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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9章 連製法飾

  自上次造出法牌,方堃對自己改製法器是極有信心的,概因他擁有『破邪』;

  破邪實在太牛叉了,說白點,它有點石成金的意思,化腐朽為神奇,沒破邪就沒自己的今日。


  破邪緣於蕭芷,這緣份還聯繫著方堃和蕭芷的前世和今生,這也是方堃必娶蕭芷的一個原因。


  眼下,圍繞於自己身側危機正在減少。


  但方堃知道,隨著自己的名聲在圈內擴散,盯上自己的人或勢力會越來越多。


  別的不說,光只一個沈緒就令人頭痛,這傢伙近日神秘的不見蹤跡。


  可方堃絕不相信他會安份,此人就是一禍害,指不定在謀算誰呢,想叫他老實,除非他死了。


  制些具備神奇法力的護身符,給自己關切的人佩戴,以提防不測,未雨綢繆嘛。


  估摸著楊奇不甘心劉漢受辱一事,要對沈燕娘下手,怕她扛不過這一劫,方堃決定留下來替她解決這個事,他隱隱覺得,至遲今晚,楊奇必有所動。


  現在方堃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這個沈燕娘,這個江湖女人對他的作用很大,其它不說,只是她能打進『墨龍』內部的優勢,就叫方堃動心了。


  對沈燕娘如果只是威脅未必能獲得她的忠心追隨,魯老大曾當她是情婦,又教了她家傳絕技鴛鴦腿,但魯老大之死她也脫不了關係,雖緣於沈緒的指令,但沈燕娘這個人似不看中『情份』,又或是冷血,更可能是對世情淡陌,對任何人沒有了信任。


  這樣一個人,想叫她歸心就很難,威逼利誘為主,還得有大棒加甜棗。


  只要控制其百分之八十就行了,讓她知道自己強大到她絕對不能相抗,抗就是死的結果,也許才會約束住她,現在沈燕娘似對自己恭恭敬敬,若事涉她的生死存亡,她肯定先顧她自己的。


  人性如此,倒也不能怪她,有些東西得慢慢改變,讓她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她才會更死心塌地。


  「燕娘……」


  「小爺。」


  「生死單挑的話,你覺得你應付得了楊奇嗎?」


  方堃很正色的問這個問題。


  燕娘也隱藏的很深,不過方堃還是挺擔憂這個情況,楊奇,絕不易應付,誰小覷他都要吃虧。


  「小爺,我說實話吧,就算我靠暗箭,勝算也不大,楊奇深不可測,自從認識這個人,我就沒看透過他,他沒有一般男人的那些毛病,比如好色、貪婪、囂張、寡義,等等,恰恰相反,他沉穩、睿智、謙遜、重義,有勇有謀,如非無奈,我不豎這樣的冤家,單挑,我怕打不過他。」


  燕娘今天襲擊劉漢那個暗器,就是前次準備對付方堃的那器物,薄巧玲瓏,貼護而藏。


  不過幸好她沒對方堃用,不然可能就凄慘了。


  「燕娘,你要獨鎮一方,還有點欠缺,不是心計智慧不夠,是防衛能力和擊殺能力不夠。」


  方堃指出了沈燕娘的缺陷。


  「小爺你功參造化,燕娘求指點,燕娘若有爺百分之一的威能,必鎮一方。」


  「我現在教你什麼都不現實,先不說你有沒有習的天賦,只是你的根骨年齡已不容你再習成絕藝了,何況紫霞山神虛道場的功法不適合女人,至於符術咒法,更非一日之功,若無基底,想也不用想的,不過……」


  「呃,小爺有提升燕娘實力的法子嗎?燕娘願甘腦塗地以報。」


  她又要跪下表態。


  方堃先一把托住她臂肘,「別動不動就跪,我不習慣這個。」


  燕娘趁機反抓著方堃手腕,媚態橫溢的柔聲道:「燕娘雖蒲柳之姿,又是殘敗之體,但精湛秘技盡在方寸之地,爺給個機會讓燕娘施展一二,必不叫小爺爺你失望……」


  「你不醜,艷比花嬌,風情盛美,體態也妖嬈,是個男人就想把你摁床上去,不過,我功法未成,暫不能破身,你還是保持精力應付該應付的人吧。」


  「啊,燕娘是爺的人,自然以伺爺為第一要務嘛。」


  「那倒不用,你不缺男人,我也不缺女人。」


  「是。」


  燕娘自薦枕席無果,也沒見她有多尷尬,那種事對她來說如呼吸般的自然,她自己也說了,她所精湛的功夫都在方寸之所嘛。


  這女人過去有過幾多男人沒人知道,現在又有幾個更不好說,是不是給捅成了漏篩,也不是方堃要去關心的,他關心的是燕娘做事的能力,能把自己交代的事做好,她愛做什麼做什麼。


