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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4章 秘議

  玄真大殿上,周盤山憤怒的發跡飛揚,是無風自舞那種,正說明他心中有燃燒的怒火。


  空寂的大殿,殿中站著周盤山,殿陛之上的宗座坐著周玉仙。


  周玉仙的神情還真的很平靜,幾無一絲波動。


  現在掌握了空間法則的她,氣質中居然流露出一絲絲『仙』味兒。


  是那種飄飄欲逝,不為任何凡塵俗事再心動的『仙質』。


  「大兄,坐吧。」


  周玉仙輕輕打了一個手式。


  下一刻,周盤山發現自己居然就坐在兩廂某一個固定的位置上。


  這種鬼神莫測的手段,讓他驚駭無比。


  本來要找妹妹討個公道的心思在此時淡了兩分。


  可一想起兒子的慘狀,他心裡就陣陣的疼。


  「玉仙,你侄子周嚴,可是我們周家嫡傳子弟中這百年來最出色的子弟,居然就這樣被人給廢了,這是周氏的奇恥大辱,我這個做父親的要是給他討不回公道,何顏再見我兒?再見族人?」


  周盤山先亮明態度,見周玉仙不說話,又道:「妹妹,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你看著辦吧。」


  他,指的是方堃。


  周盤山猜出方堃是妹妹玉仙的『寵』了。


  越是如此越憤恨,你堂堂一派之尊,為了一個『肉』寵不顧親侄生死,和親兄翻臉?你怎麼想的啊你?你怕不怕人家笑話你?你讓周氏一族的顏面來掃地擦灰嗎?你對得起周氏列祖列宗啊?


  「大兄,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他,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玉仙,為兄看的出來,他和你和月王甚至你徒弟師秀婕的關係,但是,玉仙,你這種修為還能沉迷於男女那事中?男人,大把的有,你一天可以換十個……」


  啪!

  周玉仙拍案而起,杏目睜圓。


  「大兄,你當我是什麼?人盡可夫嗎?我一個顛峰『術皇』,做什麼需要你來教?要不你教教我怎麼中飽私囊吧?怎麼腐蝕祖宗基業?怎麼教你的兒子張揚跋扈?怎麼逼y宗派女修,嗯?」


  這話說的周盤山臉色連變,青一陣兒紫一陣兒的。


  「妹妹,我說的是你侄被殘的事……」


  「殘是他自找的,活該!」


  「妹妹,你……就算他是自找的,那周氏的顏面還要不要?你一個面『寵』比親侄更重要?」


  「廢話,我把身心都交給了他,你說哪一個更重要?你逼著我把自己男人恁死嗎?你覺得可能嗎?周氏的顏面,就是因為我太顧忌周氏的顏面,才搞成今天這個糜局,周氏還要顏面的話,玄真門就該閉宗散夥了……」


  等等,周盤山突然想到妹妹剛才說了一句『我一個顛知術皇』的話。


  他不由一顫,顛峰術皇?可能嗎?那不是天下第一人嗎?


  「妹妹,你、你剛才說你晉陞術皇顛峰境了?」


  「哼,所以我才要大力整頓宗門內糜貪腐一事,涉誰拿誰,我不會再考慮宗門實力降不降這個問題蛀蛆毒瘤一律清除,十二宗哪一門要趁機來滅我玄真門,就讓他來試試,我一個人屠他滿宗!」


  這話可是霸氣的嚇死人了,一人屠一宗。


  但周玉仙若真是術皇顛峰境修為,這話就說的不大,顛峰術皇真有一人屠一宗的駭人實力。


  周盤山都有些抖了,一時間心神大亂,把兒子的事都暫拋腦後了。


  他雖死要面子,但他知道哪頭重哪頭輕,面子和利益比,也可能拿去擦地的。


  周玉仙走至殿陛前,凸凹身姿高高在上,望了周盤山清冽的一眼。


  「大兄,我不希望看到你也進宗牢大獄,畢竟你是我至親大兄,但是你和玄真門數千年基業相比,我也分得出哪個更重要,到時候別怪妹妹不念兄妹親情,還有,方堃周嚴一事,就此揭過,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也明告訴你,他就是我男人,我丈夫,誰碰他一分一毫,我必翻臉無情。」


