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無法辯駁
我也跟了過去，到了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程燦燦已經扶著林玉心出來了，看樣子是摔得有些嚴重。
程燦燦看向我說道，“她好像摔到骨頭了，可能要去一趟醫院。”
見林玉心眼睛紅紅的，似乎在忍著哭泣，我看向顧霆琛說道，“你送她去醫院吧，我們一會還有事，沒辦法送她去。”
程燦燦瞪大了眼睛，看向顧霆琛有些暴躁地說道，“我沒什麽事情，我送她去。”
“不用了。”林玉心開口，聲音有些哽咽，看起來很是委屈的樣子，“其實沒那麽嚴重，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顧霆琛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假裝看不到，伸手扯了扯程燦燦的衣袖，淡淡地開口，“你陪我去一下公司，林小姐就讓顧總送她去醫院吧。”
程燦燦蹙眉，“顧……顧總？”
顧霆琛冷笑了一聲，從我身上收回目光，抱起林玉心就走了。
“林晚青！”
程燦燦看著像是要氣哭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那可是你的男人啊，你就這麽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了？”
我心裏堵得慌，開口聲音冰冷地說道，“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程燦燦深吸了口氣，強壓著心裏的怒意說道，“怎麽就沒有關係了？你們是合法夫妻，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
“還有你沒看見顧霆琛看你的眼神嗎？他很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有一個這樣愛你的男人，你卻非要把他推開，你是不是也太不知足了？你這樣傷害一個愛你的人，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太無情了嗎？”
我愣住了，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程燦燦看著我的眼神滿是失望，“林晚青，我突然發現你太可怕了。”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了。
我急忙追了過去，拉住她說道，“程燦燦，這是我的事情，你真的不用這樣上心，感到生氣的。”
程燦燦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裏滿是失望，“確實，這些都是你的事情，我是一個外人沒必要這樣生氣，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了，就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從我們一句話不說，就那麽有默契地一起逃走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後來我們一起在森林裏生活，一直到被你想辦法將我們從明瀾手裏救出來，我都覺得你是一個特別勇敢，也是特別有正義感的人，我覺得我們三觀相同，所以我決定一定要和你成為好朋友。”
看她眼眶紅了，我愣住了，“燦燦……”
“我現在生氣是突然覺得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而且這樣長時間以來，你壓根就沒有把我當朋友對嗎？”
我搖頭，“不是的。”
程燦燦冷笑了一聲，“不是嗎？”
“林晚青，你從來沒有認真地去和別人交過心，你不愛顧霆琛，也沒有把我當成朋友，直白點說，你覺得所有人其實都隻是，你生命的一個過客，你對待所有人都是一樣，你在你看來，個人隻要能說得上話就是朋友，包括田夢涵也是一樣，即便她很討厭，但你把我和她是放在同樣位置上的。”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你但凡要是愛他，就不可能看不到他隨時隨地關注你的目光，包括剛才他都一直在無聲對拒絕，你將林玉心推給他，但是你還是做了，你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感受，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甚至覺得你做的是對的，在你看來別人壓根就不會受傷，不會難受，隻有你會痛苦，會受傷是嗎？”
我愣住了，這種評價我是第一次聽到。
我想要辯解，但無法辯駁。
“是。”我自嘲地笑了，“你說的都是對的，我無法否認，很抱歉我的很多行為，傷害到了你和別人。”
程燦燦抿唇，“你太自我為中心了，也自私得要命，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不曾受過傷，沒有哪個人凡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來，你不允許別人傷害你，但卻允許自己傷害別人，真是太可笑了。”
說完這番話，她就離開了。
我在原地呆站了幾分鍾，然後打開回了公司。
可能我就是生性冷漠的人，自己眼裏以為的東西，在別人眼裏看來根本無法理解。
一整個下午我心裏都很煩躁，程燦燦說的話是對的，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麽去改變。
到了下班時間，陳姐見我不打算走，又看我臉色有點不好，便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我無奈一笑，“可能是姨媽要來了，有點煩躁。”
程姐蹙了蹙眉，“這兩天來姨媽可就太不好，再過兩天就七夕了，到時候多掃興啊。”
馬上七夕了嗎？
我微微歎氣，“都一把年紀了過什麽七夕，關鍵是也沒什麽意思。”
陳姐瞪大了眼睛，“誰一把年紀了？再說要按你這麽說，人到了一定年紀，生活就變得鼓噪無味，那是不是還要去死啊？”
“口誤！”我趕緊補救，“陳秘書可是秘書室裏最年輕，最美好的一朵花了。”
陳姐輕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想起來中午程燦燦說的要約上陳姐一起吃晚飯，我剛想開口問她，但又憋了回去。
我不知道程燦燦現在心情好一些沒有，也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將我當成朋友。
“陳姐。”我看著陳姐，有些猶豫地問道，“你有那種很要好的朋友嗎？或者很愛的人嗎？”
她點頭，“肯定有啊，除了我孩子還有我父母以外，我有個好閨蜜，認識十幾年了。”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你丈夫呢？”
她微愣，隨後淡淡地說道，“離婚了。”
“對不起，我……”
“這很正常，人到中年，都會多多少少遇到些轉折。”
陳姐坐到椅子上，有些感歎地說道，“人生不是必須要怎麽樣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過就行了。”
她神色淺淡，話說得也風輕雲淡，
我點頭，“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