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7章 雷霆手段
好吧,逆只是開頭,必須扭轉逆勢,看她也是個雛兒,經驗很不豐富嘛。
「姐,我來?」
「嗯,」
周玉仙輕嗯著,有感骨酥體軟,以自己的修為,不該有這種坑人的感受嘛。
但感受就是那麼真實,酥就是酥,軟就是軟,不以意志為轉移。
掌握了主動的方堃,腰軸發力,以踞蹲之勢威壓在上,雙手更撐握著周玉仙胸前的雙峙,多管齊下的展開了攻勢,從無臨場實戰經驗的周玉仙只有理論上的認識,還是中規中矩的術法,象方堃這種沒規沒矩的戰法,顛覆了她的認知,在驚異中享受著酸爽的再『逆』。
大該被逆的激起了方堃的報復心,摁住了周玉仙吭哧吭哧的狠恁,很狠的那種。
周玉仙不認為自己扛不住什麼酥麻酸爽,還儘力抵抗呢,可駕不住小方堃釋放的絲絲雷威。
方堃是發了狠的,把『大紫陽戟』融入了實戰中去,漏電泄雷,把周玉仙恁的很快急喘嗚咽。
「逆我,逆我,我恁不死你?」
周玉仙再強也架不住漏電的恁法,腿卻手臂一齊抽搐,婉轉哀吟,如泣如咽的。
她卻不知她的婉轉泣咽更激起了方堃的某些y望,恁的更狠了。
「弟,別恁了,姐死了……」
「逆我,恁死你啊。」
「弟,姐不敢了。」
「閉嘴,恁死。」
絕不輕饒,摁住了往死了恁的架式。
這空間無日無月的,都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周玉仙被翻過來、調過去的不知換了幾多姿式,恁的骨頭都酥了,可方堃還沒完沒了的繼續著恁的偉業。
周玉仙感覺自己成了一灘稀泥,進氣多出氣少,好象要咽氣了似的。
其實方堃借口恁她這麼狠,就是想獲得她藏的很深的貞珠,可怎麼恁也沒恁出來,藏的太深。
他心下狐疑,這位姐是什麼境界修為啊?難道術王的貞珠我掘不出來啊?
大紫陽戟最後釋出更威雷力,但也只是對周玉仙進行了體質洗淬,卻沒有逼出她的貞珠。
表面上看周玉仙快死了,其實是只是酸爽過了度的酥死,她氣脈悠長的嚇死人,再這麼恁一年也不可能恁死她,小方堃同學都鑽進人家蓮宮了,就差搗碎了。
沒轍,方堃知道自己境界修為太淺,掘不出她的貞珠,只能留著慢慢掘了。
最後他把火燙的精粹奉灑在周玉仙的蓮宮,引爆了陰陽真正融合的秘修,一道意念貫入周玉仙神識之海,「姐,我自創的『大陰陽法』,以此行功,你必獲益。」
盤抱起周玉仙軀體,讓她也盤著自己。
神識分解,瞬間就讓周玉仙領悟是『大陰陽法』的奧義。
之前積壓在二人體內的混亂元氣開始被引導運行,包括周玉仙被雷威洗淬后的積蓄也調動起來運轉,立竿見影的神效剎那出現,狂暴的元氣電竄周身經脈百骸。
這一刻,周玉仙才知道自己被雷電肆虐的軀體受到了什麼大益?經脈拓擴至她不敢想象的地步了,如天河狂泄的元氣幾乎撐爆她的軀體,秘脈奇經統統沖崩疏通,再無阻礙阻隔。
一直卡在『術皇』後期瓶頸這個關口,十數年未能有寸進,今時此日,居然如江河決堤似的崩潰了,讓她一舉晉登術皇最後一個顛峰境,那一刻周玉仙清淚橫溢,得『寵』而破關,奇緣啊。
破關的瞬間,天地元氣不受千珍囊的阻隔,狂灌而入周玉仙的軀體,每一個汗毛孔都在歡呼,都在無休止的狂吸天地元氣,似飢餓了幾輩子的乞丐,要一頓吃個飽。
術皇顛峰境,人間至高境,無限接觸仙門的境界,站了修行界的顛頂之上,一覽眾山小。
她破境受益,橫溢的元氣差點也把方堃給撐炸了,還好她及時分出精純元氣守護小愛郎的心脈,不然小心肝兒就要炸成肉屑齏粉了,尤其小方堃漲怒八度,把她蓮房差點撐破。
