祀儀式，確保自己可以見到黑淵使者，並且確保它會心甘情願的帶自己進入黑淵。
他翻開了之前lucky姐幫著準備的資料，細細的審讀著。
資料給的很詳細，上面也寫明了各種可以增加祭祀成功率的方法與祭品。
正常來說，普通人祭祀惡魔，並想得到惡魔的回應，重點因素，無非便是密陣、時機、祭品質量等。
其中密陣代表著精確與虔誠，可以理解為地址的詳細，這能確保快遞不會送到別人家裡去。
時機則是一種奇妙的精準度，什麼時候祭祀惡魔最有力度，什麼時候祭祀惡魔才最有可能回應自己，這大概也與惡魔作息相關。
比如自己，大半夜被吵醒的時候，確實是沒什麼心情回應的。
至於祭品，則是要看自己的誠意了。
魏衛看到，這份資料上，寫明了那個叫小白的前隊員，精心總結出來的七種祭品類別，以供他們選擇。
其一類：流血之牲（黑淵家族之一最高法典記載，此家族已抹除）
其二類：墮化之骨（源自無月狩獵部族主祭筆記，此部族已抹除）
其三類：十三處子（死靈之書記載，已被死亡教團驗證，此教團團長已被刺殺）
其四類：痛苦之魂（某狂信徒自我實驗得出，此信徒已被滿足心愿，以最痛苦的方式被獻祭）
其五類：六十六男（狂祭類別，無數驗證）
……
……
很難想象有人會把一個圖騰的喜好調查的這麼詳細，恐怕比最虔誠的信徒都要詳細，字裡行間透出來的血腥意味，更讓魏衛讚歎。
這人不僅是從《死靈之書》里尋找最大概率獻祭成功的方法，還從各個死亡惡魔或是黑淵君主的信徒手中搜羅各種方法，並且每一種都經過了實驗，或是有著明確的成功記錄，最關鍵的是，他做事還挺乾淨，每調查完一件，這個家族便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很敬業啊！
魏衛心裡都忽然覺得，這個人應該挺有趣的。
只可惜，你惹誰不好呢？
一想到他當時在廢鐵城被泥頭車反覆碾壓的慘狀，魏衛便有些同情起他來。
不過，仔細翻閱了這些資料之後，魏衛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祭品都不太好搞啊。
其中記載的東西，有高有低。
最容易獲取的，便是第一類：流血之牲。
這其實是一些信仰黑淵君主的神秘家族，平時用來祭祀的東西。
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每次都會獻上最高等級的人類祭品，所以這些神秘家族，在日常祭祀中，用的也只是牲畜一類。
只不過祭祀黑淵君主所用的牲畜，卻與其他惡魔不一樣，有著特殊的標準，那就是要在牲畜將死未死，正流血的狀態下祭祀。
這是黑淵之主最喜歡的方式，曾經有神秘家族用這種方法祭祀成功過。
看著這種方法，魏衛倒是想到了袁叔。
他身為曾經的死亡教會神父，卻在十二神教會被解散后，成為了一位生豬場的老闆，大概原因也有這方面的因素。
通過每天殺死這麼多的生靈，來獻祭給他內心深處的死神。
畢竟都是死亡惡魔的體系嘛！
當然與其他祭祀方法相比，這種祭祀成功的概率，還是比較低的，只能說有過成功的桉例。
可其他的就更難了。
某些特定的墮化怪物骨頭，也可以用來祭祀黑淵君主，似乎是因為這個圖騰異常討厭這一類的墮化怪物。
而十三處子，或是自身痛苦之類，就屬於個人偏好了。
六十六男，則是不講究祭祀男女類別，只以數量取勝的一種。
而最恐怖的，則是這上面記載的第七類，甚至還有殺掉一整座城市的人來進行祭祀的，當真是讓魏衛也有點被驚到了。
胃口這麼大，黑淵吃得下嗎？
……
……
細細看著這些資料，魏衛倒是眉頭越來越難看。
祭祀之物寫明白了，可關鍵是自己到哪裡找去？
十三處子或是殺掉一整座城的人什麼的，自己這種有原則有底限的人肯定不會去做。
而獵殺墮化怪物來祭祀，擱在平時時間豐富的時候，倒是可以去找一找，但關鍵是現在沒這個時間啊。
痛苦之魂……
……得是多瘋狂的人才會想到用自身的痛苦去祭祀惡魔啊！
……這一點不符合魏衛，因為痛苦的時候自己都挺愉快的，應該達不到黑淵君主想要的層次。
這麼一算，足足七種祭祀，適合自己的居然只有最上面那成功概率最低的一類了。
不。
魏衛摸了一下口袋，忽然認清了現實。
最上面那一類也不適合自己，因為流血之牲，是需要花錢買的……
鬼知道第二城防線這樣的大城市裡，買一頭活豬多少錢？
自己沒錢啊……
尤其是想到了流血之牲，魏衛忽然意識到，自己到現在還沒吃飯，肚子也覺得餓了啊……
