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8章 神道秘聞
說到這裡，秋之惠面上掠過一絲憂色。
她又道：「……從我們發現神跡那刻起，我相信其它的神跡也會逐一現世，在神魔大戰中毀滅的神界神庭，它的碎片更多的會被聖級天域得到，極少數落在仙級的大千世界和異黃星這樣的小世界中……」
方堃道：「就是說，聖級天域中，必然會出現神跡的其它碎片，包括聖殿這樣的秘藏？若有人獲得了聖皇奧義，我們豈非難敵？」
秋之惠點點頭，「沒有了神界，聖級天域就是這個紀元中最強大的世界了，只是聖級天域有不少，但都不可能進化為神級天域，神域的誕生只在宇宙開天地的那一瞬間，哪怕我們擁有神跡殘片，也沒可能讓神界誕生，只有在下個紀元之初，天地初開那瞬，神跡殘片會自動重組，才有可能誕生新的神界，但這未必是一個紀元新生就能做到的，也許要經歷百個紀元，甚至千個萬個紀元吧……」
「好吧，沒有了神界，是不是說我們就沒有可能修成『神』了？」
「當然不會，任何得到神跡殘片的存在，都能在殘跡之中修成神境，哪怕是神跡殘片，最終化出的一界也是能超越聖級天域的半神界所在。」
方堃心中一動，「親愛的，你是說，這個宇宙中已經有『半神界』這樣的天域存在了嗎？那豈不是已經有了修成神的強大存在？」
「這個可能不排除，只要在聖級天域尋獲神跡殘片，但聖域本源之力來改造的話，半神界的誕生也不算什麼，因為神跡秘蘊的神力能改造聖域法則，法則一但改變，就有進一步演化的可能。」
「聖殿是神跡殘片中最重要的嗎？」
「聖殿有十六座，分別屬於十六聖皇，它們是守護神道天宮的最後屏障，神界即便崩滅，也沒可能使任何一座聖殿崩裂，它們的堅固還要超過神界本源能量，因為它們是在本源能量上精鍊出來的更強存在，聖殿都不會毀滅，神道天宮又怎麼會毀滅？而神道天宮的本體就等於是又一個濃縮了的小神界，而十六聖殿也等於是十六個小神域。」
「哦，我有些明白了，看樣子我們得到的九龍金鼎只是神跡殘片之一，比起聖殿又或神道天宮來，相差甚遠，是吧？」
秋之惠撇了下嘴，「也不能這樣說，聖殿強過九龍金鼎，是因為聖殿秘藏著聖皇的本命聖衣或聖鎧，它們烙著各位聖皇的終極奧義，如果沒有聖衣或聖鎧的聖殿，就沒得和九龍金鼎相比了，畢竟我們的九龍金鼎封印著八龍神龍，你還得到了『聖龍金劍』這第一條龍，九神龍是神道天宮秘庫的守護之神，是僅次於十六聖皇的強大存在啊。」
「但它們被魔封啊，對了，說到魔封，當初神魔大戰的『魔』指的是哪一方？魔族嗎？神魔大戰居然這麼大危害？能令神界崩毀……」
秋之惠又透露出一個秘密來，「是『先天古魔』一族。」
「先天古魔？什麼東西？」
「是天地初開就誕生的強大生靈之一，先天古魔、混沌始妖、亘古聖靈這三大生靈種族，我們人族就是『亘古聖靈』的後裔，而魔族的始祖就是『先天古魔』，世間一切妖類，都是『混沌始妖』的後裔……」
「哇，那就是說，先天古魔一族，進攻人類的『神界』，最終於大戰中導致神界的崩毀，大體是這個情況吧？」
「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具體的內幕，沒經歷那神魔之戰的肯定不知道，即使是經歷了的未必就知道真正的內幕，但那一戰中的『魔』指的就是『先天古魔』，現在的魔界也不過是古魔的後裔，弱小的可憐。」
「我今兒也長見識了，那麼，那一戰沒混沌始妖什麼事？」
「怎麼會？只是後來相傳是神魔大戰，只是這麼說順口吧，能沒有混沌始妖的介入？你想想可能不？妖界那些小妖類就是始妖的後裔啊。」
「哦哦哦，明白了，目前看，聖級天域也不是最高階的，要半神界才是啊，我們是不是能這樣認為，聖域法則籠罩的世界若出現『神』，那就說明這一聖域有神跡殘片融進了聖域本源？從而改變了它的法則？」
「可以這麼說吧，聖域法則是最牢固的法則，任何一絲的逾越都說明出現了異變，也只有神跡殘片被聖域本源融合才會出現這種異變。」
