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生死攸關
梁鴻卓和徐然順利地逃出了別墅,但是另一邊的刑海陽,就沒有那麽走運了。
刑海陽越往林子裏麵跑去,越覺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他剛剛從昏迷狀態蘇醒過來,幾天的不吃不喝,已經讓他的身體機能降到了最低,呼吸的節奏也開始變亂了。
身後有人開著吉普車往自己這個方向追了過來,刑海陽再怎麽跑都跑不過林穆成的追趕。
不過幾分鍾,刑海陽就被吉普車圍了起來,林穆成從其中一輛吉普車上麵走了出來:“好久不見啊,弟弟。”
林穆成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刑海陽隻覺得惡心,林穆成一直是他的陰影,從小到大,他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林穆成私底下安排的謀殺。
“我覺得未必吧,你不一直在偷偷地監視我嗎?”刑海陽也放棄了逃跑的這個念頭,畢竟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態,也做不出有用的掙紮了。
林穆成微微勾起了嘴角,接著說:“我用的著監視你嗎?”
“嗬嗬,最後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你的手掌心。”刑海陽落魄的樣子,讓人都有些忘記,他原來的樣子了。
林穆成悠閑地點上一支煙,陶醉的吸了一口,接著說:“林落月被尼得一槍崩死了,我現在是林氏家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你現在知道,對我應該用什麽語氣說話了吧。”
刑海陽看著林穆成告訴自己的這個消息,瞳孔像是地震了一樣:“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林落月死了,你媽死了!”林穆成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不留任何餘地的嘲笑著刑海陽。
刑海陽表情慢慢地變得僵硬了起來,看著林穆成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恨意。
“哈哈哈哈哈,瞧你的這個樣子,你媽和別人生下了你這個野種,以為能瞞多長時間呢?”林穆成神經質地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刑海陽想起林落月的模樣,自從自己出生之後,就沒見過她笑的樣子,她總是滿臉愁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裏,也是每時每刻的在東躲西藏。
刑海陽的童年,是非常討厭自己的母親的,他幾乎很少看見過她,她限製了刑海陽很多的事情,想做的都不能去做。後來慢慢長大了,也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再責怪母親,但是和母親的感情再也難修複回來了。
知道林落月是為了自己好,他也知道她的母愛是很深沉的,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肉麻的話,但總是在出現什麽危險的時候,永遠站到刑海陽的前麵,第一時間保護著他。
看著林穆成囂張的態度,刑海陽再也忍不住自己心裏的恨意,拿起手邊的石頭,就往林穆成的方向衝了過去,在舉起石頭的一刹那,就被身後的保安一棍抽暈了過去。
林穆成並沒有殺掉刑海陽,他留著刑海陽還有用處,畢竟林落月秘密地交給了他很多林氏家族財務方麵的信息,他的黑客技術,也正是林穆成在日後企業的發展裏麵所需要的。
梁鴻卓帶著徐然逃出了那裏,但是旁邊徐然的狀況並不樂觀。隨著車的顛簸,身體不斷地下滑。梁鴻卓隻能暫且霸氣徐然帶到了一所有些偏僻的醫院,畢竟要逃避林氏家族的勢力範圍之內的醫院。
梁鴻卓在急救室外麵焦急地等待著徐然的消息,期間也有護士過來,跟梁鴻卓說,讓他也包紮一下身上的傷口。但是梁鴻卓擺了擺手拒絕了那個護士的好意,表示自己身上的傷不算什麽大傷,沒有什麽事情。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醫生出來告訴梁鴻卓:“患者胸腔裏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我想先確認一下,他是否有白血病的病例?”
梁鴻卓搖了搖頭,想了想應該是因為徐然腰那裏的針孔:“他的身體很健康,之前幾天前,曾經參與了造血幹細胞的捐贈,所以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醫生為難的搖了搖頭說:“患者的情況,現在我們醫院也無能為力,隻能暫且控製住了他病情的惡化,但是子彈打得太深,傷到了患者的脊柱神經,因為他體內的造血幹細胞現在數量太少,傷口很難愈合,所以我們沒有辦法進行大的手術,幫他修複神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沒救了嗎?”梁鴻卓心裏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醫生有些無奈地說:“脊柱神經的損傷,很有可能導致他下半身的癱瘓,而且患者的生命跡象很弱,似乎不是很配合治療,心跳和血壓一直都很弱,如果他意誌不夠頑強的話,很有可能導致腦死亡的。”
“而且,他現在的這種狀況,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醫生抱歉地對梁鴻卓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梁鴻卓淡淡地說了一句:“庸醫!”醫生的意思就是,現在徐然隻能等死了,那梁鴻卓千辛萬苦地把徐然救出來,不久白費心思了。
梁鴻卓走到前台,借了電話,撥通了一個中國的號碼:“喂,是我,梁鴻卓。”
電話那邊傳來慵懶的女生的聲音:“喲,怎麽想到我了?”
“陳悅,幫我個忙,我兄弟出事了,我現在在俄羅斯楚科奇,你能……”梁鴻卓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悅那邊就搶過了話筒:“知道了,我坐今晚的飛機過去。”
“謝謝。”梁鴻卓知道陳悅一定會幫自己這個忙。
陳悅那邊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我還以為你這個舊情人早就死在了南美呢,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個電話就讓我過去救你兄弟。”
聽了陳悅的抱怨,梁鴻卓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陳悅是梁鴻卓在中國的時候,交往的女朋友。陳悅是在世界上排名表上都能名列前茅的外科醫生,幾乎沒有她不能解決的手術。隻不過自從梁鴻卓離開了中國,去了南美,兩個人就斷了聯係。
“謝了。”梁鴻卓告訴她自己所在醫院的地址,就等著明天陳悅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