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5 也不是太難吃
白一一氣得磨牙,真後悔剛才可憐他,給他煮什麼麵條,她就應該在他碗里放一包瀉藥才對。
顧愷抬頭,望著白一一那氣鼓鼓的小臉,又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白一一,你想罵我就罵出來,別憋在心裡。」
白一一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
顧愷見她離開,立即不悅的提高了聲音。
「回房睡覺。」白一一轉頭,冷著一張小臉看著他,「還有,以後不要再打電話讓我給你開門,你自己要是忘記密碼就不用進來了。」
「你改過密碼,所以我不記得。」顧愷的回答,噎得白一一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間覺得,顧愷這個混蛋當初讓她改密碼,一定是故意的,為了現在一次次的,不論清早,還是下午,半夜來的時候,都打擾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步返回他面前,朝他伸出手,「手機。」
「幹什麼?」
顧愷不解地看著她。
「手機給我。」白一一不耐煩的閉了閉眼,語氣很生氣。
顧愷慢吞吞地掏出手機遞給她,又低頭挑起麵條喂進嘴裡,狀似不經意地說:「這麵條也不是太難吃,算了,就當是清腸胃,沒有肉也好。」
「解鎖密碼多少?」
白一一的聲音響起。
顧愷勾唇一笑,「瞳瞳的生日。」
一分鐘后,白一一把手機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我把大門的密碼給你保存在手機里了,下次別再打電話讓我開門。」
「白一一,你溫柔點,有個女人的樣子行不?」
顧愷心疼的拿過手機查看,果然,密碼保存在了他手機里。
白一一轉身,剛要走,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看著顧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
顧愷吃了兩口麵條,抬頭,見白一一安靜地看著自己,他眸子閃了閃,抬手抹了把嘴巴,「你別這樣看著我,有什麼事就說。」
「等你吃完,我再說。」
白一一抿抿唇,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拿過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顧愷眸光審視地看了她一眼,專註地繼續吃他的麵條。
儘管飢餓,顧愷吃飯還是形象優雅,並不狼吞虎咽,白一一看到最後,乾脆棄了雜誌,欣賞帥哥吃飯的模樣。
顧愷吃完麵條,連湯都喝了個乾淨。
「好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從一旁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嘴,顧愷身子靠進沙發里,神色平靜地看著白一一。
白一一看了眼他面前的碗,「吃飽了嗎?」
「勉強吧,不餓就行了。」
顧愷扯動嘴角,以著他和白一一的關係,她能給他煮碗麵條就已經不錯了。
不可能再給他去煮一碗,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白一一聽他的語氣,知道他是沒吃飽,她抿抿唇,扯起一抹笑:「大半夜的吃得太多確實不好,半飽就行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幫忙?」
顧愷研究著白一一清麗白皙的臉蛋,五官清秀,那雙清亮的大眼睛里,好像有著猶豫。
一定是有什麼事,要他幫忙,又怕他拒絕,才不敢開口。
「不是我有事要你幫忙。」白一一本能的否認,她可不想欠他人情,想了想,說:「今天下午,你去了病房之後,衛靜姍去過辦公室找你。」
「衛靜姍?」
顧愷聞言,俊臉驀地籠上一層陰雲。
白一一特意把後面幾個字加重了語氣,讓他知道,衛靜姍是去找他的。
「嗯,她是想求你,讓她留下來。」
白一一掩飾地笑笑,「顧愷,衛靜姍能讓你親自帶她,她的專業知識很好吧?」
顧愷神色冷漠,不以為然地說:「一個品性有問題的人,專業知識再好,也不可能留在康寧醫院。這樣的人,將來在利益面前,一定也不會以病人為重。」
「衛靜姍說,她只是向媒體爆料,那些內容,並不是她讓記者寫的。」白一一淡淡地解釋,見顧愷臉色難看,她又有些猶豫。
可想到衛靜姍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的情景,白一一一咬牙,繼續說:「衛靜姍讓我跟你說說,看能不能用別的方式懲罰她,讓她留在醫院,當醫生是她從小的夢想。」
顧愷冷笑出聲。
「白一一,你被她說服了?」
「我不是說服,只是當時她的情緒很激動,為了留下來,她甚至都跪在地上磕頭了,顧愷,也許,真像她說的。」
「當初是誰跟我說,衛靜姍看似單純,實則挺能挑撥離間的,是誰說,衛靜姍喜歡我的。白一一,你是被人賣了還要替你數錢嗎,人家都說你是小三了,你還同情別人。」
顧愷的一陣搶白,讓白一一皺了眉頭。
那些話,是她說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是特殊嗎?
她垂眸,交叉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攥緊了一分。衛靜姍打動她的,不是她從小夢想是學醫,而是,衛靜姍說,她從小是孤兒。
白一一雖然不是孤兒,但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
她有父親,跟沒有一樣的,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說她是沒有父親的私生女。
衛靜姍說她是被好心的老奶奶收養的,可想而知,她的童年也一定不快樂。
顧愷站起身,沉聲說:「衛靜姍的事你別管了,康寧醫院是不可能再留下她的。」
白一一又抬頭,對上他那雙冷漠的眼神,她抿抿唇,生硬地說,「那你打電話告訴她吧。」
「嗯,你早點睡覺,我回去了。」
顧愷說完,走出沙發,大步朝門口走去。
***
第二天早上,顧愷帶著早餐過來,陪著瞳瞳吃完早餐后,送她去上班。
路上,白一一問他:「你給衛靜姍打過電話了沒有?」
正專註開車的顧愷,聽見這話,投給她一個白痴的眼神,嘲諷地說:「白一一,我昨晚從你家回去,已經凌晨了,你覺得,我會凌晨給一個對我有心思的女人打電話,引起她的誤會嗎?」
白一一嘴角抽搐:「那你半夜三更不也去打擾我了嗎?」
顧愷前一秒還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可下一刻,又神經質地笑了,笑得白一一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