  「我制道符,便可提升你30%的戰力,效用能支撐72個小時。」


  「啊,小爺呀,燕娘又想給你跪了,你就是我小親爹啊。」


  這貨絕對是個沒節操的,多諂媚的話也能說的那麼順口,但正是這樣的性格和無恥,才更適合去當『卧底』做些隱秘勾當。


  「準備符紙吧,另外,弄幾件飾品來,我製作點小玩意兒,本錢會給你。」


  「唉喲,好我的爺,店裡你瞅上哪個用就是了,你和燕娘談錢,那是羞辱我呀,小爺你再這麼說,我可真脫了褲子糾纏你了。」


  方堃哭笑不得,「小心我一腳踹你出去,趕緊做正事。」


  「是,小爺。」


  看到方堃面露窘態,燕娘笑的更媚了,看得出來,小爺絕對是雛兒,正宗的童男子啊,可惜我吃不嘴裡,唉,她退出去時,眼裡不無失落,卻也無奈。


  功夫不大,燕娘就奉來了符紙一沓子,連帶幾件飾物,有項飾、有鏈有鐲有戒;

  方堃先掐訣制符,把燕娘打發了再說。


  三下五除二就制好了一道『金剛符』,黃符赤繪,光澤耀眼,看的燕娘直吞口水。


  就在她心緒激動時,那符自動飛臨頂門,下一刻凝光逸如她天靈,燕娘身軀打了個機靈。


  剎那間,燕娘便覺體內洪滔四溢,元氣充盈,四肢百骸經暢脈舒,氣息變的悠長無比,在自身原基礎上,實力陡增了30%不止,那種無以言述的感覺,實在是令她驚喜莫名。


  「小爺,燕娘現在有信心把那個楊奇干趴下了。」


  「嗯,你去前邊,和老葛把事務分分,別整什麼幺蛾子出來誤我的事,不然叫你們好看。」


  「小爺放心,燕娘分得出輕重緩急,哪敢誤了爺你的事,我這就去。」


  她喜歡的扭腰擺胯離開了。


  ……


  幾件飾品在方堃執出破邪后很快成型成器。


  主要是破邪賦於了它們神奇,也可以說從本質上發生了變化,之前那個青玉環佩更是出乎方堃的意料,在破邪清除了它的雜質后,只是稍微凝縮了一些體積,就變的晶瑩通透,色呈深藍。


  而環型佩內的不規則暗紋也現形狀,赫然是環佩一圈首尾相聯的一隻『雀』,色赤,朱雀。


  這不起眼的青玉環佩,誰能知其內藏著道法四靈之一朱雀?


  環內是不是天然形成的這隻朱雀也不重要了,破邪滲進佩內的靈力一舉將之激活,從而使這枚佩飾成了又一件驚神泣鬼的法器。


  朱雀最具威殺之力,戴這種法器的人弱為柔質,反被其傷,但身上有殺氣的人,戴此佩就能化解殺氣於無形,並改變自身運道,化戾為祥,久戴更能益壽駐顏,其強盛的氣場與人身磁場共振,促使血脈更健康的運轉。


  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作用,真正驚人的是那隻朱雀,被破邪靈力激活,已成通靈的玄妙存在,血祭后將與主人同心,隨主人意動而生出萬千變化,且在危機臨身時自動護主,決斷殺伐,釋放威能。


  表面上看,這青玉環佩精工細做,環內的朱雀栩栩如生,深藍光溢,只看它一眼都要生出驚艷。


  從法器上論,這佩與蕭芷那枚『神威如獄』的法令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元氣不及那法令強盛,不過朱雀是四靈中殺伐之力最犀利的,威懾萬方,就是白虎亦有所不及。


  單就青玉環佩而言,絕對是一枚罕見的法器秘寶,現在其珍貴處不光是本質上的改變,主要是秘蘊了破邪之靈力,是除了方堃項間紫佩和蕭芷那枚法令之外,他目前見過最強橫的法器之一。


  想了想,這環佩送給邢玉蓉是最合適的,因為她多年沾染殺戮血腥,身受暗傷,被戾氣殺魂糾纏著,越到晚年越不安生,若戴此環,短時間內就能清除一切邪障魂擾,它們在朱雀面前都是渣渣。