方堃也似經歷了巨災大難一樣的遭到巨強洗淬,經筋脈骨,再一次增強拓擴,被橫溢的元氣撐滿術師初期的積蓄,周玉仙明察秋毫,以舌渡精純元氣,助他直接破掉初期瓶頸,登入中期境。
這樣才使方堃的身體勉強容下周玉仙溢出的元氣,更巨量的元氣溢出身體流失,根本放不下。
當兩個人收功時,方堃的境界穩穩停在術師中期之顛,差一線破關登入術師後期。
而周玉仙則鞏固了晉入顛峰境的基礎,主要是大紫陽戟的紫電奇威予她神助,對她的體質改造太有作用了,一般人受不了雷極紫電奇威的改造,除了方堃,他身邊誰也受不了,只是普通的雷威改造,紫電雷威是至高品級的雷力,方堃不敢輕易動用,用也是一絲絲的漏,不象對周玉仙的大規模釋放,因為他認為周玉仙是『術王』境,應該能扛住紫電的洗淬,實際上人家是術皇境。
對術王或術皇境,方堃沒一點認識或概念,壓根就搞不清,反正知道這個『玄仙』很牛,比凌靜還要有,難怪不怕她來搶自己,她有恃無恐,實力擺在那裡。
一個境界的提升,周玉仙實力暴漲十多倍,站在了一覽眾山小的顛頂。
她如玉般晶瑩剔透的臉散發著神聖的光輝,眼眸如星辰燦亮深邃。
她捧著方堃俊臉,雞啄米似的吻如雨落。
「心肝兒我的寶貝,你給姐太多驚喜,姐直覺吃掉你會有精進,可沒想到會突破境界,十幾年不能窺破的瓶頸,抵不住你一傢伙戳恁,姐真是英明的不能再英明的決策上了你,奇緣啊。」
方堃翻白眼,「姐,我痒痒這麼大功,賞我什麼?」
「要什麼賞什麼啊,你就是姐的小心肝兒,姐要寵死你的,得到你是姐這一生最大最不可思議的收穫,許多不可能的事,現在都變的有可能了,心肝兒姐的寶貝,姐恨不能把你揉碎了融進軀體里去,玄真門終於看到了崛起的希望,姐終於獲得了整頓宗勢的能力,姐太開心了。」
「呃,姐你還有這野心啊?要謀權篡位怎麼著?」
「用得著謀嗎?姐真名叫周玉仙,綽號玄真玉仙。」
「我去……你是玄真門掌教?」
方堃驚的鳥都怒了。
他之前倒是覺得『玄仙』有些神秘,但真沒想到玄真玉仙會親臨懷安府搶他。
這時候還真有點小感動,一派之宗親臨,這種誠意叫人感動啊。
他手撫著周玉仙柔韌豐臀,苦笑,「我只覺得姐姐在宗門有些權勢,沒想過會是玉仙親臨。」
「小心肝兒,你說過的話,命里有的終須有,你就是姐我命里有的,凌靜都要收弟做寵的一個人,姐當然要來親眼瞅一瞅,看是什麼奇珍罕物,還真是撿到寶了呢,她沒發現你雷霆異瞳嗎?居然沒把你摁住『奸』掉,是她的失誤,便宜了姐姐我,真要謝謝她啊,嗯,一定要謝的。」
方堃那個汗呀。
「姐,我和凌靜有約,說要見見她長輩,她倒是有那個意思,只是我當時拒絕了。」
「那隻能說明她心志不夠堅,姐這麼多年沒對半個男人動過心思,第一眼就對你動了心,就不會猶豫啊,剝光直接拿下,就這麼簡單,做大事豈能瞻前顧後?對不對?」
「姐,你狠。」
「那必須狠,所以你變成了姐的『寵』,她想寵你啊?先過姐這關吧。哼哼。」
看周玉仙的意思,奇貨在手,不會再叫凌靜得逞的。
方堃更苦笑了,「姐,凌靜那邊……」
吧唧,周玉仙直接吻他打斷他的話。
「心肝兒,別怪姐呀,你是奇貨,她不居是她的過失,姐不居那是姐蠢,你覺得姐會叫你離開姐的視線嗎?沒可能的,咱們玄真宗的,你看上眼的,你想怎麼恁怎麼恁,外面的,哪怕是凌靜這種關係,她不跪低了向我投誠,想碰我的『寵』?那是做夢,一根毛都不會讓她碰到的。」
方堃就齜牙了,「姐,凌靜對我不錯,心也肯向著我,」
「是吧,那我也比她先啊,做她姐姐合情合理吧?跪見我也不過份嘛,」
「那倒也是,」
「心肝兒,你多行功幾周天,姐出去趕路,先回宗門再說。」