  最後一句話透出冰冷的殺機。


  至此,周盤山知道兒子周嚴的公道再討不出來了,現在不是這個事,關鍵是妹妹的警告,仿似要拿自己開刀,說什麼不希望看到自己進宗牢大獄,這話令他心驚肉跳。


  周盤山垂著頭,不知在琢磨什麼。


  周玉仙又道:「月王會去找你的,我希望你選擇對的路走……」


  「等下,妹妹,為什麼是我?其實你知道的,你大姐秀仙她才真正掌握著一宗的修行資源。」


  「大姐,月王也會去找她,我們畢竟是至親一脈,我是狠不下心搞你們,但有些人借著你們也在掘空宗門底蘊,他倆不會管著數千年基業塌不塌,他們只想肥飽自己,你卻成了他們的榜樣。」


  周盤山無方堃以駁。


  「大兄,我為了保護你,只能先革除你這個吏殿之主的職位了。」


  「別別,妹妹,我、我上繳五個千珍囊。」


  「五個?」


  周玉仙冷笑起來,「周正山雖是副宗主,但他手裡有多大實權?我心裡沒數嗎?職吏大權你握著,財資大權大姐拿著,他只是喝你們剩下的湯,他一個喝湯的都搜出八個千珍囊,你才五個?」


  周盤山眼球子都紅了,脖子梗著,「我看你大姐的,她繳多少,我繳多少。」


  「大兄,你覺得你比她聰明?她現在已經在月王那裡談這事了,明繳的囊數,我允許你們都比周正山的少,但暗繳的囊數,你們只能比周正山更多,至於多多少,你自己去琢磨吧。」


  周玉仙這話是繼續敲打,周盤山都冷汗滿背了。


  ---


  月王殿。


  秀尊和月梓欣對坐。


  她是對方堃產生了興趣,想弄清楚這個小男人的真實身份底蘊。


  另外就是來談談內糜貪腐的事,她感覺這一次躲不過去,之前沒發現周嚴被殘一事時,整頓刀鋒還沒有指向周氏嫡脈,可偏偏發了周嚴這事,秀尊敏銳察覺到,妹妹會趁機把這一刀砍的更深。


  讓她交出那個寵,好象不可能了,怎麼也是個翻臉,那就翻徹底一點吧,拿周盤山開刀。


  問題是大兄周盤山必然要咬自己一口,因為自己這個資殿之主,一直被他嫉妒非常。


  妹妹不想和他糾纏方堃周嚴的濫事,就會敲打他貪腐一事,讓他心神大亂,那麼依據大兄的性格肯定要咬自己一口,別人咬自己一口,妹妹興許還維護一下,但大兄咬一口,正合了妹妹心意。


  琢磨出這些的秀尊,才沒有回她的資殿,而是來到月王殿。


  「秀尊駕臨,有賜教吧?」


  「月王,你很放心那個方堃給帶進玄真殿呀?」


  「有什麼不放心的?宗主都插手了,也就輪不到我去處置,我也管不了,不回來還等什麼?」


  月梓欣只是表達一下我也無奈的態度。


  秀尊卻笑了,「我看月王胸有成竹,沒一絲擔心,可不象在刑殿上強硬維護的態度呀?」


  「秀尊,你要是來找我只說這事,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嗯?」


  月梓欣主動打住這個話題。


  她知道秀尊為了親侄而關注方堃怎麼處置,並不太上心,那個周嚴很混帳的,平時秀尊也不待見他,更何況和他老子還有點毛剌兒,這次他殘了,秀尊出面也是一種表面上的姿態。


  所以秀尊此時來到月王殿,肯定是要談其它的事。


  秀尊臉上一直就含著笑,她道:「行,那我們說說內糜貪腐的事,有人說我周秀仙才是玄真門最大的蛀蛆毒瘤,因為我握著資殿的修真資源分配大權,月王,你也這麼認為嗎?」


  月梓欣道:「其實呢,我並不了解資殿的細化運作,只是聽說配資時有苛扣,本來要下發十成的資源,發的時候只發八成,下面的『司』就學上面的『殿』,分發資源時,又苛扣八成里的兩成,然後呢,『術宗』剝一層、『術師』再剝一層,到了『術士』手中,可能十不存二。」


