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6 你懷疑我?
白一一笑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手鏈。
「一一,戴上看,好不好看。」
黎恩見她打開盒子,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一分,催促地開口。
白一一把盒子蓋上,轉移話題地問:「黎大哥,這次出差順利嗎?」
「嗯,很順利。」黎恩眸光灼灼地看著她,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白一一了,這一見面,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更深了。
「我聽我媽媽說,你們的貸款批下來了,還是找的李雲昌嗎?」
白一一把盒子放到一邊,一手撫著飲料杯,低頭,含住吸管吸了一口,隨意地問。
「是,之前有些誤會,後來解釋了,他就很爽快的批了。」黎恩眼神閃了閃,反問:「你昨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對了,墨修塵和溫然的女兒被偷走了,你在B市出差,肯定還不知道吧。」
「哦,不知道。」黎恩臉上閃過驚訝,繼而淡淡地搖頭。
「聽說綁匪把陌陌帶到了B市,警方已經查出來了,今天就能救回來,你在B市出差,沒有聽說嗎?」
白一一吸了兩口飲料,又坐直了身子,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好奇地看著黎恩。
純粹是好奇,沒有其他的意思。
黎恩依然搖頭,淡定地說:「我昨天接到你的電話,怕你有什麼急事,就加了個班,今天趕回來。」
言下之意,他是完全不知道了。
「那些綁匪真是滅絕人性,陌陌那麼小,就把她抱走了,等警方抓到他們,墨修塵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白一一氣憤的說著。
「一一,那是警方的事,你別去參與。」黎恩從服務員手裡拿過菜單,點了幾個白一一愛吃的菜,服務員微笑地說了一句,便轉身走了。
「吃過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瞳瞳,好些天沒見她,我怪想她的。」黎恩面帶微笑地說。
白一一點頭:「原本,我是想帶著瞳瞳來的,但想到陌陌在醫院都能被人抱走,我帶著瞳瞳出來,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瞳瞳不一樣,你不用擔心。」
「怎麼不一樣,瞳瞳比陌陌大,好養活,更會成為目標的。」
「偷走墨修塵女兒的人,一定是和他們夫妻有仇,你又沒有結仇,怎麼會有人傷害瞳瞳。」
黎恩好笑地看著白一一,她那害怕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地,就想保護。
「黎大哥,你說得好像認識綁匪似的。」白一一嗔笑,說完,又端起飲料,把剩餘的喝完。
黎恩垂了垂眸,抬眼,目光直直地看著白一一,「一一,你不會是懷疑我偷走了溫然和墨修塵的女兒吧?」
「黎大哥,你怎麼這麼說?」
白一一眉心輕蹙地看著黎恩,一副他這樣,讓她很生氣的樣子。
黎恩抿抿唇,平靜地指出:「一一,你昨天給我打電話,我就覺得奇怪,你從來不主動聯繫我。可我接到你的電話很開心,怕你有事,我今天趕了回來。結果,你拐彎抹角地跟我說墨修塵和溫然的女兒。」
白一一小臉上浮現出怒意:「黎大哥,我只是跟你說說,你就覺得我在懷疑你,難不成,你真做了?」
「一一,我恨的人是顧愷,不是墨修塵和溫然。」
黎恩也沉了臉,坦白的告訴她,他要對付,也是對付顧愷,不是墨修塵和溫然。
「黎大哥,既然我說幾句話,都會讓你覺得我在懷疑你,那這頓飯,也沒吃的必要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家了。」
白一一說完,站起身就走。
黎恩似乎沒想到白一一會生氣的要離開,他臉色變了變,兩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歉:「一一,對不起,我可能是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剛才是我的錯。」
「你沒有錯。」
白一一不看他,冷硬的聲音明明白白地告訴著他,她很生氣。
「一一,看在我從B市趕回來的份上,你也不能連一頓飯都不陪我吃對不對,我連中午飯都沒吃呢。」
黎恩猶豫了下,繼續低聲下氣。
白一一看著他可憐兮兮地樣子,翻了個白眼,又回到桌前坐下。
只是,一頓飯下來,她都不再說一個字,黎恩主動的找話跟她說,她也沒有興趣,只是「嗯」「哦」地敷衍。
吃完飯出來,黎恩跟白一一來到她的車前,他主動的開口:「一一,把車鑰匙給我,我來開,你生著氣,開車不安全。」
白一一的手機正好響起,她把車鑰匙扔給他,掏出手機接電話。
車子上路,黎恩見白一一依然沉默,他猶豫了下,輕聲問:「一一,你是在擔心溫然的女兒嗎?」
白一一回頭,眸光淡淡地看著他:「我不提了,你還問來做什麼?」
黎恩被她的話一噎,尷尬地扯動嘴角:「一一,我都道過歉了,你打算生我的氣一輩子嗎,還是以後都不理我了。」
「我怕再理你,你又說我懷疑你。」白一一冷冷地瞪他一眼,又把頭轉向窗外,「那個偷走陌陌的人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叫程佳的女人,你不用擔心我再懷疑你。」
「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黎恩驚訝地看著白一一,心裡暗罵,程佳那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白一一從鏡片里看著黎恩,「很奇怪嗎?」
「哦,不是。」黎恩掩飾的笑笑,見白一一轉過頭來,他暗自定了定神,專註地看著前方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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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一下班,就去了醫院看溫然。
聽顧愷和墨修塵說了今天溫然接到電話,以及快遞的事。
「墨修塵,你不如答應程佳的要求,先把她引出來。」溫錦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擔心然然,這樣下去,就算陌陌沒事,然然也會有事。」
溫然病房隔壁的房間里。
溫錦和顧愷坐在沙發里,墨修塵站在窗前,周身氣息沉鬱。
聽見他的話,墨修塵背脊明顯一僵,但沒有回頭,只是聲音沉沉地傳來:「我不會和然然離婚的。」
他心裡也怕。
他怕的,遠比顧愷和溫錦想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