「哦。」
周玉仙起身著裳,神采飛揚,吻過方堃就一閃而逝。
這種修為,方堃肯定是望塵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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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天一直趕路中,月梓欣心裡一直掂記著囊中的宗主和方堃,不知他們怎麼了。
宗主說吃了方堃能精益不少,她都不怎麼信,畢竟方堃修為淺薄,才是術師。
在月梓欣看來,陰陽合修的話,自己至少要找個比自己修為更深的才可能獲益,不然就難了。
可以當周玉仙站在她面前時,如玉般晶瑩剔透的臉,讓她直覺感到宗主的境界好象不同了。
「仙姐,你、你……」
她不敢相信周玉仙會突破十餘年的大瓶頸,晉登術皇之顛境,那真的太難讓人相信了。
周玉仙淡然一笑,「姐的直覺一直沒錯,這次更沒錯,你看出來了,姐已經晉陞顛峰之境。」
月梓欣震的渾體一抖,淚溢出來,「姐,這是真的?」
周玉仙微微頜首,「千真萬確,」
她伸手輕撫月梓欣的俏臉,柔聲道:「梓欣,蒼天有眼,賜我們曠世奇緣,以前我也曾羨慕別人的際遇,這次輪到我們了,百年一輪也有周玉仙的份,我真的好感動,謝謝你,梓欣,是你把這份奇緣帶給姐姐的,姐姐必然與你同享,」
「姐,這雷霆異瞳真這麼厲害?」
「他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只是一個雷威洗淬,姐姐我就突破了大瓶頸,登頂俯視天下,他果然奇質絕罕,是雷軀啊,姐也受雷威洗淬,眼下便是半雷之體,他自創的『大陰陽法』秘奧無雙,是陰陽終極秘技,盤體同修,精進神速,這個寶貝你可得給姐看緊了,他是咱們的禁臠,嗯?」
「禁臠?」
「那必須,他雷軀至體,誰摟著誰受益,姐嘴上許他想恁誰就恁誰,可心裡就不樂意了,想得美,想恁誰恁誰?咱倆不夠他恁的?你就扮黑臉吧,他要偷了嘴,姐找你算帳啊。」
月梓欣苦笑,「可是,他有十餘妻妾,裳兒說在他千珍囊中,我們還能阻他與妻妾那個?」
「那不至於,會觸怒他的,他的妻妾咱們不管,但是排在咱們後面的,沒咱們點頭,別想。」
「嗯,我一定盯緊了他。」
「你進去吃了他吧,準保你登頂術尊最終境,假以時日破境晉為『術王』也不在話下。」
月梓欣雖臉紅,但也按捺不住了,周玉仙晉了術皇之顛,給她剌激太大,不吃方堃才怪呢。
她摸下千珍囊,「姐,你拿著,我進去。」
「去吧。」
周玉仙接囊時,月梓欣就身影俱消逸入千珍囊了。
至於袁裳和悟真沒看到,估計給月梓欣收入百寶囊里去了吧?帶他們趕路,只會更慢。
周玉仙收好千珍囊,神念散出,立即知道到了哪裡。
下一刻,她飛身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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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門位於漢國南方玄真山,此山萬里之綿綿,群巒重疊,一眼望不到邊際。
十二正宗的國宗,肯定是一國最大宗門,門人弟子近百萬,道場連綿,踞散於玄真山脈中。
話說這玄真山脈是玄星隕石,砸在異星上,獨成山勢一脈,又與異星格格不入,後來被玄真門創祖發展成了宗派基地山門,等於是獨吞了玄真隕石,沒點實力也不敢吞這奇物。