  秀尊仍保持笑容,「這個說法在宗內很盛,不過,我想問問月王,查有實證嗎?」


  「目前還沒有。」


  「好,沒有實證的事,且不議它,我今兒過來,是想主動把資殿存在的一些問題向月王彙報一下的,做為殿主,我不可能事必躬親,下面人做沒做小動作,我不可能巨細無遺的一個個去盯著他們,我承認副殿主、長老們、執事們,手腳都不幹凈,水至清則無魚嘛,還有,我的子女們,我也可能監管不利,難免有伸長手腳的,我回去好好再說說他們,這一半天,給月王你一個交代。」


  秀尊把自己摘的很乾凈,什麼屬下啊,子女啊,手腳是不幹凈,沒我多少事的。


  月王笑了笑,知道這個秀尊要出血了,這是提前來個鋪墊,她這邊要上繳也不是她來,肯定是她兒子們頂缸,她就是『青山』,還得留住,兒女是柴火,隨時能拿來燒一燒。


  只要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再說了,秀尊的柴,誰干把他們燒乾凈?燒一燒,燎一燎,褪褪毛而已。


  「秀尊識大體,本王很是佩服。」


  「月王臨時主持宗政,本尊一定協力相輔的,再說句私話,咱姐妹以後多親近。」


  哦,成姐妹了?周秀仙給過誰這麼大面子?尤其是外姓的,絕對沒有。


  月王雖掌大權,但勢單力孤,若得秀尊表態支持,那說話份量就不一樣了。


  如果這次內糜整頓的好,她能整頓出一堆人脈來。


  「那小妹可是受寵若驚了嘍。」


  月王就順著她話過來,打蛇隨棍上嘛。


  人家伸過杆兒了,不順過去就是不給面子,權權互補,相得益彰的事,月梓欣也是明白的。


  「妹妹這脾性,對我胃口。」


  秀尊也不客氣,就拉上月王的手了,好象有多親似的。


  「秀姐這豪爽,妹妹喜歡,」


  兩個人臉上的笑,也不知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但沒人信她們會是一條心,各有各得算計罷了。


  「妹子,我看那個方堃還真不錯,有膽識,有魄力,人也生的俊秀,」


  秀尊的話又轉到了方堃身上。


  月王淡笑,「也沒什麼,就是知情識趣,腦瓜子不蠢,人還算順眼,怎麼?秀姐有興趣?」


  秀尊就笑,「我要說一點沒有,你也不信吧?姐這一生已過百五,情感波折最大,四任前夫皆亡,得了個克夫的惡名,結果留下十餘子女,近二三十年來,姐姐我也算清心寡y了,再沒寵過哪個,那份心早就淡了,不過這次看見這個方堃,居然生出一絲心動,有點不敢置信啊。」


