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泰華寺
告別父皇,我便帶著牧童與小椅子回房,哪知才走了不久,便看見前方站著張守誠,看他的樣子便知是在刻意等我,便挺住了腳步,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看到了我,他怔了一下,私下打量,確認無人之後向我走來,抱拳行禮:“卑職參見九公主。”
我鄙睨看著他:“難得二叔還有閑心前來與我相會,難道不知道如今張府已經亂了,正是你起勢的最好時機嗎?”
張守誠嗤笑一聲:“守誠前來,是為感謝公主相助,並向公主許下諾言,今後為公主是瞻,還望公主莫要嫌棄,至於張府……時間還很多,我驟然回去,也未見得是什麽好事。”
“你倒是思慮地多。”看著他,讓我心情不由的惡劣,可是卻知道此人大有用處,既然他已經主動投誠,我自然不會將他推遠,“既是如此,此後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來謀劃,不過若是需要本宮相助,本宮定會不遺餘力,不過,還望侍衛長莫要心想事成之後便忘了對本宮的承諾,本宮此生最痛恨的,便是背叛我的人。”
聽我最後一句話語氣如此淩厲,即使是低著頭,我也看得見他的臉色一變:“公主放心,既然守誠說的出這話,便定能做到。”
“既是如此,本宮自然放心,眼下正值多事之時,我們又是被他人過多關注之人,如需必要,還是少見麵為好,若是還有事,本宮自會去找你,如若你有事,可聯係小椅子,他自會將你的話傳達與我。”
“公主明智,即便如此,下官告退。”
張守誠相貌與張守鑫有三分想像,即便是心中對徐琦雯母子有恨,可到底是兄弟,身上的氣質,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依舊還是很像,就像如今我看見的背影,有那麽一刹那,我真的以為那個人回來了。
“走吧。”心頭一驚,趕緊趕緊將目光張守誠的後背移開,驚魂未定,說道。
因著高鑫國賊子遲遲未捕獲,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臣子屢上奏疏請父皇回去主持大局,在屢次的因還未查到高鑫餘孽在何處大發雷霆後,三日後,實在抵不住大臣們的言論勸誡,父皇便帶著一幫人回坤城了,對外聲稱因駙馬去世我悲傷過度,要留在泰華寺為駙馬祈福,以慰其在天之靈,實則給我留了兩個宮女,兩個太監,吩咐他們好生伺候我。
紅著眼睛將父皇送上馬車,二皇兄不知我留下來的真是原因,以為我果真是對張守鑫情根深種,也不勸阻,隻是好生安慰了我,承諾會時常來看我,便騎上了馬背,便向大部隊追去。
看著一大幫部隊在尾部揚起濃重塵煙,將他們隱藏,我一時出神,待回過神來,才才看見泰華寺一幫和尚還站在遠處看著我,等候我的吩咐,見我回過神,泰華寺主持也便向我走來:“請問公主還有何吩咐?”
我向主持回一禮:“主持不必如此多理,往後妙元還需在泰華寺常住,一切都需主持照顧,還望主持勿要煩擾,並且,妙元也不希望因妙元一個人,而擾亂了泰華寺一眾人的日常,以後還請主持叮囑其他人,往常如何,以後便如何。“
“阿彌陀佛,公主心善,實乃我寺之福,既是如此老衲便要帶寺內弟子去佛祖前念經了。”
“大師請自便。”
“懷安,就由你來送公主回房吧。”
我臉色一變,剛想要拒接,懷安便已經欣然接下:“是。”還未等我再說話,主持便已經離去。
我氣悶,盯著懷安,臉色不是甚好,懷安好似從來沒有察覺到過我的敵意,對我微微一笑,向我走來:“公主願意留在寺中修身養性,定是極好的,若公主真願意將心中執念放下,定可將身上戾氣出去,對黎明百姓也是萬福。”
“大師又如何能確定,我留在此處是修身養性,而不是將身上戾氣造得愈加之多呢?”我輕蔑一笑,“想必大師也是有要事在身的,本宮便不多加打擾了,在此住了這麽多天,也算是對泰華寺有所了解,本宮還是找得到回去的,告辭。”
說罷我便直接離開,走了不久我停下來,微微側身,對著後頭的小椅子和牧童說道:“找個時機,讓莫行和王錚前來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