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
進了屋子,小椅子還在外麵對著宮人吩咐了一陣子才進屋,或許是因為這裏是最後和張守鑫獨待的地方,不覺的有些胸悶,做到椅子上,之前沒有察覺到的勞累都蔓延到了身上。
“已經吩咐宮人去燒熱水了,等一下便可以洗個澡了,主子你要先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嗎?”
“不用了。”我以手扶額,已是累極了,“反正等一下洗澡後也是要換,何必如此麻煩。”
小椅子見我如此,沉吟說道:“主子先休息,準備好之後我再叫你。”
“嗯。”眯著眼青,微微睜開輕聲回答之後又再次將眼睛閉上。
再次醒來,我已經是躺在了床上,再看一看天,已經是灰蒙蒙的了,我大驚:“小椅子!”
小椅子此時就在我邊兒上,一聽我叫他,趕忙上前來:“主子。”
“你怎麽不叫醒我!”語氣是難得的有責備之意。
“主子恕罪,隻因在你休息的時候皇上派人來說想必你也是累極了,讓你休息好再去向他問安,不急於一時,我又見你睡的實在香甜,所以才未叫醒你。”
我麵色稍霽:“好了,沒說責怪你。“
“主子是要現在沐浴嗎?”
本想著詢問小椅子我不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可是一想既然小椅子沒主動與我說起那麽便是沒發生什麽重要的事,反正不急於一時,便慢慢來吧:“然人將熱水抬進來吧。”我說著。
走進內室,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差將熱水倒進去,這等候的時際,突然想起一件事:“牧童呢,還沒收拾好嗎?”
小椅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也沒察覺,他看我之時我正手拿著籃子裏的兩瓣鮮花,湊在鼻子上聞。
“剛才你在休息的時候他便來了,見你在桌上撐著,擔心主子你脖子受不住,便自作主張將你抱上了床,便退下去了。”
原來如此,我一時失神,此時宮人便推開了房門,兩人提著一個木桶,搖搖晃晃走了進來,前兩桶是熱水,還在冒著透明白煙,後兩桶是冷水,清澈如璃,隨著宮人的一時失神,蕩了些許出來。
將水倒進洗浴桶之後,留下一個宮女,其他人便隨著小椅子出去了:“奴才在外頭等候主子。”
衣物盡除,將身子浸入水中,一身舒暢,任那宮女在我手上,背上塗上浴香,之後按摩為我舒緩,舒服的我不由悶哼。
待一切收拾幹淨,便將其他人屏退了,此時牧童和小椅子正在我麵前並肩站著|:“小椅子,我不再的時候,發生過什麽事兒,細細向我說來。”
“主子和張大人逃走後,不多時侍衛便將高鑫國拿下了,不過那些人事先都在嘴裏留有毒囊,還未審問,他們便咬破了毒藥,那毒藥霸道,不治而亡。”
我默了一下,據我當日所見,當時假扮高鑫國這人少說有百餘個,小椅子繼續說著,這時這一次話還未看口便盯著我看,觀察我的神情,我有所察覺,亦是看著他,他自知越矩,便低下了頭:“待刺客處理的差不多之時,張太尉和二皇子便趕忙率集一幫人馬來找你們,我也跟隨而去,可是走了不久便有人發現了張大人的屍首。”
說到這時,小椅子大膽小心翼翼抬了些眼,看著我,見我麵色無異,便低沉著繼續說下去:“張太尉一時悲憤至極,帶著一幫人馬抬著張大人的屍首便直接回去了,跟著二皇子的人不多,找至天黑依舊沒有你們的蹤影,二皇子便也回去了,回到泰華寺才知張太尉已經稟明了皇上,回坤城去了,而皇上,也將皇城中的大權交給了柳丞相。”
之後,小椅子便不再多說,我將他所說之話消耗完之後,抬頭問他:“沒有了嗎?”
“奴才無能,麵前確實隻知如此。”
“那莫行呢?這麽久,可有他的消息。”
“並沒有。”
我麵色一沉,不再多說:“隨我去覲見父皇吧。”
走至父皇房門口時,我眼眶已經有些紅,一看便知是才哭過,可也容不得我紅著眼睛進去,便聽到裏頭父皇大發雷霆的聲音:“都是廢物,才跑了幾個人都抓不住,拿你們有何用!”
我小心屏住呼吸,在門口候著,不多時,裏頭受訓的人便狼狽跑出,其中便有張守誠,抬頭看到我愣了一下,有趕緊將頭埋下,跟著其他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