  這周秀仙寡居有近三十年,位高權重,卻不對誰假色,要說想抱她大腿的,那真不知有多少。


  月王一付驚訝的模樣,「還真有能令秀姐心動的男人啊?」


  「這話說的,我畢竟也是個女人嘛,我妹妹都動心的男人,我很好奇啊,你說是不,妹子。」


  她果然猜准方堃和宗主周玉仙有一腿了。


  月王就知道自己太強硬的態度背後隱藏的東西,瞞不過這個聰明絕頂的秀尊。


  她未必是對方堃本人產生了興趣,她是對『妹妹的男人』產生了興趣。


  妹妹是什麼人啊?周玉仙啊,一派之宗,術皇強者,這中修為境界的強者,會沉迷男女情感之中嗎?幾乎是沒可能的,那麼她為什麼對一個小男人如此寵溺?這裡面必有內幕因由啊。


  而且月王也是同一寵,最奇怪的是月王的晉級,不可思議的晉陞,從術尊後期晉顛峰,又跨越大瓶頸而晉『術王』,這簡直是逆天的奇緣,她隱隱約約覺得,和那個小男人有關。


  女人的直覺很靈敏,而秀尊這種聰明絕頂的女人的直覺就更靈敏了。


  她卡在術尊顛峰已經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未有寸進,不然早就封『王』了。


  但她始終堪不破這個瓶頸,甚至認為自己這世修行,至此而止了。


  月王的突飛猛進,給予秀尊極大的剌激和啟發,這種剌激使她羨慕嫉妒恨,這種啟發,讓她思不明想不透,一個小男人而已,摟著睡一覺就破頸升境了?這也太兒戲了吧?所以呢,想不通。


  但是呢,直覺告訴她,秘密就在那個小男人身上,那個叫方堃的小男人,小寵『肉』;

  此時,月王微微一撇嘴,「人說秀尊絕智,我看沒什麼事能瞞過秀尊的慧眼。」


  「多深奧似的?只是有些人被怒火蒙了眼,多想想月王為何那麼強硬就想通了唄。」


  「他們都如秀尊姐姐這麼聰明,就不會讓宗主親審判案了。」


  「其實這樣也好,省得他們還要節外生枝,」


  「也是。」


  宗主不出面,方堃以後真要處處小心、步步為營了,誰知道誰會在什麼時候下手暗算他?


  可現在宗主一表明態度,知情人就要投鼠忌器了,宗主護『寵』不護侄,誰還敢對方堃下手?

  如果單純只是月王在護他,那麼周盤山一脈肯定要折騰到底的。


  「妹子,姐私下裡只和你說,我個人繳五個千珍囊,妹子你把你小心肝兒,讓姐也寵寵?」


  「哎唷,秀姐,你這太抬舉了吧?他就是人俊點,傢伙大點,可也不值五個千珍囊啊。」


  「你這擠兌姐呢吧?又是誇臉俊,又是誇傢伙大的,這樣,姐再加一囊?總成了吧?」


  月王一哂,「秀姐,這麼說吧,這不是幾囊的事,他是我心肝兒沒錯,但他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啊,不是說我能讓就讓出來的,讓我睜隻眼閉隻眼,假裝沒看見,姐你自己去勾搭唄,」


  「那我勾搭還用幾囊幾囊啊?」


  秀尊白她一眼,

  月王笑道:「秀姐,你給我幾囊,我不得報上去啊?你是既繳囊,又搶寵,雙贏啊?妹子我可是半點便宜沒得著,最多就是你繳囊,算我完成了公務,你勾他,我裝看不見,當然,成不成的那要看你們緣份,從另一方面說,秀姐你這一脈,曾孫子都有了,姐你是五世同堂的老祖宗,下面子子孫孫一大堆,這事抖明了,姐你這老臉也沒處擱吧?我和宗主不一樣啊,都是單身一個人。」


  這周秀仙快一百六十歲了,四任丈夫都短命,留下子女十幾個,早都開枝散葉成了大家族,說難聽點,她五世曾孫都比方堃年齡大,她要把方堃摟著睡了,她曾孫子不得羞憤的哭出屎來?

