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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早晨的太陽已經爬得老高,烽火燎城裏正沸沸揚揚,今早天武將屍舞天竟拖著傷被大武者刀智帶了回來,獸人們都在疑問是什麽人竟能將這位草原第一勇將傷成這樣,難道是劍聖自在天?

  “到底是什麽人能打傷那個天武將?”鬼道也好奇地說道。


  水澈聽著這些傳聞眉頭緊皺,他可不在乎什麽天武將,他隻在乎他的哥哥鏡石到底抓到沒有,他帶著身後的黑衣死士向著夜王的氈帳走去。


  “舞天,你的傷沒事吧?”夜王問道。


  屍舞天輕輕一頷首,他的胳膊和受傷多處都纏繞著繃帶,“多謝汗王關心,我的傷並無大礙,隻是臣子沒有完成任務抓回鏡石,請汗王責罰。”


  夜王搖搖頭,“你已經盡力了,刀智已經都對我說了,若不是你烽火燎城恐怕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屍舞天看了一眼身旁的刀智,刀智連忙低下頭,似乎是在責怪他多嘴,“汗王,您的傷沒事吧?”


  夜王胳膊也被繃帶吊著,他摸了一下肩膀的傷口:“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隻是沒想到那個孩子這般了得,傷了我不說,連你都被他打傷了。”


  “他中了我一掌被我震碎了心髒,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夜王微笑著點點頭:“年紀輕輕就這般了得,這麽死了倒是可惜,不過他活著,對我們獸族是個大禍。”


  刀智在一旁聽著,這是在擔心那個小鬼會成為第二個星索。


  這是水澈突然闖了進來,他氣勢洶洶地衝進氈帳說道:“夜王,你承諾過會看好鏡石的,所以我才把他交到你的手中,現在可好,他逃跑了,你要我怎麽辦?”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你也看到了,連舞天都受了重傷……”


  “不要跟我說那些,我隻要鏡石!”水澈暴跳如雷,一旦鏡石回到了風嵐族,他的王位就永遠觸及不到了,而且他的所作所為會昭示於天下,被永遠打入不見天日的地牢。


  “不要對我們的汗王太過放肆了。”屍舞天從座椅上站立起來,目光咄咄逼人地看著水澈。


  水澈冷哼了一聲,“你們追不回來我就自己去追。”他轉身出了營帳。


  夜王歎了口氣,鏡石一旦回到風嵐族繼承了王位,一定會中斷與他們的聯合軍,他們算是已經失去了風嵐族的結盟,隨後斂月族也會趁此機會擺脫火燎族的束縛,那些巫師又掙脫了封印背棄了火燎族,他想南下一統江山的夙願已經徹底無望了,為今之計隻有先保住碎葉城,以後在圖大計。


  星雲他們一行人騎著科多獸,一路順風向著風嵐族走去。


  他們一旁就是上次休息的那條小河,風嵐指著前麵說道:“過了那個山坡就是風嵐族的駐地了。”


  鏡石望著那邊的方向,眼神裏有些許的不安:“不知道汗父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老爸,放心吧,都過這麽久了,老爸的老爸一定已經消氣盼著你回去呢。”


  星雲騎在科多獸上,妮悠坐在他的前麵,他剛從生死門前轉了一圈身體還十分虛弱。


  “呆瓜,你怎麽樣了?”妮悠關切地問道。


  星雲輕輕笑了笑說:“我沒事,就是有些無力。”事實上他全身都是傷,骨頭也感到疼痛無比,被屍舞天的氣凝捏爆的那一瞬間感覺骨頭都快斷了,慶幸的是他身體內的骨頭現在都是龍骨所以才沒斷掉。而且拜龍血所賜,他的傷勢恢複得還算快。


  他們緩慢地向著風嵐族的放心移動,突然一旁的草地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風嵐嗅了嗅鼻子似乎有人追來,“小心。”他忙說道。


  星雲他們立刻停下科多獸的獸蹄,風吹過草地翻起綠色的浪花,裏麵卻感覺凶險的可怕。


  “會不會是風嵐族的哨兵?”鏡石問道。


  風嵐眼睛緊緊盯著草叢裏,他搖搖頭:“不像,這氣味似乎有嗅到過。”