但如今，在這超級大都市裡，自己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可怎麼解決眼下的這一頓午餐問題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向前挪步，忽然看到了巷子口的垃圾桶。
牆邊立著的半塊碎鏡子里，猩紅色的眼睛出現，陰森森的盯著他，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魏衛快步從垃圾桶旁邊走了過去，冷笑道：「逗你呢……」
「這是瞧不起誰，真當我堂堂訓練營畢業的專業調查員，會解決不了一頓飯？」
「……」
腰間的人頭掛件眼睛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又慌忙閉上了：「他這麼快就熟悉了自己和自己對話的模式嗎？」
「感覺病情加重的很快啊……」
「……」
而信心滿滿的魏衛，則是有了主意。
他緊了緊身後的槍囊，在這個城市裡遊走了一圈，還專挑僻靜無人的地方鑽，結果卻很失望。
「這是什麼破城市啊，居然連個劫道的也沒有？」
「……」
但很快又自我反思了一下，也許是自己出來的時機不對，人家海城的劫匪，再不專業也會挑晚上的點出來吧。
眼瞅著現在才剛到下午，自己午飯都沒吃，況且吃了午飯，還要準備祭品類的東西呢。
心裡開始有點壓力了，考慮著去路邊那個擺攤的大娘身邊，把自己的槍或是這顆人頭掛件抵押在她那裡，能不能換個煎餅果子吃。
不過，也就在他真的下定決心執行這個計劃之前，一種奇異的感覺籠罩住了他。
這時街道上行駛過的車輛玻璃窗里，大樓反光的樓面里，甚至是半空中的LED屏上面，都出現了那一隻猩紅色的眼睛。
它巨大，鮮紅，冷幽幽的，慢慢轉動，看向了一個方向，雖然沒有任何意志波動出現，但卻像是在隱隱的向魏衛指明著什麼方向。
魏衛猶豫了一下，順著它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
穿過了擁擠的街道，走過了漸漸亮起的路燈，跳過了蔥鬱的綠化帶，魏衛帶來了一座黑色的建筑前。
周圍那些紅色的眼睛，以統一的速度與角度調整，最終，與魏衛的雙眼，同時看向了前方，落在了台階上的一個小姑娘身邊。
她至多只有十歲，穿著亮晶晶的小裙子，白色的長筒襪，小臉上還抹了白色的眼影。
這應該是一個參加學校文藝匯演的小姑娘，正拿著一個漢堡在焦急的吃著，不遠處還有人正在催她：「老師已經叫我們啦……」
「知道了。」
她一邊緊張的吃著，一邊回答，卻感受到了魏衛這時看過來的目光。
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前這個站在不遠處，安靜看著自己的男人，她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手裡的漢堡上面。
忽然露出了小女孩才會有的笑：「要吃嗎？」
魏衛怔了一下，才知道她誤會了自己，搖頭道：「不用。」
小女孩看著這時的魏衛，卻忽然笑了一聲，蹦蹦跳跳的過來，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了他，脆生生的道：「你餓啦！」
魏衛有些愣神，看著袋子里還有一個完整的漢堡，覺得很有趣。
這小姑娘真聰明，她怎麼知道自己餓了的？
明明自己掩飾的這麼好。
心滿意足的在剛剛小姑娘坐著的台階上坐了下來，魏衛拿出了漢堡，準備享受下午茶。
卻感受到，周圍忽然有無數的目光看著自己。
是那一隻只紅色的眼睛，它們這時從各個角度的反光里出現，四面八方看著自己，目光異常的陰森。
「你還不錯，居然知道幫我找吃的……」
「……」
魏衛三兩口乾掉了這個夾著雞腿肉與生菜，還抹了沙拉醬的漢堡，對於紅色眼睛的指引很滿意。
但那些目光，仍然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並沒有要消失的意思。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魏衛輕輕點了一下頭，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回想。
