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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動聽

  兩人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子墨陡然出口,「宴浩然,你是不是知道未來?」


  宴浩然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反而問道,「你說呢?」


  子墨坐在桌子上,並沒有動筷子,宴浩然這句話已經承認了他掌握了未來的力量,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掩飾,子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但無論哪種原因,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對付自己。


  宴浩然給自己夾了一口菜,招呼著子墨吃。


  可是,子墨依舊沒有動手。


  「怕裡面下毒,不用擔心,沒有毒的!」宴浩然笑道。


  說著,宴浩然還特意將所有的食物,包括酒嘗了一遍,示意子墨沒毒。


  宴浩然看著依舊沒有動手意思的子墨問道,「怎麼,我都嘗過了,你怎麼還不動手。」


  子墨看著宴浩然冷冷道,「習慣。」


  習慣,是的,習慣。


  像這種用食物下毒殺人的方法,他在訓練營學習了幾十種,而就算嘗過的食物,依舊能殺掉敵人的方法,也有不下於五種。


  換句話說,如果子墨換在宴浩然的位置,他有不下於五種的方法,將毒控制自己吃的時候不死,而對手吃的時候,讓他死。


  任何的時候,都不要讓自己去嘗試威脅自己生命的事情,這是習慣。


  更不要說,對方是宴浩然,一個掌握了未來的人。


  宴浩然笑著嘲諷道,「哈哈哈,知道我最瞧不起你的一點是什麼,就是這一點,謹慎不是不好,但過於謹慎,做事情未免顯得太過於畏畏縮縮了吧?」


  子墨沒有回答他,謹慎一點,沒有什麼不好,這一點,他從沒有懷疑。


  如果不謹慎,他早就死了。


  子墨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宴浩然繼續糾結,而是直接問道,「黑瞳呢?交出黑瞳,我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宴浩然聽到后,頓了一下,又是一笑,似乎今天他的心情格外好,「子墨,你總是這樣直接,不過,你確定你能殺了我嗎?」


  藏鋒握緊了,子墨盯著宴浩然,「我想試試。」


  「黑瞳還在我手中,你可想好了。」宴浩然淡淡道。


  子墨盯著宴浩然,藏鋒被他收好,宴浩然沒有多說什麼,但這一句已經拿捏了他的命脈。


  宴浩然又喝了一杯酒,說道,「這就對了,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讓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或者說我們的故事。」


  圖窮匕現,或者是要攤牌了?


  宴浩然的眼睛中出現了複雜的感情,有懷念,有痛苦,有怨恨。


  他看了眼子墨,開口,「你猜對了,也猜錯了,我不是知道未來,而是本身就來自未來。」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來自未來,穿越,或者說時空穿梭,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

  可能嗎?隨後,子墨心裡就有了答案,怎麼不可能,這個時代,還有什麼不可能?何況,按照宴浩然的話,他來自未來。


  在未來的時候,實現這種時空旅行,會不會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每時每刻世界都在發生變化,誰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就像末世災變,一天時間的相隔,就是地獄和天堂的阻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時代,不就被這幫來自未來的傢伙,玩壞了。


  還好,宴浩然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疑慮。


  「在和你最後一戰中,我將本命全部自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炸開了空間通道,來到了這個這裡,替代了這個時代的我。不過,也因為這樣,我的實力下降,本命也消失了。」


  宴浩然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結,而是笑道,「不說這些,還是說說我們的故事。」


  宴浩然的眼神複雜,他看著子墨,「我們本來是朋友,是兄弟的。」


  宴浩然沉默了一會,子墨聽到他的話,心中一動,朋友,有走到敵人面的朋友嗎?他分析著宴浩然話的可信度,這個時候,似乎他並沒有說謊的必要。


  他說的事情是未來,未來。


  畢竟,這話,他說不說都可以,他似乎沒有廢話的必要。


  但是子墨一向認為,如果最後成為了敵人,但只能說明一開始就不是朋友。


  自爆本命穿越時空,子墨猜測宴浩然的本命應該也是時空一類的本命,在自爆本命的那一刻,引動了時空之力,將他帶回這裡。


  宴浩然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我們都是講義氣的人,我幫過你,你也幫過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本來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都會這樣下去。兩個人在這末世中逍遙肆意。」


  宴浩然停頓了一下,「可是因為一件事情,我們成了敵人。我們本來不用這樣的,可是最後我們還是成了敵人。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的錯。但我們已經成了敵人。」


  「敵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宴浩然重複了這句話一遍,似乎是在強調。


  因為經歷過,所以一切便刻骨銘心,所以,只能成為敵人。


  子墨看著宴浩然,心裡沒有太多波動,哪怕宴浩然說的故事再動聽,他也不會有太大波動。


  是的,故事,這就像聽一個故事,一個陌生的故事,自己完全沒有經歷過,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就算有過兄弟之情,那也是宴浩然的,不是自己的,自己從見到宴浩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選擇和自己成為了敵人。


  他們也只是敵人,沒有那麼多狗血的故事,沒有那麼多俗套的劇情。


  子墨淡淡開口,「很講情義?」


  宴浩然點點頭,他早就習慣了子墨這種無厘頭髮問,當然是在未來。


  「不是重情義的人就是可靠的,很多時候,講情義的成為敵人,比小人更加可怕,並且幾率也大的多。」


  子墨繼續說道。


  宴浩然聽到子墨的話,若有所思,似乎在以前,暫且說是以前,畢竟那未來是自己經歷過的,子墨也是這樣能講出一大堆道理,這是宴浩然敬佩的,同樣也是厭煩的一點。


  「所以呢?」


  「所以,不用說那些情誼什麼的,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動聽。而且,我們不是已經成為敵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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