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0章 他不肯善罷甘休
林菲菲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嗯,最近沒什麼生意,比較閑。」
「怎麼回事?」葉慕放下杯子,認真看著林菲菲。近期她並沒有聽說林菲菲的公司出了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我自己不想經營了。」林菲菲摸著杯麵圖案,輕鬆的聳了聳肩:「這幾年,該賺的錢也賺的,覺得累的很。」
林菲菲的生意一直不錯,公司收益也好,忽然要停掉生意,只是因為累了?
葉慕面露狐疑的瞧著林菲菲,總覺得林菲菲這個時候要結束工作,並沒有那麼簡單。
「是真的。」林菲菲失笑:「我不想你,能專註在一件事上這麼久,你看我們認識的這些年,你一直在堅持,我卻換來換去的,你也應該清楚,我對這些事的興趣都不高。」
葉慕輕嘆了口氣:「可也不能什麼事都做不長久。」
「我的主業又不是賺錢。」林菲菲自信上挑眉眼:「我自己這些年賺的錢,足夠我活後半輩子了,何況我不是還有郭飛嗎,郭飛說要養我,總不是說說而已。」
「我知道你不缺錢。」這一點,葉慕當然知道,她只是擔心林菲菲現在要結束自己的工作,以後會覺得後悔。
「可你要知道,等你真的閑下來了,或許你會受不了這份無聊。」葉慕還是有過這種感覺的,要不然,這幾年她也不會斷斷續續在拍戲。
拍戲對葉慕來說,已經不算是工作,更多的是一種追求,做這件事她感到開心,並且從未打算換行業。
林菲菲對拍戲不是如此,但葉慕也希望她能找到一件喜歡做的事。
「玩樂誰會覺得無聊呀。」林菲菲還想著結束工作后,帶著孩子陪著郭飛到處去玩呢。
而且,她並不是完全沒有計劃:「雖然離開娛樂圈多年,但我的賬號還是想要經營一下,當一個單純的玩樂博主好像也不錯。」
「你就不怕別人議論你?」葉慕試問她。
林菲菲一隻手撐著下巴,表情的自問自答:「怕別人議論我自降檔次?好好的演員不做,要來當網紅?我才不怕,我是為了自己活著,又不是他們,我開心最重要,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只要我覺得值,那就是值。」
「嗯,你有這個心態很好。」葉慕頷首,要是林菲菲隨時都這麼隨性,倒也不怕換什麼工作。
林菲菲本來是心有猶豫,把一切都和葉慕說了之後,輕鬆了不少,伸著懶腰詢問葉慕慈善晚會的事。
知名雜誌帕尼雜誌明晚要舉辦名人慈善晚會,葉慕和莫深都在受邀之內,林菲菲也在邀請範圍內,她想,如果葉慕和莫深去的話,她可以拉上郭飛,他們四個人一起過去。
「應該是去的。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的宣傳沒有斷過,又是慈善晚會,吉姐應該會建議我去。」她近期得一直刷存在感,保證電影在上映之前一直有熱度。
「那太好了,明天我們一起。」林菲菲雙手合十拍掌,葉慕要去,她到時候也不至於太無聊。
次日,葉慕並未和莫深刻意提及慈善晚會的事,但是莫深陪著她去了。
莫深和帕尼的交情不錯,往年都會去,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在葉慕到達會場前,帕尼雜誌官宣了今天參加晚會的名人錄,其中,葉慕和莫深自然被擺放在第一位。
整個慈善晚會名單有幾百人,一般人並不會細細去看,但下午時,趙子耿發布了自己參加慈善晚會的宣傳照,網友才知道,這次不僅葉慕和莫深去,趙子耿也要去,好奇心重的網友再翻一次名單,在名單末端的確發現了趙子耿的名字。
上次,節目組讓葉慕和趙子耿同款,惹怒葉慕,經紀公司更是至今都沒公開接受節目組的道歉,這次,帕尼也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僅邀請了葉慕,還邀請了莫深。像這樣的場面,想要不發生點什麼也很難吧。
葉慕已經按照晚會安排好的位置入座了,吉安才急忙拿著手機進來,坐到葉慕身側。她先沖莫深點了點頭,又壓低聲音告知葉慕:「帕尼是瘋了,這次竟然敢邀請趙子耿來,他是真不怕得罪我……」
「是我的意思。」
吉安還未說完,莫深已經開腔打斷。
吉安一愣,一臉茫然看向莫深,顯然不知道莫深的用意。
「帕尼有問過我能否邀請他,我說了不介意。」莫深寡淡回答吉安的一臉茫然。
「可這樣的話……我怕有人會亂寫……」只要同場合,恐怕就避免不了被過分關注,吉安是不想葉慕和趙子耿扯上任何關係。
莫深冷冷扯了扯唇角:「前幾次的事不能這麼算了,媒體愛寫,我給他們題材。」
不過,他是絕不會讓人再把葉慕牽扯那麼深。
吉安動了動唇角,知道莫深是自由安排,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點了點頭。
等到全場人員都坐齊后,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趙子耿的位置與莫深只相距兩個位置,這讓眾人替趙子耿捏了一把汗。
趙子耿坐在那兒,身體綳的僵直,他也沒有料到位置會被安排的如此之近。
今晚的晚會,除了會產生一筆善款捐贈,也會對這一年紅黑榜人物進行頒獎,每年最受關注的便是黑榜上的年度最黑人物獎,這「黑」自然不是指分數。
帕尼今年會邀請趙子耿來,無非是因為趙子耿入圍該獎項,走個流程罷了。
往年,獲得該獎的人物基本都會來領獎,敢於承認自己錯處,要是當眾承認的好,還是能洗白一波。
所以,趙子耿知道自己入圍時,恨不得能獲獎,要是能洗白,替自己獲得熱度,那他以後就閉嘴,只好好拍戲。
他是這麼想的,可在這現場看到了莫深,他總是隱隱不安,總覺得今天的情況,恐怕沒有辦法向他想象的那般順利。
台上主持人正在一項一項走流程,趙子耿聽著,已經流了一脖子的汗,一半是緊張,一半是恐懼,至於為什麼恐懼,他說不清楚,只知道是來自於身側幾個位置以外的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