  突然幾個黑色的身影從草裏躍了出來,他們的瞬步非常之快,手裏握著太刀一刀向著星雲他們砍來。


  星雲他們見狀一躍而起,手上的利劍立刻出鞘迎了上去。


  星雲擋下了一刀全身的骨頭立刻要斷了一般,他一落地便半跪在地上,“可惡,好疼啊。”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能做太大的動作,既無法使用風射雷之舞,也無法使用雷孔雀,哪怕是一道雷刃都打不出去。


  “星雲。”妮悠他們看到他這個樣子紛紛圍到他身邊保護他。


  “你不是說沒事嘛,還嘴硬。”妮悠嗔怪道。


  星雲苦笑了一下,“放心吧,我真沒事。”他勉勉強強站立起來,雙腿裏的筋骨卻在不停地發抖。


  “妮悠,你保護星雲,他們就交給我吧。”撒隆自信滿滿地說。


  這些黑衣人手上握著太刀,動作一致站成一派,他們都是人類,以前在奧菲國是人人畏懼的殺手集團,被稱作“鬼影”,後來卻被星索與天夜間一夜之間連根拔起,這些人被迫流亡到草原。


  這時在草叢裏走出來兩個人,一個人是水澈,另一個則是鬼道。


  鏡石看到他的弟弟,於是走上前叫道:“水澈。”


  “鏡石,你休想回到風嵐族。”


  “水澈,夠了,難道那個王位對你來說那麽重要嘛?”


  “哼,汗父一直想把王位傳給你,你當然不在乎。偏心的汗父一直想把王位傳給你這個長子,即便是你失蹤這麽多年仍然隻是讓我代為管理風嵐族,不肯將王位傳給我。”說到這裏水澈眼睛裏散發出一絲寒意,“鏡石,乖乖投降,不要逼我殺了你。”


  鏡石歎息了一聲,“我們可是至親手足,你真的要殺我?”


  水澈愣了一下,他望著自己的兄長握緊了拳頭,咬緊著牙關半天才說道:“上!”


  瞬間這些黑衣人衝向了星雲他們,鬼道也拔刀衝了上去。


  這些黑衣人的作戰方式就如同龍都的暗支,他們以及其協調的團隊作戰方式壓製敵人,驚人的配合,劍技上天衣無縫的彌補,以這種方式往往可以戰勝比他們強上數倍的敵人。


  他們往往一人攻上盤,一人攻下盤,配合的相當默契。撒隆幻化著劍技,盡管他的步伐十分的快,但顯然不足以甩掉這些冷酷的殺手,他們包夾著他的兩側,突然一下便向著他攻擊過來。


  撒隆殘影劍一轉分出一道幻影,黑衣人們撲了個空,可是很快又有殺手逼了上來一刀刺向他,撒隆倉促一側身,險些被這一刀刺中。


  幾名殺手也撲向了星雲,他們手上拖著冷冷的刀刃,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感情。妮悠衝上去一個迷影步一閃,一下子出現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身後,月狼刃一揮便將他的喉嚨切斷。在速度與暗殺麵前,他們盜賊是當之無愧的一流殺手。


  那黑衣人驚詫之餘跪倒在地,幾名黑衣人揮刀向著妮悠砍來。妮悠剛想要跑,腳踝卻突然被什麽絆住了,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她身前的這個黑衣人正死死抓著她的右腳。妮悠一下著了急,她使勁拉腿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妮悠。”星雲一看忘記了身上的傷痛,他拔出飲血劍衝了上去,劍一下擋住了揮過來的太刀。


  “可惡。”妮悠又使勁抽了幾下腳,這才把腳抽了回來,那個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們刀鋒一轉,一劍又襲了過來。


  星雲果斷衝上去將刺過來的刀一挑,那黑衣人轉了個身,星雲一劍刺進了他的肩膀,這時那黑衣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飲血劍朝著自己的身體裏狠狠刺去,星雲驚愕無比,一旁一名黑衣人趁機躍起向他砍來。


  星雲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呆住了,他大大小小打了如此之多的生死之仗,可是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遇到這樣的眼神。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恐懼,也沒有一絲的仇恨,可以說在他眼睛裏看不到一絲證明他是活人的神情,隻有冰雪一樣的寒冷。


  星雲心頭顫抖起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這種人。


  一旁月狼刃的寒光一閃,朝他撲來的黑衣人身體湧出了一股熱血灑在天際。


  那黑衣人伸手要去掐星雲,妮悠一步閃到他身後,刀刃刺進了他的身體,“星雲,你在發什麽呆!”