方堃把秋之惠所說的這些，在腦海里好好消化了一下，以便為下一步計劃提供一個策劃的依據，因為知道了這些，謀划就要做相應的準備。
他手臂勾挽著秋之惠的素腰，略微沉吟，似在享受龍芝的晃動，又似在思忖些什麼，良久方開口，「我的『大陰陽法』現在造成了我本體的陰陽失衡，所以我在選擇進入聖級天域這方面，想先彌補這個缺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從地球開始受雷武神元的改造，到今天已經嚴重的陰陽失衡了，但是做為至陽本質，你現在的情況也不算太失衡，只是從『大陰陽法』的角度上講是嚴重失衡的，就我所知『極陰玄冰天』是聖級天域中擁有極陰本源的一個聖界，是傳說中三十三聖域之一，但是，我有一個擔憂，要先告訴你才行……」
「呃，親愛的，你有什麼擔憂？」
方堃愕然問。
秋之惠道：「玄冰聖域之本源，是你紫炎神丹又或雷霆能量的最大剋星，天生的剋星，你這種仙界法則都感應不到的逆天存在，一但在天外天無盡虛空引發天劫，第一個感應到你度劫的也必然是玄冰聖域的法則，就算你能安然度過天劫，都會第一時間被玄冰聖域吞噬進去，你這樣逆天的存在，也正是玄冰本源的最喜，不噬你都難，入了玄冰聖域的你，因天性受克制，將很難發揮出你的優勢，即便如此，你仍是逆天無極的存在，壓迫越大，受益也越大，你的陰陽失衡能在玄冰聖域得到最好的修正，可你也將在玄冰聖域成為最搶手的『奇珍』，比唐僧肉還要吃香……」
「我去……那不是要遭難啊？」
「那沒有辦法，你本體的氣息就因紫炎神丹而釋放最炎之氣，在玄冰聖域那方天地，你想不扎眼都不行，你成不了神話，就要成為劫灰！」
秋之惠說到這裡，微嘆道：「這也是我擔心的原因。」
神話與劫灰，僅一線之隔。
「越是逆境越能鍛練人吧。」
方堃還能說什麼去？
他也沒得選擇了，想晉階就得被玄冰聖域『吞噬』，似乎成了命運。
真若被玄冰聖域『吞噬』進去，也算完成了進入聖域的根本目的。
不過，方堃現在對引發『天道鴻劫』沒什麼把握。
如果能悄無聲息的進入聖域再引發晉階劫數，那就可以肯定的說，能穩穩的渡過仙劫，在聖域也有無數仙修，新生人類都是仙質，只有上三階的聖修互相結合才能誕生聖嬰，也就是聖質體的嬰兒。
聖域法則貫穿仙聖兩個大階，所以即便方堃無比逆天或變T，他要引發晉階之劫，聖域法則也能感應到，不象仙界對他的逆天已經『無視』。
聖域法則在界域內肯定是遵守規制的，但在界外無盡虛空釋放就不好說了，可能要盡情的抹殺逆天級的晉階者，那就九死一生了。
界域外渡劫，就是『天道鴻劫』，亘古以來就沒有誰敢去嘗試。
以方堃的逆天也不敢以身試威，萬一被滅豈不是冤枉到家？
「那麼，你是決定要去『極陰玄冰天』了？」
「我的『大陰陽法』想完善奠基，必須要去尋找與至陽紫雷相抗衡的本源之力，而且，混沌紫炎神丹想碎開，必須要天生相剋的極陰本源能量，不去玄冰聖域，找不到極陰本源，我想晉階『天如境』都難啊。」
「不錯，你的『混沌紫炎神丹』太堅固了，不借極陰本源之力克碎，只憑藉劫威去砸的話，你的本命神魂怕是要先被劫威滅掉了。」
「哎，誰知我能修到這種坑爹的路上。」
「還不算是絕坑，有路徑可尋，難是艱難，卻不至於束手無策。」
秋之惠說著，又續道：「……玄冰聖域很有可能秘藏著神跡殘片之一的『冰武聖殿』，八大戰魂聖皇中的『冰武聖皇』修練的就是極冰本源之力，神界崩碎時，屬性接近的物質最容被界之本源吸引過去。」
「那照你這種推論，『雷武聖殿』豈不是要被兜率聖域召喚去？」
「那就未必了，至陽屬性的聖域可不止『兜率紫焰天』一個，據我所知還有一個『神炎古雷天』，比兜率聖域更神秘莫測，亦是至剛至陽秘蘊古雷本源的聖域秘界，絕不遜色於兜率紫焰，甚至更勝半籌……」
「那極冰本源的就是一個玄冰聖域了？」
「嗯，好象沒有超越玄冰聖域的理會極陰之地了，還有陰屬性的聖域就是『黑獄赤陰天』，但它屬陰不屬『冰』，實際上是鬼陰屬性，而極陰玄冰天是陰冰雙屬性，當世之上好象沒有勝過它的極陰本源了。」
「那『冰武聖皇』的聖殿極有可能被召噬進玄冰聖域吧？」
