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4章 P眼兒又朝天
那仙袍女子看到方堃的『震驚』之態，一扁嘴。
「好吧，看你也不是節家子弟，身上還是元氣所凝之袍，和人家動手被震破，就要光腚了，」
唉，今日衰啊，第一筆生意碰上一窮鬼。
她腹誹著，嘴上又道：「這樣，50枚元聖丹。」
而方堃的神念早就覆蓋到報名口，在那裡領取報名令牌只需要5枚元聖丹即可，不過是要排太長的隊伍。
而這邊排隊的居然絕大多數都是貧賤沒落子弟，數十枚元聖丹對他們來說，那是幾個月的修行口糧。
按照一天一枚的服用，一百枚能支持三個多月啊。
元聖丹就是初階大聖服用的，不過功效實不敢恭維，也就是窮子弟們吃這個修練，稍有一點家勢的，怎麼著也要食二階的『冰雪萬相丹』啊，那才能保證修行功效。
另外，二階的冰雪萬相丹才是市場上流通的硬貨。
元聖丹只能購買一些零碎雜物，甚至是仙級市場上的通用交易之丹，仙級聖仙以下的仙修，能有元聖丹吃著修練，那就是牛B的好日子了，窮的就只能吃仙丹了。
因為他們境界低，不吃仙丹不行，聖元煉化不了嘛。
所以元聖丹在聖域還是有巨大市場的。
不過元聖丹對聖修沒太多用，也就是窮的初階大聖還能用，到了二階萬相界，賣身也要換取冰雪萬相丹來修行了，對他們來說元聖丹是半點作用也沒有的垃『圾』。
這些排隊的人，都不會消耗幾十元聖丹買報名令牌，他們是窮，但他們才是聖域聖修最大的群體，即便有許多人也是出自世家豪族的旁支，但卻得不到家族的支持。
在世豪之門，嫡子是寶，庶子是狗，這就是區別。
有些庶子窮的都要當褲子，在這個世界，以為成了大聖就能拽了？那就完全的錯了，沒勢族給你撐腰，你就是中三階的大聖，也會受到極大排擠，混的無比凄慘。
太多沒勢沒靠的聖修，就是想進聖城學府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學府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所以他們每年來報名，考核一次一次失敗，競爭對手一次一次把他們打敗，但他們仍不屈不撓的每年報名。
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不然沒有修行資源和高級的聖階修行秘法，他們何時才能成長起來？
這個群體能修成大聖，已經耗盡了他們一生的積蓄。
在他們背後支持他們的小家族或勢微氏族也沒有更多能力支持他們的聖階修行了，那就只能靠他們自己。
機會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方堃從這女子身上看到她們在底層掙扎的艱難，一年又一年的時間就浪費在學府的報名考核上，卻考不中。
這，大該是他們的唯一出路吧？
大聖們混得居然如此之悲慘，這就是聖域的現實。
方堃用最純真的表情，對女子道：「姐姐啊，我渾身上下一丹不明，你可憐可憐我，給我五枚元聖丹，我去排隊報報名，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呃。」
女子直接抽了方堃後腦勺一巴掌，雙手一叉腰，「老娘今兒沒亮眼珠子，居然碰上你這麼個窮鬼，做不成你的生意，還要讓老娘倒貼？你小白臉兒長的俊呀？」
說著，伸手捏著方堃臉蛋子抖了兩下。
不過她發現，這小子是俊的一塌糊塗那種，按說修為到了聖階，就很難找到『丑』人了，但是象方堃這麼俊挺的還是極其罕見，殊不知方堃實力超越六階大聖，得曠世混沌紫炎神丹，要說他的基因進化，那是至強那種。
和他比『小白臉兒』，當世之上真沒幾個能比的。
現在方堃也知這是女尊之世，男人的地位低下卑微，看看排成長龍的隊伍，女的佔60%多，男的只佔少一半。
入境隨俗才能真正的低調，不然就會很扎眼。
來聖城之前，聖廷撤回了召他的廷諭，大該是噬心修成九階顛峰又和聖宮特使的交手，最終改變了聖廷某些人的私念，九階顛峰境的老祖不是聖廷那廷君願得罪的。