  星雲這才回過身來,他轉頭再去看那些黑衣人,他們的眼神和他的都一樣,若是他們眼中真有一絲東西,那麽就是將敵人殺死的覺悟。


  “天呐,我沒辦法和他們戰鬥……”星雲看著那些黑衣人的眼睛,他們的眼神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恐怖了,他無法理解活著對他們來說有何意義,既無騎士的忠誠,也無獸族戰士的榮耀,更無家的向往和寄托,這是怎樣一種活著?

  星雲連連怯退,怪物,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怪物。


  “星雲……”妮悠看著星雲這反常的樣子,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突然一個身影快速地朝著衝了過來,星雲一下回個神來,“妮悠,小心。”說著星雲一劍迎了上去,咣當一聲將刺來的刀擋了下來。


  鬼道冷冷一笑:“星索的兒子,這次一定會殺了你。”


  “星雲……”妮悠似是擔心他的傷勢。


  “妮悠,我沒事,他交給我好了。”星雲看著眼前的鬼道,若是不是用風射雷之舞他是絕無把握打贏他的。


  鬼道刀一揮便輕鬆將星雲這個人彈了出去,星雲落地滑了兩步,他將飲血劍插在地上,然後拔出秋水劍。


  鬼道看著太陽下閃著寒光的冷刃:“秋水劍。”他的眼睛裏如同看到了當年的星索,他腳下一蹬朝著星雲凶猛地衝了上來。


  星雲揮刀一擋,整個人又被撞飛了出去,全身的骨頭仿佛快散架一樣,握著秋水劍的手也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這樣下去不行,星雲心裏想著,開始試著提起周身的氣,可是連護體的氣都支撐不住,同樣的連魔法也維持不了,秋水劍的劍身隻是有微弱的電流。


  另一邊風嵐對付著那些黑衣人,他的父親鏡石則走向了水澈。


  “來決個勝負吧。”水澈拔出腰間的彎刀。


  鏡石看著自己的至親兄弟,無奈隻得抬起了手上的兵刃。


  “獸血暴走。”


  “獸血暴走。”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頓時進入狂暴狀態撲想了對方。


  “看你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用絕招,即使用出來也沒用,我早已把你的招式看破。”鬼道不慌不忙地秋水刀一揮,一道劍氣襲向星雲。


  星雲撲身一閃,他隻能用這身體勉強躲避。


  鬼道望著秋水刀上自己的影子,臉上的那道疤痕清晰可見,他打造自己的秋水刀,研究其中秋水劍劍氣的奧秘,就是不甘心因劍輸給了星索。


  星雲看著鬼道,他突然問道:“你們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意義?”


  “你的眼神和他們的眼神不一樣,為什麽要如此忠誠於水澈?”星雲問道。


  鬼道秋水刀微微放了下來,“忠誠?我才不是為了那麽無聊的東西,我隻是為了報答水澈大人的救命之恩。”


  “原來是這樣。”聽到鬼道這麽說星雲心裏竟然安慰起來,“你原來也應該和他們一樣吧,為什麽會改變?”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但是若說意義,我的意義就是打敗你的父親。”


  星雲舉起秋水劍,“鬼道,和我一決勝負吧。”


  鬼道舉起秋水刀,他的眼睛裏發著亮光說道:“來吧,星索!”