秋之惠點頭，「甚至玄冰聖域就在『冰武聖皇』繼承人的統治下。」
「呃，有這個可能？」
「什麼可能都有，只是我們估不估計得到吧，我們既然要去玄凍聖域，那就要把那邊的大形勢估計個差不多，別被人家打個措手不及，傻了吧唧的把『九龍金鼎』送上門去給人家當獻禮，還要賠上性命……」
「咱們有那麼窩囊？逼急了我，就和他們拼了。」
方堃面孔故意扭曲著道。
「拼？用你這小鳥兒拼啊？」
「我去，你還嫌小？」
龍芝忙插口道：「不小不小，很撐很漲的呀，夠大了呢。」
「呸，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死丫頭……」
秋之惠笑啐龍芝。
龍芝卻繼續分辯，「真的不小嘛……」
「好好好，不小不小，你繼續樂著，小姑奶奶。」
對墜入S窩的龍芝，秋之惠是沒什麼好講的了。
她轉望著方堃道：「你知不知道，雷武聖皇的『戰魂聖鎧』是比他大法器『紫極雷帝神符』還厲害的真正本命神器？就因為戰鎧中秘蘊著他的『雷武奧義』，這是最終極滅神殺技，是他雷法的本源總綱所在，那件戰魂聖鎧只要穿在身上，比『雷武聖皇』的本尊也不遜色多少。」
「我去，這麼變T啊？」
「你以為呢？所以我們可以推測得出，如果『冰武聖皇』的戰鎧被人家得到，那就是一尊『神』，一尊踐踏聖域法則的神，太恐怖了，你再逆天也不可能是擁有戰魂聖鎧的那人的對手，換個說法，一件聖皇的聖衣聖鎧等同一件絕品神器，就因為它們秘蘊著聖皇奧義。」
方堃感覺喉嚨有些乾澀，「這麼說，聖域不是個好玩的地方？」
「是的，絕對不好玩，我們過去也只能循序漸進，挾著尾巴做人，敢囂張起來，就會惹來一波又一波的打壓，直到打壓的你暴露出你的全部底蘊，那時候，就是面對至強者化為劫灰的最後關頭了，你說咋辦？」
「呃，入境隨俗唄，低調點混啦！」
「就你這少爺脾氣，倒是能在人前低頭？你做好準備了？」
「咱們多高的品味啊，怎麼能動手動腳的？凡事不得講個理字？」
方堃乾笑著。
秋之惠白他一眼，「講你個頭，誰和你講禮？這世道只講誰的實力夠強，認的拳頭夠大，理是個屁啊？在規則之內可能有『理』，但是有些人是制定規制的，玩弄規制的，你讓他和你講理？他能把你女人一個個的全恁一遍，你信不信？這就是強者的『理』，你不服就去死好了。」
方堃苦笑，是的，這世道就是這麼殘酷，所以他也想強大的讓人惹不起，也是不想被人家欺負，但是這條路無比艱難，哪怕他現在足夠強大了的令天界最牛的偽聖都要看他的臉色，但他去了聖域就是個毛毛蟲。
「要不，咱們回地球再玩幾年？」
噗，秋之惠笑噴掉了。
「那倒不至於，咱們真去了聖域，是比較弱小一些，但咱們有別人摸不透的強大底蘊，硬裝的低調點，忍讓一些，我想還是能混的比較滋潤的，你又這麼小白臉兒，去了玄冰聖域還是有優勢的。」
「什麼？什麼意思啊？」
秋之惠又笑，「忘了告訴你，極陰玄冰天幾乎是個女權世界，極冰本源並不適合男性修行，因為陰陽相剋，男性修士在玄冰聖域的地位不高，就算修為境界不低，但仍要向女權低頭，這是世界屬性決定的。」
聽的方堃些痴獃起來，「我艹，那我的優勢就是能陰陽調和讓那些女權至尊們達到她們的所謂的陰陽平衡了吧？那我真是要很搶手了。」
「聰明，就和你現在十分渴望獲得極陰本源一樣，她們那邊是十分渴望極陽本源來調理自身的陰陽失衡狀況，再加上咱人長的這麼俊秀，還怕不搶手呀？放在館子里，都不知有多少人排著隊要點你的『牌』呢。」
「我不活了我……」
方堃坐了起來，大叫著，「爺好歹也是一方霸主，逆天的存在，難道去了玄冰聖域要淪為被點牌的可憐存在嗎？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逗你的啦，傻乎乎的，那裡不過是女權至上的世界，和一般世界也沒有太多區別，男人們的地位低一點，也不至於淪為奴隸。」
「哎，我還是再考慮考慮，讓你說的，我信心嚴重受挫啊。」
方堃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