發展到周玉仙這一代,已歷經數千年歷史了。
周玉仙是第二十八代玄真掌教,按二百一代的算,玄真門也有五千多年的底蘊了。
實際上能擠身十二宗門之一的,沒有哪宗的底蘊少於三千年的。
這種底蘊是極奇渾厚的,根本不是方堃想的那麼簡單。
就說玄真門內腐內亂不思進取,但不暴發真正的內戰,這個宗門就不可能崩毀於一夜之間,就算內憂外患一起暴發,核心層不互斗,也不會崩於一時,除非被兩三宗派以上群起攻之。
周玉仙做為玄真門最奇絕強者,在父親未閉死關前就登入『術皇』境。
玄真門一宗雙皇,當時極度耀眼,最輝煌時,擠入十二正宗前五,因為一宗雙皇的實力。
即便是正大宗門,一宗雙皇也不是普象,事實上只有前三大宗才是『一宗雙皇』的實力格局。
後來周玉仙父親閉入死關,欲尋登仙之徑,結果再沒有出來,殞了。
老宗主一殞,玄真門動蕩了好幾年,還好有一尊『術皇』鎮著,不然玄真門連舵地也守不住。
雖說周玉仙修為奇高,遠超宗內其它核心人物,但她的人脈底蘊單薄,不及叔伯們握權年久,經營的勢大,她又一心苦修,少理宗務,若被俗務纏事,更難在修行上有所突破。
當一個修者進入『術皇』境時,很少有心情處理繁雜的宗派事務,必須倚重副宗主和太上長老們的核心團隊,只要在關係到宗級大事的時候,宗主才會出面給個決策意見,又或副宗主們爭執不下時,非要找宗主理論誰對誰錯時,才會去打擾宗主,一般情況下,他們也很難見到宗主。
近年來,周玉仙苦修無果,多理宗務,也是想另尋突破之徑,光苦修似乎沒用了。
一理宗務才知道宗內各勢力傾扎互斗,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內腐內貪內爭無比糜爛。
但決心治理的話,周氏一族基本要連根拔起的,不由令周玉仙投鼠忌器。
想在宗內抬頭的外姓人,必須投誠握權掌勢的周氏人,至於你投哪個叔、哪個伯、或是周玉仙的哪個哥哥,那就看你的運氣了,投對了人得重用,得到更多修行資源,投錯了只會被當奴役。
最大的問題是,周氏一族皆視外姓如奴,哪怕是大長老『術尊』在周族人面前也是一奴。
術尊怎麼了?不過是高級奴役嘛。
實際上這種一姓持宗的現象存在於各宗各派,宗主一系肯定是主導,其它姓是輔支。
只是玄真門這種姓權演繹的最糜爛罷了,周家嫡系一個術士境的少爺,就敢指著外姓大長老術尊的鼻子罵,這種情況在其它宗門是罕見的,起碼的對強者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吧?
周玉仙是準備整頓宗門內腐糜爛現狀的,但幾次嚴查都查到了親兄親叔的頭上,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啦,她沒有對血親兄弟下狠手的決心,一忍再忍至今,等它糜爛到家,不知自己能否等到?
這次的奇緣際遇,給了周玉仙極大的剌激,無限觸及仙門的她,決心用重典治宗,不然自己一但『走』了,玄真宗無『皇』坐鎮,只有滅亡的命運了,老父必然陰靈難瞑。
父親閉關前,就曾說過一句話,『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父親讓自己對自家人下手的一種暗示,反正在父親執宗時代,沒下過狠手。
父親去后的二三十中,內腐內糜演變到了極致地步,比父親在時,要糜爛十倍。
甚至更多人說,女人終不是做大事的,治宗無能啊,修為境界再高也沒有用的。
也許是女人的仁心太重了吧?