再說，雖是針對他的廷諭，但對他的情況並不熟知，只是知道鳳炎心有個小男侍十分奇異。
方堃現在一個人跑來聖城『入世』磨歷，也不怕誰知道他的底子，壓根就沒人知道他是誰？
他若入世的話，就必須扮豬了，不然會引來太多人的關注，那時可能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方堃決定，在公眾場合極力低調，並給人一種錯覺，這樣就能隱藏在後面攪一些風雨了。
眼前這個掐著自己臉蛋子的美女大聖，看似刁蠻跋扈的，但方堃能看穿她心底的良善本質，所以不以為怪。
「姐姐，你要看上了我，小弟就依了你……」
「我去……」
女子甩開捏著他臉蛋的手，臉上露出一付生無可戀的表情，以手連著虛點了三五次方堃，「你，你果然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子弟，根本沒有大世家豪族子弟敢於挑戰女尊之世的勇氣，我看你也是個難成大器的……」
那些世家豪族的嫡子嫡嗣們，當然有挑釁女尊的勇氣了，他們有家勢撐著，有父親寵著，有氏族罩著，恨不能將女尊們一個個踩在腳下，那才是他們最大的成就吧？
方堃正要說話。
那女子卻道：「算了，算我巫馬婥倒霉，就勉強養著你這個窮鬼吧，窮的連褲子都沒有窮鬼，唉……」
不過，說到最後，她明媚的眸子很是盯了方堃俊面一眼，這一眼盯的方堃心裡一抽，這不會是一女S胚吧？
巫馬婥？這名怪異了。
原來『巫馬』是很古老的一個複姓，方堃並不了解。
腦海中傳來鳳竹心的神念，『巫馬是聖域十三大世族之一，與八大宗齊名，是僅次於四大氏族雅、鳳、玄、方的大勢力豪族，觀此女現狀，應該是巫馬一族的勢微支族子嗣吧，象她這樣淪落在外自謀出路的大族支系子弟不計其數，即便是大族，也只重視多脈嫡系，根本顧不過那麼多的支系旁族，我們鳳氏這樣的情況也很普遍。』
『原來如此，知道了，竹兒。』
感情鳳竹心就藏在方堃神竅的道宮之中。
她堅決執行姐姐的指令，守護在愛郎身則不離。
『夫君，我對我神體衍生的奧義，隱隱有觸摸次極變奧技的領悟，想靜修一段日子，你乖乖的哦！』
『放心吧，竹兒，我除了泡妞兒無大事，哈哈。』
『S胚夫君。』
啐過之後，竹心就進入靜修參悟她的次極變奧技了。
這時，方堃朝那巫馬婥道：「謝姐姐收留。」
巫馬婥卻一撇嘴，「別和姐姐耍心眼兒，斗心機你鬥不過我，要是讓姐姐我發現你口是心非，直接閹了。」
「當然不會了，姐姐這麼罩我，小弟粉身以報。」
「你模樣倒也俊秀，不過這不是主要的，甚至你的鳥鳥大小也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你的至陽本源哦！」
「呃，這個，還算過得去，姐姐不會天天『采』我吧？那我也是受不得了，望姐姐憐惜啊……」
還好，道宮中的竹心進入了靜修狀態，不然聽到方堃這麼無『恥』的說話，她肯定直接就嘔吐難止了。
巫馬婥哼了一聲，不屑的道：「你把老娘當成女Y魔了嗎？簡直是……好吧，老娘告訴你，不入老娘法眼者，白給老娘『采』也沒可能，老娘可是很有原則的。」
「但是姐姐畢竟是收下了我嘛，難道會白養我？」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白養？你以為老娘是肥的流油啊？只是看你俊秀模樣，略有一些心動，你若表現的好，老娘也不是不可以把自己雄厚的至陰本源給你吸噬一番，但是成了老娘的『寵』，再敢對其它女子眉來眼去的，直接閹了，聽懂了嗎？」
「是，婥姐，我懂了，」
女尊之世嘛，人家養『寵』當然不是給別人養的。
養寵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喂肥了吸噬其至陽本源，以增加自己的修為，提升自己的境界，一些世家大豪族的公主小姐們，屁股後面一跟就是一跟男聖，其實全是她們養的『寵』，一般是邊養邊噬，養十分，噬九分，留一分讓寵也小有精進，不然是養不住的，遲早叛主跑掉。