那是一個很可愛也很單純的小姑娘，她穿著只有兒童跳舞時才會穿的舞蹈服，她與她的同學們呆在一起，還有老師跟著，她著急的吃著漢堡，似乎在準備一場重要的表演，她臉上貼著亮晶晶的碎鑽，她的眼角，甚至還像成熟的女人一樣，描出了一點點的眼影……
魏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片刻，然後他帶著笑容站了起來，自語道：「我吃了人家的漢堡，也該跟著她去看一看她的表演。」
拍了拍身上的土，魏衛從這一棟黑色建築的後面，繞到了前面，看到這是一家規模不小的俱樂部。
他向著俱樂部裡面走去，卻有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守在這裡，一見到他過來，便有人上前，伸手攔住：「先生，請出示邀請函。」
魏衛向他眨了一下眼睛，過來查看邀請函的人頓時獃滯，旋即恭敬道：「請進。」
其他人也不敢再攔，魏衛從容的走進了俱樂部。
意識子彈是個好東西啊。
以前自己怎麼沒想過，可以用這種能力來逃單呢？
俱樂部很高檔，也很深邃，魏衛經過了三次盤查，終於通過彎彎曲曲的走廊，來到了大廳之中。
只見這裡裝飾的奢華又厚重，一張張的小圓桌旁，坐滿了西裝革履的大人，穿著超短裙的男侍應生遊走在場間，端著免費的酒水與食物。
魏衛立刻挑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要了一堆的酒水與食物。
在他開始進餐時，舞台上開始有表演，在他吃了半飽時，氣氛達到了熱烈，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女孩，也出現在了舞台上。
台下的賓客們，開始歡呼起來，並且開始有人舉起自己的牌子。
「一號，三萬元……」
「這位先生也看上了一號，出價五萬元……」
「啊哈，今天的一號很受歡迎嘛，現在已經有人出價到十萬元了……」
「……」
舞台旁邊，穿著燕尾服的主持人，興奮的看著台下人舉起的價格：「很好，一號將會送到這位先生房間。」
「現在我們開始二號的競拍，也是很迷人的女孩哦，她還是第一次過來表演……」
「……」
舞台下面，頓時響起了一片哄鬧聲，有的在惋惜，有的則表示對二號的期待，有人躊躇滿志。
魏衛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從路過的侍應襯衣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雪茄，身體後仰在座椅靠背上，慢慢的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還沒吃飽，但他忽然沒有胃口了。
只是目光開始在這幽暗的環境里，尋找著後門的位置。
……
……
「也不知道小魏和飛飛兩個人處理的怎麼樣，有沒有趕過來。」
同一時間，歐陽隊長正從第三城防線廢鐵城延伸向了海城的高列上面走了下來，他穿著修長的銀色大風衣，臉上帶著酷酷的墨鏡，手裡拉著一個碩大的箱子，箱子里也有一些不應該被帶上高列的違禁品，但是他向著檢查人員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就順利的入站，然後順利出站了。
用捏著墨鏡的手，招停了一輛計程車，歐陽隊長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去這座城市，最大的十字路口。」
計程車司機覺得這個目的地有些奇怪，但還是一腳油門就出發了。
就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乘客，我正好拉著你多跑幾個路口，讓你對比一個哪個更大……
而歐陽隊長則是沉默不語的看向了車窗外，這片遠比廢鐵城更要繁華與龐大，深的似乎可以淹沒一切事物的巨大城市。
「黑淵君主，死亡惡魔體系上點陣圖騰，寂靜之神。」
「最喜歡絕望與童真，喜歡遊戲……」
「……」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曾經正面與這位寂靜之神對抗過的他，甚至在進入海城的一刻，便隱約感受到了它的氣息。