  秀尊道:「妹子,這是能公開的事啊?不是抓j在床,我拎起褲子死不認帳,誰奈我何?」


  她又道:「有緣有情,不一定就要名媒正娶,就算他敢娶,我也不敢嫁啊,就我陪嫁的五世子孫這一堆人,誰敢要?有那個情份,就玩一玩,有利益就分一分,這不皆大歡喜嗎?」


  「那倒是,秀姐這想法我是認同的。」


  「妹子,你也忒不地道了啊,我出六囊,你就給我個不聞不問?起碼給引薦一下吧?」


  「引薦也沒什麼,宗主那裡,秀姐你可別把我賣了呀?」


  「哪能呢?妹子,我賣的人都是沒用的人,有用的可不賣,不然利益如何共享?獨食是吃不長久的,有財呢,大家一起發,有利呢,大家一起沾,風險嘛,就共同來承擔。」


  「秀姐這一套經驗,妹子我是望塵不及啊。」


  「欣妹,你罵姐姐我呢?」


  「那不敢,姐。」


  月王就笑。


  「成,這是六隻囊,你收繳了吧,明兒,我再過來,」


  「嗯,隨時恭候秀姐大駕。」


  ---


  秀尊前腳一走,月王殿上就多了倆人,方堃挽著周玉仙的纖腰出在月梓欣面前了。


  「我還挺搶手的啊?你就牽牽線搭個橋,就拿了秀尊六個千珍囊?」


  方堃苦笑著說。


  周玉仙一臉不郁,姐姐也不知是貪沒了多少,出手就六個千珍囊。


  人家還明言『這是我個人的』,根本不包括她的子女孫輩的。


  無論是周秀仙這脈,還是周盤山那脈,都五世同堂的大家族,子子孫孫皆掌權職,得貪多少?


  也難怪宗派的修行丹資捉襟見肘、入不敷出,全進私囊了啊。


  「愛郎,秀尊的眼窩子可沒那麼淺,你搶手的原因不是臉兒白,是她看穿了我的晉陞可能和你有關,玄真門論智,無出秀尊之右者,宗主姐姐,你覺得呢?」


  周玉仙哼了一聲,「我這個姐姐,眼毒著呢,腦子轉的更快,別人驚疑不定甚至心存僥倖的時候,她就看清事物本質,並做出果決選擇了,這二十年來,她始終沒能突破瓶頸晉『王』,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對很多事也不是很上心,我甚至信她說的,資殿一些事她都懶得管,她這六囊,買的不是清白,而是晉『王』之秘,還有誰比她的算計更精明啊?」


  轉過頭,周玉仙凝神方堃,「愛郎,我這個姐姐要是肯把心思放在發展宗門方面,那真是玄真門之幸,但現在是無法突破的境界局限了她的心朝更遠更寬闊的那面延伸,所以參與內糜貪腐,甚至同流合污,因為她自己都看不到希望了,還會管宗門的死活啊?」


  「應了那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說法。」


  方堃笑著回應。


  「我這個姐姐要做出榜樣,貪腐一事的整頓就能大踏步的推進,」


  「嗯,她隱為第一巨貪是吧?」


  「那也未必,大兄周盤山吃的最狠,我怕他才是第一巨貪,他說不及資殿秀尊,我才不信。」


  月王也道,「我也不信,秀尊只一條不吃獨食,利益共享、風險均攤的做法就有了局限。」


  方堃道:「那是秀尊聰明,把所有人都陷坑兒里了,正所謂法不責眾嘛。」


  周玉仙苦笑,「所以我說我這個大姐,令人頭疼。」


  月王一撇嘴,「頭疼什麼?這不,秀尊有目標了,心灰意冷被某人給激活了,」


  她意指方堃成了秀尊的新希望。


  周玉仙也望向方堃。


  他看了看二女,「你們還真要用『美男計』啊?」


  「關鍵問題,你不是表面的人俊傢伙大,而是有更深內涵,你以為我大姐找不到人俊傢伙大的純寵啊?不出玄真門也能挑出萬二八千的,以她的身份,瞟個眼神出去就能爬過千數八百人,但她要的不是這個,唯一能令她心動的是『晉王』,而不是其它任何人或事。」


  方堃一笑,「她就這麼肯定我能令她『晉王』?」


  「事實上她的直覺是正確的,你縱不能令她直接晉陞,也能間接搭橋,她找你是找對了。」


  「是吧,那親愛的宗主,你準備讓我怎麼做呀?」


  周玉仙莞爾一笑,「你比豬聰明多了,還要我教啊?我說了,這玄真門以後留給咱們的孩子,必須是姓方了,為了你以後的孩子,你怎麼為玄真門出力,自己琢磨唄,我負責生孩子,你說生幾個就生幾個,別的我不管,這就是我的態度。」