對外姓人,她也能狠起心來,可對自家親兄,就是舉不起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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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秀婕是宗主秘傳弟子,國色天香,是『術師』顛峰之境,可以說是『術師』中數一數二的。
秘傳弟子是『術師』在宗派內的專屬身份,是宗派大力培養的一個中堅群體。
能在這個群體中位列一二名,那絕對是奇絕天賦。
而且師秀婕是宗主周玉仙的弟子,身份那是相當特殊,就算是周族嫡系子弟也給她留點面子。
今天師秀婕碰上了一個牲口一樣的嫡系少爺。
因為一件小事,非要懲治一個依附師秀婕的『術士』弟子。
師秀婕出面說情,也被人家臭罵。
「喲,你還真當你是一碟菜了?我是誰?你知道不?宗主是我親姑姑,你眼瞎了啊?」
「……」
師秀婕給罵的無言以駁,對方也是術師,不過是術師初期,遠不是她的對手。
她要擺平這個周氏少爺,不比踩死一隻螞蟻更費力,但她擺不平人家。
「你插手這事是吧?行,我連你一起收拾,你以為你是我姑姑的親傳弟子就能在我面前討面子了嗎?好,我給你面子,來,跪下,爬到我面前來,唆我的『鳥』,我就饒了他。」
這話令一眾圍觀弟子嘩然,一個個憤恨無比的攥拳握劍,可沒一個敢上前抱不平的。
師秀婕銀牙咬碎,美目中迸濺殺機,渾身在顫抖了。
「你能瞪死我啊?哈哈,你有種拔劍出來斬我,看我會不會躲?要不你就跪低,來含我。」
鏘,師秀婕玄真劍出鞘,她忍無可忍了。
「你真的太過份了,你別逼我。」
她長劍遙指這個周氏少爺,宗主的親侄子。
「哎呀我好怕啊,來,捅我,捅我啊。」
這傢伙囂張的往前走了幾步,拿脖子去抵劍尖。
「手別抖啊,姓師的,握穩了,來,捅我脖子,敢不敢啊?不敢就給老子跪下。」
太囂張了,太可惡了。
師秀婕氣的要崩潰,但她這一劍還是沒有捅出去,甚至眼珠子都憋紅了。
圍觀的人都摒止了呼吸。
突然一聲厲吼傳至,人影一閃,高大猛威的身形乍現,一掌就拍飛了師秀婕的嬌軀。
「大膽至極,誰給你膽子拿劍指著周副宗主的小少爺?」
師秀婕吐血跌摔出去,劍都脫了手,無疑,這出手的人是位『術宗』。
不然在術師境中沒有誰能一掌拍飛她。
出手的人是周副宗主一個狗腿子『術宗』李石。
這個李石是宗門刑殿的執法小長老,一般『術宗』都會被安排在各殿充任執事。
師秀婕即便是顛峰境術師,也不可能是『術宗』的對手,一招敗北很正常。
「李石,這個師秀婕居然要殺我,劍都指在我喉嚨上了,你要把她拿入刑殿嚴刑責問。」
「是,周少爺,」
李石眼裡掠過一縷y光,盯著摔在地上軀姿浮凸的師秀婕,『術師』境中第一美女,嘿嘿。
就在他移身到師秀婕身前要擒人時。
劍芒一閃即至,李石的腦袋衝天而起,血噴如注。
一個『術宗』就這樣身首異處了。
圍觀上百人驚各出聲。
周少爺大驚失色,然後看到了身姿火爆的親姑姑,周玉仙。
「姑、姑姑……」
那位周少爺嚇的兩股打戰。
圍者全數跪倒,「參見宗主。」
周玉仙冷眼盯著他,「師秀婕是我親傳弟子,你知道還羞辱她?」
「可、可是姑姑,我是你親侄子啊。」
「你羞辱宗主的親傳弟子,就是羞辱宗主,其罪當誅。」
「不、姑姑,我是你侄子,爹,救我啊爹。」
周少爺嚇尿了。急呼他老子。
周玉仙冰聲道:「自裁,留你全屍,不然李石就是你的榜樣。」
