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冷笑,「你這話跟我說沒用,你去跟沈玉婷說,她不見你,就是懷疑你和別的女人在了一起,你要是真在乎她,就別等到無法挽回再後悔。」
「你們都以為,我是和女人睡覺上位的嗎?墨修塵,如果我說不是,你們是不是沒人相信。」
江流的聲音充滿了惱恨。
停頓了兩秒,他才又咬牙切齒地說:「其實,我得感謝你,因為我們長相有幾分相似,你又是昊宸集團的總裁,他們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選擇了我。」
「我說過了,不管你是解釋,還是惱恨,你都去找沈玉婷,我只是把話帶到,你是和她繼續,還是就此陌路,都和我無關。」
墨修塵眸底掠過一抹冷意,若不是為瞭然然,他才不屑給他打這個電話呢。
「我知道了。」聽著江流冷硬的聲音,墨修塵直接掛斷電話。
把手機還給溫然,他溫和地說:「然然,江流應該會去找沈玉婷,你不用再替她擔心,我們回家。」
他抬眸掃過顧愷和溫錦,拉著溫然,起身就走。
「既然沒事,我也回家了。」溫錦對顧愷打了聲招呼,也跟著離開。
走出別墅,頓時一股寒意撲面,墨修塵直接用自己的外套把溫然捲起懷裡,擁著她朝停在大門口的阿斯頓走去。
溫然環視一圈,不見青風和青揚,溫然疑惑地眨眨眼,「修塵,你讓青風和青揚離開了嗎?」
墨修塵點頭:「嗯,我讓他們先回去了,然然,上車。」
溫然上車前,回頭對溫錦擺了擺手,溫錦沖她溫和地笑笑,示意她趕緊上車。
一鑽進車裡,立即和剛才在屋子裡一樣暖和,墨修塵坐進主駕座里,側了身,對溫然說:「然然,把外套脫了吧。」
「你身上的香味,怎麼好熟悉。」
脫了外套,墨修塵傾身過來替溫然系安全帶時,溫然喃喃地說,清弘水眸疑惑地望著他,這種味道,她之前有聞到過兩次的。
墨修塵動作微微一頓,替她系好安全帶,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然然,你這是懷疑我背著你約會別的女人嗎?」
溫然嗔他一眼:「我只是覺得這香味熟悉,沒想到你自己倒是招了,既然如此,你就一次招完,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吧。」
墨修塵低笑出聲,大掌一抬,扣住她腦袋,直接低頭吻住她的唇。
「唔……」
溫然不滿地抗議,這什麼人,每次都沒有絲毫徵兆的吻她。
可惜,她抗議無效,墨修塵直接撬開她的嘴,掠奪她嘴裡的清甜,溫然很快就投降在他霸道的吻里。
直到她乖巧地順從,墨修塵才滿意地放開她,眸光炙熱地凝著她被吻得嬌艷欲滴的唇瓣,沙啞地問:「然然,現在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嗎?」
溫然氣息微喘地瞪他,「流氓。」
「嗯,我記住了,等回家,一定坐實這個罪名」
墨修塵被罵,心情反而無比愉悅,他長指輕佻的勾起溫然的小巴,邪魅地吐出一句:「然然,比起你罵我流氓,我更喜歡你嬌喘低吟,向我求饒的話語。」
「開車啦。」
溫然無語地打掉他的手,真是,罵他流氓都太輕了。
「好,開車。」墨修塵愉快地大笑了兩聲,才繫上安全帶,開車。
車子上路后,墨修塵才問:「然然,下午在電話里,有關傅經義的事,我還沒太清楚,你提到他女兒,是怎麼回事?」
溫然正盯著墨修塵那又白皙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看,聽見他的話,她眨了眨眼,輕聲說:「傅經義的女兒未婚生子,他很生氣,說找到讓他女兒懷孕的那個男人,讓對方付出代價。」
「這有什麼難的,難道,他不知道他女兒和什麼男人交往?」
墨修塵淡淡地問,傅經義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溫然微微一笑,「他女兒沒有男朋友,而且,並沒有告訴他,她自己是怎麼懷孕的。」
「看來也不是什麼潔身自愛的人。」
「筱筱出國前,我陪她逛商場的時候見過傅經義的女兒,看著,不像是那種壞女孩子,我覺得,她應該是有什麼苦衷吧。」
雖說一個人怎樣,不是寫在臉上的。
但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憑著一個眼神,三兩句交談,是能看出幾分那個人的品性的,除非,是極其能偽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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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婷,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G市,某公寓。
江流和墨修塵通完電話,就立即又返回了沈玉婷的公寓,清冷的樓道里,他削瘦的身形顯得有些孤寂,急切的聲音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許久,門內才幽幽地傳來一句。
那聲音,似哭過,聽得江流心裡一緊,「玉婷,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再說好不好?」
沈玉婷站在門內,眸光哀傷地看著視屏上那張英俊的臉,她腦海里浮現出那晚在鄉下的畫面,她當著江流的面,向墨修塵告白……
她都那樣傷他了,他怎麼還來找她。
「玉婷,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給郁&素的化妝品代言,不是潛規則。」江流低低的開口,她不讓他進去,他就站在門外解釋。
門內,沈玉婷只是怔怔地看著視頻里的江流,那張臉,和她深愛的那張臉重疊在一起,她眼裡閃過痛楚,身子緩緩蹲了下來。
「玉婷,我想好了,就算你愛的人不是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你一輩子把我當替身,我都認了。」
「和你分手后的這些日子,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玉婷,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可以繼續摩仿他的氣質,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像和你愛的人在一起……」
沈玉婷臉色驀地一白,她想起,第一次她和江流發生關係,就是因為他那份和墨修塵有些相似的氣質,以及那張臉,她能騙自己一時,能騙一世嗎?
不,她不要再欺騙自己,如果,不能和她心裡愛的男人在一起,她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一張跟他相似的臉,狠狠一咬牙,她站起身,幽幽地問:「阿流,你上次答應我的,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