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不可挽回
是夜,三個人玩到很晚,因為蕭芷說跟堂姐出來,家人是放心的。
狂舞宣洩情緒一直到零辰一點多,他們才從『青蘋果』撤出來,二女都喝了不少,走路打晃。
從電梯出來,進入地下停車場的瞬間,方堃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昏暗燈光的地下停下場,似是一片死靜,但六識靈敏的方堃卻能感應到潛伏在暗中的人。
他嘴角溢出一絲殘酷的笑,你們生不逢時,搶劫也好,打劫也罷,碰上小爺,算你們命歹哦。
姐妹倆搭背勾肩,根本沒意識到有危機潛伏。
事實上在『青蘋果』地下停車場極少發生類似的意外,因為保安系統健全,一般人很難混進來,即便在地下停車場,也有不間斷的保安在巡邏。
而且在這麼靜的環境里,有一點動靜,都可能驚動值守的保安。
當然,保安們能不能起到安保的作用,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就在他們接近瑪莎拉蒂的時候,四五個腦袋上套著絲襪,手裡揮舞著片刀的劫匪竄了出來。
任何人遇上這種場面,本能的就是一驚,哪怕擁有不俗身手的蕭氏姐妹也是一樣的反應。
「啊……」
二女給驚的酒醒了一半。
蕭芮第一個反應,就是護住妹妹。
「你們要錢嗎?不傷人的話,我給錢。」
她沉著應對,但面對握著明晃晃片刀的劫匪,平素自信的黑帶七段身手也感底虛,畢竟沒學過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肉和刀碰,那是自找殘廢。
所以,蕭芮表明態度,我給錢行不?
「嘿嘿,美女,錢我們肯定要,但,色也要劫,要怪就怪你胸******翹吧,哈哈。」
「嘎嘎……」
三四個傢伙都放肆的笑了起來。
「這裡24小時有保安,你們……」
「美女,不用提醒我們,我們自敢在這動手,當然有擺平他們的方法,你不信就叫,看看會不會有保安出現?嗯哼?」
為首的傢伙五大三粗,給絲襪套著的臉更為猙獰。
這時,方堃兩個手交叉在一起捏了捏,捏的骨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現在就跪下來投降,我不弄殘你們。」
他說這話的同時,緩步上前,迎著持刀劫匪。
「艹尼瑪,找死啊?砍他。」
匪首暴怒,揮刀指著方堃,下了砍人的命令。
蕭氏姊妹沒想到方堃會挺身而上。
實際上蕭芷在經過最初驚嚇之後,就恢復了一些冷靜,她也不信這幾個劫匪能奈何了方堃。
方堃是誰呀?紫嬰老道的師弟啊,再不濟還怕他擺不平這幾傢伙?
當然,對方手裡有刀,平素挺自信的蕭芷也沒把握面對這種持刀的亡命之徒。
此時,她多多少少在心裡還是會替方堃擔憂。
「方堃,你小心啊。」
她話出口的功夫,方堃揉身撞進刀匪懷裡。
喀嘣一聲,應該是骨頭斷裂的那種脆響,領頭的刀匪悶哼一聲,飛跌出去。
他被方堃肩膀撞中胸膛,人飛出去的同時,胸骨至少斷掉七八根。
方堃彈腿、揮拳;
砰砰,啪啪!
數秒的功夫,就把剩下的三個刀匪一起擺平了,三個傢伙分三個方向跌了出去。
一個臂折,一個腳斷,一個被自己的刀插進肩窩。
哀號聲不斷,但再沒一個能爬起來的了。
「就這?還學人家搶劫?我也是醉了。」
方堃的身手,弄殘了四個劫匪,也嚇壞了蕭芮,媽呀,小帥鍋太誇張了吧?這麼猛?