  方堃有點哭笑不得的,「你這態度真夠鮮明的啊。」


  「那必須鮮明,吃誰的向誰,玄真門『改朝換代』也是沒辦法的事,與其讓周氏折騰垮,不如讓我男人的子孫去發揚光大,也算我對玄真門列宗列祖一個交代吧。」


  周玉仙這麼說,多少有些無奈。


  方堃卻緊了緊她的腰,「你越這麼說,我還越下不了手,我今兒表個態,玄真門還是玄真門,它還姓周,你周玉仙這嫁妝,我心領了,說實話,我不能叫我女人被周家列祖列宗陰靈詛咒,讓你背沉重的包袱,那我就太無能了,就憑我的本事,將來開創一宗超越玄真門的宗派很難嗎?」


  這話說的讓周玉仙無比感動。


  「愛郎,玉仙全力支持你開宗立派,」


  月王也挑拇指,「我郎果然與眾不同呀,愛死了。」


  方堃神色一正,「你給我恁個硬氣點的職務,你那些貪腐親戚,我去和他們聊聊。」


  周玉仙翻一白眼,「我的小爺爺,這剛踩閹一個,你還折騰啊?」


  「越亂越治,重典下手,長痛不如短痛,你連這道理也不懂啊?怕我把他們都恁死啊?我不至於吧?有了周嚴蛋碎的事,誰還敢跟我吹鬍子瞪眼?我不介意再擰碎一兩顆蛋,你介意啊?」


  方堃侃侃而談。


  談的周玉仙哭笑不得的,她求助月梓欣,「妹子,你和咱家男人說說……」


  月王笑道:「好歹也是同宗親族,你也不能就毀人家子孫根吧?該懲的懲,該罰的罰嘛。」


  「就是嘛。」


  周玉仙嘟著嘴挺月王的說法。


  方堃道:「問題我的妻妾一個個美賽天仙的,周氏子弟一個個把眼珠子鑲在腦門上,看著殊色就想摟自己榻上去,這不是觸我的忌啊?不把他們恁成太監,我也不放心啊……」


  周玉仙道:「那你就別放你那些嬌妻美妾出來招搖了,讓她們潛心修行唄。」


  「不出為歷練,怎麼成長啊?」


  「問題是她們一出來,周氏人不眼饞,其它人也眼紅,那你一天什麼也別做了,就閹人吧。」


  周玉仙就事論事。


  月王插話,「既然是歷練,就要面對一些可能的風險,關鍵時刻我們出手就是了,但盡量還是讓她們去解決各種困境,這才能夠成長,我也是從術士成長至術尊的,也沒被誰奪了貞啊。」


  周玉仙補道:「風雨總要去頂一頂,人這一生,不經歷苦難永遠長不成,你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任何一個人,護一時,護不了一世,你萬一不在呢?或為某事羈拌分身無術呢?那她們就別活了嗎?我們能罩她們的時候,多些機會讓她們去歷練,其實就是對她們的最大的愛護了。」


  這話方堃認為很有道理,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碰到那種她們扛不過去的檻兒再出手唄。


  實際上,現在的玄真門一片混亂,真是鍛練的機會,上面又有靠山,不會出大問題。


  方堃微微點頭,「那就讓她們跟著師秀婕吧,」


  周玉仙一撇嘴,「那死丫頭是省油的燈?就一個惹禍精,我看按境界放到對應弟子中去磨歷是最好的,每人賜三枚宗主元神符,以備不時之用,你們又心靈相通,基本出不了大亂子的。」


  「成,就按仙姐說的,那我呢?給個什麼職務?」


  「你啊,境界低微,才是秘傳弟子,連小長老也不是,實職肯定不能給,否則必遭人非議,可以給個『使職』,你是月王小寵的事,經過周嚴這事也眾所周知了,你們倆商量唄,我不是都『閉關』了呀?暫時就不出面了,不然周氏一族天天來玄真殿見我,煩也煩死了。」


  吧唧,周玉仙親了口方堃,閃身就消失了。


  月梓欣笑道:「月王特使的身份吧,巡察各殿閣司庫,有臨機決斷權,我叫刑殿、監殿各出一個副殿主配合你,總行了吧?」


  方堃突然想起經芨閣那個古令明。


  「經芨閣那個次座古令明,你調他去監殿,我用這個人。」


  「成,我這就辦。」


  自家男人放話了,那是要誰給誰啊,這個不用多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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