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3 壞人
「怎麼不你說？」
溫然笑著問。
「你不敢說嗎，不用怕，阿愷不敢對你怎樣。他要是對你怎樣，我一定不放過他。」
墨修塵的話，惹來溫然輕笑，「修塵，瞳瞳下周五生日，我們一起去度假吧。」
「下周五？」
「嗯，到時叫上我哥，覃牧和安琳估計下周也能回來了。」
「然然，你想去哪裡，在g市，還是在外地。叫上阿錦，覃牧和安琳是個好主意，那樣就有幫忙帶孩子了。」
墨修塵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溫然嘴角微抽，不過，不得不承認，修塵這如意算盤打得就是好。
「去外地的話，帶著孩子有些麻煩，不如，就去鄉下別墅吧，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過了。」
溫然眉梢眼角染上笑意，那裡，是她和修塵度假的好地方。
只是帶著三個小寶貝太麻煩，已經很久不曾去過。
對於她的提議，墨修塵向來只支持，不存在反對的，當即爽快答應：「沒問題，到時買些燒烤食材，去燒烤。」
「我是希望，一一和我哥有進展，安琳和覃牧，也能有發展。」
「會的，然然，你不用操心。」
***
康寧醫院
記者會後，方芷薇去病房看她同學的父親了。
錢松南的兒子出現情況，顧愷讓白一一和瞳瞳在辦公室等他一會兒，也去了病房。
「媽媽，瞳瞳穿。」
瞳瞳小手指著衣架上，她爸爸的白大褂，一臉的期待。
白一一笑著搖頭：「瞳瞳，這是爸爸的衣服，你穿不上，不能穿。」
「瞳瞳醫生。」瞳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轉身跑到顧愷的辦公桌后，手抓著扶手，往椅子上爬。
她平時見到爸爸就是坐在這辦公桌后，給病人看病的。
現在爸爸不在，自己正好過過癮。
白一一笑看著瞳瞳，既不阻止，也不幫她。
瞳瞳個子太小，椅子太高，她爬了半天也沒爬上去，轉過頭可憐巴巴地望著白一一，「媽媽，抱瞳瞳。」
「瞳瞳，你看啊，你還沒長大，連椅子都上不去對不對？」
白一一走過去，蹲在瞳瞳面前，目光與她平視地溫柔解釋。
瞳瞳嘟著小嘴，眼巴巴地看著她，模樣讓人說不出的憐惜。
白一一握著她的手，「瞳瞳……」
「白小姐。」
白一一的話剛出口，辦公室的門就突然被推開，從門口進來的衛靜姍打斷了她的話。
白一一轉頭朝門口看了一眼，把瞳瞳抱到椅子里，自己站起身，眸光淡淡地看著走進來的衛靜姍。
衛靜姍一臉憔悴，眼睛紅腫，眼神里，是深深地自責和悔恨。她喊了一聲，便路到白一一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白小姐，對不起，請你幫我跟顧醫生說幾句好話，讓他別趕我走好不好？」
「衛小姐，你先別激動。」
白一一在她跑過來時，本能的站到了瞳瞳面前。
怕她會傷害瞳瞳，可沒想到，衛靜姍是來求情的。看著她那一臉的內疚悔恨，她並不覺得她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衛靜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是因為她有害人之心在前。
若不是顧愷和墨修塵在g市有地位，有能力讓報社總編和那個記者說出了她衛靜姍，現在不僅她會成為所有人厭惡的第三者，連帶瞳瞳也會受傷。
不過是一個上午，一篇獨家的報道。她的名字已經被網上搜索了幾十萬次。
要是她人站在她們面前，她相信，早被那些人的唾沫給淹沒了。
衛靜姍哪能不激動，她不僅激動，還萬分害怕，紅著眼睛望著白一一，「白小姐，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因為愛慕顧醫生，就向媒體爆料你和顧醫生的關係。可是，你相信我，我並沒有說你是第三者，真的沒有。」
白一一眉心輕輕擰了起來，衛靜姍捏得她手腕有些痛。
「你先放開我，我不想當著瞳瞳的面說這些。」白一一垂眸，看了眼瞳瞳，見她神色有些害怕，她語氣不禁有些沉。
「白小姐，我不想離開康寧醫院，當醫生是我從小的夢想，求你，跟顧醫生說說好話，好不好？」
衛靜姍忽然哭了。
淚水大顆大顆的滑下臉龐，她淚眼朦朧地望著白一一，聲音變得哽咽：「我從小是孤兒，鄰居奶奶收養了我，十歲那年，奶奶患腦癌離我而去。那時候，我就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媽媽。」
椅子里的瞳瞳忽然喊了一聲。
伸著手，要去抓白一一，她望著衛靜姍的眼神里，有著些許害怕，還有著些許的生氣。
雖然只有兩歲大，但已經知道護媽媽了。看見衛靜姍抓著她媽媽不放手，而媽媽又皺著眉頭，在瞳瞳幼小的心靈里，這個女人是在欺負媽媽。
白一一聽見瞳瞳的喊聲，立即換上一臉溫柔地笑，「瞳瞳，不怕。」說話間，她溫柔地摸摸瞳瞳的腦袋。
轉眸看向衛靜姍，打斷她的話說：「衛小姐，這事我真的幫不了你，我和顧愷並非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建議你，還是去找顧愷本人好一些。」
「為什麼？」
衛靜姍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淚的眼神里，也迸射出一抹惱意，好像白一一不幫她，是多麼令人氣憤的事。
白一一眉心一皺，對於她這種行為很是不喜。
旁邊，一直望著她們的瞳瞳，原本就擔心害怕，這會兒聽見衛靜姍凶她媽媽，她小臉一變，生氣地罵了聲：「壞人。」
罵完，原本坐在椅子里的她，轉身趴在椅子上，準備滑下椅子，去打衛靜姍。
白一一見狀，用力抽出被衛靜姍抓著的手，連忙阻止瞳瞳下來，「瞳瞳乖乖地，不下來。」
衛靜姍被瞳瞳一罵，倒是怔了兩秒。
待她回過神來，白一一已經抽出了手，她臉上浮現怒意，「白小姐，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只要能讓我繼續留在康寧醫院，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壞人，媽媽，找爸爸。」
瞳瞳不喜歡和媽媽說話的這個女人。
她聽見她們的對話里，提到爸爸，其他的或許聽不懂，但她爸爸的名字，她是能聽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