  星雲的眼睛一下變紅,他從秋水劍中觸發了暴走的力量,“風?射雷之舞。”


  鬼道揮刀說道:“沒用的,你的招式已經被我看破……”突然一道電光閃了過去,他連反應都沒來得及,胸口一下子血湧入注。


  星雲站在他的身後,右膝一下跪倒在地,秋水劍插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


  鬼道的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竟然不用雷電引導了,這麽快就將招式改進了。”說完鬼道整個人頭一仰倒在了地上,他望著蔚藍的天空,那一朵朵白雲還是那麽悠閑,“真想打敗你父親啊,看他還能不能笑得那麽愜意……”


  “鬼道,下輩子和我父親做朋友吧。”


  鬼道聽到心頭一顫,“跟他做……朋友?”他笑了笑,“哼,會被麻煩死。”說完他漸漸閉上了眼睛,臉上一臉的安詳。


  星雲也躺在了草地上望著天空,“這樣才算是活著啊。”


  黑衣人們漸漸被撒隆、風嵐和妮悠解決了,妮悠他們跑過來對星雲問道:“星雲,你沒事吧。”


  “沒事,這回是真的一點力氣也沒了。”妮悠架起星雲,星雲看看周圍躺了一地的黑衣人,他們沒有鬼道那麽幸運,隻如軀殼一般在世界上轉了一圈,被那些統治他們的人造就成了怪物,騎士也好,戰士也好,又何嚐不是這個時代的統治者造就的異物,不過是多了一個幌子,多了一個虛偽的意義。


  鏡石和水澈還在戰鬥著,星雲他們走過去,“老爸……”風嵐叫道。


  “你們不要插手。”鏡石說道。


  水澈氣喘籲籲,他抬起刀怒吼著:“我不會輸的。”


  鏡石快刀一閃,水澈手中的長刀旋轉著飛向了天際,然後一下子插在了地上。


  水澈被打落的兵器竟然還是不服輸,他揮起拳頭怒吼著向著鏡石衝過來:“鏡石!”


  鏡石看著執迷不悟的水澈搖搖頭,他猛然一俯身狠狠一拳打在水澈的腹部。


  水澈中了這一拳身體猛地一痙攣跪在地上,口水不住地流淌出來。


  “水澈,已經夠了,都結束了。”


  “我才是……風嵐族的王。”


  鏡石搖搖頭,歎息了一聲:“那個王位對你真的那麽重要嗎?”


  水澈冷笑了一下,“殺了我吧。”


  鏡石看著眼前的弟弟,他說道:“這麽多年了,你本可以殺了我從此高枕無憂的坐上風嵐族的王,可是你沒有那麽做,說明你心裏還在乎我們的手足之情。”


  水澈隻是喘著粗氣,手緊緊抓著地麵的枯草。


  “放心吧,我也不會殺你,跟我回去見父王吧。”


  這時遠處突然衝來一隊獸族的兵馬,“是什麽人,敢在我們風嵐族駐地胡作非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風嵐族的大武者石揚,一見到鏡石他猛然一驚立刻飛身下騎,“鏡石王子。”


  “好久不見了,石揚。”


  石揚看了看神情落魄的水澈和一地的屍體,“水澈王子,沒想到您真的囚禁了自己的親兄弟。”


  “父汗他還好嗎?”鏡石問道。


  “汗王的身體還算好,隻是一直對鏡石王子日夜思盼,希望鏡石王子早已歸來。”


  “是我這個兒子太不孝了。”說著鏡石回過頭對風嵐說道,“走吧風嵐,我們去見你爺爺。”


  “嗯。”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們把這些人都葬了。”星雲看著身後的黑衣人和鬼道麵露同情。


  石揚一點頭:“我會讓人處理的。”


  星雲心裏稍稍安慰,“謝謝。”


  鏡石的父親見到兒子歸來甚是歡喜,還有了這麽大一個孫子,當即便將王位傳給了鏡石,而水澈則被軟禁。


  在風嵐族修養了一個星期後,星雲他們準備回聖城,他們還要收複碎葉城。


  一路上他們都可以看到從碎葉城撤回來的風嵐族和斂月族的獸族聯合軍,兩族已經宣布與火燎族決裂,準備撤回中西部草原。


  星雲望著眼前如長龍一般回撤的獸族軍隊高興不已,他們在廣袤的大草原上慢慢行走的,但是無論多遠走會走到家。


  “風嵐,你真不留在風嵐族當你的小王子?”妮悠問道。


  “嗯,堅定的意誌需要磨礪,我們獸族人就是要以四海為家,而且我也希望和你們在一起。”


  “真是好兄弟。”撒隆摟著風嵐的脖子感動地說道,“不像夜幽那小子。”


  “哈哈哈……”


  “星雲,話說你那招風?射雷之舞還是不能控製嘛?”