她驚訝之餘,眼裡方堃那才170公分的身材,迅速在她心目高大起來。
蕭芷這時也搶步上前,到了那個頭匪身邊,抬腳就往他襠里踹下去。
「我讓你劫色,來劫呀?」
砰砰砰,沒商量,三腳連踹。
硬踹的頭匪身如蝦躬蜷起來,豆大的汗珠在額上滾現,倆眼差點沒從眼眶裡射出來。
蕭芷確實沒少喝,借著酒勁在發泄情緒呢,下腳自然是不留情的。
好人都會被她這三腳踹個半死,何況頭匪已經重傷,他軀體躬蜷之後,一哆嗦,暈厥了。
方堃過去圈住蕭芷柳腰,給她打晃的身體做倚靠。
蕭芮已經掏出手機聯繫『青蘋果』那個經理,讓她派人來處理善後。
而蕭芷確實是喝高了,靠在方堃懷裡,還伸腳空蹬,看那意思還沒踹夠呢。
方堃乾脆一操她的腿彎,將她橫抱在了懷裡。
他朝蕭芮一笑,「姐,芷芷喝多了。」
「才沒有呢,你放人家下來,我去把他蛋黃兒踹出來,居然想劫我和我姐的色?哼。」
她橫在方堃懷抱中,還不安份的踢蹬著一雙白腿。
三個人也不想在這事非之地多呆,很快上了車,瑪莎拉蒂就轟鳴著開走。
等車出了停車場,蕭芮也沒有停下來要看結果的念頭,直接上路,該回家回家唄,青蘋果會處理好的,更不會因為這種事驚擾鑽石會員,事後只會給予鑽石會員某些相應的補償。
後座上,蕭芷仍糾纏在方堃懷裡,白腿更架在他腿上,一臂勾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托勾著他的俊臉,燙熱的櫻唇唆吮著他的麵皮,吱吱有聲。
「喂,女神,芷芷,別鬧了好不?」
「人家親你是你這壞蛋的福份啦,你還嘰嘰歪歪的?來,給我摸一下,小丁丁有沒有發漲呀?」
方堃呃了聲,想擋時,已經被蕭芷先下手為強,一把捏了個正好。
「哇噻,你塞只茄子在褲襠幹什麼?呃,不是……」
她捏了兩把才感覺那不是茄子,因為很有溫度啊,然後她就明白是什麼了。
「啊,這個死變態的小丁丁粗死了呀。」
噗,蕭芮差點把胃裡的酒噴出來洗瑪莎拉蒂的前風檔玻璃。
方堃更有點無地自容了,這女神喝的太高了吧?怎麼口不擇言,什麼都亂講啊?
「芷芷,別鬧好不?」
「哪有鬧啊?人家就是摸一下你唄,隔著衣服沒什麼感覺哦,要不你掏出來嘛!」
呃,方堃快暈過去了。
實在沒辦法,他一狠心,食指戳了一下蕭芷的黑酣穴,她嚶嚀一聲,沒了知覺。
再任她折騰下去的話,估計蕭芮能直接把車開到馬路牙子上的綠化帶里去。
聽著後邊沒了動靜,蕭芮才問,「怎麼樣了?」
「我點了她穴,讓她睡了。」
「厲害啊,小帥鍋,點穴你都會啊?」
在這個時代,點穴絕對是一種懾人的神技,據說只有國級的精英保鏢才精通這種秘技。
「姐,你沒什麼事吧?」
「我沒事,這點酒,不算什麼,今天虧了有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了。」
「怎麼會?姐你也有很高明的身手,我看的出來。」
蕭芮哂然一笑,「我高明個屁呀,和你比什麼都不是,再說了,我可沒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在那種形勢下,錢要是解決不了問題,受辱的可能性較大,不然就是被砍成殘廢,就怕這樣也逃不了受辱的命運,那些傢伙一看就是亡命徒。」
「吉人自有天相,反正,以後出門要小心點,尤其夜間盡量不要出現在偏僻沒人的地方。」
「嗯,不過你有這麼個保鏢在身邊,去哪都不怕呀。」
蕭芮笑了起來,又道:「和姐說說,你和蕭芷,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同學啊。」
「呃,怎麼沒聽她說起過你呢?按理說我們姊妹倆是無話不談的。」
「那姐你一定聽她說過,有個傢伙因為調戲她,被她打進醫院的事。」
「啊,那個不會是你吧?」
「那必須是我。嘿嘿。」
「怎麼可能?就你這身手,她也打不過你啊,哦,明白了,你讓著她的,對吧?」
除此之外,蕭芮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就方堃之前露那手功夫,自己和妹妹加一塊,都不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能被他擺平。
方堃不置可否,苦笑道:「哪有打自己暗戀女神的?」
蕭芮抿嘴一笑,「也是,對了,你這身功夫是和誰學的呀?太厲害了吧。」
「我師傅哦,我四師兄是紫霞山上的紫嬰老道。」
「啊?紫嬰老道是你四師兄?」
這一下,蕭芮頗為驚震,因為紫嬰在華青省內那是名望極高的有道之士,奇人中的奇人啊。
「嗯,是的。」