有的女尊更給予優渥待遇，養十分只噬七分，留三分給寵自己精進，這基本就是極限的優渥待遇了。
還沒聽說過以自己至陰本源反哺噬『寵』的，這要寵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不然女尊不會這麼做，大該只有真正名義上的『丈夫』才能得到互噬本源的高度。
但在女尊之世，互噬也是女七男三，優渥的給予女六男四的待遇，絕對沒有五五對開的這種先例。
當然，世家豪族中有背景和絕對支持的那些嫡子們，比女尊們還要狠，他們掠過女聖至陰本源時，那是極其兇殘的，有的直接活生生噬的只剩下一張人皮。
還好聖廷有明律，因噬本源鬧出人命的，追究責任，巨額罰丹不說，當事人要被扔進聖廷之獄嚴懲，據說給扔進廷獄的沒有活著出來的，最後丟出來的就是一張皮。
不過商行之中有買賣活體本源的，但那些至陰或至陽本源的活體全是異族妖或魔，或鬼靈一族的強者。
當然，這種享受和貧賤者無緣，他們根本消費不起。
不是肥的流油的那些公主、世子、公子、小姐之流的嫡脈子女們，根本享受不到異族活體本源噬宴。
吞噬同境界聖修本源，本來就是最快的一種修行方式，只是代價極其昂貴，商行往往會拍賣這些資源。
拍賣，才能獲得更大的利潤。
巫馬婥養寵，其實就是這麼一說，她窮的快連自己也養不活了，還養什麼寵？那根本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不過她很有眼光，看方堃似不同於一般人，又對他太俊秀的顏色真動了覬覦之心，才裝出一付勉強接受了方堃求『養』的模樣，其實心裡想，得了一個『苦力』。
跟著她，想不苦也不行啊，主人就窮唄。
「你叫什麼？」
「哦，婥姐，我叫方堃。」
「好吧，我以後喚你小堃子。」
小堃子？
呃，合轍我變太監了啊？
方堃沒來由的感覺『菊』花一緊。
當初被鳳竹心擺成P眼兒朝天式也沒這種感覺啊。
這名，真就好象已經給閹掉了似的。
「啊，喳……」
方堃失口連出一句『奴才在』。
這尼瑪的坑爹了啊。
「喳什麼喳呀你？呶，這個令牌給你，過兩日正式考核開始，你就進去試試，唉，你也別報多大希望，你姐姐我都考了一千多年了，都沒有考進去，你就……」
大該也不想太打擊方堃，就沒說下去。
「一千多年都沒考進去？這麼難嗎？婥姐。」
「堃子，不是姐姐我打擊你，你這深淺，姐雖看不出來，但也不會比姐我強多少吧？初步考核好過，大多數聖者都過得去，但是進入挑戰淘汰階段就血腥了，那些世族豪門的變態們，哪個都是不我們堪比的，三招兩式就把我們干翻，有的凄慘一些的會傷及本源，得不償失啊。」
倆人正聊著，迎面來了一隊巡察聖者。
為首的女聖者是二階萬相境的大聖。
她看到巫馬婥就微頓腳步，「小婥，過來。」
「喲，是方巡察啊，今兒又是您的班啊。」
「我怎麼天天能看到你？」
「嘻嘻，方巡，我這不是在這幫著大傢伙報名嘛，」
「哼，幫著報名？你要販賣報名令牌，以為我不知道啊？還幫著人家？不過你也是混在學府門前千年的老條油了，我懶得搭理你，不過，別太過份，別騙新人啊。」
「是是是，我哪敢呀，方巡。」
姓方的萬相境女聖，轉頭瞅了一眼方堃，微微一怔。
「這個又是你剛忽悠的吧？」
巫馬婥忙道：「哪有，這是我養的寵，模樣周正著呢，方巡，你要是看上了，只要你想法子把我弄進這批正式弟子，我就孝敬你方巡了，你瞅瞅這臉蛋，這身材！」
一轉眼，就把方堃給『賣』了，就差剝光了細鑒。
方堃翻了白眼，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嗎？
那明秀的方姓女聖，卻沒說話，盯著方堃的眼越來越詫異了，只等方堃走近，她才開口，「原來正是你，方堃，你不是死在『下州』了嗎？原來詐死，還修成了大聖，不錯不錯，有這種骨氣，也不愧是我方族子弟。」
這話聽的方堃頓時就是腦子漿糊了。
什麼？她竟認得我？叫出我的名字？
我還是方族子弟？早死在了下州？還詐死？