鐵腕治宗,從親侄子開始,周玉仙下決心了。
虛空中一聲厲嘯,「妹妹,這是何苦?為了一個外姓弟子,你糊塗了嗎?」
親兄周義山聽見兒子的呼救,居然真的出現了。
圍觀弟子知道戲要落幕了,周副宗主一來,必然能保走他為非做歹的兒子。
來的這位正是玄真門副宗主之一的『術王』周正山。
但是周玉仙卻彈指把背負的玄真劍升空了,劍芒如塔如山罩定周少爺。
哪怕是『術王』周正山也不能迫前半步,驚的一臉駭色。
「妹子,他是人親侄。妹妹……」
「那他知道師秀婕是我親傳弟子嗎?」
「再親傳也是外姓,如何比得了血親?妹妹,你別糊塗。」
周玉仙冷然盯著親兄,「你告訴他這麼踐踏宗主的臉面?」
「妹子,這話從何說起?」
「那麼,就是他太蠢太囂張了,留著也沒用,不若鑄造宗主的威儀吧。」
周正山大吼,「周玉仙,什麼宗主的顏面?能和你親侄子比?你分得清輕重嗎?」
「我就是沒分清輕重,才導致宗門內糜如此,斬!」
斬字出口,周少爺慘厲大叫,「不,姑姑,我再不敢了,啊,爹,救我……」
這傢伙當場屙了一褲襠。
周正山拔劍前沖,要劈開周玉仙的劍塔籠罩。
但一劍劈中,如蜻蜓撼柱,人給崩的倒飛出幾丈去,跌的灰頭土臉。
他厲嘯的時候,卻眼睜睜看著親子在妹妹劍塔下給挫成了齏粉。
血霧飄散,圍觀者嚇尿的不計其數。
周正山凸目怒極,一劍斬向倒地的師秀婕,「禍根,拿命來。」
「放肆。」
周玉仙纖裳探出,生生抓裂周正山的劍體,劍崩如雨,碎屑飛濺。
砰,宗主大長腿一撐,周正山副宗主這個『術王』直接給一腳踹飛出去,死狗一樣趴在十丈外的地上,血吐如注,臉灰似土,一眼不能置信,親妹妹今天吃錯藥了?弒侄打兄?
同時,師秀婕給周玉仙虛空攝起,掌撫其頂,精純元氣貫灌下,師秀婕不僅傷勢盡復,連術師顛峰的瓶頸都被師尊一掌抹掉,體內元氣狂涌猛竄,她在這一瞬間,晉登了『術宗境』。
嗖嗖嗖,數十道人影,此起彼伏激射而至。
看到現場的兩屍,和周正山的慘狀,再看周玉仙的冷厲姿態,所有人震驚了。
周玉仙淡然開口,「刑殿首席長老何在。」
「屬下仝萬峰在。」
這是一位顛峰術尊,宗門內各大殿的首席長老都是『術尊顛峰境』強者擔任的。
「本宗授你玄真法劍和宗主元魂符,徹查周正山一門貪污內腐草芥人命諸事,有一個拿一個,有兩個拿一雙,拒查違令者,當場誅殺,即刻起,撤消周正山副宗主一職,撤消太上長老榮銜,下宗牢查辦,有沒有來求情的?本宗視他與周正山為一丘之駱。」
後面這句直接打消了好多準備開口的人。
看出來了,周玉仙要大整宗門,而且直接親兄周正山開了刀,什麼『術王』親兄,一律查辦。
她授出玄真法劍,就是代表宗主親臨,又授宗主元魂符,等於給了刑殿仝萬峰生殺大權,誰敢違令,仝萬峰祭出元魂符,等於宗主親臨30息,誰能扛下30息暴怒的宗主?沒有一個能。
周氏人心慌慌,幾個叔伯兄長,臉色連變,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玉仙一指師秀婕,「敢羞辱一派之宗的親傳弟子,要造反嗎?拿本宗的臉當什麼?親侄親兄就能踐踏本宗的臉面了嗎?那本宗何顏立於世間?不知好歹,寵的你們太厲害了吧?不若安靜的死去,省得丟我玄真一門的臉面,今兒把話擱這,本宗的弟子誰敢碰一根汗毛,誅滅其親族。」
那一瞬間,所有人看師秀婕就好象看見鬼。
師秀婕卻淚如雨下,跪在師尊面前泣不成聲。
下一刻,『宗主英甚』的歡呼響徹山殿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