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8 不喜歡護士照顧你
「要不,你還是這樣趴著吧,傷在背上,你躺著一定會壓到傷口疼的。」
雖然纏著紗布,安琳根本就看不見覃牧背上的傷口。
可她心裡還是一陣地發緊,心疼。
真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覃牧把她的心疼難過看在眼裡,因為傷口疼痛而微蹙的眉宇緩緩舒展開來,「不疼,我一直這樣趴著才難受。只要躺著不動,應該就沒事了。」
「那我叫護士來,問問她們,可不可以躺著。」
安琳猶豫了下,見他趴著也是真的難受,便妥協了。
病房外面的休息區,只有覃母和封婉鳳,不見安媽媽和溫然兩人。
「婉鳳,我聽說,唐漾的媽媽給你打電話了?」
覃母的語氣很溫和平靜,就是一般的閑話家常,聽不出任何的暗示和情緒。
封婉鳳卻並不意外,似乎她剛才就知道,覃母支走溫然和她舅媽,就是為了跟她說這件事。
「嗯,昨天晚上打的,讓我不要糾纏唐漾。」
封婉鳳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雲淡風輕地回答著,並沒把這當成一件事。
她也沒有想過要雲糾纏唐漾。
覃母眉心蹙了蹙,似乎是不太滿意封婉鳳的態度,她那語氣,神態,都像在告訴她,她封婉鳳不屑唐漾,是唐漾在糾纏她似的。
「婉鳳,我們都知道,是唐漾從小喜歡你,這些年,他為了你沒少做一些瘋狂之事。最近,更是為了你在一次次地從a市跑到c市,g市來。」
「覃伯母,難道唐伯母自己打電話給我還怕沒效果,拜託你來警告我嗎?」
封婉鳳看似一臉疑惑不解,實則話里暗藏不悅和諷刺,說覃母多管閑事。
覃母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婉鳳,你是覺得我多管閑事嗎?」
封婉鳳挑眉,不置可否。
「要不是因為你是安琳的表姐,我才懶得當這壞人呢。我們安琳現在懷著身孕,你和唐漾之間要是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我怕她到時又辛苦……」
言下之意,若是封婉鳳不牽扯到安琳,到時別給安琳添麻煩,讓安琳給她擦P股,她是懶得管的。
封婉鳳好笑地看著覃母,「覃伯母,安琳是我表妹,我不可能和她斷絕來往。除非她不理我,至於我和唐漾的事,我覺得真和覃伯母您沒什麼關係。」
她話音微頓,懶洋洋地補充道:「就算我真的糾纏唐漾,著急的人也該是唐伯母才對。」
「你,真是不知好歹。」
覃母被封婉鳳氣得,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一直都是不知好歹的,覃伯母和唐伯母關係好,應該早就聽說過。」
封婉鳳笑得一臉無所謂。
好像這是表揚她似的。
實際上,多年前她喜歡姚德緯,拒絕唐漾的表白,覃母和唐母聊天時,就說過她封婉鳳不知好歹。
覃母氣得要吐血了。
看見顧院長和覃父,還有兩名護士走來,她冷冷地睨了眼封婉鳳,迎上去,跟他們一起離開。
***
接下來兩周,安琳堅持住在醫院裡照顧覃牧。
雖然她懷著身孕,但安媽媽還是支持她留在醫院。
「安琳,你白天來就行了,晚上在這裡睡不好覺。」覃牧一個人的反對無效,最後,安琳還是留了下來。
有安琳每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覃牧心情好,傷也恢復得很快。
不只是趴在床上,能躺著了。
午後的陽光從窗帘縫裡照S進來,形成一束金燦的光芒打在床頭,好似一個溜進來的小偷,偷窺著室內兩人的溫馨甜蜜。
覃牧躺在床上,眉宇溫潤地,看著安琳削蘋果的雙手。
安琳眉眼帶笑,動作嫻熟地削著手中的蘋果,時不時地抬眼,對上覃牧的眼神時,她溫柔一笑。
這樣的畫面溫馨寧靜,遠遠看去,猶如畫卷。
「安琳,你在這裡陪我兩周了,今晚就別在這裡,回家去睡。」
覃牧低沉溫潤的嗓音劃破寧靜,惹得安琳手中削蘋果的動作微微一頓,美眸輕眨,笑意自唇邊浮現,「說好的,你什麼時候出院,我再回去。」
「你這樣會受不了的。」
覃牧皺眉。
他不想她這麼辛苦。
在醫院照顧病人這種事,不是什麼輕鬆活兒。
特別是他前面幾天一點都不敢動彈,一動就牽扯到傷口。不論吃喝拉撒,都要安琳照顧。
覃牧除了心疼安琳的辛苦,更多的,是感動於她的細心。
安琳搖頭,如水的眸子里神色堅定,「我不覺得辛苦,阿牧,你就讓我留在醫院陪著你吧,我一個人回家也睡不著。」
「我有護士照顧就行了。」
覃牧堅持,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安琳這些天瘦了。
「不要,我不喜歡那些護士照顧你。」
安琳皺了秀眉,一臉的不高興。
「吃醋?」
覃牧眸子微眯。
安琳嗯了一聲,把最後一點蘋果皮削完,「那些護士對你這麼熱情,我心裡不舒服。」
覃牧長得帥,雖然性情有點冷,但這並不影響小護士們對他殷勤。
實際上,他之前跳崖受傷住院的幾個月,安琳就想照顧他的。
但因為那時他們的關係不一樣,覃牧又心心念念著溫然,轉來康寧醫院,他也是為了溫然。
那樣的情況下,安琳即便想陪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如今他是她的老公,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放下瞭然然,真心實意的喜歡她。
安琳怎麼可能再讓他一個人待在醫院裡,她自是要時時刻刻的陪伴著他,照顧著他。
覃牧拿她無法,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除非我提前出院,否則是不能改變你的決定了。」
「提前出院,阿牧,你快打消這個念頭,你這次不養好傷,不許出院。」
覃牧的話,正好被提著餐盒進來的覃母聽見。
安琳輕笑地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進來的覃母,還是替覃牧解釋說,「媽,阿牧說著玩的,不是真的要提前出院。」
「這還差不多。」覃母笑,提著餐盒到床前,把其放到床頭小桌上,「安琳,這是鯽魚湯,你也喝點。」
話落,覃母又對躺在床上的覃牧道:「修塵說過,公司不需要你,你就安心的在醫院養傷,不許給我想著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