這它娘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不認我了？我們雖是出了十服的遠親，可畢竟還是同族同宗，我本來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似乎得了什麼奇遇吧？不然以你的資質怎麼可能修成大聖？我現在才是大聖二階萬相境，你居然也達初階了……」
方堃越聽越怔，這女子說的好象是真的一樣？
感情有一個和我同名的傢伙，是她的舊識同宗？
這同名就不說了，居然長相也一模一樣？
看到方堃怔楞不知所措，那方姓女子揮手讓身後的巡察隊伍繼續去巡察，她留在這裡說話。
一邊的巫馬婥也傻眼了，呃，這個是方族子嗣？也是啊，人家明明是姓方，又叫方堃，我怎麼給忽略了？
但他這麼窮，怕在方族也是支遠一系的沒落子弟吧？
正琢磨著，就聽那方姓女子又道：「難道你那次大難不死，喪失了以往的記憶？你不認識我？」
方堃這時才順著她的話趕緊搖了搖頭。
這時他在想，感情我在這個世界也不算是『黑』人。
方姓女聖又道：「可憐我那遠房姑母，因為你是她的獨子，又死在下州，致她這些年鬱鬱寡歡，修為再無寸進，你可真是個害人精，活著時候害人，死了之後也害人，現在卻蹦了出來，不過，我那姑母若知你還活著，也必然會開心，至於能叫她從鬱郁不歡的苦境中振作出來，我，是你遠房的宗姐，我叫方姀，記住了嗎？」
「哦，姀姐，這是我婥姐，我現在窮的一丹不明，她罩我的，婥姐人很好的……」
方堃一付我和婥姐相依為命的模樣。
「她好？她剛才還把你賣給我了呢，這是對你好？」
「她把我賣給姀姐你，是給我謀了一條更好的出路啊，我自然要感謝她，那個，你說的，姑母，是我娘？」
方堃這時回過神兒，開始接這個茬兒。
突然，他想起了來聖域之前，秋之惠講過的話，說地球的父母極可能是大人物的神念神魂轉世，這是真的？
而自己在聖域這時的際遇，似乎與這一說法隱隱合了套了，之前入世之心十分強烈，也緣於此嗎？
不管怎麼說，這條線，似乎是自己要順著走下去的一條線，能揭開一些塵封了N多年的內幕隱情。
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什麼轉世？為什麼很多大能轉世之身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都與自己掛勾？這必有原因。
方姀哼聲道：「自然是你的娘親，你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以往的記憶，一丁點碎片也沒有嗎？」
有個屁啊我，我壓根不是你說那個人。
「真想不起來了，一點碎片也沒有，」
方堃這陣兒也只裝。
那方姀美眸一眯，「我還得驗證一下你的真假。」
「呃，怎麼驗證？」
方姀卻沒答他，信手一揮，就將方堃和巫馬婥都罩進了他的下品聖器之中，在虛空中凝於微塵。
下品聖器對於巫馬婥這樣的窮大聖來說，那是無比渴望想獲得的法器，但她把自己賣了也換不來一件。
下器聖器的價值，是他們這些窮大聖只能仰望的。
一被罩進法器空間，一股磅礴巨力產生，把方堃模似聖元強度凝結的法袍就壓成了碎屑，他頓時赤果果了。
「巫馬婥，他不是你的人嘛？你有沒有發現他海底處有隱晦的暗記？」方姀這時也不看方堃，而問巫馬婥。
「呃，方巡，我那個也沒注意，我看看啊。」
巫馬婥這時更要和方堃把關係拴定，這小子很快就認祖歸宗了，馬上有可能發達，今兒真是撿到寶了啊。
「快點彎腰撅P股啊，我瞅瞅……」
巫馬婥一把將方堃拉住，就往她大腿上摁趴，然後就扳開了他的……不光自己看，還讓方姀也看呢。
這是驗證身份真假的大事，她看了可不算數。
方堃心中哀叫，老子又、又P眼兒朝天了啊？
原裏海底就是指雙『丸』下面那位置。
果然，那裡有一個隱於膚下的暗記，隱泛光澤。
巫馬婥和方姀都看到了，是個怪異形狀的圖騰。
「沒錯，就是這個。」
身證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