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 深愛的人是弱者
「好,你要是不覺得讓你不舒服,那就留著。」曹應指尖在自己的領口蹭了兩下,他為司童思著想的話到了司童思這兒反而成了不是。
司童思從桌子上取了一杯酒,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
曹迪是目睹剛剛的一切的,看到司童思如此,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司童思究竟要做什麼。
按照她的性格,她是做不出這種事,現在反而顯得有些放縱。
曹應在宴會上沒有離開,一直到宴會結束,她才隨著曹應回去。
回去的路上,在車裡的曹應一句話都沒說。這會兒,他滿滿都是心虛,那裡敢說什麼話。
「還生氣?」車子已經到了家門口,他臉上才帶著笑容很是抱歉的沖司童思開口。
司童思並沒有看著他,視線一直在看著車外。
「你說是就是吧。」
什麼叫他說是,那就是吧?這個語氣,明顯就是還在生氣。
曹應壓在自己的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敲打了幾下,有些謹慎的把她在宴會上說的話拿了出來:「剛剛你不是說不生氣了嗎?任性也任性,解氣也解氣了,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我說話不算數,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生氣嗎?只是你問我,如何才能讓我解氣一點,剛剛那個是,但是我並沒有說原諒你,或者不生氣。」司童思偏頭看著他,視線里是滿滿的尖銳,可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這下,曹應徹底是把自己梗住了。
「思思……」
曹應看著司童思下車了,立即打開車門跟著下車:「門在那邊,你這是要去那兒。」
曹應指著門口告訴司童思,司童思朝著門口看了一眼,聲音裡帶著幾分譏諷:「怎麼,我還不能一個人自己待一會兒?」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放手!」
司童思甩著他的手,可他的手那裡是那麼好甩開的,連著甩開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曹應又是惱火,又是無可奈何,還有幾分害怕混合著擔心的看著司童思。他現在就像是一根被鎖上鏈子的寵物,繩子在司童思手裡,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了,那裡還敢不順著她的意思?
他已經是怕了司童思,沒有鬆開司童思的手,但是力道明顯減少了許多,臉上帶著幾分請求的問她:「你還回來嗎?」
「你還回來嗎?」
簡單的幾個字已經顯露了他的不安,已經徹底在司童思面前投降了。
司童思抬首看著他,心裡有再多的惱火,因為他這一句話恐怕都不忍拒絕他什麼。
「會的。」司童思的聲並沒有柔軟到哪兒去,但是給了曹應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這下,曹應才算放心,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
司童思身上還穿著禮服,就這麼一個人去了家旁的公園。曹應站在那兒沒有動。他看著她漂亮的背影心裡總是懸著不安,她不回頭,她不回家,她就會一直不安。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曹迪死心,從此再無後顧之憂,那麼現在,他很是後悔昨天會有這樣的想法。
司童思一個人去公園,耳邊都是今晚的風,風有點涼,速度有些快,吹的她有點耳鳴。
她在公園裡抽了一根又一根煙,腦子倒是沒有想今天的事。她只是有些悶,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
這麼多天,她好像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今天格外的覺得不透氣,到處都讓她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晚上九點鐘的公園,基本已經沒人了。司童思倒也不覺得害怕,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坐在藤椅上,露腳背的高跟鞋早已經看的出來腳背被凍紅了。
曹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站在一旁的樹后並沒有出來,還是司童思自己看到的。
司童思回頭的時間看到了曹應,很快把自己的視線轉移了過來,低低出聲:「出來吧。」
曹應知道司童思應該是看到自己了,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走了出來。
「天色太晚了,回家吧。」他只是單純的提出關心,什麼話題都沒有提。
司童思朝著他看的時候,看到了他手上拿著她的大衣和雪地靴,他應該是回家取了她的東西給自己。
這是曹應,這是曹應為她做的事。換做以前的曹應,他那裡會管她?任由她在外面凍的不省人事,他可能都不會管。或許,還會給她來一場雪上加霜。
仔細一想,曹應應該是對她最好的人了。除了有時候有些霸道,對她的佔有慾強,其他的,在任何一個方面她都挑不出曹應的毛病。
她有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她現在有的工作,看似美好的人生,全部都是曹應給她的。她的一切都是曹應的,即使曹應認為他是屬於司童思的,可是,在司童思的心裡,曹應並不屬於自己,就像她不屬於曹應一樣。
今天讓司童思不高興的是曹應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就讓她去了宴會,她以為是重要的聚會,她盛裝打扮,到了那兒,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
其實,今天沒有任何人覺得她像是個笑話。因為今天在那兒的人,大多數都是不知道曹應、司童思還有曹迪的事,她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按理說,她打扮的再隆重再好看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自己本能的想法應該是不想要在曹迪在的場合刻意辦出幸福的模樣。
「這些天我還以為,我們能夠像一般情侶一樣在一起,直到今天我應該才算清楚,其實我們並不能如此。」司童思走到曹應面前,伸出發紅的手從他的懷裡的拿過自己自己的大衣披上。
曹應拿著大衣應該來了好一會兒,這一會兒司童思穿到身上,她能夠觸摸到大衣是熱的。
「今天的事讓你不開心,這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不能因為今天一天,就把我們這麼久的快樂全部都抹殺了。」曹應就連反駁司童思,話都不敢說重了。
「不是。」司童思搖了搖頭,同樣否認了曹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