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從不懷疑的信念
星曜城中心還是很安靜的,偶爾有血眼前來,不過都被阻擋,這種安靜與正處於災難中的星曜城格格不入。
當然還是由於最近一段時間,血眼也同時詭異的保持了安靜。
這種安靜是在那次子墨一行人戰鬥之後,血眼放佛受到了召喚,有目的的前往一個地方。
每次回想起血眼的表情子墨都感覺到一種不寒而慄,心中的疑雲,更加嚴重。
更強大的血眼,血眼中的王者,亦或是控制血眼背後的黑手。
更重要的是,一個最不穩定的因素—宴浩然,他好像知道什麼,而且不是一點。還有,他怎麼抓住了黑瞳,如果他的實力連自己都殺不了,怎麼能抓住黑瞳。
黑瞳可是比自己實力更強,按照宴浩然的話,他的實力最多就是壓制自己,但是還殺不了自己,那又怎麼能捉住黑瞳。
有時候決定戰鬥結果的,不只是實力,還有其他。宴浩然捉住了黑瞳,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還會來找自己。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壓下對於黑瞳的擔心,他想起另一件事。
剛才姜雅竹和自己的對話,子墨的心裡兀自出現了煩躁。
「子墨,你說一個失去了價值甚至是累贅的人,應不應該被救。」
一個失去了價值甚至是累贅的人,應不應該救,不用猶豫,子墨給了她答案。
沒有價值的人,不應該被救,這些是身為一個教官必須教會給菜鳥的,也必須是姜雅竹學會的。
她終究還是察覺了嗎?子墨的嘴角有些苦澀。兀自他又出現了一抹自嘲,事情既然已經做出,便不用再提後悔。
任何後悔的話和舉動都是對自身信念的懷疑,在這個時代,懷疑自己的信念,是會死的。
驀然,他又想起了陶雙雙,她就像黑暗世界中的一個理想者,試圖用她的方式開創一個理想國,哪怕頭破血流,她也從過來沒在那條路上後退一步。
一切順其自然吧,他嘆息一聲。腦中繼續思考著星曜城的形勢和他們目前的出路。
星曜城被封鎖,傳不出一點消息,必須前往星曜城周圍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封鎖空間,這是只有那些超古文明才能做到的手段。
星曜城目前的局勢,怎麼看都像某些人的別有用心,透出一種陰謀的味道。
星曜城所有人都像一顆棋子,而那些大人物,搞出這一切,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
這麼大的手筆,肯定所圖非小啊,現在唯一辦法就是前往星曜城郊外探查一下。
所以這裡一定會派出一支隊伍,那麼現在該怎麼樣混進這支隊伍呢?
如果是去星曜城郊區探查,子墨其實一個人也能去,不過,有些消息,怕是只有內部人才能知道。而且一個人去,血眼那麼多,危險太大。
……
思考了幾分鐘,子墨找了齊飛躍,看得出,長時間的警惕護衛工作,齊飛躍這時候臉上有些疲憊。
子墨拉著齊飛躍找了一個屋子,準備了一瓶酒,還有幾盤菜,雖然這東西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是這卻是子墨好不容易的弄到的。
就說這酒,可是子墨掃了幾條大街找到的,當然不止有一瓶,不過子墨沒有多拿。這東西拿出來一瓶,稍微喝一點,還行。
如果多喝了,這時候可是會要人命的。從訓練營出來,子墨很清楚怎樣和這些軍人打好關係,畢竟,他們的教官,從某一方面也是軍人,不過是比較刺頭的軍人。
果然齊飛躍,看到酒後,臉上立馬就提起了精神,「子墨,從哪弄來的酒?不過這也太少了,只有一瓶。」
軍人無比喜歡兩種東西,酒和煙。長久的生死戰鬥,不斷和屍族廝殺,是會麻木的。而人麻木后,就往往需要一種寄託,比如酒,比如煙,再比如女人。
這也是混跡了多年的老油條,身上總會有很多毛病的原因,他們會說滿口髒話,但是他們戰鬥起來從不馬虎,他們只是需要一種方式來發泄。
子墨淡淡的笑著道,「我就是給飛哥多拿出幾瓶酒,飛哥敢喝嗎?」
說著給齊飛躍倒上一杯酒,酒是一種好東西,能讓你忘記煩惱憂愁,但不能沉溺,醒來之後,還是要面對現實。
聽到子墨的話,齊飛躍一呆,隨即又苦笑一聲,「有什麼不敢,早晚都要死,好不如多喝幾杯,痛快的死去,而不是這樣在這裡慢慢等死。」
子墨的沉默了一下,早晚都要死,讓人絕望的末世,「是啊,都要死,可是還是要努力活著啊。」
齊飛躍聽到子墨的話,看著他,自己竟然需要一個少年安慰,是啊,還是要努力活著,永遠心懷希望。
「飛哥,你們是不是要去星曜城郊區探查?能不能帶上我?」子墨直截了當的問道,他抿了一口酒,卻不讓自己喝醉。
苦澀味在子墨的口中蔓延,其實他很好奇,這種東西,是如何被人發明出來的,又如何到現在,還流傳下來了。
還真是痛苦,又美妙的享受,子墨再次在心裡吐槽了下凈土中人如此會享受。
和子墨不同,齊飛躍一飲而盡,臉上有種意猶未盡的味道,「你怎麼知道?你實力怎麼樣?」
子墨臉上沒有表情,他看著齊飛躍,淡淡道,「實力很弱。」
是的,很弱,弱到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都要拼盡全力。
他再次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但肯定不會拖後腿。」
子墨接著問道,「飛哥,你給我透個底,星曜城的情況,現在到底是怎樣的?」
齊飛躍再次喝下一口酒,想了想這些事情,早晚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嘆了一口氣,「差,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差,差到星曜城所有的人都可能會死,或者被感染為血眼。」
「如今,就看去星曜城周圍探查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還能不能逃出星曜城。」
男人的情誼總是很容易在酒桌上建立,幾杯酒下肚,齊飛躍就答應了幫忙給子墨給一個位置。
送走齊飛躍,子墨心裡的陰雲,更加濃重,如今,看來只有探查下情況,才能決定下一步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