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是名醫的師傅
劉默林抓著父親的手加重,聲音從來沒有這麽堅定過:“我相信她。”
劉江濤認為這是兒子被她灌了藥,不然他怎麽會明知道她不是醫生還亂吃她的藥方:“阿林,你都不知道她是誰,有什麽能力,你為什麽這麽相信她?”
“爸,很多人在我麵前都奉承我,可背後不知道叫了我多少次殘廢。”劉默林的眼眸低垂,“可是隻有她直接對我說這些話,她不是壞人,所以我相信她。”
劉江濤聽兒子的這些話,心裏隻覺得寧景染太恐怖了,她竟然能夠左右兒子的想法,就連罵他是殘廢都還為罵他的人說話。
“到底讓不讓我針灸?”寧景染的話更像是一把柴火在燒劉江濤,他整個人火氣瞬間暴漲,“你敢動我兒子一下你試試看!”
“我隻給最後一次機會。”寧景染的耐心有限,可偏偏劉江濤就是不讓她針灸,在一旁保持許久沉默的劉母忽然開口說話了,“江濤,就讓她試一下吧。”
劉江濤似乎沒想到妻子竟也站在她那一邊,目光裏都是訝異:“你……”
劉母一字一句的說著:“他是我的兒子,我的心裏麵比你更在乎他,既然兒子都那麽相信他,我們就聽他一回。”
畢竟剛才寧景染把站在窗戶邊都快要跳下去的兒子給拉了回來,就衝著這一點她相信寧景染一次。
劉母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不過依舊還是風韻猶存,特別有氣質,說話也是很得體的,看著就像是接受高等教育過的。
劉江濤很尊重妻子,也就沒說什麽了,便讓寧景染針灸了。
這是劉默林第一次針灸,當針紮進腿裏的時候他疼得眉毛都緊緊皺著,不過整個過程他都沒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寧景染靠他很近,她身上的味道都飄到了劉默林的鼻腔裏。
劉默林凝視著寧景染,那雙越發炙熱的眼睛如同能將一切燃燒。
她一身非常休閑的服裝,麵上雖然冷冷的,不過卻還是讓人怦然心動,有種沒有殺傷力卻不動聲色的溫暖,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光,都是滿滿的溫暖。
那種溫暖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將劉默林緊緊包裹著,他隻要看到她,就會被這種美好的感覺所包圍。
半個小時後,寧景染結束了針灸,一邊收拾一邊說:“今天你繼續喝那個藥方,明天我會再過來給你針灸。”
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便抬起頭,這時候才發現劉默林一直在看著自己。
他那一雙幹淨純潔的眸子還是影響到了寧景染。
這男人……讓她討厭不起來,更甚至讓她心裏第一次產生了種叫做憐憫的情緒,醫者仁心的她打算給他點希望:“後天你就可以走了。”
劉默林從未有過的興奮:“真的嗎?”
“你信我,我便不會辜負你。”寧景染從來都是這樣。
劉默林的心為之顫抖。
針灸完了之後,劉江濤連多看寧景染一眼都沒有,而旁邊兩三個醫生看著她那麽嫻熟的針灸,心裏麵都在冷笑著,不過就是一個半吊子,竟然還敢拿出來瞎顯擺。
兩天後,就讓她嚐一下什麽叫做目中無人的後果。
劉母讓司機送寧景染回去,司機一萬個不願意,一直在推脫,還找了個機會落跑了。
寧景染很明白司機是想和自己撇清關係,她看都不想看司機,說:“我朋友等下要來接我。”
“朋友?”劉母才剛剛說完,一輛車忽然就停在了劉家的大門口,是價值好幾百萬的賓利!
車門被打開,蕭炎從車上下來了,劉母在醫院裏見過蕭炎,驚訝的說:“他是名醫蕭炎!”
蕭炎笑著說:“是的,夫人,我是她徒弟。”
“這怎麽可能?”
“三年前我去參加了英國國王宴席,你們都知道吧,當時國王忽然生病我去給他治療,其實我也沒把握把國王治好,我老大及時出馬幫了我一把。”
寧景染當然記得,當時她也受邀去參加宴會,看到突發狀況,而蕭炎非常緊張找不到好的醫療手段,她就幫了他一下。
不過這小子剛開始也是看不起她,最後被她活生生打臉了才一直苦苦央求說要收他為徒。
“當時你治好國王的消息遍布全世界,竟然是她治好的?”劉母不可思議的問。
蕭炎不敢搶功勞:“是,不過我老大沒說,榮耀都在我身上。”
劉母覺得兒子有救了,看著寧景染的眼神裏充滿著崇拜,這是名醫的師傅啊。
送走了他們後,劉母一直喃喃念著說:“她一定可以治好阿林,阿林這下有福了。”
“不可能。”
看到劉江濤還在那裏嘴硬,劉母也不想說什麽了,也不會告訴她寧景染是蕭炎的師傅,反正到時候寧景染把劉默林治好了之後,劉江濤一定會後悔的。
劉母說:“那我就跟你打賭,如果我賭贏的話,以後家裏的碗就你洗!”
“行,打賭就打賭!”
第二天寧景染又來了,劉母給她準備了很多的點心。
這還是第一次寧景染感受到“母親”的溫暖,她特別和藹可親,說話也是柔聲細語的。
“景染,這個養顏美容的,吃了對身體好。”
“景染,餓嗎?我燉了老母雞,吃一碗再針灸。”
“對了,渴不渴?前兩天有人給我送來了上好的茶葉,我泡一壺給你喝。”
寧景染沒好意思婉拒她,隻能說:“等我針灸好了我再吃。”
“好好好,晚上就在家裏吃飯。”說完,劉母就興衝衝的去廚房了。
劉默林一直都在等著寧景染來,看到她心都亂了。
“今天感覺怎麽樣?”
在寧景染的麵前,劉默林很害羞,像少年遇見初戀那般羞澀和畏懼:“好很多了,昨晚上我睡覺的時候,腿很暖和。”
“嗯,那不錯。”寧景染說,“今天我再給你針灸一次,藥方繼續喝。”
劉默林控製著自己內心裏的狂躁,難受的咽了咽口水,粗嘎的聲音說:“好。”
電話響起,寧景染看到是陌生號碼掛掉了,而後又來了第二個,她接了起來,那邊估計被她掛掉後心情很不好,語氣有點不高興:“景染,你今天怎麽沒來上班?”
“哦,我忘了。”要不是這通電話,她都忘記自己已經入職聖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