  同時,方堃也想到了老媽和姐姐,只是這朱雀環佩不適合她們,她們是柔質,服不住這殺器。


  另幾個飾品的加工,雖是小法器,但用於解厄祛災,都沒有半點問題,皆因滲入了破邪元力,等若擁有了強大的法力,而且那種法力就不是凡人能抗衡的,陰邪鬼物也會被一擊必殺、神魂俱滅。


  除了朱雀環佩,方堃還制出一鏈、一鐲、一戒、一墜,四件東西,就這幾件也有要送的人選。


  送老媽一條鏈,鏈色翠綠如瑩,還是帝王綠那種,金絲線穿綴,堅韌無比,又是受破邪改造出來的,想不帝綠也難,其元氣充盈,功效不比青玉朱雀佩差,只是沒內蘊道靈,檔次上達不到靈級。


  鐲子送給姐姐吧,而那戒更適合給秋之惠,至於小墜子可以送給蕭芮,送戒會引起人家誤會。


  當然,戒指給秋之惠隱含另一種深意,至於秋之惠怎麼想,方堃就不考慮了,誤會了也不怕,他隱隱感覺到秋之惠對自己的一些異樣不同,她已經歷了情感的失敗,不會再輕易選擇,甚至為了孩子都不一定再嫁,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覺得秋之惠是最理想的情人之選。


  方堃也不考慮雙方年齡上的差距,因為一但受破邪之力籠罩,得益人只會變的更年輕,卻不會隨年齡的增長而變老,這神奇功效是破邪靈力最基本的特性。


  之前幾件不怎麼入眼的飾物,現在被方堃加功改造成了無價之寶,都是『破邪』之功。


  當這一切完成,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


  方堃還在葛氏古玩店的后樓內廳,他拔通了邢玉蓉的手機。


  「喂,阿姨,說話方便嗎?」


  「方便,我在辦公室,只有芷芷在。」


  「哦,好,阿姨,今天收穫不小,是這樣的……」


  方堃把大致情況說了一下,主要是講沈燕娘接手的買賣,正是警方布控要抓捕的目標,但是抓住她沒用,她只是受雇於『墨龍』,若能利用她打入墨龍組織,可能收穫更巨,他就談了自己的想法,想讓沈燕娘充任警方暗線,由自己來控制她,讓她進入墨龍,但需要警方配合這次行動。


  怎麼配合呢?就是把墨龍想要的東西,假裝讓沈燕娘得手,以此做為她的晉身之階,進行更深度的挖掘,這有可能將華青境內最大的黑勢一舉拔除,當然,說來簡單,其過程必然複雜。


  邢玉蓉聽罷,首先問了一句,「方堃,這個女人靠得住嗎?我怕把你陷身險境。」


  「阿姨放心,首先我陷不入險境,其次,對沈燕娘的控制絕對沒有問題,第三就是沈燕娘具備這種優勢,加上過往數年她在道上的名聲,沒有一個比她更適合的人去做此事,而她被懷疑的可能性是極其微小的,阿姨,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方堃,事關重大,我得向廳里彙報,墨龍組織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形,但廳里也知道境內有這麼大隱形組織在掌握黑勢,但誰是墨龍一直是個謎,現在的線索與此有關,干係甚大,只有廳里支持的話,阿姨才能下決心。」


  「好的,阿姨,但我有個建議,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墨龍』無處不在,一但泄了消息,我們就可能前功盡棄,還要搭上燕娘的命,我的意思就是,主事的人有一個說了算的說好。」


  「阿姨明白這個道理,我直接向廳長彙報,廳長直接向省委一號彙報,知情人盡量控制。」


  「那就這樣,阿姨,儘快決定新的布局方針,兩天之內。」


  「嗯,阿姨這就著手,你晚上還來家嗎?」


  「呃,阿姨,沈燕娘中午和楊奇劉漢他們鬧崩,我怕對方報復,她扛不住,必須解決這個事,不然要節外生枝,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絕不允許她出任何意外。」


  「那成,你自己也要小心,若感事不可為,你就抽身吧。」


  邢玉蓉言語里透出關切,等於告訴他,若危險太大,你顧自己就行了,別人不要管。


  這句囑咐完全是私人性質的,方堃自然聽的出來。


  「阿姨,我知道。」


  「就這樣。」


  ……


  楊奇劉漢回到老四店裡,兩個人都陰沉著臉,劉漢仍糜萎不振,臉色凄蒼。


  拔除了肩窩的暗器鋼針,還是梅花型的五根,劉漢恨的鋼牙挫碎。


  老四忙問怎麼回事?