「哇,那你不是也會制符?」
「會一點。」
「能不能替姐制一張忘情符?」
方堃苦笑了一下,「忘情符倒是沒有,抹掉人前半生記憶的符倒是有,但會連自己父母都不認識的,你要嗎?」
「呃,這也太坑了吧?」
「姐,有些事,選擇遺忘並不能解決問題,最好還是面對現實,只有從心靈上徹底解脫出來,才算是真正的解決,才能去創造新的未來,擁抱新的生活。」
蕭芮陷入了沉思,半響方道:「也許你說的對。」
……
美崙美奐的別墅自然是高檔次的享受,非高端人士也擁有不了豪級別墅。
蕭家無疑是華青省內的高端世家,在政在商,都有蕭家人的影子。
蕭芮雖年輕,但手裡握著一個投資公司,她是學金融的,搞投資公司是很正常的。
蕭家產業也有自己的基金,這些都交給她在打理。
別墅幽雅靜謐的客廳里,只開著不太亮的暖色燈,茶几上擺著酒,這杯中之物是蕭芮平時用來麻醉自己的最後東西,每當憶起那段往事,她除了想喝酒就是想喝酒。
蕭芷已經被扔在香卧的床上睡的昏天黑地了。
方堃卻在陪著蕭芮繼續喝酒。
聽她斷斷續續的講令她心傷的往事。
正如蕭芷說的那樣,初戀是坑爹的,因為它令每一個女人都記憶深刻,哪怕初戀愛錯了人,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忘掉自己的初戀。
蕭芮就是鑽牛角尖的個性,一直無法說服自己從初戀的泥潭裡拔身出來,哪怕她的初戀情人被數次送進戒毒癮所或看守所。
方堃從她的講述中得知,她初戀那位是個很有個性的世家子弟,張揚,傲驕,強勢,霸道,對她極好,而且好幾次為了她和別人拼的傷痕纍纍。
當初很年輕,女孩子心裡都藏著一個英雄夢,希望自己的男友是悍不畏死的真英雄,能為她們遮風擋雨,能成為她們產生恐懼時的溫馨港灣。
但隨著交往日深,各人的缺點也暴露出來,她的初戀有狂暴、浮燥、偏執、自大等等性格上的缺陷,還嗜賭、酗酒、磕豆、吸粉,然後聚眾亂搞。
「其實我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因為雙方也算門當戶對,可那陣子他又染上了X病,他跟我發誓,沒碰過哪個女人,我說沒碰女人那就是男人嘍?結果,他默認了……」
方堃翻了個白眼,搞J搞的染上了X病啊?
蕭芮眼神里掠過一絲悲哀,「……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但我始終無法忘掉他為我拼的血淋淋的畫面,在曾經是一種感動,在現在是一縷記憶……當然,他搞J的事也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的。」
「姐,人不能活在記憶中,應該果斷一些,能放得下,才能拿得起。」
「我想放下,但在我記憶里,除了他沒有別人,我想找個替代品,可一直也沒能找到。」
「姐,來喝。」
也許真的只能酒精只能讓她暫時忘掉過往。
喝著,聊著,倆人就靠到了一起,勾肩搭背,蕭芮還把自己抽的煙,塞方堃嘴裡讓他抽。
後來她還叮囑方堃,別和蕭芷亂來啊,她還小呢,你也不大。
再後來也懶的調酒了,直接抓起馬天尼、龍舌蘭往嘴裡倒了。
方堃都沒這麼喝過,但今兒也是捨命陪君子的架式,你說咋喝,我就咋陪。
喝到三四點時,倆人舌頭都僵了,受酒精的剌激,受肢體接觸的剌激,蕭芮首先暴發,摁倒方堃在沙發上啃了起來。
方堃也早被她濃郁的女人味兒薰暈了頭,被推倒時也沒有抵抗。
理智不存在時,也就沒有所謂的底限了。
兩個抱著那個啃呀,但是方堃畢竟擁有不同的體質,他還沒到徹底失控的程度。
不過蕭芮是的確失控了,她揪扯方堃衣裳的同時,也撕剝自己的,方堃攔都攔不住呢。
可是方堃有兩個原因不想和蕭芮就此稀里糊塗的發生某些事,也許,這麼做了,能把她從過往的深淵中撈出來,但也可能令她遺恨終生。
再一個原因是蕭芷,這沒法交待啊,畢竟蕭芮是她堂姐,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過,蕭芮的動作和情緒都很瘋狂,伴隨著她急促的喘息,很明顯,她某方面的焰火已熊熊燃起,這刻,她似把所有的過往都拋在腦後。
她捧著方堃俊臉,吻著他的嘴唇,熱烈、激動……方堃被丁香軟舌襲入口腔時,也有些懵了。
她抓著方堃的手,摁在自己豐聳的36F上,而T恤領口早被自己扯開,半懷罩根本遮不住這對碩球,只是左右一拔拉,它們就完全彈跳出來。
當唇邊有鹹味被方堃感覺到時,他知道這個女人哭了。
她淚水滿臉,腦海中那張初戀的男人臉,被此時和自己濕吻的小男人攪得面目全非。
這。大該就是她的目的吧?
