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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要怪就怪這個時代吧

  原本完全佔據的優勢的戰鬥,現在變成了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因為呂天成的背叛,所以說叛徒是最可惡最可怕的。


  戰場已經落下帷幕,岑鵬天追著孫梅灣離去。方正平和軒轅小毅失去了戰力,而呂天平已經被齊飛躍制住。


  方正平的樣子很凄慘,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巨大的傷口,血肉向外翻,血剛剛止住,他的臉上沒有了血色,嘴角也帶著血。


  齊飛躍扶著方正平走到了呂天成了身邊,方正平的手顫顫巍巍,從懷中取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吞吐的煙霧,使他看起來有些滄桑的感覺,人有的時候,是需要養成一些獨特的嗜好來忘卻痛苦的,這些嗜好不被人理解,卻是麻木自己的方式。


  方正平的眼神有些恍惚,這是第幾支煙了呢?不記得了!這又是第幾個人呢?數不清楚了。


  但是,眼前這個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的人,卻是自己帶兵生涯第一個背叛自己的人。


  他遇到過逃兵、兵痞,各種老油條他都見過,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過叛徒。


  方正平猛的抽了一口煙,他看著呂天平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情緒,「說說吧!」


  呂天成這時候也是身體狼狽,在最後一刻,齊飛躍攔住了子墨,所以,他並沒有死。


  他現在的樣子很慘,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他不時的盯向子墨,他看向子墨的眼光還帶著仇恨,不過自知已經無力回天了,他也沒有繼續掙扎。


  聽到方正平的話,他慘笑一聲,指著子墨,倒是反問一聲,「說什麼?說你為什麼容忍這小子不救玉書?說玉書死的時候,你只是象徵的給他埋了,而其餘人死的時候,你有多傷心?」


  呂天成這時候似哭非哭,朝著方正平質問道,「方正平,你是不是一直想讓玉書死?玉書的死,你至少要擔一半的責任。你告訴我,憑什麼,你差別對待,他們都是你的兵,你憑什麼這樣?就因為玉書和你有矛盾?我真是高看你了?」


  方正平手指間夾的煙停頓了一下,他沒有著急反駁呂天成,而是沉默著然後繼續抽著煙。


  但是齊飛躍已經忍不住了,一腳揣著呂天成的胸口,嘲諷道,「我去你大爺,你說的是什麼話?是隊長害死了姚玉書?」


  「我告訴你,是他自己找死。如果,他不目中無人,不衝動,他就不會沖向那個實力最強的血眼。如果他不拒絕子墨的幫助,他會死?他這是自己找死,是咎由自取。」


  呂天成慘笑聲中帶著痛恨,「哈哈哈,這就是你們的理由?是子墨的袖手旁觀,才致使他死亡,而你們都是幫凶。就算玉書同意,子墨也不會幫他,他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拒絕。你們都是兇手,都是兇手。」


  子墨皺了下眉頭,按理說,這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他不應該插手,但是怎麼扯上了自己?

  呂天成說的沒錯,就是姚玉書不拒絕,他也不會去幫忙。如果沒有先前的衝突,他倒是可能去幫,很可惜,他們之間發生了衝突。


  毫不客氣的說,那個時候,子墨不暗算姚玉書,落井下石,已經是他給方正平面子。


  至於幫姚玉書?他腦子又不傻。


  子墨聳聳肩,對於齊飛躍要留呂天成一命,有些不理解。


  難道,只是這些無意義的問話。


  能問出什麼?就算問出什麼,又能改變什麼?

  背叛已經發生,無論任何借口都不能被原諒。


  換而言之,就算問出了什麼,就能放過呂天成嗎?顯然不可能,既然結果已經註定,那又何必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相同的情況,總能引起人的回憶。子墨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面對背叛自己女孩時,那幾分鐘的猶豫,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傻的可愛啊。


  兩個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方正平止住。


  方正平看著呂天成,沉默了幾分鐘,才嘆了一口氣,「老呂,說吧,有什麼遺願。」


  方正平沒有去解釋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怪誰呢?怪子墨?子墨有義務去救一個挑釁他的人?怪姚玉書,好吧,他已經死了!

  那怪方正平自己?方正平自問,他沒有做好一個隊長,但也沒做錯。


  姚玉書已經死了,他去找子墨問罪?他憑什麼呢!


  如果把他放在子墨的位置,他也同樣也會這麼做。


  那怪呂天成?呂天成是為了給姚玉書報仇,這個理由也足夠完美,沒有人能指責什麼。


  這個時候再去追求對錯,已經沒有了意義。


  或者說,誰都沒有錯,他們都有各自堅持的東西。


  無他,只是各自選擇不同,才將他們推到了不同的對立面,讓他們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但結果已經註定,無論理由再多,都改變不了一點,於他們而言,呂天成是一個叛徒。


  方正平不會讓呂天成活的,這一路來,難怪,孫梅灣咬他們咬得這麼緊,有內奸的策應,當然很容易追到他們,而且能找到最合適的機會下手。


  如果今天不是出了軒轅小毅這個意外,讓孫梅灣逼得呂天成提前暴露。


  這裡所有人在呂天成和孫梅灣來兩人的相互配合下,怕是都活不下去。


  所以,方正平不可能放過呂天成。


  呂天成這時候聽到方正平的話,倒是沒有想象中的怨恨,他這時候沒有再去指責,而是悲哀的說道,「遺願?能有什麼遺願呢?」


  他看著方正平說道,「小康死前說,他下輩子還當你的兵。我的選擇恰好相反,下輩子,我不會當軍人,也不會當你的兵。」


  說玩呂天成閉上了眼睛,方正平揮揮手,讓齊飛躍解決了他。


  齊飛躍也是嘆了口氣,有些猶豫的,走到了呂天成了面前。


  「老呂,誰都不要怨。要怨就怨這該死的末世,怨你我為什麼生在這樣一個末世。」


  軍刺刺中了呂天成的心臟,呂天成倒下,這一刺,好像刺斷了所有的仇怨。


  生在這個時代,是每個人的幸運。每個人都能追逐至高的進化之路,人類越來越強大,甚至開始向神進化。


  同時也是最大的不幸,到處都是顛沛流離,身不由已。


  夢想,畢竟是有實力的人才能在茶后的談資,而普通人只能搏盡一切,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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