  星雲說:“沒辦法,畢竟我已經於招式天人合一了,我想這就是和神聖的差距吧,他們已經超脫了我們能理解的範疇。”星雲看看身後的飲血劍和秋水劍。


  “星雲,你還真想一個人獨占兩把劍?”


  “那當然啦。”星雲竊笑著說道。


  “你也太貪心了,好,回去我把試劍碑上最後一把劍也拔了。”


  “話說不知道那把劍是什麽能力。”


  “不知道,很值得期待哦。”


  風嵐族裏,鏡石正望著他的姊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忙碌的人們了。


  “汗王,真的放心讓風嵐王子獨自去闖蕩嗎?”石揚問道。


  “嗯,這才是獸族的男兒。”


  石揚點點頭。


  “風嵐王、石揚。”這時聶風和花裳走了過來。


  “聶風、花裳,你們來晚了,他們人都走了。”


  “嗯,我知道,星雲老弟已經跟我說過了。”


  花裳從背後拿出兩袋青酒,“我們是來找你喝酒的,風嵐王要不要一起,回去以後可就沒什麽機會了。”


  “好啊。”鏡石微微一笑。


  酒到酣處之時,石揚說道:“想當年我們獸族六大高手一起對決劍神星索,一轉眼已經隻剩下四個人了。”


  “別提了,為這事我現在還覺得有愧於星雲老弟。”


  “話說星索到底是怎麽死的?”花裳問道。


  “你們三個不是都有參與嘛,怎麽會不知道?”鏡石詫異地問道。


  “當年我們在碎葉城下將劍神星索打傷後,他被他的妻子救走了,我們並沒有去追擊,去的隻有西卡、蟻落和刀智,還有就是那些火燎族的人。”花裳說道,對後來星索的死因他們一無所知,隻知道火燎族宣布星索已經被他們所殺,僅此而已。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如果火燎族真的殺了星索,為什麽沒帶回他的屍體。”聶風疑慮道,他也是聽到星雲轉述了蟻落的話後,這兩天心中開始有這方麵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我記得水澈有說過,三大武者追擊星索和他的妻子到了龍之脊,星索不敵和妻子一同落下了懸崖,並不像火燎族所說的那樣劍神星索是他們所殺,不過是為了誇大自己威懾敵人。”鏡石說。


  聽這麽一說,聶風眼睛裏一亮:“那你們說,星雲老弟的父親有沒有可能活著?”


  這麽一問他們都沉默了,誰都不敢保證,“那裏可是龍之脊,從那種地方掉下去活得可能性不大。”


  想想也是,他們可能是多想了,“繼續喝酒吧。”說著幾人又端起青酒暢飲起來。


  新曆二十四年秋,在碎葉城王子星雲的號召下各城聯軍聚集於聖城,有飄渺城的軍隊,龍都的軍隊,甚至“九王”不請自來派出了援軍,大軍浩浩蕩蕩直逼碎葉城。


  在大草原的西部,有著一條號稱龍之脊柱的山脈,連龍都沒有辦法飛躍這裏。龍之脊的另一邊是萬丈的懸崖,那裏有另一片大陸,強勁的亂流在空中撞擊著,縱你有多麽高強的本領也無攀爬下這裏。


  突然一聲巨響,堅硬無比的岩石被炸成了碎片,幾個人影從另一個世界走了過來。


  “星索大人,感謝您對我們國家的幫助,我們會永遠記得您的恩情。”


  兩個身影走上龍之脊望著眼前遼闊的草原,“太好了,星索,終於可以見到我們的兒子了。”女子緊緊握著男子的手依靠在他身上。


  男子明眸閃爍,“嗯,雲色,我們回碎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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