她真的失控了嗎?沒有。
酒醉者,心明。
因為她還沒喝到徹底喪失意識的程度,如果是那樣就什麼也做不了,只會昏昏睡去。
換個說法,喝到那種程度,被賣了也不知道。
既然現在能有動作,說明她沒有失去意識、理智,她是故意的。
「姐,我知道你心裡苦。」
「別廢話,我能感覺到你漲的要死,來,剝我……」
不知不覺,方堃的一隻手搭在蕭芮豐彈堅翹的臀上,都不知什麼時候搭上去的。
「姐,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
「你胡說什麼?你這張臉多坑爹,你不知道嗎?我喜歡它,還有這裡,我更喜歡。」
她用唇碰了碰方堃的唇,手捏了捏被她早就摁在掌里的小丁丁,雖隔著衣物,但能清晰感覺到它嚇人的憤怒及燙熱的溫度。
「姐,你會後悔的。」
「我早就後悔了,但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人為我破局。」
「呃,那個人是我嗎?」
「毫無疑問,你讓我沒有顧忌的想得到你,其實,我早就到要崩潰的邊緣,脆弱的不堪一擊,姐很慶幸,那個人是你,要我吧。」
「呃,我會被蕭芷閹了的。」
「我們偷偷的,不告訴她。」
「我長了幾個腦袋,敢告訴她這種事?她肯定拿刀把我剁成肉餡。」
突然,蕭芮的心情好象變的不錯,無聲的笑了,也不折騰了,就這樣壓在方堃身上,臉貼著臉,胸貼著胸,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呼吸、溫度;
「姐美嗎?」
「美,你就是今晚我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
「你這小嘴兒挺會哄人的呀。」
「我說的是事實。」
「好吧,那你怎麼不吃掉我?」
「你以為我不想啊?姐,我是不敢,也不能,畢竟你和芷芷是堂姊妹。」
「那我們偷偷做情人嘍,那樣更剌激呀。」
如果說蕭芮在引誘方堃,一點也不為過,她都半裸了,還壓在他身上,她要是退卻,她怕被小男人恥笑,這是自己人生中第二次選擇,她希望自己精力心神放在這次選擇上,而不是憶苦思甜。
方堃受她這麼鼓勵,也心顫不已,蓋著她臀的手不由收緊。
蕭芮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量,給捏的好不舒暢,不由輕嗯了一聲。
「姐,你這個提議是夠剌激,可我蛋根在抽搐呀。」
「哦,我可憐的小寶貝兒,姐給你揉揉?」
「呃,別揉了,再揉就炸了。」
「那你是答應做我小情人嘍?」
「那個,我再考慮考慮?」
「嘴兒也親了,胸脯也捏了,屁股也摸了,你告訴我考慮考慮?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目前真不是男人,只算大男孩兒好吧?」
「好吧,天亮之後,我會告訴蕭芷,你趁我喝多,把我給QJ了,」
噗,方堃差點噴了。
「姐,我同意了,我屈服了。」
「這還差不多,抱我去卧室……」
「啊,姐,我目前還在修練,不能……」
「你想多了吧?美得你。」
「哦哦。」
後來,兩個人在卧室里相擁著,說彼此的一些事,蕭芮也敞開胸懷說了她和初戀的事,和他斷斷續續、分分合合好幾年了,彼此似知很難走進婚姻殿堂了,但也未能徹底的斷開。
蕭芮告訴方堃,我們好的時候,也就是親親摸摸什麼的,絕沒有去觸最後底限,另外,我總覺得他對女人的興趣不濃,後來知道他搞J,我也就明白了。
也許是因為這個,她才對初戀徹底死心的吧?
最後,蕭芮捧著方堃的臉說,「……方堃,姐不是拿你當替代品,你是姐人生中第二個路口,第二次選擇,在這之前,沒有一個男人能象他那樣在我心裡占很重要的位置,但是,姐姐我的初戀太苦澀了,也許結束它,開始我新的人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姐,他出來后肯定要找你的。」
「沒用的,破鏡重圓只是一種說法,裂痕是永遠無法修復的,傷了的心,會留下疤。」
「姐,睡吧,再睜開眼時,一切就會不同。」
「嗯。」
蕭芮閉上眼,擠在方堃懷裡,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安逸和溫馨,過往的一切,隨著她進入夢鄉而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