哪怕這城市再繁華，他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陣圖騰身上所帶著的絕望氣息。
「應該是來對了地方……」
歐陽隊長沉默的想著：「那麼最重要的，便是如何祭祀，並且得到黑淵使者的回應了……」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沒有告訴兩位新人。
在他的拉杆箱里，正靜靜的躺著一副畸形怪異的骨骼，這來自於一種名叫黑死者的死亡體系墮化怪物。
在小白給的資料里，這是最容易獲得黑淵君主回應的祭品之一。
身為已經被招募的廢鐵城治安官隊長，他自然也知道有太多種祭品，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所以在前期準備時，就開始讓槍叔去尋找這種祭品，結果也很幸運，在正碰到打折的黑市上，槍叔幾乎不廢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幾具正在流通的材料，這也為他們進入黑淵，提供了極大的保障。
「小魏和飛飛現在應該也已經到了海城，只不過，他們並沒有黑死者之骨，成功得到黑淵君主回應的可能性很小。」
「很小的意思就是幾乎為零。」
「不過，這也正符合我們的計劃，讓這兩個新人為我們以前的債買單不合適。」
「我們與黑淵君主交手，或許不敵，但也一定可以讓他在這座城市裡露出些許的馬腳。」
「這對小魏來說是件好事，可以讓他在面對基金會的質詢時，獲得更多一些的籌碼，而對飛飛……」
「……讓她認識到上點陣圖騰的可怕也是有必要的。」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那樣的一步，有他們兩個在外面守著，那麼，多少也會讓我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
「……」
無數複雜的想法在歐陽隊長的腦海里翻騰，直到他將所有的事情都確定了一遍。
直到計程車在一個看起來非常狹窄逼仄的十字路口停下，司機一臉期待的道：「你看這個路口大不大？」
「不滿意我再拉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
「可以了。」
歐陽隊長掏出了一個起步價遞給司機，笑著道：「我本來就是想找個小點的路口。」
計程車司機獃獃的看著他瀟洒下車，整個人都懵了：「老狐狸啊這……」
「自己當然是個老狐狸了……」
歐陽隊長扯著拉杆箱，來到了十字路口，滿意的看了一眼周圍老舊的建築，然後打開了箱子。
畢竟比他們多活了這麼多年呢！
僅僅只是在祭品上坑了小魏和飛飛，還是次要的，隊員們不知道的是，就連他們，自己也做了一定的安排。
比如，將最高概率祭祀成功的時間，故意說晚了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保證自己第一個見到黑淵使者，也可以保證自己第一個進入黑淵，甚至，找到那位黑淵君主。
這是歐陽隊長連老隊員們都沒有告訴的核心秘密。
一定要成為第一個！
對於這次秘密任務，保證自己成為進入黑淵的第一個人，有著特殊的意義。
這麼想著，歐陽隊長眼神都不由得得意了起來。
「再狡猾的獵人，還能玩得過老狐狸？」
他得意的開始了密陣的描畫，心裡想著隊員們得知了真相時的反應。
此時，老隊員們大概正在等著最佳時機的到來。
而小魏和飛飛，大概連該怎麼選擇祭品什麼的，都還沒有決定下來吧？
……
……
「呯呯呯……」
黑沉沉的俱樂部里，魏衛手持兩把槍，正在血泊里舞蹈。
一張張破碎的臉在他的槍口前倒下，一片片的鮮血鋪滿了大廳，又在猩紅的力量影響下，形成了一圈又圈一套的詭異密陣。
那隻妖異的眼睛還是很友好的，不但幫自己找到了晚餐，還幫自己找到了祭品。
只可惜，自己現在手頭能用的祭品，也只是最簡單的那一種：
流血之牲。
畢竟，在這個俱樂部舞台的下面，就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人。
只是唯一的問題是，與之前約定好的祭祀時間相比，自己這場祭祀，好像完成的早了一點？
這點誤差應該沒問題吧？
相信歐陽隊長一定會理解自己，甚至稱讚自己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