  楊奇把大體經過說了一下,老四也為之色變。


  「這麼說我們這裡暴露了?」


  一直還真是小看了葛仲山和沈燕娘,不想他們已察覺到楊奇暗置的私窩秘巢。


  楊奇微微點頭,要不是劉漢今天激怒葛沈,還不知道這個情況的泄露,若以此為倚仗,必然被所乘,未開戰先輸一籌,那局面就不會樂觀。


  他們知道葛沈二人在明,但還有兩個沈燕娘的死膩裙臣在暗,那是兩個相當犀利的殺手,當然在魯老大手下也是精英,雖不及四大金剛,但也相去不遠,這幾年走過來,他們至少也具備當年四金剛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這也是沈燕娘敢翻臉的原因,她真有一戰之實力。


  劉漢默察體內狀況,悲憤的道:「老大,我要恢復過來怕要半個多月,怎麼恁?你真提錢去?」


  楊奇許下一百萬要干沈燕娘的諾,其實他在為下一步布局找借口。


  但現在細想,還有個未知因素方堃,就不能輕舉妄動。


  「提錢?什麼意思?」


  老四問。


  楊奇把情況一說,老四就翻了白眼。


  他哧之以鼻,「老大,那賤貨值一百萬啊?她就是一漏篩。」


  漏篩是什麼?窟窿眼兒太多了,一個字以形容:濫。


  「她當然不值,但她家的店值。」


  楊奇陰森森的回答。


  「可是,老二現在這個樣子,我又不擅戰,怕一舉拿不下他們。」


  老四苦笑。他做女人還行,守攤兒搞生意更行,但讓他去打生打死,那是讓他去人頭。


  攥著拳頭輕輕擺了一下桌子,楊奇吐出了一口悶氣,眼望著劉漢。


  「老二,這口氣我也是咽不下的,我有兩個朋友,通知他們過來,最多是分錢給他們,但不去應這個諾,我楊奇也就成了道上的笑話,這事,今夜必須解決。」


  劉漢抬目接著楊奇的注視,「老大指的兩個朋友,是魯東那對?」


  「是他們倆,老二你覺得呢?」


  「那公母兩個行,但是他們要的價怕不低。」


  「錢是個好東西,不怕要價高,就怕他們不答應,葛沈的店就值千萬,還怕沒錢分給他們?」


  楊奇說著,掏出手機開始聯繫他的兩個朋友,這倆人眼下正在中陵,他們也似嗅到了某些味,這一陣在這邊遊盪,想來也是要碰碰運氣,吃不到大肉,喝點小湯也不錯。


  ……


  方堃今天有空,不用去應酬誰了,蕭氏姐妹和邢玉蓉也暫無危險,楊奇他們肯定要先對付沈燕娘這邊了,顧不上蕭芷。


  家,暫時不會回去。


  呆在葛氏古玩店也沒什麼事,楊奇要有動作,也得深夜吧,古玩街在夏季的生意要做到夜裡十點才收攤兒,在這個時間之前,不好折騰,引來老公家的關注就挺麻煩,他們不願意和警方交集。


  方堃就聯繫了秋之惠,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

  秋之惠也沒什麼事,一般在家哄小孩,她又是文靜性子,喜靜不喜動,換個別人約她,定意吃閉門羹,但方堃就不同了,一約一個準兒,倆人心照不宣,表面是姐呀弟呀的,實則眼眉來去。


  孩子在娘家,秋之惠沒什麼不放心,所以很快應約趕至文廟一咖啡館,在犄角旮旯見到了方堃。


  咖啡館里燈色幽暗,又在旮旯里的位置,秋之惠心速有些加快,但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約秋之惠出來,是想打聽一下她哥的情況,方堃判斷,秋之明可能著了沈緒的道兒而不自知。


  坐在方堃的對面,秋之惠眼裡不無嗔意。


  「怎麼約這了?」


  她坐時左右觀察了下,因為是飯點了,咖啡館里幾乎沒什麼人。


  這年頭兒咖啡座是公認的情人相約之地,也難怪秋之惠心裡有一些不自在,雖則並不排斥方堃。


  「這幽靜,好說話呀。」


  方堃上身俯在桌子上,笑嘻嘻望著秋之惠。


  秋之惠抬手一指頭兒戳在他腦門上,「你想什麼呢?」


  大美女的嗔怨嬌態,讓方堃心下一盪,他翻手變出一枚戒指,托在掌心。


  「姐,這個送給你。」


  「啊……」


  秋之惠第一個反應就是撫胸,似乎嚇著了,櫻口張的老大,美眸獃滯。


  送指戒?你有沒有搞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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